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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一长章(捉虫)
“方术?”蒋二咂摸两下,物与类聚,人与群分,刘小郎家学渊源是秀才,今日认识的曲高家境富裕,也是少有功名,方术与他们交好,这是个优质潜力股啊,“人是没得说,但方小郎人物是不是太好了?”他轻轻嘟囔。齐大非偶,子非良人。
马氏虎脸,“哦~你还嫌人家太好了!脸恁大,屁股抬地恁高。别人不嫌蒋家穷就是好的,你还反过来嫌别人。你以为人人都似我啊?”
她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生怕错过这个好女婿。数落了一顿丈夫后,话锋一转,“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那没本事的人,你舍得把女儿嫁去吗?你和我是不中用的,做闺女她没享到什么福。我呀,当然希望以后她进了婆家衣食不缺,别像我以前……”
想着没分家时在婆母手下缺衣少食的年头,还有刚分家那时候,大娘二娘跟着自己度过的每一个紧巴巴的日子,马氏心酸地抽泣。
“我二娘这过得什么日子哟,连找个好婆家都要不得……”
蒋二头疼,赶忙道,“别哭了,我应你就是了。”他只是说说可能罢了,这婆娘就开始造反了。方小郎他也很看好的。
“你看上他做女婿,那他可看上咱们女儿了?”
“我跟你说……”
这厢夫妻热火朝天地商量,那厢姐妹俩也是窸窸窣窣辗转反侧,二人说着小话,交流各自的小秘密。
“大姐,你对郑三郎什么感受?你见到他,会不会……”蒋二娘吞吞吐吐的说话。
“会不会什么?”蒋大娘纳闷。
“就是……哎呀,就是——”蒋二娘蠕动几下,怕惊醒了熟睡的妹妹们,压着大姐叽叽咕咕。
黑暗中,蒋大娘听了二妹的话,脸颊红的烫人,“方郎君真是这样啊?他,他——”她说不出羞人的词来,索性反问“二娘,你喜欢他吗?”
“我也不知道。刚开始他摸了我,我知道那是一个意外。但是我,怎么说呢?”蒋二娘手抚着姐姐的肩膀,慢悠悠地在她锁骨处打着圈儿,“我那时是生气,回家来也不知怎么了,这心就像中邪了一般,想到他就蹦蹦跳。
一开始只是难为情避了两次上山,好容易平静下来。后来刚好阿娘说及笄的娘子得好好收拾自己,不能让日头晒黑了,换了我在家。同他照面的次数多了,反倒,反倒害臊起来。”
“结果他不懂你的心思,还老是想追着来讨问,让你方寸大乱。干脆更不与他见面了是不是?”蒋大娘想着这两年方老大夫放手让孙子看病之后,每次方术来家里,二妹就会找借口躲出去。多么明显的事啊,一家人愣是没有察觉。
“嗯嗯,方才不是说了,那坏蛋就是个色鬼,登徒子——”二娘嘟嘴。
蒋大娘暗笑:“那你厌他了?”
蒋二娘卡壳,依偎着大姐摇头。
“那让他来提亲?”
“不要!”
“你们都……了,但凡是个大丈夫他一定会来的。”
“来了也不答应……”
……
京城,梧桐坊。
“郎君,亥时二刻(约晚九点半)了,还不歇息吗?今日郎君可是要秉烛夜读?”
花氏推门进来,看丈夫肃容在烛影下落笔写字的姿态,问他道。
“戌时已经做完今日功课了。”各本经史典籍刘林早已烂熟于胸,但他并不自满,每日为自己定下了一个小目标。
他对花氏道,“娘子,你快来。”
他展开桌上的宣纸,“看,这些都是我为毅儿取的字,个个都代表了我对他将来的期望。我拟好了名字,你是他的娘亲,你来挑一个。” 男子二十而冠,加冠便表示成年,此时会由长辈赐字,此后便用字来称呼男子。
“毅儿虽只是堪堪束发,但他具有功名在身,与同科们相交时称名难免不雅,咱们做父母的,要想在前头。是时候提前为他加冠赐字了。”刘林直视花氏,一字一句地说道。
花氏不防丈夫突然说道这事,她单手抚着胸口,另一手撑在桌上,腰身微微下倾“是……什么时候?”
