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集中营

作者:萌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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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务狂魔攻


      一心只有任务攻×一心只有攻的受

      简述:

      攻是镇案司的员工,业绩优越,早就有了足够的条件上升,但就是喜欢待在在编进入世界。

      受为了接近攻也想进镇案司,但没进得去,只能退而求其次进了光明政府,然后一步步爬到高层,获得光明政府说话权。

      接着,受开始跟着攻进入一个个世界……

      01

      镇案司外编人员吴先,外编世界的神话,至今零失败的成绩成为光明政府的噩梦。

      光明政府的目的是改变世界剧情,让某些历史人物获得所谓的好结局,殊不知,他们所谓的好结局的后果,却会让那整个世界走向崩溃。

      所以,镇案司分派在编人员的任务就是修正世界剧情,而这,需要以自身代替被篡改的人物完成世界主线。

      某人问过吴先他为什么从没失败过,吴先一派宗师风范的说:任务没有技巧,你只需要全身心的融入,自然而然便成了。

      某人听完冷汗直冒。

      全身心的融入是需要封闭自己全部的记忆情感,直接成为剧情人物的,没了记忆情感,还能知道自己的修复任务?

      果然不愧是妖孽!

      ——
      这时代是全盘错乱
      可恨的冤孽……
      我生不辰,竟要我来纠正!
      ——

      乌云压城,并不是个好天气。

      泷川吉野,他现在的名字,一个十六岁的高中少年。

      一人独自吃着午餐,房内空旷且冷清,名义上的父母并不在这个城市,并没有什么孤独的脆弱情绪,只是不大习惯,毕竟曾近好不容易才适应了身边有人陪伴,习惯真是可怕。

      将芹菜一一挑出,拨到远远的一边,这是他无论如何都喜欢不起来的食物,味道太过苦涩。

      电视中一直播放着有关国防演习的新闻,泷川吉野却百无聊赖的翻出了手机中那咀嚼了无数遍的短信。

      “明天的约会,我很期待,这次又爽约的话不可原谅!”少女抱怨的模样清晰在脑海中浮现。

      呵……骗子!

      他按掉吵闹不休的电视,开始清洁碗盘,望着池水慢慢溢出,有些出神,“约定这种东西,到底背负了多少重量呢?总是留恋失去的东西,只是在向着死胡同奔跑,果然是该放下了。”

      又度过了一天的课程,高中生的学习对他实在简单得无趣。老师又来询问了不破真广的事,因为他们是公认的青梅竹马。

      然而,他早在一月之前便失去了与对方的联系,与其说联系,不如说是没在学校见过对方的面,他知道对方失踪了的时间,与旁人是一样的,两人的感情其实并没传闻中那么紧密。

      尤在,那个少女擅自离开之后。

      谁让对方不满足于简单的朋友关系呢,连自己的心都认不清楚的傻子。

      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脑海中想着些有的没的,泷川吉野不出意外的被五人拦住。

      “吉野~”欠揍的拖音。

      泷川吉野顿住,面对气势汹汹的五人,无波无澜的眼中,只有些许的不耐烦。

      对方的语调挑衅而恨恨“你小子还是狂妄得一个人呐。”

      他只是缓缓抬眸,骇然的凌厉便直直倾泻而出,“这次只有五人吗?”

