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委员会任命通知

　　大和守安定：“……”

　　大和守安定：“慢着。”

　　加州清光顿感惊讶：“你知道啊？”

　　“不是。”大和守安定被加州清光闹的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他随手往加州清光手上塞了把瓜子，示意他先闭嘴。

　　“之前晴明大人也问过我，前任审神者大人对联合政府，是不是有什么顾虑。”大和守安定道，“要说顾虑，这二十年来，的确没太看出来。但晴明大人既然这么问了，一定也是有着他的想法，我便细想了一番。”

　　三双眼睛紧紧盯着大和守安定。

　　“在你们来这之前，我就在细想，可惜没能找到思路。”大和守安定顿了顿，继续道，“你们一来就问二十年前本丸初建时的事，我倒是记起来，前任审神者大人最早的时候，跟联合政府也是有联络的。”

　　加州清光沉默了一下：“我怎么没印象。”

　　“我们是第一批刀剑，初生懵懂，没有前辈带，前任审神者大人忙于锻刀，也没有太多精力教我们，很多事情都是靠自己熟悉起来的。”大和守安定道，“那第一年，当真是忙碌。”

　　加州清光附和道：“这个我有印象。”

　　大和守安定睨了他一眼：“你以前比现在机灵些。”

　　加州清光：“……？”

　　“大概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吧。”大和守安定轻轻叹了一口气，“本丸的第一份任务，是我和清光接手的，那时候任务没有分四个等级，所有任务都是在三四等级左右的难度。因为缺少经验，过程上有些磕碰，不过也算是顺利完成了。”

　　“是了。”加州清光点头补充，“我也记得，你左脚还受了伤。”

　　“对，就因为那个伤。”大和守安定的声音轻了下去，“其实伤的不重，是在打斗的时候被时间溯行军推上了树干，那树干下面有一道被劈开的小树杈，挺锋利的，刚好刮在了小腿上，破了个口子，回去的时候清光扶着我，一瘸一拐的。”

　　“看着挺吓人的了。”加州清光道，“我记得前任审神者大人看到之后，就送你去手入室了。”

　　“嗯，那种伤放在现在，根本不用去手入室，等第二天自然就好了。”大和守安定淡淡地笑了一下，“前任审神者大人当时也还不知道刀剑有着异于常人的自愈能力，很小心地为我包扎了伤口。”

　　大和守安定看向加州清光：“前任审神者大人担心你任务刚回来会累，所以让你先回去休息了。”

　　“这我就记不太清了。”加州清光道，“我就记得这事也没什么后续吧。”

　　“没有后续，我的伤第二天就好了。”大和守安定摇了摇头，“不过，我在手入室住了一晚，清晨的时候，听到了些外面的动静。”

　　源博雅：“……”

　　源博雅：“审神者的房间隔音这么差？”

　　加州清光道：“不会啊，我们本丸的房间质量都挺好的。”

　　“哪里好？”乱藤四郎不知想起了什么，面色一沉，“站走廊上，房间里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源博雅问道：“要是在房间里，能听到隔壁房间的动静吗？”

　　乱藤四郎想了想：“房间之间会好些，你不喊出来听不见，关键还是这房门质量不行。”

　　大和守安定：“……你们听不听了？”

　　源博雅和乱藤四郎顿时收声。

　　大和守安定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道：“那时还是清晨，天刚亮，前任审神者大人这个时间起挺不可思议的，但他的确是起了，而且听声音，像是刚从帝都传送回来，嘴里念念叨叨的，经过手入室门口的时候，我刚巧听到他说什么‘跟说好的不一样’、‘不该是这样的’，类似这样的话。”

　　加州清光疑惑道：“这说的是什么事情？”

　　“我要知道是什么事情，就不会现在才说这件事了。”大和守安定道，“我就听到了那么两句，等天亮开了之后，我去找了前任审神者大人一趟，想问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他只让我什么都不用担心，说以后会好好保护我们……我直觉是发生了什么，一直将这件事记在心里。”

