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不外借[快穿

作者:西溪淡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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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而升官,时而发财


      冷君只觉自己眼皮越来越重,实在抬不起来了,两眼一翻,睡死过去。
      被窗外的鸣笛声吵醒,冷君揉了揉眼睛,盯着鸡窝头从床上爬起来。
      床头的闹钟还没有响,随手拿起枕边的手机,一看才凌晨两点。
      微信的红点亮着,慌忙点进去,可惜不是那人的回信。
      电话也不接,消息也不回,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冷君烦躁的搓了搓脑袋,起身一把拉开落地窗帘。
      窗外高楼林立,灿若银河的路灯下,即使已是深夜,也有人为生计而忙碌奔波。
      冷君叹了口气,呼出的热气在玻璃上凝出白雾,随手就被他画了个笑脸。
      看着笑脸上扬的嘴角,冷君哼哧一声,自言自语:“还真是笑的没心没肺。”
      走进卫生间,冷君用凉水猛扑了几下脸,才算是平静下来。
      随手放在架子上的手机忽然震动,拿起一看,陌生号码。
      “喂,你好。”
      “……”
      “喂?”
      “……”
      冷君拿开手机看了眼,还在通话中,想着可能是打错了吧,刚准备挂断,那头传来一声细小的骚动。
      这一声,险些让冷君摔了手机。
      虽然对方声音极小,但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尤其是那人的声音,他却听的格外清楚。
      那有气无力甚至有些沙哑的声音,极轻的喊了声“冷君”。
      “你跑哪儿去了?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又陷入了出奇的沉默,只剩细微的呼吸声。
      “喂?回话啊。最起码让我知道你特娘的还活着没!”
      电话被挂断,冷君急忙拨了回去,得到的却是空号的结果。
      啪一声,冷君将手机砸在地板上,屏幕直接被摔开,花了一片只留边角,壁纸看上去应是两个人勾肩搭背两手比v的合照。
      冷君把水开到最大,等到一池子水都接满之后,将半个脑袋都扎进水里。
      脑海里的记忆和画面,像是幕布里放映的旧电影,最后卡在了一个大雨天。
      冷君猛地抬起头,水花被他溅的到处都是。已经小几个月没剪的头发贴在脸颊,水顺着嘴角流进嘴里,让本就缺氧的冷君疯狂的咳嗽着。
      终于有所缓解,通红的双目愣是没有见到一点水光。直到看到脚旁手机里的合照,他才自欺欺人的一笑。
      无意间抬头看了眼镜子,里面的自己似乎在变化着。
      冷君眨了眨眼睛,镜子里还是一个虚幻的影。以为自己疯了,又用水冲了好几遍,那镜子里的人影才逐渐清明。
      镜子里自己一身暗红古旧的嫁衣,夜灯下,衣摆处金线的并蒂莲格外亮眼。
      冷君低头,身上依旧是自己睡觉时穿的短袖。抬起手,红衣也随着动作摆动。
      镜子里的人影是实打实的穿着那身嫁衣。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金线在暗橙色的灯光下,仿佛活了一般,缓缓蠕动,最后攀上冷君的脖子。
      冷君惊慌失措,赶忙用手拨弄,可惜他摸不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金线越收越紧,强烈的窒息感也随即而来。
      金线细如蚕丝,却韧劲十足,紧紧的勒住冷君的脖子,让他扯拽都无处下手。
      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动脉鼓起,深紫色的血管膨胀着看上去随时都要爆掉。金线再次收缩,冷君脖子被割的鲜血直流,最后,金线缩进血肉里,镜子里的冷君看起来就像是个脑袋要掉的死人。
      猛地睁开双眼,梦里的恐惧还真实的环绕在周身。冷君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竟穿着一身女子的嫁衣!
      梦境成真了?!
      冷君惶恐的挣扎起来,却发现自己手脚都动弹不得,喘了好几次气才算勉强稳定下心绪。
      原来自己不知为何,穿着一身嫁衣,被绑着双手,坐在花轿里。
      “……”冷君觉得自己大概猜到了。“我们的剧情能不能不这么狗血,男扮女装这种梗你不觉得已经用烂了吗?”