      几人有些被震慑,不约而同退了几步,但很快懊恼冲顶,他们可是有备而来,怕个毛啊。

      可惜,事实对于那几人来说,总是残酷而无力的。

      一副破损的眼镜从偏僻的小巷摔出,艰难的滚了滚,仅有的半边镜片也碎成了渣,泷川吉野背着包,慢悠悠的跨过它,远离了这个无人过经的角落。

      狼藉的巷子里,十几个人形物体横七竖八的躺地,个个鼻青脸肿。

      带头的一人眼皮肿成小笼包,刺目的鼻血凄惨的垂到下巴,复杂的望着泷川吉野悠闲得可恨的背影,无力感在心中升腾,他们果然不该跟这种魔鬼作对。

      无论多少人,无论什么手段,特么每次都像他们在自己作死,但是明知如此,还是不甘心啊。

      从前以为的不破真广是厉害难缠的那个,现在就是个笑话。

      趁不破真广失踪,他们作死过三次,而这次,显然泷川吉野的耐心耗尽,下手不是一般的重,因为他清楚的感受到,他手骨裂了……

      呵呵,呵呵……苦笑也掩饰不了的酸涩。

      若生活是一本小说或是动漫,对方就一定是那被作者眷顾的主角,而他们铁定是炮灰路人角色无疑,对方的强大是一座无法跨越的高山。

      这一刻,他好不容易升起的对抗的心思终于泯灭了,嫉妒不甘也该找个正确的对象,在这个错乱的时代,小人物就要有小人物的自觉。

      教训那几个人,在泷川吉野看来,还不够热身的,在乌云的欺压下,雪花开始纷扬,纯白洁净的晶体,似要净化世间的污秽。

      撑着黑骨伞,一步步拾阶而上,看到的是一座居高临下的冰冷墓碑。

      不破爱花,那个少女安魂在这里。

      《哈姆雷特》中有说:人类的天性由于爱情而格外敏感,因为敏感的,所以会把自命最珍贵的那部分舍弃给所爱的事物。

      《暴风雨》中也说:让我们不要把过去的不幸重压在我们的记忆上。

      所以爱花,最珍贵的,我们的回忆,我打算把它丢弃在你这里了。

      他的一生波澜,而且将继续波澜下去,这个世界只是他波澜一生中的其中一环。

      然而,明知自己只是过客,却纵容了少女的接近,放纵自己的沉溺。而后,悲剧来临,任性的少女执行着自认高尚的愚蠢职责,余他独自惦怀,其实不是少女残忍,是他需要带着点什么继续过活,即便那是伤痛。

      “你就是不破真广君?”清冷的女声自身后传来。

      毫无意外,早就发现的外人的存在,又是不破真广,泷川吉野叹了口气,慢慢转身。

      黑骨伞遮住半边面容,黑衣的女人只看到少年清秀的下巴,薄而淡色的唇,双耳点缀的墨色耳钉,散发着炫目的瑰丽,无端让人升起亲手抚摸那柔软耳垂的想法。

      “失礼了。”黑衣女人如是说,“熟人都叫我山本小姐。”

      山本小姐抬手扶起墨镜,笑眯眯着,“虽然是二十八岁的无业游民,但绝不是可疑的人。”

      一身黑衣,头戴墨镜,大冬天还露出光溜溜的长腿,对方显然浑身上下都透着可疑人物的标签。

      泷川吉野握住伞把的纤长五指微微用力,勾起半边唇角,世界剧情终于开始运转了。

      山本没有看到吉野的那丝笑意,盯着露出一张青涩面容的少年,“你的个人资料是?”

      泷川吉野望了眼对方背着的显然重量不轻的黑色包裹,选择了回答对方问题,“泷川吉野,高二生。”

      山本继续发问,她喜欢识相的人,“和不破真广君是什么关系?”

      眉峰抬了抬,少年唇齿只吐出两个简洁的字眼,“认识。”

      看着少年无一丝动容的冷酷神色,山本发出感叹,“只是认识就会做到访墓的程度呀!最近有和真光君联系吗?”一边走动着打量这座墓。

      少年望着不远处停驻在叶尖黑黄相间的美丽蝴蝶,优雅的振翅飞走,寒冬哪还会有蝴蝶?声音淡淡,“一个月前在学校见过。”

      山本声音微冷,“真的?”一边踱步来到泷川吉野看不到的视野后方。

      泷川吉野清晰的感受到了,来自冰冷器械溢出的刺骨寒意,垂着的那只手手指控制不住的弯曲,真是久违的杀意啊,“真的...”

      冰冷的铁器猛的抵上后脑,带着浓重的硝烟味道,对他来说,是如此亲切,名叫山本的女人在他耳后冰冷的说出抱歉的话,“虽然很对不住,但这个问题很紧急。”

      泷川吉野转身,配合的举起双手,然而是漫不经心的。

      山本凝眉,感觉很不对劲,这名叫泷川吉野的少年太过冷静了,但是,现在情况确实很紧急,还是开口道:“两周前,在某个地区有人目击到一个十五到十九岁之间的少年,然后在一周前,被认为是同一个人的少年又在另一个地区被看见,不管是哪个地区,现在都是禁止进入的严重封锁地域……”

      泷川吉野有些感兴趣了,这个女人出于某种目的看来不会随意杀人,觉得手举得有点酸,遂把双手放了下来,“这能说明什么?”

