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婚影帝了解一下

作者:二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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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时至六月下旬,连续十几天的高温,酷暑难忍。桑央连了个夜班,早上出医院,竟然下起了小雨,润物细无声。

      路上行人步履匆匆,急着上班的、上学的、赴约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属感。

      “桑大夫下班啦?”迎面跑来个实习小护士,头顶着帆布包挡雨,笑着跟桑央打招呼。

      “嗯!”桑央笑着回应,再回首,表情已是收敛的干净。陆时南始终没有消息,她有心事,走路险些撞到路人。

      到家后,桑央跟爷爷打过招呼就先去厨房煲了一锅骨头汤,老爷子嘴上不念叨,可这几天吃的少,一发呆就是一下午,她哪里不懂?

      爷爷倒是很给面子,喝了整整一大碗。吃完饭,他劝桑央早点去休息。“小年轻,可不能不拿身体当回事,到老了,这毛病就都找回来了。”

      桑央笑着应下,收拾完碗筷,又给爷爷洗好水果,正准备上楼休息,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一声、两声,紧接着是一连串的急促的拍门声,一声盖过一声。

      “谁?”

      桑央疾步走过去,门将将开了个缝,已被人从外拉开。当陆时南疲惫的面容出现在视线内的那一瞬间,桑央蒙了一下,脑子空了,足足楞了两三秒,回神后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上欣喜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你回来了。”

      一对梨花窝比六月的艳阳都要耀眼。

      陆时南盯着桑央的眼睛看,这种全神贯注的无声凝视有时比语言更有杀伤力,他目光渐深,眼里藏着笑。桑央察觉到自己反应过大后收敛情绪,侧身给他让路,将将迈步,陆时南突然伸手,猝不及防的将人揽进怀里,抱了个满怀。

      “见到我这么高兴?”

      男人声音很低,语气里难得的泄露出几分喜悦。他身上还带着点长途跋涉后的汗味与细雨的湿润,胸膛像块大石头,撞的桑央闷哼了一声,两团肉都跟着一颤,明显是疼了。桑央身子僵住,脑子卡顿,冲击力太大,反应过来后忙伸手去推,陆时南疲倦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别动,我身上有伤。”

      桑央动作与力道放轻,静了两秒,双手仍旧推搡着他胸膛,拒绝的明显,再开口时,早已整理好所有不该有的情绪。

      “松手。”

      陆时南装疯卖傻,不想浪费掉这点机会,他低低的笑了声,胸腔都跟着颤动,松了力道却没放手,下巴向下移,贴着她的耳根说:“央央,爷爷看着呢,让我抱一下。”

      就真的是一下,一个肖想了六年的拥抱,短暂的不过半分钟,结束时也潇洒,半点的非分之想都没有。

      陆锦文瞧着自家孙子对孙媳妇那热乎劲儿,高兴的也没等陆时南跟他打招呼,自己先回了屋,往阳台的摇椅上那么一躺,听着收音机,跟着一起哼起了小调。

      臭小子,回来就好。

      ————

      陆时南没吃饭,桑央把菜热了下,他去卫生间洗把脸的功夫,再回来,热饭热菜已经上了桌。

      他坐在餐桌前,目光随着厨房内为他盛汤的身影移动,下压了几天的眉峰彻底松散开,心里被塞的满当当的,舒服着呢!

      桑央还在绷着脸,倒也不是有多不开心,只是不想助长陆时南的恶习之风。

      你想抱就抱?惯你毛病!!!

      “我先回房休息了”桑央也没瞧着他说,声音是凉的。陆时南拿眼角余光扫了下她还没消退的红耳根,无声的笑了笑。

      小姑娘,涉世未深。

      两大碗饭一碗汤,吃的干净,一粒米都没剩。酒足饭饱,陆时南也精神了,去跟陆锦文打了声招呼。他半蹲在老爷子跟前,俩人视线相交,也没过多的情绪,就一句“爷爷,我回来了。”像无数个平日一样。

      陆锦文拍了拍他的肩膀,点了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去吧,上楼陪你媳妇吧,担心的都哭了,快去哄哄。”

      哭了?桑央为他担心的哭了?此事有待考究,不过陆时南宁可相信是真的。他没动,沉黑的眸子里带着丁点儿笑意,问:“满意么?”

      问的自然是桑央这个孙媳妇。

      老爷子笑着连连点头,“这女娃子,心善着呢!嘴上不说,都装心里了,工作忙,还整日换着花样的给我做饭,难得。”话到此,突然一顿,转了语气,又说:“我都老骨头一把了,满意不满意不重要,媳妇是你的,跟你一辈子,还得是你喜欢。”老爷子说完,回首指了指床头柜上俩人的结婚照摆台又说:“不过我怎么瞧着是姑娘没看上你呢?”