      狗蛋冷哼一声,带着对冷君的不屑,“明明是主人自己没脑子,居然被迷晕了,还让人换了身女装。”
      知道是自己大意,冷君立马一副痛心疾首状,为自己开脱,“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他们三人好可怜,谁知他们居然会错到这种地步。对了,尹仲苏呢?”
      狗蛋摇头,“主人晕过去我就与外界失去了联系,所以我也不知道。”
      靠不住靠不住,冷君让狗蛋显行给他把绳子咬开,随后偷偷揭开轿帘往外看去。
      漆黑的林子里,四个遮面的黑衣人抬着轿子,前面是一个提灯的女子。
      冷君放下帘子,也不知尹先生现在如何,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狗蛋,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冷君暗自惊叹,照这个睡法,自己怕是已经离之前那个小村子很远了,何况那老妇所说的山洞与锦城正好是背道而驰,也不知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上任,过上混吃等死的愉快生活。
      突然轿子停下,冷君急忙把麻绳的一端钻进手心,假装自己还被绑着,在帘子被揭开的前一秒,合眼装晕。
      对方提着唯一用来照亮的灯笼,对着冷君的脸照了照。
      或是他把灯笼凑的太近,在这漆黑的夜中,冷君居然觉得有些晃眼,呼吸之间全是灯芯灼烧的味道。
      那人看了冷君的模样,滋了一声,语态有些遗憾,“可惜了,这个不怎么漂亮。”
      要不是冷君定力好,妈卖批可能已经脱口而出了。自己虽然是个男的,但也是研读过几本男男本子的。里面的男的不都扮了女相之后,人畜不,呸,雄雌不分的吗?怎么到自己这里就成了不怎么漂亮?瞎吗!
      另一人不耐烦道:“旁边那个已经够我们赚的了,这个丑点没事,说不定,还能让咱兄弟几个解解馋。”
      那人笑的猥琐至极,冷君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掀轿帘的人推了推冷君的胳膊,冷君才假意醒来。
      冷君惶恐,细着嗓子,假装自己是一个受到惊吓的妹子,“你们是谁?这是哪儿?”
      “费个毛话,赶紧给老子出来,还有一大段路等着走呢!”
      冷君估摸着自己大概演过了,这轿夫可没有一点怜香惜玉,反倒透着一股子土匪气。
      冷君就像个弱女子,颤颤巍巍的出了轿子,在离他不远处,也有一盏亮灯。
      四个轿夫中的两人朝着那亮出走去,不过一会儿,就听见一声音如莺啼的女子的呼叫声。
      “看什么呢!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见轿夫如此威胁自己,冷君急忙收回视线。而那女子也被带了过来。
      轿夫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忍不住道:“美人就是美人,哭的可真叫哥哥心疼。”
      冷君猜测他对自己不好大概还是自己演的太汉子了,于是,他学着人家姑娘,抽了抽鼻子。
      “你闭嘴,敢哭一个试试!”还没酝酿出眼泪,就被威胁了,冷君砸吧砸吧嘴,心寒这个看脸的世道。
      四个轿夫都想去押送漂亮的女子,四人你推我抢,把冷君晾在一旁。
      冷君实在看不下去四个大男人如此对待人家女子,出声提醒道:“歪!要不你们看看我?没人抢我的话,我就走啦!”
      那个一直和冷君互动的轿夫,因为比别人弱些,所以总沾不上什么便宜,冷君这一嗓子,他便把气全撒在冷君身上。
      随手在地上捡了根树枝,啪的一下就抽在冷君腿上,“赶紧走,要不然我抽死你!”
      “哦。”凶什么?走就走。
      “往哪儿走呢!上山!”
