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家有只坂田银时

作者:芍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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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恐惧


      回到家,长门把一大摊鸡鸭鱼肉摆在桌上,交差完工的向后一仰倒在竹椅里。
      “喂,你儿子每天嚷着要杀人,你知不知道呀?”

      江华将散下的长发用紫色的发绳系起,走到桌边,气定神闲的端坐下,“是吗?”
      “看来这孩子和他父亲一样,很有血性。”

      “呃,我并不觉得这二者可以相提并论。”长门抬眼,托腮自忖,又说,
      “他们父子俩,一个降妖除魔,一个成疯成魔;一个为民除害,一个离经叛道;一个笑里藏刀,一个头发掉光。比较起来,相距甚矣,实在看不出什么共同点。”

      江华扯下一个鸡腿放在嘴里,支吾道:“唔,所,以呢?”

      “其实,我并不觉得他们两个有什么不一样。”江华咽下一块肉,继续说:“不都是在打架吗?”

      长门懒懒的看了眼这位不谙世事的母亲,“嗯,都在打架是没错,重点是为了什么而打,这很important 吧。”

      “我倒不觉得,只是打架而已,想打便打。”江华很是随性,

      “啊,你们家人还真是洒脱,做事完全不记后果。”长门翘起二郎腿。

      江华听着一笑,“何必要想那么多呢。你不也总是罔顾陈规,凭感觉行事的吗?”

      “我吗?”长门摆摆手,“和你们呆久了,我别说陈规了,连起码的人伦道德都快忘却了。”

      “哈哈!“江华举着一鸡屁股,掩面莞尔,
      “对了,刚才楼下那人往家里的邮箱里投递了一封信,我拿上来了。”

      “楼下那人?”长门一下记不起来,“邻居吗?”

      江华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肉片,“呵呵,你真是平日里想的太少了,楼下那位每日翘首以待、等你有所回应的男人,你忘了?”

      “嗯?”长门想了一下,想起来了,“是他呀,唉,每日弹琴念诗的,我都差点忘了。”

      江华将一封信推到长门面前,“给,请收好您的情书。”

      “算了,帮我扔了吧。”长门看都没看那信物一眼。

      江华眯了下眼睛,扬起下巴,“要扔自己扔,真当自己是绝世美女了?这么傲气。”

      长门沉着双目直视向桌对面瞬间傲娇的江华,那女人不甘示弱,高抬眼皮,嘴一撇,趾高气昂的回视过来。
      二人屏气凝神,故作姿态半响。
      “扑哧!”静止的空气里,女子们相互对视眼笑眉开,笑声顷刻间宛若洪水,一发不可收。

      锤着胸口,长门半响才止住了笑意,“喂,我真的不擅长应付这些。”

      “我看你是难得受到这么多人的欢迎,一下子尾巴翘上天了。”江华笑得咳了两声。

      “那倒没有。”长门托着腮,笑累了的眼睛放着空。

      “没有?没有就好。”江华兴起,起身从床下拿出一壶酒,大张旗鼓的搬到桌上,“我只知日中则昃,物极必反,太深的爱意总会生出乱子,太美的相貌总会引起悲剧。”
      “所以,你也别太洋洋得意,你这长相,总有阴沟里翻船的一天。”

      “嗯?你最近思想可是越来越有哲理了。”长门打趣,

      “当然,也不看看我是.......”江华边说边给自己和长门各拿了个茶杯,

      “是,你现在是母亲了。”长门拦住江华的动作,“喂,你能喝酒吗?在孕妈妈?”

      “能吧,今日兴致好。”江华撅嘴说道,

      “算了吧,你还是少沾点酒精吧,要是再生出来个脑袋不清白的,你们家算是要四分五裂了。”长门将酒放到远处的茶几上。

      “喂,你好像对我儿子评价不高呀。”女人妥协的坐了下来,脸上表现出些许怨气。

      “嗯,还好吧。”长门没有多说。

      “……,你还是要去地球吗?”江华啃着鸭翅问道,

      “当然。”长门很直接。

      “唉,白眼狼。”江华嫌怨,“神惶前几日在家还说最近地球很乱,到处都是盗贼通缉犯,从这里去地球的飞船上也很乱。”

      “嗯。”长门没放心上,

      “看来你是说什么都要去的。”江华担忧的垂下眼,嘴里感到一阵寡淡。
      “喝酒吧。我真的想喝了。”
      “这酒度数很小的,和甜酒一样。”