      陆时南瞄了眼照片,桑央虽然头枕在他肩膀上,身子明显是疏离的,脸上的笑容也敷衍。他神色没变,也没说话,默了一会儿,出门前,留了一句,“会看上的。”

      声音轻飘飘的,又极有分量,话放在这,就是承诺。

      孙媳妇,合该就是咱家的!

      陆时南站在一楼的楼梯口处往二楼瞧了眼,嘴角勾了抹笑,带着点痞气,似有若无的,迈上楼梯,敲开了桑央的门。门一打开,也没等人让他进屋,自己就挤了进去,随手关了门。

      桑央彻底的落了脸,她站在门口没动,侧身看他,眼神里全是警惕与不耐烦,压着声音问:“陆时南,你到底要干嘛?”

      陆时南捏了捏眉心,连续两天没睡,太阳穴涨的难受,开口时,还有那么点过度疲惫后的沙哑感。

      “爷爷在,分房睡不合适,你睡床,我睡地。”

      桑央:“······”她不表态,也不退让,眼神笔直的望着陆时南,想从那坦荡的神色里瞧出些异样的东西来,可那男人,多稳啊,惯会拿捏分寸,说出的话也自然,听不出任何意图,连拒绝都找不到借口。一分钟过去,眼睛都没眨一下,迎着桑央的目光,如此正大光明,巴不得一直瞧着。

      “那···那你睡地上。”还是桑央率先败下阵来,耳根子悄无声息的又红了,耷拉着眼角,像只斗败的金毛,也没瞧他,掀开被子平躺下来。

      陆时南去隔壁抱了床被子又回来,自己蹲在地上铺的平整。

      “我去洗个澡,你先睡。”这话说的随意,可你仔细一琢磨,就有那么点暧昧的感觉,桑央没理他,调好空调温度,闭了眼,眼不见心不烦。

      陆时南进来时一直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袖衬衫,身上遮的严实,他也跟没事儿人似的,瞧不出什么伤,这会儿脱衣服时,不小心刮到后背的伤口,男人闷哼了一声,伴随着一声抽气声。

      他也没避人,后背对着桑央,桑央闻声一抬眼,正好瞧见那伤口,还没完全结痂,伤口深的地方还在往出渗血,若说伤的多重也不至于,但和血沾了边,总有那么几分惹人怜的味道。

      “你后背的伤不能碰水。”桑央忍了忍,到底是开了口,这伤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绑的时候弄的。她暗叹了口气,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去拿药箱。”

      桑央再进来时,陆时南已经趴在了自己的地铺上,双手垫在下巴上,光果着上半身,除去伤口不提,后背紧实,腰线也是极好看的,顺着再往下,裤腰将将遮住内裤边缘,黑色的,屁|股······

      桑央视线移回来,瞧他大爷似的等着人伺候,这模样,和当初他喊‘桑大夫,头晕挂急诊’时一毛一样。

      瞧,那会儿没敲打,这就惯出了毛病!

      桑央把医药箱往地板上一放,动静在那,脸色也冷,给人一种难以相处的错觉。空气静了几秒,她突然开口:“怎么伤的?”

      陆时南扭头看了她一眼,“想知道?”

      桑央没抬头,给他伤口消毒,下手时动作放的轻。若说关心,可能更多的是好奇。不是说被劫持了么?她还挺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新闻报道里说的模糊,只说对方是很小的一只武\装力量,甚至没有后备军,暴动发生当天就被当地政府军围剿了,不过没提劫持人质的事。

      没得到回应,陆时南转回去,药水带着丝丝凉意,女人的手偶尔擦过皮肤,滑的像丝绸。

      他默了一会儿,心不在焉的开口“拍戏时擦伤的。”

      那伤口可不像擦伤,既然对方不愿多说,桑央自然不会细问,她暗自埋怨了一句,怪自己今天的话太多,没找准位置。收拾好药箱送下去之前,交代了一句,“别碰水。”

      纯是医嘱!

      再回来时,浴室已哗啦啦的响起了水声,桑央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对背着床外,心里鼓敲打似的,烦闷的不行。

      刚说完不要碰水就去洗澡,这样不听话的病患,活该你遭罪。闷气几秒过后,桑央幡然醒悟,自己这是犯了什么病?