      冷君委屈的揉了揉被抽的胳膊,心说你又没说清楚,还以为你发善心要赶我走呢。
      那人手拿着树棍,就跟赶牛一样,只要冷君停下来或者走慢了,就对着他的背后一顿抽。
      走了约摸两个多时辰,终于从山正面,做到了山阴处。
      此处有个人造的大庙,庙门建在石岩上,看来是凿洞而建。
      这几个轿夫见没人跟上来,推搡着冷君和那姑娘进去。
      里面席地而坐着个光头老僧,敲着木鱼,嘴里念念叨叨。
      他们将冷君和那位姑娘推到老僧面前,“这次的货,怎么样。”说着,还颇为自豪的将那姑娘下巴抬起来,好让烛光打在她姣好的面容上。
      这么不规矩的动作,作为一个维护女生的大男人,冷君怒发冲冠……在一旁用目光死死的瞪着那只手。如果眼神能杀人……
      果然,那人感受到了冷君的目光,一把扯过冷君,又道:“你再看看这个,奇丑无比!不如这样,漂亮的那个你给多点,这个就算是送你的了。”
      冷君这就不乐意了,“以貌取人。我可有一颗善良淳朴大方的心,这可是无价的。”
      老僧放下手里的木槌,起身,指着供奉佛像桌前的木箱,“放心吧,大王高兴,说多给你们一些,留着……”
      他话还没说完,四个轿夫见桌上的木箱方方正正有个小方桌那么大,定是装了不少财宝。
      “……在地府慢慢花。”老僧话音未落,一掌拍过去,几人先是奇痒,后又痛不可遏,在大殿里四处逃窜,随后突然倒在地上抽搐身亡,有个甚至一脑袋撞死在柱子上。
      四人一死,从他们脖领处钻出只拇指大的爬虫,拖着血痕,爬到老僧脚下,然后顺着衣服,钻进老僧袖中。
      冷君见一下子就死了四个,尤其那个一只拿木棍打自己的,别说,他都和那人差点打出感情了。便道:“僧人你这是黑吃黑啊,这买卖可不长久。”
      一直没正眼瞧过他二人的老僧闻言突然奇怪的瞅了眼冷君,随后故作高深的扶了扶眉,“本就不是个长久的买卖,作甚的长久打算。”
      冷君再未说什么,这老僧随随便便就杀了四个青年,即使他们的脚没被绑上,也不敢随便逃跑。
      那老僧将他二人引入内室,正中央供奉着一尊十米高的菩萨像,面态柔和似有普度天下的慈怀之心。
      可当他们越发靠近,直到绕到菩萨像的后面,才发现,同一个菩萨,背面却是个妖魇朱唇以鬼面具半遮面的艳鬼。
      这艳鬼雕的可比正面的菩萨精细得多,尤其是那双微眯着的眼睛,明明是丹青点的眸子,却透着无限的情意。
      也不知这艳鬼是不是活的,竟让人看的着了迷,魂都快被勾了去。
      冷君忽然浑身一个打颤,他回过神来,再去看那艳鬼,却发现她的脸上似乎有了怒意。
      幻觉吧。冷君安慰自己,随后腰被那个跟他一起被绑的女生轻推一把,才发现那老僧已经离自己有些距离了。
      冷君和那位姑娘被暂时看押在了这个传说住着妖怪的洞中,每日都有人来按时送饭,每日也有其他姑娘被送进来,哭哭啼啼,还得冷君费老大劲儿的安慰。
      那个跟自己一起进来的女子,虽然不太爱说话,但倒也算是坚强。之前路上哭的那样伤心,可能也是看透了,便越发沉默。只是冷君这个话痨在旁边,倒也算是有点生气。
      她告诉冷君,她叫清寒。
      冷君没有问,他只觉得为何这名字起的如此疏冷。
      终于,待在这暗不见天日的第四天,那老僧又一次出现。
      “可有想走的?”
