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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撩
严夏把手机揣进兜里,在背包里掏出房卡,随手把背包往地上一扔。
暖黄的灯光打到身上,被柔化的五官格外的温柔。
随着嘀的一声,房门把手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压了下去。
没有丝毫限制,只需轻轻一推就能打开。
门下缝隙渗出来的光,隐隐约约,没入暖黄色的走廊灯光中,无声地昭告着自己的存在感,似乎本该如此。
严夏松开把手,盯着沉重木门上的门牌号,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毫无疑问,没走错门,也没拿错卡,可这房间是我的!
严夏内心思绪万千,面上却一丝不显,但眼里的血丝更为密集,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着疲惫。努力搜刮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记忆,愣是没找到相似的情况,自然也就无例可循了。可要是现在就叫保安未免太过果敢...
严夏垂着眼,手指摩挲着下巴,估摸自己的战斗力,打算先进去看看情况再说。
摄像头在天花板静悄悄探出头,昏暗的走廊看不到尽头,前方十米处有一个逃生出口,用脚蹭蹭地毯,粗糙有质感,真要跑起来也不会滑倒,除此之外还发现斜对门前有一个垃圾桶,倒是能用来卡着门。
严夏过去拖垃圾桶,还挺沉,恶趣味地想,一个垃圾桶过去即使砸不晕倒也能恶心一把。
念及自己好歹是个公众人物,把鸭舌帽再往下压了压,只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条,动作利落开门猫着身子贴着墙往前摸过去。
严夏看见有人在被子里窝成一团,一头金发露在外面,两根呆毛嚣张地竖立在脑袋上。
严夏觉得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低头思考时无意中看到那一地乱扔的衣服,淡淡腥臊味萦绕在鼻息间,随即灵光一闪想起床上这人是谁,不由得暗暗在心里骂了一声娘。
身体疲惫到了极点,可脑子里好像放了窜天猴,整个人都被点炸了。
严夏长腿一跨骑到迪恩身上,屈膝压着腿,让他不得动弹,几记重拳专门朝脸打。直至手指关节都因此红肿起来,心中那口郁气才发泄出来。
严夏拽着迪恩头发把他提溜起来,他眼睛紧闭,眼睫毛微微颤抖,白皙的脸上一片青紫,嘴唇破皮渗出血珠,只见他嘴巴动了动最后却只能发出嘶嘶的吸气声。
严夏啧了一声,真是看着都痛。
余光中无意瞥见那堆衣服,似在无声的昭告着自己的存在感,以及鼻息间那似有若无却浓郁了些许的麝香味,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没忍住,屈膝一撞,直指脐下三寸。
迪恩的脸瞬间皱成一团,严夏低笑一声,没来得及问话,就看到他皱巴巴的脸上有一丝愉悦迅速闪过,喉咙憋出气声,不及深究自己的大腿就被人抱住了,迪恩像只发情的母狗一样在身下乱蹭。
迪恩颜色迷醉,嘴里呢喃着严夏的名字,双手顺着大腿往上摸,小腰一扭一扭。
严夏这才发现两人的动作有多暧昧,心中有万千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当机立断跳下了床。
仿佛置身于刺骨的冰泉水中,麻木中慢慢感觉到一丝温暖,尤为突兀,身体的疼痛与欢愉就像是冰火两重天给人以极致难忘的体验,迪恩感觉倒严夏的视线,自己就像被海水抚摸着,轻柔中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力量 ,却无法抚平自己身上的燥热。
迪恩眼睛湿漉漉的,湛蓝色的眸子似乎蒙上了一层薄雾,颈项上的薄汗在昏黄的灯光下亮晶晶的,他颤巍巍地将手探入被子里,眼睛紧紧盯着严夏,鼻翼翕张,由鼻子从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哼声,耳垂也染上绯色。
严夏眼皮微紧,莫名其妙的想到了迪恩在舞台上唱歌的样子,锦衣华服,高傲矜贵,歌声动人,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被天使吻过的嗓子,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台下的观众的回应是最好的答案,不时爆发出阵阵尖叫和欢呼声,天花板都要被掀翻。这人前人后巨大落差,严夏都想夸上一句好演技,再送他一个垃圾桶以示嘉奖。
想起迪恩之前的种种行为,就觉得这人没有什么是干不出来的,但并不意味着就能忍受眼前的放肆行为,严夏攥紧迪恩手腕把他拽进厕所,反手捉住肩膀把他摔进浴缸,扯过莲蓬头把他双手反绑在背后,一系列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打开水龙头放水,迪恩一阵天昏地暗还没缓过来就被凉水这么一刺激,偃旗息鼓,下意识想要挣脱,四肢挣扎怕打着,激起阵阵水花,溅了严夏一身水。
严夏掏出兜里手机拍照,迪恩听到清脆的咔擦声也停止了挣扎,下巴抵住锁骨死命往下低头,勾起大腿挡住下身,羞耻心似乎瞬间回笼。
严夏也不在意,顺便拍了几张,俯下身慢慢伸出手,向迪恩耳畔探过去,最后啪一下撑在他身后,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在他肿起来的脸上轻轻拍了几下,面如死水,深邃的眼睛里裹藏着一丝锐利的危险,薄唇微启,声线清澈干净,“还找操吗?”
