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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而清冷,时而妖艳
冷君听得迷糊,“时间,什么时间?”
成风慌手忙脚的给冷君擦脸穿衣,还要给他解释,“刚刚太监总管东福海公公来,说服侍皇上的李侍郎告假,从今日起,皇上所有的起居由公子负责。”
将冷君打扮好,成风跟着他来到皇帝寝宫前。
东福海早就候在了门口,见人来了,让下人把洗漱用的东西,全部交给冷君。
冷君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成了皇上的内臣,他端着东西走进内室,却见胥华溢乖巧的坐在床边打瞌睡。
小家伙坐得端正,但脑袋微斜,像个乖乖等着去上幼儿园,但无奈困得不能自已的孩子。
冷君不觉放慢脚步,他将洗漱品往旁边一放,走进了才发现,胥华溢的领口是敞着的,精致的锁骨露在外面,有些……诱人。
暗骂昨晚真是困花了眼,居然把寝衣上领的绳子系错了。不过这样的胥华溢,越发像是个乖到可爱的小孩,哪怕老师把衣服给他穿反了,也呆呆地不说。
“看够了吗。”
冷君一怔,随后对上一双冷逸凌厉的眼神。有些无措,也不知对方是何时睁的眼,却偏偏撞在自己‘偷|窥’的时候。
急忙退后几步,冷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臣来服侍皇上梳洗。”
见胥华溢坐着不动,还以为他没听清,便又说了一遍,可对方还是一动不动。
就在冷君无从下手之时,胥华溢终于开了口,“每日早上,我需得摸着琥珀的脑袋才起得来,可你却把它吓跑了。”
冷君指着自己,“我把它吓跑了?”
“昨天它闻了你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不是你吓跑的,还能是谁?”
欲加之罪!可冷君又不能跟皇上讲道理,只能道:“臣去把它找来。”
胥华溢制止着欲转身出门的冷君,语气有些微怒,“不用了,马上就到上朝时间了,等你找回来,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冷君以为这就算完了,结果胥华溢又道“我看着你发质细软,应与琥珀摸起来差不多。”
冷君再傻,也懂对方是什么意思了,这是要让自己暂时代替那只白猫啊。
看着胥华溢那副不给摸就不上朝的蛮横态度,冷君只能羞|耻的给对方摸一下了。
他犹犹豫豫的走到胥华溢身旁,绞着手指,“人家第一次,你温柔一点。”
胥华溢听着这话不是很舒服,他依旧端正的坐在床边上,连头都不抬,反问道:“你觉得朕摸得到?”
冷君急忙蹲下身,脑袋刚好和胥华溢的膝盖一个高度。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一个摸头杀,却又听到:“琥珀喜欢趴在我腿上。”
冷君皱眉抬头,可胥华溢表情认真,一点都不像在戏耍他的样子。只能一咬牙,把脑袋放在了上去。
这个位置,冷君的脸正好对着某个半睡半醒的家伙。
尴尬的撇开眼睛,刚开始还有些抗拒的冷君,渐渐沉沦在对方娴熟的顺毛技术里。
当只猫可真好。
冷君舒服的眯着眼睛,就差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声。
过了一会儿,对方停下手里的动作。冷君腿也蹲麻了,刚想起身,却见胥华溢从被子下面取出一个金丝织就的项圈。
终于发觉事态不对,冷君动作一僵。卧槽,你们是不是因为没手机没电脑,所以平日里都玩儿这么大?!
“这是给琥珀准备的,本想今日让它试试,若不合适还能让绣女改改。结果你吓跑了它,那就只能……”
冷君紧张到喉结上下一动,盯着胥华溢润泽的双唇,吐露出后面几个字。
“你替它试了。”
“皇,皇上。我脖子这么粗,万一撑坏……”
冷君禁了声,因为胥华溢的手指已经抚上了他的脖颈。
那里的肌肤光滑如丝,比女人的都要细腻。冷君很瘦,所以锁骨很明显,即使大冬天穿着厚衣服,也能触碰到。
胥华溢似乎摸得上瘾,直到冷君假意咳嗽,才把黏在他脖子上的手拿开。
将项圈套在冷君脖子上,白净的皮肤衬着两指宽的金丝项圈,有种说不出的蛊惑美感。
冷君戴着不舒服,勒的喘不上气,想用手指将它松松。谁知胥华溢直接摁住他的手,“既然琥珀丢了,你就一直戴着,直到它回来。若是敢取下来,朕就砍了你的手指头,拿去喂猫。”
这威胁夹杂着引诱的话,让冷君喉头一紧,他把手指从胥华溢手心里抽了出来,仔细看着完好,才安下心。
之后胥华溢便放开了他,待洗漱更衣之后,才传召东福海进来。
刚欲出门,他又转头对冷君道:“外面有个专门侍候琥珀的宫人,你去问问她平日里琥珀都喜欢做什么,若是学的不像,就休怪朕不客气了。”
冷君俯身颔首,心里却一片凄凉,看来自己要早点找到琥珀了。
……
往朝堂走的胥华溢,突然对身旁的东福海问道:“琥珀可找到了?”