      十几个女子,无一人出声,都不知道这妖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人应答,老僧也见怪不怪了,“你们都是用来献祭的,换句话说,你们都是被父母弟兄抛弃的人。就算是有天回去了,一听是从妖洞里逃出去的,怕也只会被当成连妖都不要的怪物,乱棍打死。”
      听见人堆里传来啜泣声,老僧一脸不忍之色,“阿弥陀佛。施主们,跟着有缘人走吧,等到了好地方,自然有吃有喝。你若是会个琴棋书画,以后许个有钱有权的,也未可知。”
      他说完,从外面进来好几个壮汉,可比之前抬轿的轿夫看起来更像贩子。
      他们粗鲁的在女人堆里挑选,最后好几个人都将目光锁定在清寒身上。
      清寒被拉走时,冷君想都没想一把就拽住了,那些大汉把他仔细打量了一番,最后连他一起揪了出去。
      被挑选出来的女子都被一条绳子拴住,让人引着,趁着月色朦胧,悄悄下山。
      冷君走累了,回头忘了一眼,那隐在山深处,此刻应已血流成河了吧。
      赶了许久的路,直到接近人烟的地方,所有人又被分开,塞进了一辆又一辆的牲口车里,和鸡鸭相伴,颠簸了两天的路程。
      就算是四面透风,都没能拯救冷君的晕车。车上又熏又臭,还时不时会被咕咕直叫的母鸡啄上一口。待到下车时,冷君也顾不上手上和别人拴在一起的绳,趴在草堆里就是一阵狂吐。
      待他吐个天翻地覆昏头转向之时,看押的人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拽了回去。
      冷君看着被关上的破庙门,就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了,本来还想趁着刚才混乱钻进草窝里溜走呢。
      女子们被安排靠墙蹲下,正当她们不解其意时,有人拿着个铜盆出来,浸湿了抹布让她们把脸都擦个干净。
      冷君在后面,等到脸盆转到自己面前时,里面的水都成了黑水。
      看着又脏又臭得黑水,冷君踌躇了几次都没下得去手。最后,还是清寒将布子在水里洗了又洗,再给冷君擦了个干净。
      她下手温柔小心,丝毫看不出是个山野村夫,倒像是哪家的大家闺秀。
      可是被送去献祭的,又怎么可能是富贵人家。
      冷君看着清寒精致的面庞,不禁有些心动,虽然自己从未见过她的笑颜。
      一路上,自己昏的没天没日,基本上都是清寒在照顾。即使吐个人仰马翻,清寒也从不说什么,收拾干净就把他搂在怀中。
      靠在清寒身上,虽知男女有别自己是在占人家便宜,可耐不住身体原因,有气无力的。
      好几天没有梳洗过,冷君都觉得自己臭的不行,可偏偏清寒身上总有一阵淡淡的生冷的檀香味,正好能缓解他的头疼。
      正当冷君看着清寒的脸发呆时,门外神神秘秘进来三个男子,一身黑衣,神色诡秘。
      其中一男子道:“货到了?”
      那看押的人急忙点点头,将破烂帘子拉开,里面的女子立马如受惊的兔子,连忙缩在一团,挤得后面的冷君险些喘不过气来。
      黑衣人中,一个身材相对纤细些的那个上前一步,仔仔细细的在女人堆里打量。
      见大家都面含惧色不肯抬头,那看押的人立马斥骂道:“都特娘的把头抬起来!今天没被选走的,以后吃的苦头可就数不尽了!”
      那个细细挑选的黑衣人最终选了五人,冷君见选了清寒却没有自己,立马着急起来。
      他不管怎样也是个没上任的知县,尹先生若是平安,自会想尽办法找来。可若是和清寒分开,难免护住她的心会有些使不上劲儿。
      冷君起身,对着已经做好选择的黑衣人道:“我觉得我也不错。”
      那黑衣人一怔,可能还从未见过求生欲这么强的人。以为冷君是怕自己不选他,以后日子不好过。
      那人也未说什么,又端详了冷君少许,终是摇了摇头。
      “我开门做生意,自然得有十成的把握。你面相虽可,只是可惜长了颗煞气十足的痦子,毁了整张脸。”
      冷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脸上不知何时被贴了个假痦子。应该是那一家三口发了善心,怕我这美貌被有心人看了去,见色起意。
      “我还当是什么事。”冷君说着,随手就把那可假痦子揪了下来。手法干净利落,看的周围人脸颊不由自主一痛。
      那黑衣人见了冷君真容,倒是眼里一亮,嘴里依旧道:“原是颗假的。但可惜,我只需要五人。”
      冷君探问:“就不能给个机会?”
      “那你倒说说,我为何要给你机会。”
      “……”冷君想了想,他觉得大概可以总结为一句,男人骚起来基本上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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