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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养儿砸
谈妥了这事，容晋见时间不早了，对傅维桢说道：“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办公了。”
“行，路上小心点，晚上早点回来，明天我们去临原官邸。”傅维桢叮嘱他。
“没问题。”容晋站起身，向外走去。
他打开门，就看到乐正诚带着人，候在办公室门口。
容晋对乐正诚点了点头，顺着走道，离开了西翼。
他走后，傅维桢没有立即办公，而是把乐正诚叫进了办公室，单独谈话。
“孟章，你去找瀚海投资，让他们办这事。”他把事情交代给乐正诚。
瀚海投资，管理着傅维桢的一部分私人产业，这话的意思，就是傅维桢替儿子付账单。
“阁下。”乐正诚看了下计划书，考虑了一下，却道，“这事我让顾南去办吧，试车场就放在顾熙名下，顾南去了姚庄，镇得住顾熙，免得他一时犯傻，做不靠谱的事，费用就让顾家出，还有，改造车间的费用，也让顾家出。”
“孟章，不用这么小心，真出了事，就算我说不知情，也没人会信。”傅维桢明白他的意思。
“阁下，工程院那边，有了很大的推进，现在，我们需要时间，还是小心为上。就算事发，顾家对此事，好解释，不知情、惯孩子，瀚海投资介入，却不好解释了。”乐正诚低声说道。
“行，你让顾家去办吧。”傅维桢想了想，同意了。
这日，顾熙一大早就到了改装厂。
他下了车，发现厂门口有人守着，要求刷码进入，进了门，里面也不再乱糟糟了。
看来，多了这些保安，也不是坏事。
顾熙几步上了楼，进了全息训练舱。
登录以后，他就发现，“星际矿工”的图标，又亮了。
系统见他登录上来，又是一顿操作猛如虎，直接把他送进了游戏。
顾熙都搞不懂，这么个硬核玩法，游戏官方这是把bug修复好了，还是没修复？
他点开了主线任务，发现主线任务没变，还是让玩家筹措信用点，不过任务的完成度，变成了24351/1000000。
一夜之间，就能完成这么多，看起来，这个任务，不是特别难啊！
顾熙又点开日常任务，日常任务和昨天没有区别，还是玩小游戏刷信用点。
看起来，bug没有修复。
那就什么都不多说了，刷信用点走起。接任务，直接选择闪避球，死了再接，接了又死，不知道过了多久，系统又把他踢出了游戏。
顾熙看着再次变灰，怎么点都没反应的图标，不得不承认，这个游戏太厉害了，这么山寨简陋的画面，这么恶劣的互动方式，强制玩家进游戏，强制把玩家踢出去，这么不把玩家当人，还有玩家受这个气吗？
不过，顾.玩家.熙认真想了想，看在可以刷信用点的份上，明天他大概还会继续受这个气，只能叹息玩家没人权了。
到了这时候，他才有空去看管理系统。
此时已是早上九点，一部分训练舱，有人在玩，一部分空置着。
顾熙扫了一眼训练舱的数量，一下子愣住了。
1，2，3……22，23，24，25，26，27。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昨天他走的时候，看到的训练舱是22台，仅仅过了一夜，现在系统里面，点亮的训练舱却有27台呢？
顾熙以为自己数错了，又认真数了一遍，没有错，现在，系统里面有27台训练舱，可以被管理操作。
“晋哥，我昨天走的时候，肯定只有22台。”容晋刚到厂里，顾熙就和他说这事了。
“行，我知道了，我来处理。”
他们进了办公室，容晋落座之后，打开电脑，看了下，系统里面果然有27台训练舱。
“凤皇！”他喊道。
“早上好，爸爸！”凤皇瞬间冒了出来。
“早上好，儿砸！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容晋双手交叉，放在办公桌上，摆出了一副要和凤皇长谈的架势。
此时此刻，他那严肃认真的姿态，仿佛一瞬间，容蓝女士和傅维桢合体附身了，气势凌厉，锐不可当。
顾熙坐在一边，不敢说话，凤皇蹲到了角落里，羽毛上的火焰，仿佛都没精神了。
“儿砸，解释一下，这多出来的五台训练舱，是怎么回事？”容晋无视他的可怜模样，冷声问道。
“爸爸，我看到网络上，有五台训练舱，没人管理，所以我就帮他们管了一下。”凤皇弱弱地说道。
“说实话！”容晋才不信他有这么好心。这样的搞事理由，他小学时就不用了，否则就是在歧视容蓝女士的智商。
“因为没人玩游戏，所以我就让他们玩了一下。”凤皇的声音更低了。
容晋查看了一下运行日志，果然，凤皇往这五台训练舱上，植入了“星际矿工”的程序，让训练舱的使用者玩了大概两个小时的游戏，其他操作，倒是没有。
