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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权
第二日,宜修便带着剪秋从霜往逸馨院去了,一个眼生的嬷嬷迎了出来,引着宜修往里去了。
“妾给福晋请安。”宜修领着剪秋从霜福了身。
“蓁蓁你快起来。”柔则本在妆台前试钗子,从镜子里见到宜修过来了,连忙叫她过来:“你快过来帮我看看,哪枝戴着好?”
宜修走过去,看了她满妆台盒子的珠翠钗环,捡了两枝玳瑁托景泰蓝流苏坠子:“这两枝坠子合你今日的妆容。”
“我看看。”
宜修将手中的坠子递给春南,站在一旁看着她收拾妥当了才开口:“今日我将后院里的账本带过来了,前院里的由田嬷嬷掌着,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她。”
柔则本在抚着流苏,闻言诧异地望着她:“怎么?难道你不管了,将这些事全交给我?”
“不了。”宜修笑道:“你本是嫡福晋,没有侧福晋占着不让的理。”
“可这几年一直是你在掌管后院事务,我甫然接手,怕是……”
“昔日你在府中学得并不比我差,现在又有田嬷嬷帮衬着不会太难。”宜修颔首示意从霜上前来:“既要掌家,便做全了吧,我也卸了担子乐得轻松。”
“好,那我便听你的。”柔则唤过含冬接了从霜手中的账本匣子。“你随我一同出去吧。”
“好。”
自此,柔则接过了掌家之权,后院众人逢五逢十便要去逸馨院向柔则请安,立规矩。柔则在半容的帮衬下终是成了贝勒府真正的女主人。她每日处理事务之余,亦不忘拢着月宾与初兰,每每胤禛来逸馨院时,柔则都会召了她们其中的一个前来伺候,胤禛起初也由得她去了。只是次数多了,胤禛心中也不豫,但碍着柔则的面子,也忍着不悦,只是面色却是越发沉了。
这日胤禛在逸馨院用了午膳,就匆匆忙忙往前院去了,留下柔则与月宾面面相觑。
柔则撑着桌子坐了下来,看着月宾欲言又止的模样,对月宾道:“今日辛苦你了,你先回芳华院吧。”
“是。”月宾暗地里绞着帕子,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含冬你瞧,她如今呀是被我纵得越发心大了。”
含冬看着柔则失魂落魄地捂着脸,同春南对视一眼,皱着眉也不知如何去劝慰她。
“把这些东西撤下去吧,我没什么胃口了。”说罢,柔则起身进了里间。如今她做的这些事,惹得胤禛不快,又养大了齐氏魏氏的野心。来日若是找出了那个害她的幕后黑手还好,若是找不出,她又该如何自处?
这日胤禛是在文澜院用的晚膳,用完膳后胤禛陪着宜修与弘晖在书房里练字,胤禛写了两排字递给弘晖,弘晖欢喜地接过了,见弘晖描字描得仔细,胤禛拍了拍宜修的手,轻声道:“我们先出去。”
宜修站在门口看了看弘晖,轻轻阖紧了书房的门。
门外头廊前已经挂上了灯,风吹动着灯摇摇晃晃,灯光撒在院子里的矮木枝上,落下一片暖意。
“明日我要随汗阿玛巡永定河,约摸五到十日,这几日弘晖就留在你这里,待我回来了,再送去前院。”
“嗯,好。”宜修偏过头去看胤禛,“河边多蚊虫,爷记得要苏培盛多备些驱虫的香囊。”
望着宜修在灯火下格外白皙的脸,胤禛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柔声道:“我晓得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宜修点了点头,依偎在胤禛怀中,望着满院暖意轻声道:“我如今很是欢喜,弘晖身子日渐好转,而你。”宜修抬头看着他:“你也还在我身边。”
第二日一早,待到胤禛走了,宜修才缓缓睁开眼,唤了剪秋进来。
剪秋将床帘子挽了起来,再将桌上的药端到宜修跟前,看着她将避孕药一饮而尽。宜修向来怕苦,如今却在避孕一事上如此上心……剪秋上前将碗接过来,放入盘子里。
“叫她们进来伺候吧。”宜修皱着眉拿帕子擦掉了嘴角的药渍,“没有漱口就喝这东西,味道忒苦。”
“下次洗漱了再喝吧。”
“嗯。”
胤禛离了文澜院便去了前院,再进宫去了,也没有去逸馨院,柔则心中苦闷,对着含冬道:“他定是恼了我了,含冬,你说……他会不会不会再理我了?”
“主子莫要这样想,您与爷这么久的情谊,爷怎会轻易恼您?说不定是赶着进宫去了。”
柔则听了这话,叹了口气:“但愿是吧。”
这厢柔则还未缓过来,春南火急火燎地进来了。
“主子,清芬院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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