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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只是凡事
哥哥回来了的第一反应就是被爹爹追着打了。不过这也说明爹爹是喜欢他的,当然这句是娘亲亲说的,不然我说了,爹爹还不打死我。
第二日,阳光明媚,红日高升,我起得早,呼吸着第一口空气后,安晓就来帮我梳发,并说着爹爹就把哥哥轰去书院去了。
可这人好死不死的带上了我。
爹爹不知道?我问他。
哪里不知道?知道了也就只是说说我,说让我
把你平安带回来。
他双手抱头,45度昂头来回看我,嘴角上翘,心情看起来很好。我却不同意地摇摇头,问他为什么要带我过来,他明明是知道女眷在假中不可去书院的。
他没回答,霎时他转过身子,金发差点没打在我的脸上。我往后一退,紧闭眼睛。果不其然,他一回头就看见了我这囧样,噗得一声没忍住,笑声从嘴缝跑出来:“我是同那书院先生说了,别弄这些劳什子,至少别把小姑娘弄这么拘谨。”
我惊了,没想到他会与先生说这些话。南风的女权主义在此朝是得到了不少的提升,至少在可以上书院这一方面就可以看出,但哥哥这举动还是让我有点放不下心。
“你怕了?”他走近我,光穿透他的发丝,金色的亮度抬高了,显得不免有点刺眼,我眯着眼瞅他,他看,然不得已地退后两步。
我并未怕,当只是俏骂他:“你莫不是在北齐待惯了?忘了南风的惯例。”对于这个哥哥,我不知怎么说他的对错,至少在我看来。
他永远是对的。
“老皇帝定的规矩,当今皇帝老儿也不是对女子有宽恕?”很不在乎,可以说是根本不在乎,“他是个先生,也抵不过一个皇令。”这话是没错,他也会投机取巧,我也爱听,心里是很开心。
“呵嘿嘿,也估计只有你才会说这话了。”两眼向旁的一瞟,说了他个大逆不道。皇帝老儿什么的,我也喜欢说,可除他,又谁知道呢?连父母亲都不曾知道,只有哥哥晓得了。
哥哥歪头从侧面看我的眼睛,一看就笑了,马上轻轻拉起我的手,食指捏捏我的手心,朝我乐呵:“哄的开心了?”我没说话,心里是有点开心,但这又不全是被他哄的,有骨气的回了他。
“自然。”
真香。
这不是没骨气的事儿。
至于什么时候到书院的,我也记不清了,模糊想着是去砚处院时,看见不知打哪的翠玉竹子,伸头想品一品,富有雅趣地作一首诗之类。然后,就在花竹缝里撞到了夫子,才知道到了长垣书院。
场景是无尽的尴尬,不晓夫子是看见了我,还是看见什么了,反正走过来了。穿过砚处院的翠竹林,转过这里,看见我时脸上一片惊讶。看来之前是没见着我的了。
夫子问我来书院干什么,我犹犹豫豫的半天没说几个字,她似乎想着了什么,兴许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脑袋,说了:“我晓得你们不喜欢看那些书,我也同先生说了,每隔五日就来场诗社之类的……”我未曾听她之后说的,心里脑中念叨的只有可以时不时的耍耍,心里更开心了。
正当我在兴头时,夫子递给了有我身子一半高的书画籍,让我抱去纸处院。
我去时,哥哥也在那,他一放下书籍册子就跑出院了,脖子上染红了,从跑到这儿也看见了我,一手抹了鼻子跑过来,有些委屈的诉苦:“这纸处院什么时候有这些花的?还是兰花。”
他这话一出,我也才想起来他对花有着迷之抵抗,尤其是兰花,靠近就会满脸起红点,加上他皮肤偏白,就更为明显,常常会蒙个头。哥哥除了对兰花有抵抗外,其实不讨厌兰花。且著有“四君子”之称,他也有些喜欢,可生理上的事情上没有这么容易解决的。
“我记得我和先生说了,莫要种兰花的。”他的确郁闷。
我安慰他:“没事,别在意,书院里有兰花也没什么奇怪的,或者是他人种上去的呢?”
