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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蓝总蓝总蓝总！”张天晨奔跑着跟到电梯口，“昨儿您看的案子怎么样？成吗？”
“什么案子？你记错了。我没看到我办公桌上有任何纸质文件，是你忘给我了吧？”蓝海瞥一眼懵逼的张天晨，进电梯摆摆手，电梯门合上的最后一眼张助理都是懵的。
他明明给他看了呀，蓝总这是......推卸责任？一会儿马总来问的话......是我的责任？
*
夏小歌在公司门口遇见蓝海，蓝海明明一副在等她的样子可却说是来附近办事，正好办完事就到这儿和她聊几句。
夏小歌想：他有很多正好和顺路诶，不太信。
“小猫长大了，大了一厘米！”蓝海看一眼脚下地砖，看一眼夏小歌，“你下班了吧，今天还忙吗？等下去哪里？”
夏小歌摇头，点头，咬咬嘴，两小时前说的晚上有事，现在说没事不就自认说谎了么，“我......”
“你在躲我？”她的迟疑让蓝海忍不住问出口。
“......”
“你讨厌我？”几秒都等不下去的蓝海追问。
“没。我不讨厌你！”夏小歌心急解释，那点作祟的羞涩灰飞烟灭，“你一点都不讨厌！”
“那我就安心了。”蓝海豁然开朗的笑了。是自己想多了，幸亏是这样。
正值下班时间，大厦里络绎不绝有人下班离开，他俩站在大厦广场上格外显眼，路过的都瞅上几眼。他俩倒没察觉，聊家里那一窝猫跟聊两人孩子似的专注。
全轩辕五分钟前下楼正好看见那俩，他耗子似的到处找地儿躲，躲大厦咨询台里，趴窗观察，什么都听不见只能看，看了一会儿把他看的牙疼。
急的牙疼！
那是干嘛呢？离老远都能看出男羞女臊来。他俩以为这是学校操场啊？他俩以为自己是穿着校服的少男少女啊？怎么着，谈场磨磨唧唧脸红心跳的初恋啊？上啊！
不对，蓝海还真是初恋。
全轩辕琢磨琢磨，觉得是自己这个好基友发挥作用的时候了。那俩人明显需要引导帮助。
朋友，我得给你助攻。好兄弟必须该出手就出手帮一把。
自以为是的蓝海的好朋友全轩辕，小跑到那俩人跟前儿，一手拍一个，死乞百赖把俩人拉着去吃饭。一路上装相，“你们俩认识啊？一个是我员工一个是我朋友，真没想到你们认识。哈哈哈哈！”
蓝海余光瞄了瞄全轩辕，蓝海清楚明白全轩辕那颗脑袋里在想什么，他打算等会儿找个空闲，警告一下那小子，别胡说八道别往进搀和。
全轩辕一个人一台戏，吃饭时聊东聊西，说话挺有意思，总能把夏小歌逗笑。
蓝海看着不是滋味，餐巾抹抹嘴，去洗手间一个电话把全轩辕呼过来。
“该干嘛干嘛去，别搀和，我的事我自己处理。”
“大哥你得了吧，我在公司楼下可都看着了，你追女人能不能别拿出那个处.男劲儿？你都多大了！”全轩辕没骨头似的，倚着洗手台，手搭在蓝海肩上，“我这不是帮你呢么，先从夏小歌那套套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你怎么不知好歹呢！”
“你能不能别把感情的事说的那么轻浮？”蓝海让开一步，重心放在他身上的全轩辕闪了一下差些跌倒，“我是认真想追她，不是打仗，什么百战百胜的算了吧。”
“嘿！你跟我怎么说话这么不客气，跟她那装的那么柔情似水的！”
“不是装。我就是不想对你客气，想对她柔情似水。”蓝海拍拍好兄弟的肩头，“赶紧走，别捣乱，不然我就向你要钱了。”
全轩辕喉咙噎了个大栗子，半天还不上嘴，拿人家的嘴软。他心里还是很想掐死蓝海的。
“得得得，我走。”全轩辕指指蓝海，“我可告诉你，夏小歌有男朋友的。你再不抓紧点儿追，人家结婚了后悔死你。你当一辈子老处.男吧！”
蓝海一把揪住全轩辕的脖领子，拖小鸡仔般拖回原地，“你从哪听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是她老板，聊天的时候她说的！”全轩辕拍开蓝海的手，吊儿郎当的走了。“抓紧哈！”
全轩辕撒这个谎的意思是叫蓝海赶紧去表白，抓紧追别磨蹭，他希望蓝海能赶紧脱单。心是好心，就是效果是反的。
蓝海对待感情一向很有原则，甚至可以说是固执，不然也不会单到现在。他不肯将就谈一个不够爱的女朋友，同样也不肯追一个有男朋友的女孩，那是不对的。
终于有喜欢的女孩，却不曾想晚了一步。
他默默愣了几分钟才从洗手间回餐厅，“全轩辕走了，他临时有事儿，叫我和你打个招呼。”
听见全总走了，夏小歌松了口气，跟老板在一起吃饭很紧张。“原来你和全总认识，真的好巧，说来办事是找他吗？”
“......嗯，算是吧。”蓝海望望夏小歌，眼光露出难过，抿了抿唇，似乎咽下了什么难以说出口的话。
他清楚这事儿挺平常，追女孩子就有追不到的可能，对方喜欢别人的可能，也有人家名花有主的可能。他清楚，可还是难受到他身为大男人都快扛不住的地步。他无法笑出来面对夏小歌。
刚才好好的人上洗手间回来就心事重重，夏小歌担心的放下筷子，“蓝海，你怎么了？不舒服还是有什么事？”
“小歌，你......”
“我怎么？”
“......没怎么......”
“你怪怪的......”
夏小歌没再问，怕蓝海烦。蓝海天差地别的态度，她心里难免想入非非。
蓝海今天不顺路了。她不在意他顺不顺路，在意的是那疏离的眼神，他们之间的距离被那眼神一下子拉远许多。忽然间发生什么了？
她云里雾里的自己回了家，蓝海上车时那奇怪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我怎么了，你怎么了......
夏豪忙起来常常几天不归，夏小歌已经习惯一个人住。明天周六不上班今晚可以尽情熬夜。今晚她没心思水同学群，没心思打游戏，躺床上望着手机发呆，确实在尽情熬夜。
她想：奇怪，蓝海不发微信了。
以前早也发，中午也发，晚安必发。
她被蓝海的态度惊了，想了想主动发了一条问“睡没睡”，十分钟过去也不见回复。
“莫名其妙。”手机一扔，关灯钻进被窝里生闷气。
搞不懂为什么蓝海态度突变，暖暖的眼神换成满眼疏离闪躲。她反复自省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哪里失态哪里让人讨厌，是自己的毛病还是蓝海的？
她睡不着，闭上眼就是蓝海。
蓝海靠墙坐在地毯上，三只小毛团围着他把他当成大山，一只在他腿上磨爪子，一只在他手上，一只攀上他肩头准备登顶最高峰，房间里喵喵喵的挺热闹。
他脸上没有表情，眉皱的不明显，靠墙发呆听猫叫，衬衫敞着怀有些颓靡，手机就在右手边安静的摆着。他反复拿起又放下，手机才待在那么个顺手的位置。
他现在不止郁闷，感觉被沉沉的东西压在心上，这让他无可奈何的情绪成了翻不过去的一页。
“怎么办呢，夏小歌，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第二天清早，蓝海和夏小歌挂上同款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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