      “甜酒吗?”长门若有所思,“要喝就喝吧。”顶多了你也就生出个神乐来。

      江华欢天喜地的一把拿过两升的酒壶,打开瓶塞,双手抱瓶,给二人茶杯满上,坐下,与长门碰杯,畅快喝了起来。
      …………

      *

      第二天,长门睡到日上三竿,被一阵轰闹声吵醒。

      推开窗户,女孩头有些胀痛,寻着恼人的声音,垂头向下一看,一群街坊邻居正围着一个倒下的人。

      那人上半身被人群遮住,下半身可看到的是他脚上穿着的在烙阳星上十分少见的黑皮鞋,脚上一双鞋一只穿在脚上,另一只被人群踢到一米开外。

      长门皱着眉头,刚想合上窗子不理这热闹,突然一撮金黄色的头发被攒动的人群暴露出来挤进女孩的视线里。

      长门怔了怔,又大敞开窗户,凝视琢磨了那头发许久,回头瞟了眼桌上随意摔在一旁还未拆开的粉色信封。

      “砰!”

      那窗子被从身子下钻上来的小人粗鲁的关上了。

      长门被其突然闯入的姿态惊到,惊呼出声“神威?”,面前的男孩笑脸盈盈。

      “外面太吵,我替你把窗关上。”男孩嬉皮笑脸表情不变,伸出手想要拉着长门到茶桌那边去。

      “外面为什么而吵?”长门迅速将手背到身后,

      “没什么,就是些看热闹的三姑六婆。”

      长门质疑,“看什么热闹?”

      “无非是隔壁家老王的那些事。”神威摆摆手,

      “............,我不是孩童,你不用替我担心。”
      “外面到底怎么了?”长门说着又将窗子打开。

      楼下人堆渐散,那热闹终于露了形状。长门瞳孔放大,猩红的一幕正在眼前,倒下的金发碧眼男人和从他脖颈流出的一干鲜红的血迹直映入眼帘。

      长门微闭了下眸子,手微微向手心合拢,脑海里某段不好的回忆一闪而过。

      “不是说,不是孩童,不用人替自己操心的呢?”旁边神威话语荡漾,语气间有些嘲讽之意。

      长门复又睁开眼睛,身后藏着的手止不住颤抖了两下,面上苍白的脸庞上满是故作镇定的僵硬。
      “死了,怎么死的?”

      神威语气有些冷漠,回答道:“求而不得,自抹脖子死的。”

      “啊啦,死的这么快,都来不及被我杀掉了。”男孩笑露白齿,梨涡微现。

      “自杀的吗?”长门后背一股寒气腾起,脑海里那把倒插在泥浆里的木刀挥散不去。
      “真是懦弱,”长门在楼下人注意到自己之前关上了窗子,转过身坐回到床上,捂着脸,瞳孔呆滞。

      ……………

      突然感觉一双手抚上自己的额头,冰冷的触觉让长门身子自觉向后倒去,避开了继续的接触。

      “你怕死?”男孩的声音回荡在头顶,
      “还是说,你在乎那个男人的死?”

      长门蓝紫色的眼眸上浮上一层雾气,依旧垂着头,“哪个男人?”

      “还有哪个男人?”男孩稚嫩的声音外露着无法隐藏的怒气。

      “哦,那个黄色头发的男人吗?”长门失了魂,脑袋半模糊半清醒,“他呀,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可在乎的?”

      神威泠冽了双眸,“那,你在惶恐什么?”

      “惶恐?”长门心上一紧,直挺着深呼了口气,“可能,还是在怕着些什么吧。”

      “怕?这种感觉我还从来没有过。”男孩语气不屑一顾,神态很是骄傲。

      长门稍微平复了些心情,脸上的紧张也缓和了些,“你只不过是从来没经历过。”

      “没经历过什么?”神威对女孩的小瞧有些不悦。

      长门眼神移到一旁,鼻间还缭绕着昨日和江华一起喝的甜酒味,语气拉长了的说道:“等你经历了失去,体味到得而复失的滋味时,你就会明白,这种害怕失去,珍惜生命的感觉是什么了。”

      神威蹲下身,手搭在女孩的腿上,高仰起头,与长门脸对脸,“失去?是什么?又不是手里的沙子。任何东西,只要紧紧抓住不就可以了。”
      男孩机灵的朝着长门眨了下眼,“老婆,你说是吗?”