“儿砸，就算没人玩，我们也不能强迫别人玩游戏。”容晋和他讲道理。
“可是，爸爸，你也强迫大家玩游戏了。”凤皇不觉得他这个操作，有什么问题，爸爸不也是这么干的。
爸爸不但让他强迫大家进游戏，还设置了安全数值，一旦监控到玩家的精神力低于安全数值，还让他直接把玩家踢出游戏，主打一个简单粗暴。
“我这么做，一是因为，我们拥有这二十二台训练舱的所有权，二是因为，我想节约算力。算了，我的错……”容晋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了。
养子不教父之过。
他为了节约算力，只写了底层逻辑，没有给凤皇做法律训练，结果，这娃就要瞎搞了，看来，省什么，都不能省教育。
帝国法律浩如烟海，真给凤皇一一训练，这点硬件哪里够，所以容晋只把有关网络、有关智能的法律，传送到了服务器，看着硬件存储区，瞬间被占去一块，他的心顿时抽痛起来。
生儿砸容易，养儿砸难，毕竟想把儿砸养好，太费硬件了。
他对凤皇说道：“儿砸，我们来谈谈所有权的问题，你是姚庄汽车改装厂的智能，所以，所有隶属于改装厂的软硬件设备，你都可以管理，比如服务器、电脑、全息训练舱、生产设备以及生产管理系统、安保系统等，但是隶属于个人的手机、光脑、电脑以及其他设备，不可以侵入，网络上的其他设备，也不能控制，或者植入程序。”
“我知道了，爸爸。”凤皇的声音，听起来蔫蔫的。
“行了，你去玩吧。”容晋打发走了凤皇，才操作起来。
毕竟，有些事，不适合孩子看到。
他进入那五台训练舱，擦掉了凤皇侵入的痕迹，解除了控制权，很快，系统里面，又变成了二十二台训练舱。
“晋哥，我也出去了。”顾熙早就想溜出去了。
“嗯。”
出了办公室，顾熙才松了一口气。
他去了改装室，打开了里面的电脑，准备把论文多写一点，免得到时候交不出来，也被容晋搞这么一出“谈一谈”，简直吓死宝宝了。
写了一会儿，他看到凤皇出现在了电脑角落里，小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凤皇，你很想别人玩‘星际矿工’？”顾熙看着就心软了。
他听到容晋说强迫玩游戏，就知道他们在说“星际矿工”了，毕竟，这么硬核的游戏，他也是第一次碰到，只是没想到，这事，原来是容晋和凤皇搞出来的。
“嗯，玩的人多，我才能快点长大。”
“可是，凤皇，我说句实话啊，就那个可怕的火柴人形象，简陋的画面，不友好的互动方式，不强迫的话，大概真没人玩！唯一的优点，就是可以刷信用点，但是这个优点，要强迫玩了才知道啊！”顾熙实话实说。
“二叔……”凤皇的声音，哭唧唧了，“优化需要算力，爸爸说，要节约算力，不让优化。”
“不让优化，只能强迫玩了。”顾熙想了一下，在狐朋狗友群发了条消息，问陈朝阳，刷了多少信用点。
“162。”陈朝阳嘚瑟。
“248。”顾熙炫耀。
他俩一通炫，其他业务员也纷纷冒头，报上了数字。
不是业务员的，一下子看懵了，问他们怎么回事，顾熙深藏功与名，把问题留给陈朝阳以及其他业务员解释。
只是，这个方法，最多只能再吸引一点人来玩，想要更多的人玩，还得想想其他办法。
顾熙凝神想了一会儿，想到了办法。
“别哭了，凤皇，你把游戏传一份到我光脑上，我去想办法。”
顾熙拿到了游戏，驱车到了惠安路的星娱馆，找到馆长，说明了来意。
“馆长，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做了一个全息训练舱游戏，现在想获得一些内测数据，但是内测人员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可不可以签个委托协议，把这个游戏，放在馆内的训练舱上，偶尔有人有空，可以帮忙测一下bug。”
他是股东，又是第一次开口，馆长不好推托，答应了，委托费意思一下，就收了五万星元，算是很给顾熙面子了。
惠安路的星娱馆，有120台全息训练舱，很快装上了“星际矿工”，不过馆长瞄了几眼游戏内画面，觉得顾熙就是在瞎胡闹，他这个朋友，大概就是他自己吧，否则这么简陋的火柴人游戏，他到底有什么底气，帮忙推广内测。
顾熙告别了馆长，并没有走，又找馆内的服务人员，谈了谈，最后说定了，让他们帮忙向客人推荐，只要有客人试玩，就有推荐费可拿，推荐越多，拿得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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