      山本枪口又紧贴了少年后脑一分,“在第二个地区,少年救了一名在生命边缘挣扎的人,那个时候,被问了姓名的少年,报上了不破真光之名。”

      泷川吉野意外的说道:“没想到他还有救人的时候。”

      天色愈发昏沉,海水在凶狠的击打海岸,暴风雨的前兆。

      山本勾起暧昧的笑意,“啊!因为对方是很漂亮的女孩子呢,并且,大概是十五岁左右。”

      泷川吉野垂下眼眸,“原来如此。”

      山本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怎么,那种女孩是真光君的偏好?”

      泷川吉野不顾山本的警惕,走到边缘,凝望着下方深沉波涛的海面,带着叹息,“因为他曾有个妹妹啊,一个曾重视过头了的妹妹。”

      山本很警觉着少年的行为,却没忘记抓住少年话中的重,点“曾重视?为什么是过去式?”

      泷川吉野转过身,看向伫立中央的冰冷墓碑,幽幽的令人听不清语气,“她现在...就在那下面。

      ------回忆分割线------

      惨红的夕阳席卷天地,似火的燃烧,却无法烧暖人心。

      飞鸟受惊混乱着起飞,一群轰然而散,叫声杂乱得难听,令心烦者愈加烦闷,愤怒者愈发暴躁。

      这处地域是非常不错的,居高临下,视野宽阔,还有那一望无际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大海。

      那要强的少女啊,那么自我的决定了自己的离开,剩下□□便只能埋葬在这冰冷的地底。

      “吉野。”

      不破真广倚坐在石质的栏杆上,背后就是凶险的悬崖,他却无半分顾虑,一条腿微曲,白色的衬衫解开上方两颗纽扣,下摆松散的垂在裤腰外,一脸的阴沉,眉目间布满压抑,声音却是轻缓,“为什么爱花会被杀?”

      泷川吉野只是静静站在墓碑前,脊背挺得笔直,双手随意插在裤袋中,头微低,额前的发丝被风吹拂着,不停扫过此时看不出情绪的清秀眉眼,目光定定不动,仿佛是看到了那美丽如花的少女,清朗的音色淡淡,“什么为什么?走了就是走了。”

      显然另一人更加沉醉于自己的愤怒,“爱花一直过着很普通的生活,直到那一天……为什么非要以这种方法离开,在那之上犯人也还没抓到。”

      “……”泷川吉野转动了目光,与不破真光对视。

      “事情已经过了十个月,线索一点也没有,遗留物也没有,目击者也没有。”不破真光越来越激动,声调越来越高。

      “犯人是一人还是多人都完全不知道,搜查本部的人也都几乎没在行动了,这之后事件能发展下去的可能性也没有。”

      暗沉的眼中似有凶兽奔腾而出,“太不合理了吧!”伸手一挥将花束狠狠掷出,花瓣尽落,在空中打了个旋儿,被风吹散。

      泷川吉野无甚表情的反问,“这就是所谓的人世的奥妙吧。”

      接着似有思考“无线索,无遗留物,无目击者,更无犯人,完全没有能发展下去的可能性。若是要寻求一个合理的结果,恐怕只能将凶手归为爱花自己了。”

      易燃的火药包终于被火星点爆,不破真广猛的抓住身边人的领口,近距离窥视那双即使是现在也能平淡得过分的眸子,愤怒在侵蚀不破真光的理智,“你在说些什么!?”

