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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午膳时,玄易又贴了上来,慕杞恨不得一脚将他踹走,玄易无视慕杞似火燃烧的目光,伸手夹走慕杞碗中那块糕点,还没等慕杞发火,玄易慢条斯理的说,“为着芳尤与无端结怨,值得吗?”
慕杞嫌弃的将面前的瓷碗推到玄易面前,不再动筷。她的确不忍心看芳尤那般受辱,但也是真心不愿无端发下大错,不想让师父蒙羞。
不对?玄易如何知道?
慕杞猜到了几分,不可置信的指着玄易。玄易将慕杞指着他的手推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你猜的没错,当日我就在一旁瞧着。”
“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
“我与芳尤没什么交情,也不想与任何人结怨。”
慕杞冷笑,“哼,你倒是坦然。”说罢,便甩袖离开。玄易不急不忙的吃着剩下的糕点,他来青仑可不是结交朋友的。
元虚离去前虽叮嘱过他,对慕杞要多加照料,他本是遵从师命,却没想到慕杞不似其他人闷葫芦似的,便多了些别的心思。
傍晚,慕杞蹑手蹑脚的溜进长空的房间,长空正打坐,眉头微动。慕杞以为他没发觉,悄悄走到长空身后,刚要吓唬师父,却被长空一掌拍到额头上。
“师父。”慕杞怒嗔,从地上爬了起来。
长空也不再打坐,执起一本书,来到书桌旁,慕杞坐到长空对面,“来了青仑,怎么还不如在后山见师父的次数多,师父也不想我?”
“想你?你不是整日腻在杜蘅身边,谁能拉走你啊。”
慕杞被说中了心事,支支吾吾,“哪......有啊。”
慕杞理亏,不再叨扰长空,只是愣愣的盯着眼前的人,踌躇了很久,还是试探着开口了。
“爹爹?”
长空愣住,翻页的手硬是停住了,“你叫我什么?”
“师父,你是我爹爹吗?”
这可不是她胡诌的,今日午膳后,她本就不开心,途径过庖屋,听到里面聊天的人提及自己的名字,不由驻足。
“刚入门,就是大弟子,还是不愿收徒的长空长老的直系弟子,在后山又得长老亲自教导,教养这么多年,除了是长老的女儿,还有谁能让长老这么亲力亲为,爱护有加啊。”
“牵衣也是掌门的女儿,也不曾瞧见掌门将师姐藏起来啊。”
“师兄,你说这是为什么?”
众人看向无端,无端两胳膊撑在桌上,吐了咬着的木签,“我怎么知道啊。”无端勾嘴一笑,那个慕杞这般张狂,不就是有师父撑腰吗?今日就断了你的后路,看你还敢同我叫嚣。
慕杞在门外听着,起初是生气的,转而渐渐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便没有声张,悄悄溜走了。
见慕杞期待的眼神,长空反应过来,将手中的书狠狠的敲在慕杞头上,“胡诌些什么?”
慕杞恨恨的揉着额头,心里略有些失望,但还是不死心,“师父是爹爹吗?”
长空叹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慕杞,神情正经严肃,“不是!”
得到了答案,慕杞满心的期望全都消失不见,失望极了,传言虽然传的有鼻子有眼,她还是察觉到一些漏洞,但内心还是抱了一丝不敢言说的期望,“奥,我要是有爹爹该多好啊。”言辞中有说不清的心酸,戳的长空一阵气闷愧疚。
接着慕杞又嘻嘻笑着,自我安慰“有师父,有朋友,我已经拥有的够多了。”是啊,她可不能那么贪心了。
从长空院子里出来后,正好撞上牵衣与长镜并肩而走,父女情深的样子刺的她鼻子酸酸的,趁着他们没看见她,猫着腰跑到僻静处,一转身,正好与身后的人撞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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