      情绪波动这种东西,她向来少有,父母均已不在,她像只断了翅膀的鸟儿,早已学会了克制,喜欢的、厌恶的……于陆时南,不过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而已。

      电话铃响,拉回桑央思绪,恰好浴室的水也停了,她瞥了眼手机,屏幕上闪着‘宁景修’三个字,犹如一道惊雷,劈的桑央睡意全无。

      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没一会儿天就放了晴,时值午时,正是烈日,阳光透过没合严实的深色窗帘拼了命的往里钻,有一束刚好打在桑央握着电话的手腕上。

      她骨相极美,手指修长,光一打,皮肤像是透明似的,连皮下的青色血管都照的真亮。

      桑央没犹豫,电话接的快,这一天她也等了许久,腹稿打了一遍又一遍,决绝的、潇洒的、温情的、装作毫不知情的,无论哪种版本,最终都会变成一把利刃,专往心窝子最软的地方扎。

      过了这个坎,日后大家都能活的轻松。

      “央央?”宁景俢的声音里是无处安放的喜悦,于桑央而言,这一声轻唤,却是隔了前世今生。她捂着胸口,心脏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酸疼。

      她吸了吸鼻子,嘴角带笑,回应了一句。

      “嗯。”

      宁景俢在那头笑,“是我。”

      桑央也笑出了声,“知道是你。”

      “我特训结束了,四点到北京,你今天什么班?我去接你,然后一起去吃饭,我听说大悦城那边刚开了一家猫咪的主题餐厅,你不是一直想养却没时间么,咱先去过过眼瘾。”宁景俢说的急切,嘴巴崩豆似的往出倒。话音落,对面传来桑央的笑声,这才后知后觉后的摸了摸鼻子。

      部队里的真汉子,刀山火海不退缩,此时此刻,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欢喜藏不住,他慌张的又补充了一句:“我给你带了糖,化了就没得吃了。”

      又不是棉花糖,哪会那么容易化?

      桑央自然不会拆穿他的小心思,“不用过来了,我想吃唐乐的灌汤包,在那见面吧,七点可以吗?”

      她需要陆时南的帮忙,明星比不得路人,什么场合都无所谓,为了避免引起骚乱,所以得选个僻静点的地方。唐乐藏在一处小巷子里,老板是个地道的上海人,生意做的精细,没有大厅,各种大小包房恰巧符合了一部分人的需求,价格又公道,实在良心。

      “六点,我六点就能到,我去接你然后一起去唐乐吧?央央,我等不急了,我有话想跟你说。”那一声央央,语速极慢,话里头藏着蜜似的,听着就甜。

      桑央垂下眼帘,她背对着光而坐,身后是光芒万丈的艳阳,侧脸像开了美颜,轮廓柔和,几缕碎发贴着耳根更显得文静。话到她这一停顿,气氛稍有变,宁景俢还没告白心跳速度就已经飙升。桑央静了几秒,短促的呼了一口气,又温和的道:“不争这一时三刻,时间多着呢。”

      这话也不知是劝慰给谁听。

      电话挂断,陆时南推开门,光着膀子,外加一条军绿色大裤衩,胸肌线条流畅,肌理分明,宽肩窄腰,裤衩往下全是腿,笔直有力。他甩了甩头发,目光略过桑央,见人垂着脑袋,瞧也没瞧他。

      “不困?”他问。

      桑央抬头,情绪不太对,黑眸不聚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反应,低下头没过几分钟,再抬头时,神色已恢复。

      她扯过薄毯子盖在腿上,背杆子挺的笔直,说出的话像谈判似的,条理分明,听着就没什么人情味。

      “陆先生,为了不引起爷爷怀疑,今天我帮了你,日后,可能还会出现各种必须要我配合的情况,作为合作方,这是我的义务,当然,假结婚的前提是互助互利,那么于情于理,你也该帮我一次。”

      陆时南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目光幽幽的望过来,眼里有情绪翻滚。刚刚在浴室,他听见的不多,不过略一反应就能明白发生了什么,桑央软绵绵的笑声太刺耳,他情绪上窜,生生压了下去,出来后,上衣都没穿,赤裸裸的诱\惑,连个正眼都没得到,反过来听了这么一堆软刀子话。