      领口被拽住有些不适,抿唇看着将鼻息后凑过来的不破真光,泷川吉野决定,还是任由对方继续挣扎在自己制造的假象中好了,对方既不想认清事实,他也不会去有多余的慈悲,“我只是在推测一个能成为“合理”的可能性。”

      “绝对没有这种可能!”不破真广几乎是厉声否决,双手抓得更加用力,愤怒夹杂着困惑以及难言的悲伤,“到此时此刻,吉野你为什么还能这么云淡风轻的说着这种荒谬的可能性?爱花的被杀,难道就没让你产生一点点的难过吗!明明你们……”

      话头突的止住,不破真光目光闪避了一下,满满气势兀的被刺破,顿了顿,手渐渐松缓了下来,慢慢的,“……明明你们也认识了那么久的时间,她是永远从这个世间消失了啊。”

      夕阳不知什么时候溜走了大半,一点余红坠在天边,偶有一两只飞鸟掠过的剪影。

      “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难过?”泷川吉野离开不破真光失了劲道的手掌,整理皱乱的领口,干脆的抽掉制服的领带,扣子被松了两颗,总是掩藏在整齐衣领下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昏红的余晖下并不明晰,却仍能看出白而深邃的轮廓,不自觉的惑人。

      不破真光心跳在这一刻彻底丢失了平静,心中滋生莫名的无奈与愤恨。

      “你能忍住十个月,我又有什么不能忍的?”吸收了余阳最后一丝光芒的眸子直射进不破真光眼里,在黑色降临的这一瞬,仿若从遥远夜空坠落的星子,托着漂亮的长尾,降落凡尘,刺目耀眼,灼灼其华。

      不破真光心似被鸟的羽毛挠了一下,慌乱的转过头,庆幸夜色来得及时。

      将自己逼向自制的死角,甘愿龟缩,但是,自欺欺人之人,往往更加可怜。

      没错,明明早知晓吉野的性格,对方不是那种会将什么都表现出来的人,反而喜欢把所有的一切都掩藏在心里,但这又是何等的沉重疲累?既让自己沉重,也让别人沉重。

      “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我都会让这一切再次合理。”

      两人的对话,以不破真光这个未知结果的打算作为结束。

      ------结束分割线------

      吉野轻易的回忆起那嚣张少年目光中倒映着赤色的夕阳,信誓旦旦着,虚幻的美丽。

      山本面上露出唏嘘的恍然,“原来如此呢。”

      口中说着,手却猛地抓过那似乎陷入回忆的少年的衣领,事关重大,她当然不会轻易相信这名为泷川吉野的少年一面之词,手上漆黑的枪口抵上少年白皙的下颌,“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美丽的眸中是刺骨的寒意,在冰雪纷飞的此刻,似要将人冻僵。

      冰冷的铁器紧贴着细腻的皮肤,脆弱的喉结接触寒冷的空气,激起细小的疙瘩,依旧精致,泷川吉野毫无生死堪忧的觉悟,被迫仰着头,视线自然的投放在空中聚集得越来越多的美丽蝴蝶上。

      鲜明的黑黄色泽,带着点点华丽的蓝,优雅的羽翼轮廓,拖着修长的尾突,一只接着一只,一群连着一群,伴着白色飘舞的雪花,扇着令人心悸的舞蹈,似是在迎接一场旷世祭典。

      嘴角勾起一抹显而易见的欣然,“呐,凤蝶在雪花飘落的冬季,更能展现它惊心动魄的美丽呢。”

      什么?山本莫名其妙,愤怒接踵而至,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少年近乎惬意的态度也分外令她火大,咬紧了银牙,抓住少年的动作愈发凶狠粗鲁,“那又怎样啊!就一只左右有什么比较不同的时候也有吧……”

      然而,一只凤蝶翩然自山本眼前飘过,她的话音也戛然而止,更多的凤蝶掠过,山本转身,漫天的凤蝶几乎将昏暗的天空遮蔽,毛骨悚然的数量,不可置信的喃喃,“怎么会……”

      不等山本惊诧完,察觉到危险的本能令她迅速向侧闪躲,同时抬起手中枪支,但她显然小瞧了那对方,一把猛力将她手中枪支狠狠打落,紧接而来的是腹上的剧痛,整个人都受力腾空向后飞了出去。

      地上银黑色的□□被一只纤瘦白净的手掌拾起,修长手指熟练的检查弹匣,拉开保险,郑重又带着漫不经心,缓慢的抚摸枪身,那种感觉是久别重逢的怀恋,“优美的多边形膛线,0.44的口径,6英寸长的枪管,是还需要通过更换部件达到10英寸枪管XⅨ系列啊。”

      少年的语气中无不透着一抹失望,“相比XⅨ系列,我更喜欢可以在6英寸和10英寸枪管间直接更换的Mark Ⅶ系列呢。”

      面对毫不迟疑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少年,山本捂着腹部,不可能没有惊异的,一个普通高中生怎么会有机会接触这些知识?