　　源博雅思考了一番，问道：“这跟现在我们讨论的事有什么关系？”

　　“在你们来找我和清光之前，我就知道晴明大人快离开了，夏目大人也不会久留，我猜，晴明大人是想找到前任审神者大人。”大和守安定说完顿了顿。

　　加州清光有些莫名，大和守安定定了定神，继续说道：“前任审神者大人的身份成谜，无处可寻，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晴明大人有这份心，我也试着回忆过去的事……直到你们说起二十年前的本丸，我才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到了今日，我想我大概懂了前任审神者大人当时的意思，本丸跟说好的不一样，本丸不该是这样的。”

　　加州清光闻言一愣，乱藤四郎不解道：“不是，这怎么关联到一块儿的，也许前任审神者大人说的是别的事呢。”

　　大和守安定道：“我和清光出阵了首次任务，我也成为了本丸首位伤患。自那之后，前任审神者大人连续找了我们很多次，也问了很多关于任务的问题，接下去的一周，本丸没有再接任务。”

　　“也许是前任审神者大人觉得任务有些危险？”乱藤四郎歪了歪脑袋，“毕竟你们是第一批嘛，刚接触任务，总会上点心的。”

　　“起初我们也是这样觉得。”大和守安定道，“我和清光废寝忘食地练习刀法，只为在下次任务中能更好的发挥，避免让自己受伤，也避免让前任审神者大人担心。”

　　“一周之后，我们以为前任审神者大人是觉得我们能力不足，所以才没有继续给我们安排任务，还觍着脸找了过去，说我们刀法提升了，可以继续任务，要是不信我们还能现场表演一场比试。”

　　说到这里，大和守安定轻轻笑了一下：“前任审神者大人当时的表情哭笑不得。”

　　“哦，我好像记得这事。”加州清光敲了一下掌心，“我们当时还真比了一场吧？”

　　“比了。”大和守安定点了点头，“前任审神者大人听完就说，那你们表演一场。”

　　加州清光：“后来谁赢了？”

　　大和守安定：“我。”

　　加州清光：“瞎说，明明是我。”

　　大和守安定深深地看了加州清光一眼：“你闭嘴。”

　　加州清光：“……”

　　加州清光：“哎那到底谁赢了啊？”

　　大和守安定没理会，接着说了下去。

　　“再后来，前任审神者大人说，他不是在质疑我们的能力，我们做的很好，只是任务比他想象中要更危险，他控制不了，也挽回不了，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做些补救，希望我们能过的开心，让我们不要给自己压力……我们都是他最棒的孩子。”

　　“那时候我太年轻，听不懂这些话里的意思，只觉得前任审神者大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我把他说过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记在心里，来回品着，一年叠过一年，隐约觉得这里面有些深意，又沉浸在本丸越来越好、伙伴越来越多的幸福中，从未往深处想过。”

　　“甚至在前任审神者大人提出要退休离开的时候，我也单纯地以为是时间到了……”

　　大和守安定轻轻叹了口气，余光看到加州清光愣愣地看着他，心中没来由地一软，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加州清光眯着眼问道：“所以那场比试是谁赢了？”

　　大和守安定：“……”

　　大和守安定反手甩开加州清光的胳膊，送了他一个白眼。

　　乱藤四郎是十五年前来到本丸的，说早不算早，说晚不算晚。他来的时候，前任审神者基本已经处于闭关宅的状态，没有真正见识过还有青春活力的前任审神者，一时有些感慨：“二十年前的前任审神者大人和现在的晴明大人比起来，谁更热爱工作？”

　　加州清光想都没想：“晴明大人。”

　　乱藤四郎坐直了身体，连瓜子都放下了，反驳道：“刚听安定说的，前任审神者大人多又热情啊，真遗憾我都没见过。”

　　“那不一样。”加州清光想了想，“感觉上就不一样的。”

　　加州清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乱藤四郎一头雾水，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看向大和守安定。