***
严夏以极高的频率按动门铃,听到啪嗒的脚步声逐渐逼近,透过猫眼看到林玫的大脸,开口道:“赶紧开门。”
理直气壮,丝毫没有深夜扰人清梦的自觉。
林玫打开门,吓了一跳。
严夏发梢湿透往下淌水,水流没入地毯,水珠折射灯光细碎迷蒙,调皮地钻进衣服领口,勾勒出迷人的身体线条,黑色裤子也有几处清晰可见的深色痕迹。
林玫一脸好奇问道:“你房间水管爆了?”
严夏实话实说:“迪恩溅的。”
林玫瞪眼:“他又干了什么?”
“...”严夏张了张口,觉得难以描述,于是把手机递过去,“自己看。”
两人相处多年的默契让林玫瞬间明白了严夏的意思,手指翻飞输入密码打开相册。
林玫先是震惊,随即皱眉抬起头,咬着牙迸出几个字:“你,个,禽,兽!”
严夏知道她想歪了,解释道:“那是我房间。”
林玫翻了个白眼。
严夏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说了句废话,字正腔圆开口道:“回去时他就躺我床上了,于是我把他打了一顿,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他重复强调:“就是这样!”
林玫嘴角一抽,接过严夏的行李箱,弯腰从鞋柜掏出拖鞋扔给他,转身默默进门。
严夏觉得解释得挺清楚,但也不应该这样白白受罪,掏出手机点开相册选择发送。
慢条斯理地跟上,进了房间,暗自打量,中间有张沙发,暗自估量睡着应该不会很憋屈,倒也放下了心。
“照片我发给你了,你看着办吧。”严夏朝林玫扬了扬手机,接过当头扔来的衣服毛巾往肩上一搭走进厕所,还补上一句:“记得叫他给房间钱。”
林玫道:“…行吧。”
严夏出来往沙发上一瘫,眼睛里布满猩红的血丝,整个人都恹恹的。
主要是累的,正值时装周,每天都得赶秀场,身心俱疲。现在已经很晚了,要是没有迪恩这傻逼玩意,严夏早就歇下了,原来就挺烦他的,现在那是特别烦,如果可以严夏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了。
迷迷糊糊之中陷入一片混沌,半梦半醒中肩膀被戳了戳,瞬间清醒,但脑壳生疼像是被人钻了一下。
林玫蹲在一旁思考状,作恶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严夏强忍住把她打一顿的冲动,转身撑着脑袋看向她。
严夏面无表情眉头却皱成一团,周身笼罩着不耐烦,开口道:“大晚上不睡觉想干嘛呢你。”
林玫抬起头,严肃认真,道:“回国混吧!。”
“再说吧。”严夏翻过身闭上眼却是睡不着了,出国将近四年愣是没有回国,其实要是说散心撒气那么多年也该够了,虽说没有非要回去的理由,可严夏却知道,总是会回去的。
***
严夏被闹钟吵醒时意识还没有回笼,就看到林玫对着镜子涂涂抹抹,也想起了今晚有个庆功宴,当下也不含糊,翻身起床就去洗漱。
等严夏打着哈欠从厕所出来林玫也把自己撺掇好了,递过来一套黑色丝绒西装,阳光底下表面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稳中带骚,严夏转身又折回了厕所。
再出来就被林玫摁到了镜子面前搞发型,把刘海往后梳用发油固定,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再几梳子下去就算是好了。林玫对着严夏上下打量,半响猛地一拍手,“来个高兴的表情!看我把你梳得那么帅!”
严夏看着镜子里自己顶着大背头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对上林玫亮晶晶的双眼,扯扯嘴角,“这和你第一次梳的有什么不同?我等了好几年你倒是给我换个发型啊,白费了我这张脸。”
林玫眼中光亮消失不见,幽幽道:“那你倒是跟我回国啊!回去让造型师给你一天一发型,飞机头莫西干都随你,要还不行五颜六色轮流来,包你满意。”
严夏懒得搭理她,慢条斯理地挑袖扣。
造型师估计还是自己血汗钱请的。
严夏不回国可林玫倒是两边跑得挺勤的,还在国内扯了个工作室,该有的都有,还养了两个小模特。
基本混到严夏这份上的,出去都有一群人前前后后伺候着,但严夏就只有林玫了,两个人相依为命,服装造型宣传公关都是她,虽然是个经纪人可却把助理的活都干了,说起来也不知道两个人谁更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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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夏:给我整个五颜六色的黑头发。
腆着脸解释一下。
这是我的第一篇文,之前不经脑子就发了上来,自己回头看看脸酸得不行,那就改啊!
老实说,之前写的那些也都还没有改完,但陆陆续续会发上来,之后重新操剧情应该能稍稍写得快点。
别的我都不能保证,我只能说不会坑。
多谢收藏评论点击的大佬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