“回皇上,还没。臣已经吩咐下去了,下了早朝,肯定……”
“不用找了。”
“嗯?”东福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平日里皇上最疼爱的就是他的猫,如今丢了,应是急着心疼才是,怎么?
胥华溢又道:“若是它回来了……”
“臣立刻通知皇……”
“丢出去。”
……
在仔细听取和研究了琥珀平日里的活动属性后,冷君发现这只御猫比他过得都舒坦。
每天除了要被胥华溢摸摸头顺顺毛之外,就是在他旁边睡觉。有时候也会自己出去玩,但作为皇上的爱宠,在宫里横行霸道无人敢惹。虽然它高冷的性格根本不屑理会旁人。
然而冷君还兼职着李侍郎的职责,所以他混合了一下,也就是每天早晚要照顾小皇帝的起居,要陪他吃饭,陪他批阅奏折……这怎么跟养了个娃一样???
从那之后,冷君便按照自己的安排,把小皇帝从早照顾到晚。除了胥华溢喜欢让自己趴在他腿上之外,倒也过得舒坦。
就在冷君觉得这个小皇帝除了有些奇怪的恶趣味之外,还是挺好的。而胥华溢也觉着冷君看起来顺眼了许多。
是夜,冷君给小皇帝铺好床之后,就同平时一般准备退下。
“等等。”胥华溢叫住他。
“皇上可有何吩咐?”
“过来。”
冷君不明所以,但还是规矩的走了过去。
胥华溢示意他坐在旁边的毛绒垫子上,便不再理他,继续埋头于如山的奏折里。
冷君坐下,胥华溢又敲了敲砚台。
经过了个把月的相处,冷君基本上已经知道对方每一个动作的意思。而胥华溢,也开始渐渐习惯身边有冷君的陪伴。
之前看奏折没让他陪着,是因为胥华溢还不是十分信任他。但现在,有什么似乎变了。
夜渐入深,寝宫依旧亮着烛火,分外忙碌的笔影,辗转在批阅不完的奏折上。
从砚台里沾取的墨汁越来越少,终是无奈,胥华溢将目光转向一旁。
奉命磨墨的冷君,正摆着磨墨的姿势,用手撑着脑袋,睡得深沉。
胥华溢看着他的睡颜,那般安逸沉稳现世静好,突然就不想吵醒他了。
伸手取走他手里的墨块,但见那如玉般的手指头上,沾的满是墨汁,胥华溢轻笑出声。
或是这一笑吵醒了冷君,他抹着嘴角,眼睛都睁不开,迷茫的看着整顿表情的胥华溢。
“皇,皇上。”
“若是困了,就去睡吧。”
冷君不可思议的看着胥华溢,试探道:“真的?”
“若是不愿就算……”
“臣告退。”
看着那欢快的背影,胥华溢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但很快,他就又陷入茫茫的奏章中。
月已西下,那厚厚一塌奏折终于下去了些。
将毛笔放在笔架山上,胥华溢对着身旁道了句就寝,可并没有人回应他。
以为冷君又睡着了,胥华溢扭头,旁边却空无一人。
专门为冷君加了绒毛的坐垫,已是冰凉。他这才想起,自己早就让他回去歇息了。
“东福海。”
听见皇上传唤,东福海急忙推门而入。
“你去把冷大人找来。”
东福海领了命刚转身,又被胥华溢叫住。
“若是他已睡了,不要叫醒,抬过来便是。”
东福海总觉得今天的皇上与往日不同,看起来更有生气,眼神也更狡黠。未多想,他急忙叫了几个手脚麻利的,往西院去了。
自从冷君接替了李侍郎,便搬到寝宫西院。皇上美其名曰方便,其实东福海看的明白,他是把冷君当做池夙和简饶空的软肋给监|视起来。可现在……
一抬眼,已是西院口。东福海轻扣房门,住在侧室的成风先醒了过来。
成风将门一开,东福海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手一挥,身后的两人抬着担架,蹑手蹑脚走进屋去。
成风一脸莫名,“公公这是?”
“皇上嘱咐的,咱们这些作奴才的就不要乱猜了。”
成风急忙叩首称是,结果就见那两人连带着被子将冷君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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