      本来未将少年看在眼中的心态这才被端正,慢慢站了起来,视线紧盯着泷川吉野,口中接道:“□□后坐力太过于强悍,虽说我不认为女人会输于男人,但有些时候比如力量上,女人难免会有一些先天上的劣势,所以即便用可以更换10英寸枪管的ark Ⅶ系列,我认为对我也是鸡肋。”

      不置可否的侧头,泷川吉野瞥了眼对面对常人来说距离遥远的山峰,一丝不知始于何处的耀眼闪光在他眸中清晰倒映,又转瞬消失,“看来你还蛮懂得量力而行?”

      山本略带嗤笑,“若不知道量力而行,像我们这种生活在夹缝中的人,恐怕无法活到今天。”

      缓过了腹部的疼痛,山本视线转向这山顶唯一的墓碑,“不破爱花?听名字确实是不破真光君的妹妹呢。”

      泷川吉野不知有意无意的顺着山本的话题转移了注意力,同望向了那悲凉的墓碑,“实际上,他们也确实不是亲身兄妹。”

      “哦?看来你和他们关系很好的样子,不然不会连这种事情都清楚呢。”山本笑得狡诈。

      泷川吉野这才回过神被女人套了话,无奈的笑,也不再遮掩,“确实,我和他们关系好过一段时间,不过,后来……”纤长的浓密睫羽遮住悲喜莫名的眸子,嘴角的笑容无端溢出苦涩,像是被挤压出的最后一丝悲伤,后来啊,那少女就离开了,毫不犹豫的。

      ‘咔嚓!’山本单手各举着一挺机枪,黑黝黝的口子正对着泷川吉野,显然她之前所说的女人不如男就是在瞎扯,得意的笑止不住的扬起,“很不幸的,枪我不止有一支呢。”

      趁着泷川吉野注意力被刻意转移,山本不知觉间竟是挪到了她带来的黑色包裹旁边。

      泷川吉野懊恼的皱皱眉,转而又舒展开来,“机枪一般用于远射程,以我们之间的距离,我手中的□□更具优势的样子。”

      “是吗,但那把□□我曾在不起眼的地方特意做过改装,你确定你第一次用就能掌握?”即便泷川吉野懂得再多,毕竟是个少年,双手牢牢握住枪把,山本眼眸一眨不眨,不愿放过对方的一丝动摇。

      然泷川吉野持枪的手无半分颤动,随意却兼具沉稳,目光顷刻间冷冷,“所以,山本小姐是要试试吗?”

      对面山崖的一道细小反光再次闪过,眸中隐下不明神色,泷川吉野额角不自觉滑下冷汗,握着枪把的手指紧了紧,身体可见细微的颤动。

      犀利的将对面少年的状态收入眼底,山本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艳红的唇角勾出势在必得的笑意,往前迈了步。

      果然见对面少年警惕的后退,指尖都因为用力过大而泛出了苍白,无不暴露了少年冷静下的慌张

      手中机枪对着少年稳健端着,迈着优雅的步子,将少年步步紧逼,然后扯出笑意,在一刻间猛的冲上前。

      泷川吉野退无可退,连忙开枪,却发现手中的□□确实被改造,完全射不中对方,一时乱起手脚。

      用机枪将少年手中□□一把打掉,又迅速用枪柄击了对方脸颊,趁少年尚在眩晕反应不过来,一腿横扫,少年毫无反抗之力的狠狠摔下了几层阶梯。

      果然,即便再怎么沉着冷静,对方也是一名普通少年啊,无法与受过专业训练的她相比,也许因为爱好,对枪械有些不一般的了解,所以才刻意装出很了不起的样子虚张声势罢了。

      泷川吉野被摔在地下,浑身阵痛,一时站不起来。

      山本枪口冷冷对准少年,嗤笑少年的不自量力,她决定必须给少年一个难忘的教训。

      食指搭上,刚准备按下,却被一道耀眼的蓝光笼罩了视线,然后是头部猛的受到撞击,那一刻竟然还能清晰感受到那是一只人的鞋子,有些不可思议,整个人朝后摔了出去,浑身哀鸣。

      那只脚的主人仿佛刚踢了别人的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伴着还未散尽的淡淡蓝光,修长的身影轻飘飘落了地,缓冲着走了几步。

      那人嚣张的发出感叹“啊~!”盯着还滚了一道的山本,眉头不悦的挑起一边,“你在别人家的坟墓前搞什么?”