　　大和守安定：“别看我，我不比较。”

　　“哎。”乱藤四郎泄气了不到两秒，又提起了兴趣，“对了，你刚刚说前任审神者大人离开不是因为到退休时间了？”

　　“表面上是这样说的。”大和守安定道，“这件事，晴明大人初到本丸之时就与狐之助说起过，后来狐之助又说与了我们。以前任审神者大人的岁数，是远不达退休年龄的。”

　　加州清光突然问道：“前任审神者大人多大了？”

　　大和守安定：“……三十六岁。”

　　加州清光和乱藤四郎异口同声：“你怎么知道的？！”

　　大和守安定愣了下：“你们不知道？”

　　“不知道啊！”乱藤四郎嚷嚷道，“三十六？那二十年前就是十六，与我初见之时就是二十一？多美好啊。”

　　大和守安定：“……”

　　“十六岁就建造了本丸？”加州清光有些震惊，推了大和守安定一把，“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大和守安定顿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这件事知道的人有不少。”

　　加州清光死盯着大和守安定：“怎么知道的？”

　　大和守安定含糊道：“就……以前有一回，我们一起洗澡。”

　　加州清光：“洗澡？！”

　　乱藤四郎：“跟前任审神者大人？！”

　　加州清光：“前任审神者大人也洗澡？！”

　　乱藤四郎：“当然要洗澡啊！”

　　“在温泉，温泉！”大和守安定被这两人吵的不行，愈发觉得让他们坐一起是错误的选择，忍不住把加州清光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当时有不少人在温泉。”大和守安定道，“我、莺丸、三日月、小狐，还有石切丸。”

　　“你怎么跟一帮老头混到一起的？”加州清光神情复杂，“我怎么不在？”

　　“你还没起。”大和守安定道，“那是一个冬天的上午，前一天晚上落了雨，后半夜又下起了雪，清晨的时候满地冰雪，走路打滑，前任审神者大人的院门也被冻住了。”

　　“那天长谷部出阵，是我们负责照顾前任审神者大人。”大和守安定把“们”字念了重音，瞥了加州清光一眼，重复了一句，“你还没起。”

　　加州清光：“……”

　　“我过去送早点的时候，打不开院门，正好莺丸、三日月、小狐和石切丸沿着走廊在散步，就帮着我一起砸开了门上的冰。”大和守安定道，“我们进去的时候，发现前任审神者大人被冻得满地打滚。”

　　“前任审神者大人不像我们这般耐寒，突然降温落雪，又没有提前添置被褥，他硬撑着冻了一晚上，都不愿去仓库多拿一条被子。”

　　乱藤四郎：“……这才是我认识的前任审神者大人啊。”

　　大和守安定道：“总之，我们就去泡温泉了。”

　　“重点呢。”加州清光敲了敲地板，“怎么就说到年龄了。”

　　“嗯……”大和守安定斟酌了一番，说道，“我们在比大小。”

　　“比年龄大小？”加州清光道，“那你稳输。”

　　“没有，嗯，不是。”大和守安定难得语焉不详，企图蒙混过关，“也比了年龄，说着说着就说到前任审神者大人的年龄，他就告诉我们了。”

　　“噢，我知道了。”乱藤四郎福至心灵，“在温泉比大小嘛，我跟兄弟们也比过，一期哥和药研还挺害羞，那次要不是有鹤丸在，还扒不下……唔。”

　　大和守安定捂住了乱藤四郎的嘴：“行了，跳过。”

　　“跳什么过啊。”加州清光扯开大和守安定的胳膊，“接着说啊。”

　　“说什么说。”大和守安定瞪了加州清光一眼，“说正事。”

　　“什么正事？”加州清光问完就反应过来了，又问道，“我们刚说到哪儿了？”

　　慵懒地斜靠在栏杆上，熟练地嗑着瓜子的源博雅开口道：“说到前任审神者不是因为退休而离开本丸的。”