“等他到了京城。”
花氏双手不禁颤抖,“太早了……太快了……”若是能再晚几年……
刘林牵着花氏坐下,伸手握住妻子的双手,“先前在鄞州不是已经说好了。这是为了儿子的将来,你不要,”他看着花氏微红的眼眶,顿了顿,还是坚持说完了“不要如此软弱。”
花氏强忍的泪水再也不听从主人意志,滑落下来。她连忙抽出帕子攒了眼泪。
俄而,她吸吸鼻子,露出两分笑容“好,你别说了。快把你取的字拿来我看看吧。我要看看你取的都是些什么名堂,要是不好,我就扔了它。”
“大通?子鸿?元逸?永方?思瑾?……”
花氏一个个念出声来。
刘林拥着花氏,指道,“我来跟你说,这些意思……”
夫妻两个你言我语,互补互赞,待夜深。
京城,太平坊。
花阵酒池,香山药海。粉墙鸳瓦,朱户兽环,别有幽坊小巷;灯烛荧煌,数里相照。燕馆歌楼,举之万数。
这正是太平坊的写照,通俗点来说,便是青楼楚馆,烟花之地。这里每夜花天酒地,灯火辉煌。
不过灯火也有照不到的地方。
扎丫髻的少女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屋檐下的墙角缝里,脑袋扎进腿弯,双手插进鞋里,时不时就抱紧膝盖紧张地哆嗦一遍,过一会儿又重复这套动作。
若是有人看久了,就能发觉她的动作仿佛有频率一般,节奏分明。
“咻——啪——”鞭稍在空气中发出尖锐清脆的响声,呼啸着落在人体上;一声一声接着一声,少女哆嗦着,一抖一抖接着一抖。
“服不服?”—— 一鞭。
“快说!”—— 二鞭。
“……”
那鞭子咻咻作响,眨眼睛就是无数鞭过去。
“木兄弟,我带了酒菜,可要饮一盅?”
鞭子声陡然停下。少顷,传来碰杯声唏嘘声。
“呵,这小娘皮可真是硬骨头,硬是没流一滴泪!安娘让我们在这抽了她多少鞭了?”
“三日了,每隔四个时辰打一次。”
“那也快了,再硬的骨头,在咱们平康里不会超过五日,安娘会安排人来的。到时候,哥几个~嗯~”
“对,对,不能让我们木哥白费力,哈哈哈……”
风里传来的隐约字眼,墙角缝的少女竖起耳朵。
半晌,“吱呀——”一个汉子粗鲁的推门。
“小……小丫头,过来给里面那小娘皮上药。”
墙角的少女闻言起身。
“姐姐!姐姐~”
含着一丝颤抖带着九分焦急的声音忽高忽低忽远忽近围绕在邢敏耳边,她费力地睁开双眼。
“小四……”
“姐姐,你躺在这,我还以为,还以为……幸好……幸好……你别说话,省省力气,我给你上药。”
小四撇了眼泪,快速地擦了她身上的血渍,倒了金疮药在邢敏身上。
“姐姐,你别再跟他们作对了,你看,满身都是伤,我,我看着好心痛啊——”
名唤小四的少女伏在女子身上轻声啜泣,连哭都不敢大声放开。
“我邢家儿女没有一个是对敌人软骨头的!宁可死在这里也要清白留名。”女子扯动嘴角,冷笑。
“啪啪啪”——“说的好!”