      “怎么帮?”他气压低,隐隐不耐,是看得见的生气。

      桑央没理会儿他的阴阳怪气,剪短的几句话,概括了她波折的半生。

      父亲早逝,随母改嫁,继父爱护,继兄温和,喜欢上了一个···不能喜欢的人,初恋还没开花就已凋零。还好还没开始,还好一切都还可以归零。

      ————

      桑央定的是五点的闹钟,还没响她已起了床,心里装着事儿,睡的不实诚。陆时南没动弹,随桑央折腾,虽说轻手轻脚,可洗手间的水声在那儿,哗啦啦的响。当兵时留下的毛病,耳尖,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惊醒,水声毕,隔了很长一段时间,又静止的了无生息。

      陆时南起床,被子叠的规整,怕老爷子看见,又送回了客房,他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桑央正巧也收拾好,门一开,穿着白色吊带长裙的女孩子入了眼帘,削肩项长,腰线掐着腰身,真真是不盈一握,这姑娘还特别白,发光的那种,长相又惊艳,你说这样的人,堪堪往那一站,哪里还需要说那些废话,一个笑,求你办什么事儿你能不麻溜儿去办?

      陆时南瞥了她一眼,想起俩人当时相亲那会儿,连黑眼圈都不遮,这会儿倒是化的精致,心里有小火苗,却也只能闷声憋着,多余的屁都不能放。

      “让让!”桑央眼神往一边撇了撇,没什么表情,意思明显。

      “今晚有暴雨,多穿点。”

      桑央没理他,“我去给爷爷弄点吃的,楼下等你。”

      五点出门,还没到下班高峰,车上路,等红灯的空挡,桑央打开收音机,也没调频,主持人讲着笑话,平时她笑点低,此刻听着云云,笑不出来。不过有了这点声响,俩人一路上不开口也不觉得尴尬。

      到了唐乐,停车位上看见了宁景俢的车,一辆悍马,车不起眼,军牌抢眼。记得大二那年,有个男生追桑央追的紧,每天堵在女生宿舍门口,又是送花又是拉横幅,拒绝多次无果,闹得人尽皆知。突然有一天,悍马一路开到桑央跟前,宁景俢穿着墨绿军装,一身正气,墨镜把下巴衬的冷硬又凌冽,他肩辉章擦的锃亮,身份摆在那,把人往怀里一拽,再没人敢追。

      不过听说事后也受了处分。

      过往像是开了闸门的洪水,一股脑的往出钻,堵都堵不住。她还记得,有一年夏天,就在那辆车的副驾上,她月经提前,自己不知···宁景俢车开到商场地下车库,十五分钟后折回来,将一纸袋子递给了桑央,内裤、安全裤、卫生巾、还有一条白色的吊带长裙。

      “桑央?”陆时南喊了几声,她人跟没魂了似的盯着那车看,陆时南瞥了眼,只当不知情,随口问:“喜欢这车?”

      “没。”桑央回神,上前一步主动握住陆时南的手,没有半分扭捏,带着人往里走,冷声道:“进去吧。”

      女孩子手心冰凉,却是意料中的丝滑柔软,陆时南心有悸悸,改被动为主动,十指相缠。从后面看,男人身高腿长,女人身弱盈盈,真真是一对璧人。

      再见面,恍若隔世。

      门推开,宁景俢抱着一束火红的玫瑰也站了起来。他是刻意打扮过的,休闲西装,内搭的白T一尘不染,身上也不知是花香还是香水香。见到人时,他脸上的笑凝住,视线顺着俩人交握的十指,又移到了陆时南的脸上。最初的喜色彻底僵掉,取而代之的是死一样的沉寂。

      “哥,”桑央装作看不懂,笑着打招呼,她摇了摇俩人紧握的手,“给你介绍下,我···”桑央卡顿,像是羞涩,侧眸望着陆时南,眼眸的笑意藏不住,全都溢在了唇角,小声说:“我老公,陆时南。”

      这一声‘老公’生生叫出了几分浓情蜜意。话虽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砸在心上,却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坑,血肉横飞。惊的不止是宁景俢,还有陆时南。

      陆时南嘴角勾着笑,神色自若,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他率先伸出手,语气里带着那么点小得意。

      “宁队,好久不见。”

      宁景俢的思绪还停留在桑央的那一句‘老公’上面,两个字单拿出来他都认识,组合在一起,怎么就不明白了呢。失神太久,再回神时,陆时南已收回手,表情仍旧淡淡,没什么情绪,倒也没有不高兴。

      宁景俢恍若惊醒般,‘啊’了一声,视线转向桑央,专注又偏执,问:“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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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助攻来咯!
    那个 今天V了哈,稍后晚上21点钟,我再更新一章,这样的话,今天也是三章对不对?
    有钱您就捧个钱场,没钱您给我捧个人场,我也是万分感谢哒
    明天早上两章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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