      冲击的劲风掀起额前的碎发,露出泷川吉野即便狼狈也淡漠如水的清俊面容,先前的那些紧张慌乱如同错觉,此时很快被震惊覆盖, “真广!”

      失踪了一个月的不破真广,终于出来了。

      眼前这一幕如同神迹,不破真广仿佛凭空出现人前,泷川吉野微蹙着眉,却没有太大反应,就是因为知道对方在附近,所以他才示弱引出对方的啊,世界的支柱自然要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飘零的密密雪花毫无减缓的趋势,天空依旧阴阴沉沉,呼啸的海水都被天空映照成了黑暗的颜色,仿佛死亡的不详。

      目的达到,有些东西还是要表现的,从地上坐起,不解问道:“真广,你是从哪里……”

      不破真广转过头望着许久不见的泷川吉野,扫过对方浅淡唇角的红色,目中隐晦的神色闪过,握着拳头,拇指向后指了指对面悬崖,“那边。”

      目光移了过去,看着汹涌的海面,泷川吉野“......”

      “所以说,我是飞过来了啊。”语气充满了不自觉的炫耀,像迫不及待展现自己漂亮羽毛的雄性孔雀。

      “......”

      没有引起对方过大的反应,不破真广不免有些失落,却又有些理所当然。

      习惯性没有理会泷川吉野太过平静的默然,盯着地上大冬天还不知羞耻暴露大腿的女人,不破真广幽幽开口,“比起那个,这女的是什么人?”

      不等不破真广伸手扶他,泷川吉野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将有些冰凉的手插入身侧的裤袋中,望了眼地上看似昏迷过去的黑衣女人,淡淡道:“自称二十八岁的无业游民,山本小姐。”

      遗憾收回欲扶泷川吉野起身的手,后转向抬高,抹去对方唇边的点点血迹,有意无意的擦过淡薄的唇,无比自然的亲昵,不破真广对那话显然的不相信,“这是什么玩笑啊。”

      泷川吉野眉头轻轻一挑,偏过头与其拉开了几步距离,视线转向空中飞舞的凤尾蝶,“你爱信不信。”

      不破真广摩擦着手指间的温度,嘴角愉悦的勾起,也抬头投注上空,“我就是追着这些家伙过来的。”

      身后,山本手慢慢摸向了枪支,两人看似转移了注意,却都是没有放松警惕的,但两人都没有动作。

      枪声连续响起,然而,山本惊讶的看着眼前奇异的景象,心中不住下沉。

      不破真广也沉了脸色,瞪视着山本,没想到对方竟然真敢开枪,“要是打中了的话,你想怎么做?要是打中的是别人的话,你又想怎么办呢?”

      蓝色的光幕带着神秘的花纹笼罩两人身前,轻易挡住了强势的子弹,即便山本的目标是他一人,但是,他也愤怒与那女人的轻易开枪,毕竟,他旁边的吉野只是容易误伤的普通人啊。

      山本没有放弃手中的枪,没有丝毫动摇,慢慢站起了身,弹头滚落一旁,“不破真广,你果然是魔法师没错呢。”

      不破真广没有被揭穿的反应,只是瞥了眼泷川吉野的脸色,见还是没见变化,不由泄了气,认真对付眼前人,“你是政府派来的人吗?”同时看着墓碑,靠近了过去,不动声色将战局拉开了泷川吉野身边。

      “很遗憾,我只是单纯的义工。”说着语气溢出清淡的嘲讽,“你觉得官员和政府会相信魔法吗?”