      “………”
      女孩无心辩驳,沉默不语。
      一双布满氤氲的眼睛映出一盏明灯,
      那盏照亮暗夜深海的指路明灯好像窥探到了不久之后的未来,那个注定好了的结局。恍惚间,眼前苍白的画面里,女人卧病在床,回天乏力,儿女恸哭,男人异地。
      长门动情地伸出手,满怀怜悯的抚摸着神威张扬翘起的毛发,嘴里泄气的说了句,“但愿吧。”

      男孩低头温顺的供上面的人抚摸,像一只收敛起爪牙的猫咪。

      “老婆大人~”神威猫春风拂面,邪魅狂拽一笑。

      女孩发着呆,像被人点了穴、下了迷魂药似的,失魂的忽视了耳边的声音。

      没见到回应,红毛小猫伸起小爪挠了挠女孩的大腿,半响见女孩眼珠一动不动,不甘咬咬唇又叫唤,“老婆?”

      微卷眉,沉了口气,捏着鼻子憋着嗓子,
      “长门——?”拖着长音,又唤了一声,余音绕梁绕了三圈,还是没见有回应,神威撅起嘴,有些嗔怪。

      心中责怪没多久,眼珠子一转,耷拉下来的嘴角复又扬扬升起,男孩心里坏笑两声。

      缓缓抬起身子,脸向上扬着做平移运动,神威脸红心跳的看着垂头沉思的少女一张朱颜冰肌、芳容丽姿的脸逐渐拉近。

      撅起嘴,对上面前女孩的唇,
      眼前女孩凤眼半弯似藏琥珀,朱唇一颗点降樱桃。男孩顿了顿,咽了咽口水。

      目不转睛的神威后脚跟一用力,身子直向前倾,心里只欲折下这株浑然不知险境的花枝。

      长门眨了下眼,眼前一张圆嘟嘟的包子脸上两片薄唇不知羞耻的向上撅着,

      “pia!”

      神威一个踉跄跌到一旁,惊讶之余,捂着嘴,抬起头,可怜兮兮看着面前举起巴掌、侧目而视的女子。

      “呜呜.............”男孩假哭,

      女子冷哼支肘,抿嘴眯眼,挑眉不理,无视着这还没踏入青春期的年幼登徒子,任其狂风暴雨,依旧平静似水。

      “老婆~”神威张开掩泪的肉手,一展脸上溢于言表的狡黠得意之情。
      “你怎么不理我?”神威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睁着一双大眼睛有恃无恐的弯成月牙的形状。

      女子见怪不怪的翻了个身,离开床铺,走至桌边,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就一椅子坐下,细细嘬茶。

      “老婆大人~”神威喵叫,
      “你生气了吗?”某娃难得察言观色。

      长门撇眉摇摇头,吹吹杯里的热茶。

      神威契而不舍的凑到女孩身旁,歪着头,委屈的问:“老婆,你不喜欢我亲你?”

      长门放下茶杯,“当然不喜欢。”

      男孩一听粲然一笑,又问:“那你喜欢我抱你?”

      “不喜欢。”长门斩钉截铁,

      “那你喜欢你抱我?”男孩死缠烂打,

      “不,”长门嘴累,惜字如金。

      “嗯?那你喜欢你亲我?”男孩又绕回去,

      “no,”长门又喝了口茶,

      “那你喜欢什么?”男孩提问,

      “我喜欢一个人静静。”

      “那我就叫一个人静静。”男孩抛了个媚眼,无奈窗外的梧桐树抖了三抖。

      “...............”

      *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带了血的艳事应该是要家喻户晓了。

      那次事件后,一连几天,长门避嫌未出过门,每日坐在屋子里悠哉悠哉喝着茶,丝毫没发觉自己突然一夜之间在各处暗庄、地下拍卖会上,价值连城起来。

      直到,一天下午,女孩闲来无事,出门买饭。下了楼,一阵风吹过,肃穆的气氛凭空降下,长门顿足,望去,屋子前,乌压压伫立着一大排黑色长衫的男人,他们魁梧勇猛,如山似塔。

      “吼!”
      猝不及防的一声巨吼,长门全身战栗,屏气凝神。

      眼前,排成矩阵状的男人们变换了队列,中间空出一条约两米宽大道。道上,一六七十岁的老男人高视阔步的向这边走来,他身着灰色浴衣,外套一件蓝色的甚平,脚上穿着的木屐在地上踏着嘎叽作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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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
    这么晚才发,改了半天。
    嗯嗯,
    求互动,求鼓励,求奖励,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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