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恋爱攻略1.0

作者:一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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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4 章


      风垂树动的路边。

      “阿宁。”花满楼拉起何思宁的手,紧紧握住。

      花满楼的手修长有力,此时却一点温度都没有,又冷又湿,就像他刚才沉入谷底的心情。

      何思宁轻轻挣脱,他的手分明握得那么紧,但是一挣就脱开了。到底是握得紧还是松。

      花满楼一愣,又恢复正常,低声说:“抱歉,我失态了。”

      少女的声音也很低,细若蚊蝇:“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她又低头盯着脚尖说:“我就是有点不适应。”

      “怎会回事,两个站路上不走了是吧?要说话到别处去。”一个醉汉拿着酒葫芦,跌跌撞撞地说,“咦?这个小娘子长得真漂亮。来和哥哥说说情话。”

      说着那大汉的手就要伸向何思宁刚戴上的面纱,然后他酒劲就突然醒了。因为两根看着像养尊处优的手钳住了他的整只胳膊,剧痛不已,将醉身朦胧世界的拉回热闹的街道。

      “如果你酒醒了,我是愿意和你说说话的。”花满楼笑道。

      这大汉酒一醒只觉冷汗涔涔,他观二人皆是穿着佩戴不凡,气度不凡,应是富贵人家的子弟。而这年轻人又非普通富贵人家只知吟诗作对,风花雪月文弱士子,只用两根手指就夹住制住了自己。他现下尚且敌不过,等后来他老子寻账,更是玩完。

      他深知自己平日吓唬吓唬那些老实巴交的普通人没什么,这种人家他是万动不得,动不了的。忙磕头谢罪,口中道:“爷爷,饶了小子吧。小子不该对姑奶奶无礼。”

      何思宁看他这般作态,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道:“花满楼,他叫你爷爷,叫我姑奶奶。是不是我的辈分比你?”

      这大汉见这身姿窈窕的少女,虽然戴着面纱,但是一双露在外面的眸子,在姣姣的月色下笑意横生,波光流转,真乃佳人矣。

      只是这回他连色胆都不敢生了,忙再次低下头,磕地道:“是爷爷和奶奶,爷爷和奶奶。”

      晚风中传来淡淡却坚定的声音:“若你以后如此对他人,被我或者我的家人看到,我都很乐意再和你说说话。”

      “小人不敢。多谢爷爷。”大汉知道这是饶了他的意思,连忙起身而逃。

      “那人不仅说话有意思,而且还很有趣。”何思宁道。

      “是很识趣。”

      两人都对着对方一笑。虽然他们一个看得见,一个看不见,但是在这一刻心里都看得见对方的音容笑貌。

      “我们再回去买些吃食,人流拥挤,都没买多少。你的姜丝也掉。”花满楼道。

      何思宁惊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手上没有了姜丝。”

      花满楼说:“我可以感觉到。”

      “那你可是厉害。我不想去卞街。我在你这里,什么时候想去你都会带我去不是吗?我们沿着这路的西边走,去看汴河。听说岸边种有一片花树可美了。”何思宁末了又添一句,“我以前就想去那儿。”

      “好。”花满楼道,他的声音轻柔而温润,就像一滴泉水滴在的心田,而且那滴水还是温泉。他好像永远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

      何思宁侧过脸,花满楼的五官温润而隽永,在月光下像水中磨得玉石般。她问:“你是不是……”

      “阿宁想问什么?”

      “没事。就是问你,你们家在汴河那一片有安排的游赏的船只吗。”京城中的大户人家都会在汴河安置美丽精致的游船,以在平时或佳节赏玩。

      “有的。”

      “那里面有糖制的十景、枣糕、瓜仁,和在你小楼里饮得清茶没?”

      花满楼笑道:“前几种都有,就是你在我那儿喝得茶我放了收集来的露水,恐怕船里是没有。”

      何思宁嘟囔着:“那只能将就了。”

      汴河又宽又长,在月光下犹如一匹银绸。天际渔火点点,白帆鼓动,全国河运晚间依旧未绝。在一垂花拂柳处,月明星稀处,一叶绿蓬红漆的瓜皮艇上,一个白衣白裙的少女坐在船板上,脱去鞋袜,将玉足没入河水。她又调皮地将足在水中拍打,搅碎了水波中的星月。

      “阿宁,不要贪水,小心着了风寒。”船舱内传来如夏夜间拂过的清风一样令人舒适的声音。

      “你在船内都听得见声音。”少女不甘道,但也准备乖乖抬脚起身。

      “阿宁你拍水的声音很大。”这次花满楼的声音在何思宁听来比先前还大还近。

      因为船舱内人已经走出来了。他身姿俊秀,玉冠白袍,月光下端得是翩翩佳公子。但是两只手里拿的东西,显得古怪引人发笑。他右手捧着茶盏,左手搭了一条白练。

      何思宁的双足已经上了船,两只脚湿淋淋地搭在鞋袜上。侧首对他说:“你先将茶放到桌子上,我脚干了再喝。”六七月份的晚上,已经有些燥热了,加上又在河上,河风一吹,不多时就能干。

      接着一条柔软的白练覆上少女的双膝。

      “还是擦擦吧。夜晚的河水上,稍不注意还是容易生病的。”

      谁知少女就跟成了小孩一样,使劲摇摇头:“不擦不擦,就是不擦。”