      接着,激动切入了重点,“回答我,你和黑铁病是有什么关联,再这样下去的话,这个国家都会……”

      “所以说,搞什么啊?”不破真广却也不想受这么平白的污蔑,不想听那女人的废话,直接冲了上去。

      女人无疑是非常有实力的,但是面对超乎理论科技之外的魔法,便显然处于下风了。

      手中枪被神出鬼没的少年击落,女人毫不放弃的翻滚躲过一击,并捡起了另一把机枪,猛烈开火,却无法捕捉不破真广的身影。

      不破真广轻灵躲过枪击,弹过一遍石栏,借力猛冲而上,裂开嘴角,嗤笑女人的天真,直面女人的枪口。

      “嘭!”

      硝烟散去,女人瞪大眼睛,发现子弹依旧被不破真广用蓝色光幕稳稳挡住,连忙拉开距离有些棘手,“零距离也没用吗?”

      然而,攻击的威势已去,幸运天平无情的眷顾了另一方。

      不破真广紧逼而上,强势抓住了女人手里欲抬起的枪支,毫无怜香惜玉的手掌盖住女人整张脸蛋,眼中露出凶光,裂开的嘴角开合,“不错呦……你这么强势的一点。”

      说着手中开始用力,想到吉野嘴角的伤口,不由用上了最大气力,恶意蔓延,“不过,现在你就开始先去睡吧。”

      女人脸上露出毫无掩饰的惊恐,来不及做出反应,头便被狠狠掼在了地上,与大地亲密接触,掀起一层厚厚土皮。

      不破真广悠然落地,枪支掉落,黑衣女人终于真正陷入昏迷。

      松了口气,呼出的气体在嘴前与冷空气相遇演变成一团白色雾体,没有去看泷川吉野脸色,目光下垂,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干的样子,“那么,走吧。”

      泷川吉野闻言,捡起自己的包裹和黑伞,越过站定的不破真广,长长的围巾随意搭在脖子上,被风鼓动,拂过偶落的雪花,人果真就走了下去。

      不破真广抑郁,连忙追了上去,他想自己还是少对对方抱有期待为妙,那人,是真的能对什么都不起兴趣的啊,就不能稍微露出对他身上魔法一丝丝的好奇吗。

      两人沉默着走下长长阶梯,不破真广其实有很多话想对泷川吉野说,却有些怨愤对方对他一个月失踪的不闻不问,一时难以开口。

      默默落后对方半步,紧跟着泷川吉野不紧不慢的步伐,不破真广隐约想起了他们当年也是这般,泷川吉野不紧不慢的往前,他则仅仅跟随,对方从来不曾,而他不敢遗落每一步,就怕对方走着走着便与他分道扬镳,再无相遇可能。

      一直担惊受怕着,现在的他们却依旧走在了各自的道路上,他好像,把对方弄丢的,但是,他想找回来,他的......

      目不斜视的,泷川吉野突然停了下来,望向旁边,一名老人撑着黄色的伞靠在墙边没了动静,拐杖遗弃在了一边,不一会儿,便失去平衡倒了下来,发出金属沉闷的响声。

      不破真广找到话题,为不解的泷川吉野解释,“这是已经开始金属化了。”

      抬眼望向远方,透着冷意,颇有些无情的陈述,“这个城市也完了呢。”

      见泷川吉野仍盯着那名老人靠了过去,看着像来了兴趣的样子,不破真广啧了声,为泷川吉野的兴趣来头不解,无奈接着道:“不用管,这就是那个女人提到的黑铁病。”

      话刚说完,只见老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表及内迅速化为了一尊黑色的金属像。

      泷川吉野目中透出讶异,蹲下身,伸出白皙手指,轻轻按了按,“硬的……”

      确实是金属的质地,那么说,这个城市所有人都会变成这样吗。

      又是一个残酷的世界,泷川吉野直起身想着,口中喃喃。“黑铁病……”

      黄色的雨伞被风吹鼓上了天空,黑云压压,于风雪中无助飘零,不知将要落去何方,正如这个荒诞世界那些可怜生命的无知未来。

      也或许,是根本没有未来。

      泷川吉野看着整个世界被定格得画面,被风拂的树枝,漫天汇聚的黑色凤尾蝶,还有身边静止不动的不破真广,望着天空,“怎么回事。”

      天空突然出现一个黑洞,一道缥缈的声音传出,“总部有令,你的积分早已饱和,不能再拖了,必须离开外编部,再待下去,对其他外编人员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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