　　三人整齐地看了源博雅一眼，停下了扭打的动作，纷纷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喝了口茶冷静了一下。

　　“我本来一直以为，你们那所谓的前任审神者，是个只会做做表面功夫哄哄小孩，没什么实际本事的家伙。”源博雅也喝了一口茶，缓缓道，“现在听你们聊了这么多，又有些觉得，他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加州清光：“你别……”

　　“嘿，我还没说完。”源博雅伸出右手食指摇了摇，“毕竟对手是整个帝都，有些事情的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就像晴明刚离开平安京时，我试着找他，可我来不了本丸，没有任何办法。不管我在平安京有多强，在帝都就只能顺着他们的规则，一步也不肯退让。”

　　“你们那前任审神者，想必也是真心为了你们，可他能做到的事太少，强行为之，还得罪了帝都，得不偿失。”

　　源博雅说完，又捞了把瓜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挥手：“你们继续聊。”

　　乱藤四郎喃喃道：“听这意思，我们要对付的最终对手是帝都？”

　　“这你就别想了。”源博雅笑了笑，“帝都掌管了一整个通灵海，你对付不了，从他们的规则中寻找漏洞才是正解。”

　　“所以前任审神者大人不是退休离开，而是被联合政府强行赶走的？”加州清光把话题拉回到了原位，“这么想有点瘆人啊。”

　　大和守安定摇头道：“这应该不至于，但理由一定不简单。”

　　茶话会开了也有一阵了，乱藤四郎添茶的时候发现水壶里的水有些凉了，便去厨房泡了新开的热水。

　　话题陷入死局，留下的三人也各自沉默着。

　　乱藤四郎给每人添了茶，又发现自己随身带过来的一袋瓜子被源博雅嗑得只剩了个底，于是又跑回房间拎了包新的过来，递给了源博雅。

　　加州清光打趣道：“第一次瞧见小乱宠人的。”

　　乱藤四郎：“我……我……”

　　乱藤四郎“我”了半天没“我”出下文来，想想又觉得好像是那么一回事，他最爱的一期哥也没让他亲手送瓜子过。

　　这么一想，乱藤四郎又把瓜子给拿了回来。

　　源博雅淡淡地看了乱藤四郎一眼，招了招手。

　　乱藤四郎：“……”

　　归根结底，一期一振对乱藤四郎宠都来不及，怎会让他反过来伺候，源博雅这才叫强行逼宠。

　　乱藤四郎默默地分了一半瓜子给源博雅。

　　“你们刚刚说，你们那前任审神者说过本丸跟说好的不一样、不该是这样的话。”源博雅重新嗑上了瓜子，开口道，“要我说，本丸可比平安京和谐多了，有什么不满的？”

　　“那是我们内部团结。”加州清光道，“前任审神者大人不满的肯定是任务啊。”

　　“内部谁不团结。”源博雅轻嗤一声，“我又不是没去过你们那任务，你们是没见过平安京有多动荡。”

　　加州清光忍不住比拼道：“你们会碎刀失忆吗？”

　　“我们会直接死人。”源博雅不屑道，“别诓我，你们那失忆的毛病已经被晴明治好了。”

　　“不仅仅是任务，前任审神者大人不止一次提起过，他觉得本丸整体面积太小，生活空间太过局限，所以后来想办法给我们增加了休闲娱乐的场地。”大和守安定道，“另外，他对刀剑的体质也是有所不满的。”

　　“你们的体质耐热耐冻，愈合能力强，抵抗能力强，出生自带刀技，跟开了挂一样，不满什么？”源博雅叹了口气，“本丸小是小了点，不过该有的也都有了，要是没这么多工作，我倒是挺想留晴明在这儿多度几年假的。”

　　加州清光琢磨了一会儿，老实道：“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还挺好的。”

　　“这大概和前任审神者大人理想中的本丸有所差异。”大和守安定垂眸，“我也还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

　　源博雅笑了笑：“想法这东西，不问问当事人，没人想的明白。”