      然后又说:“除非你给我擦,要不然我宁愿生病也不擦。”她不仅把系统奖励的强化丹吃了,而且今晚去东京前还吃了美颜丹,所有她现在是既美又强壮,才不怕小小的风寒呢。

      何思宁感觉自己的足踝被覆上一块柔软布料。

      银辉下,花满楼轮廓澄明,眉目秀逸,神态认真而仔细,仿佛是在做一件及其重要的事情。

      何思宁打开装零食的袋子,这也是她刚刚从花满楼家的船上搜刮出来。将一颗糖豆放到他微凉的唇边,柔声道:“好心人,奖励你的。”

      花满楼上身往后倾斜,嘴角微微一笑,如风拂梨树,催生万朵雪白,吹散夏日的焦热,道:“阿宁吃吧,我不嗜甜。”

      在人类不短不长的岁月里,总会遇到这么一种人,他皎如明月,质如霜华,一笑若清风朗月,吹散万般暧昧。他眸子干净无垢,你的情爱纠缠与他半点无关。

      何思宁低下头,收回手中的糖,含入口中。怎么会真有这样人?在传本志怪里神仙尚且动情,何况人呢?除非你不是他心中的那个人,所以他在你面前是仙,是君子,唯独不是情人。

      她使劲将口里的糖咬碎,道:“那我吃了。花满楼,光喝茶看月亮多没意思,我们玩个游戏吧。”

      见花满楼动作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好不好嘛,咱们都不可以违反规则,谁违反了游戏规则就罚对方跳水。”

      花满楼笑道:“为什么是对方跳水。”

      “因为我有点耍赖皮,我又觉得你人很好,很喜欢你,我喜欢人好的人,所以我为了你肯定不舍得耍赖。”

      “反正你耍赖,落水的也不是你。”

      何思宁知道花满楼看不见,她还是喜欢盯着他的眼睛,总觉得那里因为什么都不看见,所以显得格外清澈、一尘不染。她说:“你要相信我,我舍不得你落水。所以,玩嘛。”

      最终所以的犹豫都在她一句“我舍不得你落水”,化成:“好。”

      “那就开始了。一二三,木头人,不许动。前面的听不懂,‘不许动’可是能理解并能做到的哦。”

      这一叶扁舟上少女,直直往前一倾,她轻轻地说:“你要是推开我,我就立马跳河。”话的内容却那么决绝。

      “阿宁,不要闹。”往前的冲击力将他压倒在船板上,小舟也随之沉沉浮浮。

      如此沉的夜,如此浮的夜,连她头上的发箍都不愿安静的待在头上,歪歪斜斜,欲坠似不坠。以致情丝垂落掉在身下人的脸上。“我没有闹。花满楼我不嫌弃你是瞎子,你也不要嫌弃我被人嫌弃过。好不好?”

      花满楼温柔的说:“阿宁,你还小,以后能遇见更好的。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只要你肯去领略,就会发现人生本是多么可爱,每个季节里都有很多足以让你忘记所有烦恼的赏心乐趣。”

      “花满楼,我觉得和你生娃娃就能让我忘掉烦恼。”

      “阿宁,不是这样,你若如此,就是可能陷入另一段烦恼”

      “花满楼,我觉得冷了。”

      “那我们起来,进……”

      何思宁没有等他说完,已经在解他的墨缎腰带,而后扯开他的外袍。道:“所以你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穿好不好?”

      接着顿了一下,俯身,把脸贴在他的颈窝下,说;“我既然是同意和你生娃娃,就不会后悔今日的举动。”

      然后微微起身吻上了脸庞、眼睑、额头。

      “花满楼我们刚才已经犯错了,所以我以后只能和你好,关键是我也很喜欢你。”这句话在夜色下,相对天际渔火点点、木浆划水声寂静的小舟是如此有诱惑和风情。

      “阿宁,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嗯”她又再次吻上他的唇,牙齿碰上牙齿。

      一阵天旋地转,她成了下面的,垫着他的白色轻袍。

      “阿宁,你家住哪儿?”

      “我家在东王府庙街,门前有三棵大柳树,不要看错了。”

      “好。”他不是圣人,在他面前的又是自己喜欢的人。花满楼寻上她的耳垂,在腻滑白皙的耳根说:“只是阿宁,你刚才不该那么说我。”他磕磕绊绊找寻衣带,只觉得自己此时越来越紧张,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二次经历过的如此程度的紧张,第一次是七岁那年在听大夫说自己眼睛能否有救之时。

      弦月隐退,衣带渐宽。与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缘是劫。

      “花满楼,我想睡觉了。今天生娃娃就到这里吧。”何思宁抬起半是赤luo的玉臂,慵懒地了一个哈欠,又说,“我这几天不想先回去。父亲看到我回来,肯定得把我关很久,你也得等他气消了才能见到我。所以我要从你这里多玩几天。”

      花满楼听着身下均匀的呼吸声,清风拂过松垮的衣襟衣袖,也送来了理智。他不禁懊恼痛苦。

      为什么懊恼?为什么痛苦?因为他破坏了他珍惜的东西,玷污了纯洁心灵。

      他将她抱起走向闪着灯光的绿蓬。她还是个孩子,分不清喜欢和爱。喜欢有可以很多个,爱只有一个。

      第二天清晨,何思宁在船舱内的矮榻上醒来。昨晚放在船板上的梨黄木桌搬回了舱内。舱内摆设简雅,打扫干净。就是只有她一个人。她望着游戏版面发呆,花满楼的好感度已经四颗心了,涨得好快。她还没和他真睡。至于为什么?因为这是乙女向游戏,又不是十八禁,睡了会被晋江罚黄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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