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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漩涡鸣人并不清楚九摩诃到底有些什么功能，这个认知气了宇智波佐助一个倒仰。兽状的机甲几次跳跃便冲出了被他们二人撕开一个口子的包围圈。
“喂！吊车尾！听得到吗？”
通讯那头没有传来任何声响，让佐助的不安猛地提升了一个档次。他啧了一声，漆黑的天照神紧跟着九摩诃冲出去，他又叫了鸣人两声，依然没得到回应。
“该死的……他想去哪里！？”天照神尚且可以跟得上九摩诃的速度，但他们的援军，那些宇智波统一制式的月读命可就追不上了。照目前这个情形，九摩诃应该是脱离了漩涡鸣人的操控，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鸣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现状其实也不是很糟糕。
佐助想，宇智波没少研究九摩诃的构造和功能，其中他就知道这台机甲拥有自动驾驶功能，触发条件应该是驾驶员的精神连接断开。在什么情况下驾驶员会失去意识？机甲会去哪儿？这些问题都一目了然了。
——当然是安全的地方。
机甲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保护驾驶员，毕竟机甲可以维修，实在不行还能重新建造，但优秀的驾驶员十分难得，培养起来耗时耗力。就算是佐助也得承认漩涡鸣人在驾驶机甲上的天分，他没有家族的熏陶，在落后了十几年的教导的情况下，只要给他足够的资源，他进步的速度堪称可怕，用一日千里来形容也不为过。
所以佐助有了紧迫感，如果没有更加优秀的座驾，他迟早会被漩涡鸣人赶上……！
……如果在这里拦下九摩诃会怎么样？
这样的一个念头悄然滋生，如果鸣人是因为过度疲劳而断开了链接，无人操控的九摩诃他绝对可以战胜，那到时候……漩涡鸣人，会不会死在这里？
一直以来困扰着他的那些愤懑和焦躁，是不是能就此平息？
九摩诃的机体里，因为颠簸，漩涡鸣人的额头在操作台上磕青了一块。他的眼睛闭着，脸色苍白，很难想象在几分钟之前他还高度亢奋的模样。他的记忆断线在了尾兽玉深紫色的光线中，自然也不知道身后确实的杀意。
“……不行。我不甘心。”
用这种方法杀了漩涡鸣人的话，会变成宇智波佐助这辈子的梦魇，那样他这辈子都将走不出漩涡鸣人的阴影。
“我会堂堂正正地打败你的，漩涡鸣人。”
他低声道，也不在乎根本没人能听见。又或许他只是找了个不杀掉漩涡鸣人的理由罢了——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究竟哪个才是正确答案，也可能是两者皆有。
九摩诃的前进方向是木叶，做出决定后佐助像是松了口气似的，挺直的脊背有了些松动，接通了他无视到现在的，来自宇智波的通讯。
“啊啊，我跟着他呢，没事。”
“现在正在回木叶的路上，通知一下医疗班，漩涡鸣人失去意识了。”
“……哈？”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挑高了眉梢，语气中满溢着不屑：“现在还不是时候。”
“轮不到你质疑我的决定。”
通讯被单方面掐断了，就如同他晾了许久才接起来那样，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子我行我素。
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不同，是族内公认的脾气不好，靠着实力从鼬手里赢得了天照神后更是变本加厉，见着谁都没有几分好脸色。除了一个人，那就是漩涡鸣人，那是他唯一承认的对手，也是从未承认的友人。
关于他们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实际上是众说纷纭的。千手这边一直表示“哈哈哈年轻人嘛关系真不错”，而宇智波则是“扯淡吧谁和你们千手关系好”。
和千手关系好的宇智波是有的，不仅有，还光明正大地归入了千手的阵营。
最早的是一位叫宇智波镜的，受过当时木叶第二任领导者的教导，根本不在乎受千夫所指，义无反顾地进入了千手。后来是宇智波止水，受他影响颇深的宇智波鼬本也想加入千手……但考虑到父亲和弟弟的心情，还是没有这么做。
其他人加入宇智波的也不是没有，比如，旗木卡卡西。
想到那个没正形的师长，佐助就想冷哼，听说卡卡西还指导过漩涡鸣人的训练，这么一来他们之间岂不是同门。
九摩诃最后停在了木叶的后山，并没有驶入训练场。佐助估摸着医疗班找到这里还要一段时间，就自己先下了天照神，站在九摩诃的脚边。
这还是他第一次以这种角度看到九摩诃，以往都是透过显示屏直面这台有“妖狐”之名的机甲。近距离观察的时候，又能感觉到另一种美，他情不自禁地伸手触碰到机甲的外壳，那上面还有刚才战斗留下剐蹭划痕，是粗砺不平的触感。
“KURAMA……”
九摩诃这个名字，倒是有一件趣事。
按理来说，这种私人订制的机甲都是由驾驶员命名的，比如宇智波鼬的天照神和犬冢牙的赤丸都是这种类型。最开始的时候，命名权确实是在漩涡鸣人手上，只是因为这台机甲还象征的是木叶村的新生代实力，就不能用他儿戏一般的“拉面”，后来便由猿飞日斩赐名九摩诃。
然而到了登记的时候，漩涡鸣人却忘记了九摩诃的汉字该怎么写，就写了个“クラマ”。这件事让佐助足足嘲笑了他两年，是小学生吗，居然全是片假名。
距离漩涡鸣人拿到九摩诃也有两年了，距离他们毕业已经有三年，距离漩涡鸣人跟宇智波佐助第一次相见，已经过去了十三年。
“咔。”
他听见了机甲的座舱门开启的声音，抬起头来，一个金发的脑袋从里头伸出来，湛蓝色的眼眸直愣愣地对上他的目光。
“真是顽强的生命力啊。”佐助收回手，改为抱在胸前，扬起了下巴，强迫自己恶劣地笑出来，“看来你也用不着医疗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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