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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
那男子在府内住了几日就走了,瞧着沈迁那恨不得巴巴跟去的模样,樊玉嗤笑“有什么人能比尊主还重要?!我看你八成是和你徒弟,啊!”
沈迁毫不客气一巴掌抽过去“脑子进了屎的东西。”
“你、你说什么?!你个贱人!你敢打我!”樊玉嚣张的小脸扭曲起来,沈迁身形微动,懒得搭理掠了出去。
随着头发大把大把的白掉,沈迁也没劲再染了,樊玉每天见他一次高兴一次,巴不得他快点死掉。
“最近越来越贪睡了。”列匀过来抱起他,沈迁只睁了下眼,又安静的闭上。
“带你出去走走可好。”
列匀不是没带他出去过,凡是去看什么宝物,或者稀奇玩意儿都会问他想不想要。
明天是中秋之夜,今晚月亮就有了团圆的样子,游船上人声鼎沸,沈迁难得有些精神,列匀不知从哪取来一把琴横在他面前,沈迁眼熟“逐剑峰里的。”
“今日听人在卖,我便买了来。”
沈迁笑了下,他的东西该是尽数扔了,才被人寻来卖。挪身到椅子上,即兴抚了两下,便听见水底隐隐传来打斗之声,他已经习以为常,每次只要他出门,必有人追杀,列匀说是一些前朝旧臣,便不难猜出他们是替谁报仇来了。
顾沐安,他时而觉得他是小孩,现在却更多的是猜不透,他表现给自己的,和别人告诉他的,究竟哪个才是真?不过不重要了,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
沈迁抚额,隐隐有些虚汗,明显的体力不支,列匀适时过来将他抱住,任他虚弱的靠着。
沈迁知道是时候走了。
“冬天我就走不了了。”
“你要去哪里?”
他知道沈迁有个地方是死前必须去的,却不知道在哪。
“不用你送。”
这天沈迁难得精神大好,亲手熬了碗汤,虽然闻起来不怎么样,看起来更是不怎么样,不知道吃起来如何。
列匀那天夜半回来,没去吵他,刚进了樊玉屋里就听见敲门声。
樊玉一见是他,气得不行,他都十天半个月没见过列匀一面,好不容易来了,这个快死的贱人居然还跑来跟他争?!
“你来干嘛?!”
列匀却是直接走了出去反手关上门。
沈迁笑了下“给你。”
把食盒递给他,列匀闪过一丝不悦“外面风大。”搂着他飞身回了屋里。
“不好喝。”
沈迁一向鲜少见这人有别的表情,此刻虽是冷冰冰的,却冷的很真实,那眸子里的阴邪退去,竟难得看的舒服起来。
“我不喜欢别人给我东西,我给的别人受着就好。”
沈迁只笑了下“夜半连个给你煮汤的人都没有。”
是了,列匀心里狠狠一紧,他几乎习惯了自己的强大,自己的无所不能,可从沈迁送的那瓶药开始,从他救自己那次,他就感觉有什么错了。
列匀将汤喝完,又漱过口,过来吻住他“明日何时走?”
“晌午。”
“我再要你一次。”
沈迁赶着马车,缓缓驶离这座城。他知道它能安全到达的,那人派了不少人保护他。
直到某一天,属下来报“尊主,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可能?“那么多人跟个马车能跟丢?”
“真的、真的是凭空消失、、、请尊主责罚!”
列匀突然觉得有些寂寞,搂不到那人的日子竟没有想象中洒脱,他已到了边境,想是到了目的地吧。
这府内,竟感觉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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