小四如惊弓之鸟一般匍匐在邢敏身上,吓得直打嗝。
门口排列了两行大汉,粗粗一扫,约摸有十来个,之前抽打邢敏的汉子低头哈腰地给他们端茶倒水。
那些大汉却不是主角。
环佩叮当,莲步轻移,香风袭人。
“邢娘子,你有一身好傲骨,却不知有没有一副好心肠?”
身姿袅娜的女子放下鼓掌的双手,姣好的面容宛若神仙中人。她轻启朱唇道“榔木,把那小丫头绑起来,狠狠抽。”
“是,安娘子。”那点头哈腰的男子一改方才陪笑的脸色,面带恶意地走向少女。
邢敏艰难地滚动身子,覆在小四身上,抬头恶狠狠地盯着安娘子,“你打我便是了,何必牵连无辜之人!”
“对你有用不就行了吗?”安娘子娇声轻笑,忽而脸色一变“榔木,快点。”
“是。”
小四摸着手里邢敏汨汨流出的鲜血,她看看门口的众人,语无伦次“血——姐姐,算了,我们斗不过他们的,就让她打我罢!你不要再动了。再动你就要死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又要牵连无辜害了这小丫头。邢敏行动不便,索性狠心咬舌自尽,绝不受这些败类挟持。
安娘子见她神情异样刚烈,猛地道“卸了她的下巴!”
便有一个大汉兔起凫举,眼疾手快地卸了她的下巴。
又上来一个汉子分开两人,榔木一手提桶,一手持鞭,甩了两声净鞭,啪地抽在邢敏身上。
“好了,睁大眼睛好好瞧瞧,你不听话的下场!原本只是抽她几鞭,现在嘛,”榔木放下手中的木桶,把鞭子浸入木桶,“这桶里可是盐水,邢娘子,这小丫头受的罪可就看你了——”
小四被束了四肢扔在地上,大汉榔木右手高高扬起,“啪——啪——啪”节奏鲜明的甩鞭声响彻耳边。
盏茶功夫后,小四已是遍体鳞伤,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哭啊!哭啊!你不是很能哭吗?怎么不哭?”榔木挥着鞭子吼道。
邢敏挣扎着甩动禁锢她的男人,想要扑上去,那大汉伸手“喀”“地装上她的下巴。
“放开,放开!快放开我。”
“邢娘子?如何?”安娘站在门口微笑,“小娘子看着细细弱弱,倒还未料到性格如此坚韧。可惜,就要葬身在这暗黑的阴房里了。邢娘子,将来到了地下可还会记得这丫头?”
邢敏闭眼落泪,爹!娘!邢家列祖列宗在上,今日不孝女邢敏辜负亲恩教导,从此之后,就当女儿死了罢!
邢敏张开双目,“好!我答应你。”
安娘抬手理理云鬓,正正耳珰,“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房里气息污浊,我就不进来了。既然你答应了,我也不是心狠的。榔木,停手罢。来人,送邢娘子到云芳阁去。”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
“等等,”邢敏喊住她,“我要小四做我的侍女。”
安娘聘聘袅袅站立,她没有转身,只道“榔木,送去罢。” 世间千万世情,温馨凄惨,数之俱有,总不会少了谁。
京郊,勇敬伯府别院。
“二娘子,夜深了,那月亮日日都有,有何好看?快快入睡吧。” 小桃挑了灯芯,剪掉烛火。
“小桃,你呀,越来越像甘妈妈了。”
“娘子,我娘特意叮嘱了。娘子身体不好,要我好好照顾你呢!”
甘妈妈就是小桃的娘。
“我哪里不好了,你知道的……”
“可是,现在,你就是不好嘛!要是小桃不时时刻刻想着好好照顾娘子——”小桃拉长语调,三两步凑近“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好吧。听你的。”莫愁合上西窗。小桃拿了她的寝衣为她换下。
“娘子。”
“嗯?”
“金风(秋风)别去,朔风(冬风)已临,我们是不是又该回京城了?”