只见他把手从鼻子上甩下来,眉一拧,眼里带着不削:“若是别人种的,明我就让野花野草长到他坟头上去。”
我在心里头打了个喷嚏。
心虚一片。
不错,那花儿是我种的。
不过,准确的来说,是我派人种的。
哥哥看我眼下一片心虚,又扭头用手揉揉鼻子,想到了什么似的,心软道:“算了,种上了就种上了,也不去管他了。”还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得声音,含糊了一句,“下次休息就行。”一听这话,也知道他是知道是我了,也原谅了,弯了弯眼:“哥哥可真是最好的人了。”
在出书院前,他带我走的纸处院出去,可以说是特地了,因为走之前他说,他要带我去看看男子念书之地。
去了以后,其实发现,这处与砚处院没什么大的区别,不同的只有翠玉竹子换成了玉树嶂子,还有小的松。虽然要大的多,但是也并非没有道理。
他还问我怎么样,我说比我们那儿大些。
这是实话,的确要大,毕竟人多些。这话给他说了,也才看见他脸上的黑色散了些。
后来就边说边走了,走时,瞧见了几个人,个个是金衣银坠,腰边挂着墨绿色的不同环子。当时就觉得身份不一般,墨绿玉,可是不常见的。哥哥悄咪咪地说是皇族人,和他玩的甚好,但让我离他们远点,越远越好。
我也晓得他说的什么意思了,怕是几个不正经的。
他边走边稍稍的指了一个孩子,疑惑道:“这个我是没见过的。”
我向他指的方向看了一下,嗯……是个小孩子,是又走在最前头的,黑发刚到肩头,身形细长,面容是离的有些远,看不清晰,但是一双眼睛倒是记下了,细长,像片墨玉的竹叶。
我转头没看个几秒,哥哥立刻拉着我就跑了,事后问他为什么,他只是摇摇头,说了声你不懂。
后来才知道,他们可能是看见他了,要走过来。
到家里头时,已是正午后了。
推了吃饭的决定,沐浴以后就直接倒在了床上,蒙个头就去睡了,到最后还是安晓替我把衣服合上的。后面的记不清了,只晓得在梦里是个快活,去了什么花楼,见着了好多漂亮小姐姐,还有一个冷艳高贵,那相貌让人羡慕,她还对我笑了,笑得那叫一个风姿百态,于是乎口里不由自主地喃喃:“小姐姐~小姐姐的x……”
“小姐姐的什么?”
听到别样的声音,我猛地一怔,瞪大眼睛,嘴巴大开,头上突然冒出几滴冷汗,不知道的还以为做了什么梦靥。
定睛一看,是哥哥。
“……不好意思,哥哥忘了。”有点惭愧,尴尬而不是礼貌的笑容,和一股奇怪的味儿传入我的鼻腔里。
我歪头看他,一双猫眼睛在夜里衬的更亮了,蓝盈盈的,像那碧蓝的深泉。但是他个男的在我的房里,是哥哥也不行。
带着起床气,我一手把他的脸拍了过去,把胸前的衣服穿好,不满地看他:“哥哥忘了不只这一个吧?昂?”我下了床,把身边的外衣随便往身上一披,坐在小桌旁,看他歪在椅上,胸前一片空荡,就知道他穿的是北齐那儿的。
“好好好,我就是想找你叙叙话,想你了还不成?”
那当然是不成!
“不成,哪有叙话来女子闺房的?”
“你还没是女子,一个小丫头片子。”
“你再说一个?”我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真的有点生气,我最讨厌人说是小丫头片子。
“那你怎么和你兄长说话的!”他也拍了桌子,面容有丝扭曲,声音比我大多了,也比我怒多了。
……好吧,是有点害怕。我有点怂了,垂了脑袋。他看了看我,不知道又该说什么了,只是把敞开的衣服拉了拉,不语。
“我有一年多没见你了。”我说。
“是了。”他点头赞成。
“这一年多,你在北齐,变的浪了,变的有气了,变好看了,就连北齐话也变好了。”
“但是我没变的是,我还会哄你玩,汉话也没忘。”
我终于敢抬头去看他,看他眼里倒影的我,神情恍惚了许久,他也望着我出神。他失神地笑了,随后自说自话:“我在北齐,过的不怎么好。”
“怎么不好了?”
“就是想人,想你和娘亲。”
“父亲?”
“自然也想。”
“今儿回来是舅舅同意的,说是让我回来过节,过完就回去。”
“那你何时再回来?”
“不知。”他眼睛一转,我后背一凉,感觉没什么好事。
“但我可以把你带过去。”
!!!