　　“前任审神者大人会不会就是因为对本丸有不满，所以才会一年比一年没热情，越来越不想管事，最后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眼不见心不烦。”乱藤四郎的声音越说越轻，“到最后就，就……走了。”

　　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一下子没接上话来。

　　源博雅突然扔了一颗瓜子到乱藤四郎的头上，正中脑门：“让你别想，没听到我刚刚的话么，你以为你是审神者啊，想什么是什么。”

　　“我……”乱藤四郎气急败坏地捡起瓜子，抬手丢了回去。

　　源博雅挥了一下手，将瓜子稳稳地收入掌中，放进嘴里嗑着吃了。

　　四人闲聊着正事，乱跳着话题，打打骂骂，嗑光了两袋瓜子，喝空了两壶热茶，很快半天时间过去。

　　院子外传来了一阵人声。

　　乱藤四郎坐在走廊的最外端，他探出脑袋看去，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分辨，第一个先看到了一期一振。

　　“一期哥！”乱藤四郎飞奔而起，“你回来啦！”

　　“小乱。”一期一振停下脚步，笑着站在门口，张开双臂，“你在这儿呀，我刚还回院子找你去了。”

　　“你终于回来了！”乱藤四郎把脑袋放进一期一振的怀里拱了拱，还没拱两下，就被人提着后领拎了出去。

　　鹤丸国永嫌弃道：“看看你那嘴，擦瓜子屑呢。”

　　乱藤四郎抹了一把嘴，对着鹤丸国永鼻子哼气。

　　一期一振搭着乱藤四郎的肩膀，看向院内：“你怎么跑清光和安定这儿聊天来了。”

　　乱藤四郎神神秘秘地说道：“我们在聊本丸大事。”

　　一期一振定睛一看，看到了倚靠在栏杆上的源博雅。

　　源博雅来本丸的这些天，一期一振和鹤丸国永都在外出任务，没能正式见面，私下里却听了不少风云传说。

　　一期一振小声问道：“那位大人好相处吗？”

　　“不好相处。”乱藤四郎低声道，“脑子不太好使。”

　　“乱乱，我听到了。”源博雅左手靠着围栏、倚着脑袋，伸出右手挥了挥，高声道，“我顺风耳。”

　　乱藤四郎：“……”

　　一期一振笑道：“你们相处得还挺好的。”

　　“那是看在他为本丸出力的份上。”乱藤四郎又压低了声音，凑到一期一振的耳边说道，“一期哥，你知道晴明大人下个月底就要走了吗？”

　　“略有耳闻。”一期一振微微有些惊讶，“竟这么快？”

　　乱藤四郎点了点头：“我们正在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鹤丸国永轻哼了一声：“商量出什么了没？”

　　乱藤四郎：“……”好像并没有。

　　“这是机密，我才不告诉你。”乱藤四郎对鹤丸国永做了个鬼脸，余光看到源博雅站起身来，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源博雅走近之后，和路过的刀剑们打了招呼，他细细打量着每一个人，觉得大家都挺安全。

　　不像是安倍晴明会喜欢的类型。

　　“我先回了。”源博雅对乱藤四郎道。

　　“嗯，那我也回吧。”乱藤四郎点了点头，又看向一期一振，“一期哥接下来什么安排？”

　　“听说药研他们都去出任务了，我本就想去找你的。”一期一振摸了摸乱藤四郎的脑袋，“你们要回晴明大人的院子吗？晴明大人似乎比之前要更忙碌了，我们任务回来想去还平板，都被拦在了门外。”

　　“晴明大人在跟夏目大人商讨本丸大事。”乱藤四郎道，“我不去晴明大人的院子，我回房。”

　　一期一振眨了眨眼，朝着源博雅的方向看了一眼：“你们不一块儿？”

　　乱藤四郎突然崩溃：“我跟他一块儿干嘛？！”