冬至(十一月)大如年,每年勇敬伯府冬至都要举行家祭,享祭先祖。莫愁身为伯府的世子夫人,是一定不能缺场的。哪怕是重病缠身,爬也要爬去。
莫愁掩下眼角笑容,“是啊。后日我们就回去。”
“娘子,你还是不改心意吗?”小桃停了手中的动作,低头发问。
三年前,莫愁请了苏国手诊脉,对伯夫人道,世子夫人体弱,恐难以为世子诞下血脉,自请出京,正对了伯夫人的心思。
原来伯夫人早已为世子挑选了娘家侄女,想要亲上加亲,奈何却被伯爷把儿子的婚姻当做了联姻利器。自然对新进门的世子夫人不假颜色。
伯夫人得了信儿,便打了头阵。吹了伯爷的枕头风,不然莫愁身为世子夫人是不能出府修养的。如今三年过去,伯夫人如了愿,她侄女已经是世子的贵妾,夏日听说有孕了。
“不!不会。”莫愁坚定地回答,“小桃,这是你第三次问我了。事不过三——就此事,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再提了。”
“娘子说的,奴都记住了。”小桃点头,继续为她系上寝衣丝带。
……
距离和丰楼开业已经过去七日了。刘毅约了两位友人进行突击考察,看看经过正式营业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
挑了最热闹的时间——掌柜的和堂倌伙计们忙得脚打后脑勺的时候,趁乱混在人流里进了大堂。
三个人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于是每人分了地盘,各自检查自己那一块。
刘毅分了大堂,方术去了厨房,曲高则到了楼上。
大堂里等候的人们三五成群拥堵在过道里。
而落座的客人则是看着桌上的点菜单和墙上的水牌不断呼叫索取,堂倌手拿用布包卷的炭笔和写菜单子听从吩咐。
客人点菜完毕,堂倌便到厨房窗口把菜单递给那窗口的工作的伙计。不一会,那八尺(约两米五)长的窗口就把菜单和菜碗从窗口递出来。
堂倌再左手右手齐上阵端着菜出来:左手叉着三只碗,右手从手一直到肩膀,重叠着约有二十只碗,一群人呼啦啦地左右避让。
一个妇人抱着孩儿,大概是候时太久,手酸了,把儿子放在地上,避让不及,眼看就要撞上堂倌的腿肚,那热菜倾倒下来可要把他的小脸烫伤。
“啊——”周围的人不由都惊叫起来。
刘毅兔起鹘落,闪电一般抢了人。
“吁——”众人深拍胸脯,吐出惊愕之气。
“谢谢小官人!”妇人抱紧男孩,“儿啊,可吓死娘了!”
刘毅摆手笑道,“无须言谢。”
堂倌也是吓了一跳,定睛看了,惊道:“刘郎君!您?是您来了?”手上的菜碗都差点被他给颠下来了。
刘毅制定了和丰楼开业的重重规则,酒楼里的工作人员——掌柜伙计大师傅都很敬佩感激他呢!毕竟他给大伙带来了一份高薪的饭碗。尤其是厨房的着案大师傅,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传授的做菜手艺那是一辈子的铁饭碗呢!
刘毅竖指道:“嘘——不要影响客人们吃饭。菜快凉了,你赶快把菜送去给客人吧。”
“怎么样?”三人碰面,曲高问道。
“需要改进的地方还是挺多的。回去说。”
“大堂里我觉得还可以做的更好。”刘毅拿着炭笔写写画画。根据今日观察到的情况,结合自己的知识,总结道:
“第一,可以腾出一片空间来作候客区,放置一些桌凳让客人休息,不用再在过道里等候;再置办一些书籍,玩具,能让小客人也坐一坐,而且保障了孩子们的安全。
第二,我看今日结账,都是客人吃完饭菜后专等着堂倌去结账。这样太耗费时间了。以后结账便在掌柜的旁边再设置一张桌子,专门安排一个账房。
把每张桌子都排个号,堂倌们把客人们的菜上齐之后,就把菜单全都放在账房那里,由账房来结账。结账时客人们只需报桌号便可结账,省时省力。
第三,堂倌们用徒手上菜,人多的时候极为不安全。我建议,还是打造一种大托盘来盛菜碗。
以上是我的一点小小建议,都是我自己不成熟的想法,大家一起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采纳?”