把我带过去?!“你莫不是在开玩笑了。”我喝了口冷茶,平复心情,“我没通行证,不可去北齐……脸也没有!”
“但我可以把你到接近北齐的地方玩玩。”他认真的看我,很认真,但是时不时的傻笑,认为他实在是玩笑。
……
也不记得絮叨絮叨了多久,到了最后,哥哥像是醉了一样跌出了房门,我起初想去扶他出去,但是他摆摆手,道,我今儿已经六岁了,不适合了。我没怎么觉得,说,那是旁的,咱俩不一样,是亲的。完全忘了自己之前说他进自己房间的事。
他没说话,但脸上重现光彩,出了房门,转身把我给拦着了,我昂头瞧他,白皙的脸颊微红,发丝上黏在一起,深紫色暗纹花叶的衣服又敞开,我想提醒他别着凉,可他双手伸出,把我外衣拢了拢,眼睛努力睁大,开口想说话,可没想到打了个嗝。
一股酒臭味充斥了周围的空气。
我捂上了鼻子,不忍地问“你去喝酒了?”
他晕晕乎乎得接话:“嗯。”
“为什么要喝?你才多大!”
“酒逢知己千杯少……”说完就傻傻地笑了。
“知己?又是小姑娘?”
“不,是个奶呼呼的小屁孩。”那还知己?
他明显不想再说下去了,双手拍拍我的肩膀,可力气太重,在他拍下去的一刹那,我的脸已经不忍直视了。“不好意思……”
“无妨……你早点回去吧。”
哥哥道了歉,一转身跑了回去,因醉了的缘故,跑的东倒西歪,看样子是有点滑稽。我揉揉自己肩膀,伸头看跑远了的他,叹口气,退回房里,把门关上,才说了:“傻哥哥。”声音小的只有自己可以听见。
当然,现在屋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了。
我也想去北齐啊,我也想和哥哥一起玩一辈子,可是爹娘也在这,我没有西域的脸,更没有通行证。一想到春节过后哥哥就走了,心中难免会伤心,上次回来是一年前,去年的春节只有我和爹爹娘亲亲,很寂寞。
我躺会床上,以为会累得很快入睡,没想到久久无法入眠。
不知为何想起了今天去书院,看见了那个眼睛像竹叶的小豆丁,一下子昏了过去,睡得还很安宁。
清晨,只睡了两个时辰,安晓就叫我了。
我顶了个黑眼圈出去,第一反应就是想见哥哥,找他玩,好不要这么困。去他屋前时,香菱姐姐才说哥哥还没起来,一屋子都是酒气味儿,昨儿夜里没洗就睡了,说是让我先去用膳,哥哥没个晌午醒不来。
后来每去找哥哥,哥哥都不在,去问爹爹,爹爹也不看我,假装看着远方,自言自语地回答我的问题,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最后,我去书房拿书时看见了哥哥的身影,他在念书,爹爹看着他。我也自觉,再没去拿书,回房撩开一本书,就随便看看。
从那之后,我就很少看见哥哥了。
直到快至除夕,我才看见哥哥出来玩了,身上也有一种书生味儿了。至于这书生味儿怎么看法,就是他动不动就是子曰子曰的,然后头不停的转圈,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诗文古词。
娘亲亲说,爹爹把哥哥练傻了。
爹爹却表示,这锅他不背,
当然他只要有一天玩,他半点书生味儿也没有了。爹爹幸亏被娘亲亲给拦着,不然哥哥的两条胳膊估计是不保了。
我抬头看看无云的天空,心里想着。
马上就是春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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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4000嘿嘿,一个大的突破,这次今天码出来的所有,这周和下周找时间更一次吧,28要考试,就没时间了,不过七,八月份这个快乐时光,能少就少吧(糊你一脸小巧风)
解小梗:为什么胡夏(阿娜诺/巧风妈)要嫁给她爹?原因她自己同“你/我”说了,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她这个和亲公主是必须在要南风的,要么回北齐终身不嫁,一个傀儡公主,要么嫁给别的国家,而她看这个男的对她很好,即使是王命在身,他也对自己这么好,就算以后成亲了,以自己在南风的地位,他也欺负不了她。不过成亲以后,她的确喜欢他了,因为他真心对她好。
至于为什么她回北齐是个傀儡公主,是因为与当时的政治有关系……(好的,我就不剧透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