　　“走啊，一块儿啊。”源博雅不知什么毛病，学着一期一振的样子，也摸了摸乱藤四郎的脑袋，“你回哪儿我回哪儿啊。”

　　乱藤四郎牙疼地说道：“等会儿我就去跟晴明大人告状。”

　　源博雅学着安倍晴明的语气：“嗯，谢谢小乱。”

　　乱藤四郎：“……”

　　一阵恍惚之后，乱藤四郎顿悟了，他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想打听的？”

　　源博雅道：“去你们的休闲娱乐场所看看。”

　　在乱藤四郎、一期一振和鹤丸国永的带领下，源博雅绕过了图书馆的藏书区，直接走进了最里面的电脑室。

　　鹤丸国永半路被一本漫画书吸引，停在了书架旁，一期一振自然也跟着留了下来。

　　乱藤四郎纠结了一下，没等一期一振开口，居然主动选择了跟着源博雅。

　　探讨本丸大事还挺有成就感的。

　　平安京没有这么高端的东西，源博雅站在旁边看乱藤四郎操作，观察了一阵后问道：“这东西可以联通到帝都？”

　　“这连的就是帝都的网，可以看帝都的新闻，也可以网购帝都的东西。”乱藤四郎解释道，“不过购物派送很慢，要先走一遍审核流程，然后才能传送过来。”

　　帝都本身属于独立都城，都城之间的贸易有等级划分。

　　打个简单的比方，帝都与平安京之间的贸易，属于最低等级。源博雅作为负责人，可以随意传送帝都，在帝都吃喝玩乐，但要把帝都的东西带回平安京，只能购置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东西，需要保证此物绝对不会对平安京产生影响。

　　而帝都与本丸之间的贸易等级绝对不低。

　　以源博雅做了这么多年负责人的经验，这种福利平安京去跟帝都申请，是决计申请不下来的。

　　如此一来，更加可以肯定，本丸和帝都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有着关联。

　　源博雅又问道：“前任审神者怎么把这东西搞过来的？”

　　“这是最近几年才有的。”乱藤四郎道，“前任审神者大人亲自去帝都购买，亲手安装的。”

　　乱藤四郎凄凉道：“这些年，除了买东西，都叫不动前任审神者大人。”

　　源博雅盯着电脑屏幕，随口道：“审神者那院子脆得很，真想见人，直接往里走，还能有什么拦得住你。”

　　“有规定啊，不能进。”乱藤四郎愈发凄凄然，“非固定汇报时间，有急事可按门铃，十次八次按不灵。”

　　源博雅愣了下：“按什么？”

　　乱藤四郎：“门铃。”

　　“门铃？”源博雅感到了震惊，“就本丸那门，我敲这扇，隔壁那屋都能听到动静，还用得着门铃？”

　　“……”乱藤四郎有些无语地回过头，有些懒得解释，答非所问，“那个门铃就在晴明大人卧室门靠里方向的门框上，一个黑色的小按钮。晴明大人来了之后，随时欢迎我们去找他，也没谁再用门铃了。”

　　源博雅根本不想把门铃当回事，指了指电脑屏幕：“点个帝都新闻我看看。”

　　乱藤四郎一边不爽，一边听话地点开了最新帝都新闻，嘴上嘟哝着：“你可别小看门铃啊，那是一个神奇的门铃，传说按了之后，里面不会响。”

　　源博雅嗤了一声，乱藤四郎继续道：“真的啊，不过关于这个，得去问长谷部。传说有一次，长谷部不小心没按门铃就打开了前任审神者大人的卧室门，结果……里面没人！”

　　乱藤四郎眼睛盯着电脑，手上灵活地操作着鼠标，嘴上还能说出恐怖故事的感觉：“长谷部一阵心悸，赶紧退出门外，关上了房门。几番犹豫之下，他按响了门铃……谁知！前任审神者大人居然来开门了！”

　　源博雅把看着电脑屏幕的视线，缓缓地移动到了乱藤四郎的身上。

　　“你刚才说什么？”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