曲高道:“都挺好的。没有什么不足之处。”
“啧啧——啧啧——”方术抱胸轻视道“一听就知道你们俩是书生。不食人间烟火。”
曲高惊讶:“哪里不对吗?阿术。”
刘毅也跟着点头发问。
方术道:“茶。”
茶是早就泡好的。刘毅倒了一盏茶,送到他手上。
方术撩起盖子,拨了一遍,喝下一口,要放下杯子,曲高连忙小心地从他手里接过。
墨迹了一通,方术才道:“第一条是很好的,我也赞同。但是阿毅有没有想过,和丰楼本就狭窄,再腾出一片地,那不是少了更多客人?
而且就我所知,阿毅所发明的京城菜吃起来口感饱满,回味悠长;蔬菜爽滑,荤菜酥嫩;吃后口齿留香。
这几日,除了本县本镇,还有许多邻近县镇的客人都要来一品京城菜呢!往后,这人越来越多,你们可找好了地方?就算要买下间壁的房子,装修不花时间吗?
第二,设置新账房,分润了掌柜的权利,你们难道不怕掌柜的心里不满?
第三,这个没什么缺点。不过,有的客人就爱看堂倌们表演这叠菜的绝活。”
方术挑的理不说错,道理还是有几分的,刘毅和曲高听了都很佩服。
曲高对商事是一窍不通,此时便不再发表自己的意见,刘毅道:“阿术言之有理。不过,我们可以想办法解决。你们看,在第一条这里,我们增加一个外卖业务,如何?
客人们派仆人来提前点好菜,我们做了派人送去。毕竟,像这样点餐的,一般都是有钱有闲的客人。
如此,不仅节省出空间来,还能多挣些钱。只是掌柜的要多费些心思招募新伙计了。
这第二嘛,自古财帛动人心。我以为我们该做的是做好制度,让掌柜的自己的利益与和丰楼一致,如此他就会尽心尽力维护和丰楼的利益。毕竟,何必为了唾手可得的利益而赔上自己的后半辈子呢?
所以我提议,每月予掌柜的百分之一分红。
第三,这叠菜的绝活,要是有人愿意练习而且客人们要求这样做,那么看他们情愿了。”
方术点头道:“这些办法,都不失为妙计。不过百分之一太多了,千分之一可行。”又道“厨房还好,没什么问题。”
曲高听了,也道:“楼上包厢也没什么问题。”
刘毅道:“三郎你对这些不太敏感,大概分不出来。只要你把自己觉得不舒服的地方说出来就好。”
“我确实没什么不舒服的。只是……”曲高支支吾吾的。
“叫你说就说呗!”方术道。
“就是,就是楼上的客人问,能不能,能不能增加一些姑娘?”曲高涨红了脸。
刘毅卡壳。三个童子鸡商量了半晌,最后还是放弃了。首先是曲高的父亲还病着,此次和丰楼开业又是他主持的,岂有父亲重病儿子掺和风月的道理?
其次则是刘毅不问缘由坚决反对。因此,那些文人sao客极为推崇的恁偎红翠风流畅快平生之事便不在和丰楼上演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待得和丰楼盈利稳定,棺材铺子的掌柜也说生意不错。诸事告一段落,刘毅便要回月牙湾去。
曲高母子极力挽留,刘毅道,冬至将近要为父母尽孝家祖,才得以脱身。
方家爷孙也道曲老爷病情稳定,每日喝药照顾,只等哪日醒来便可。一起同路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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