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刀剑乱舞)小幸运

作者:瀚墨光影听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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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一晃多年飘过。
      源氏稚子也早已跟随雪斋禅师学习多年,游历诸国。
      松平竹千代在织田氏控制的尾张结识吉法师和源氏稚子后不久,就被织田信秀作为筹码,交换给了今川氏的今川义元。
      三人各自积蓄力量,各自成长。
      这一日,雪斋禅师罕有的邀请了返回冈崎城途中的松平竹千代,不,也许应该叫他松平次郎三郎元信了,来禅院与故人一叙前尘。
      曾经的竹千代提早一年举行了元服仪式,接受了义元赐给他的“元”字,隐藏下眼底所有的思量与反叛,乖乖与今川义元跋扈的外甥女阿鹤订婚了。
      “日子真是过的特别快呢。”曾经的吉法师,现在的织田信长摇着绘扇,笑盈盈的看着戴上了代表成年乌帽子的松平家玩伴。
      跟在身后的侍从十分稀奇,这个喜怒不定的主公竟然真的有可以谈笑的故人。
      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信长和元信不但性情相反,外表也截然不同。信长身材修长,他比风间琉璃、元信都要大几岁,从身材上看,已经完全是个帅气强壮的大人了。而元信则身宽体胖,圆圆的脸颊还带着婴儿肥,很是能激起母亲们的喜爱。
      两人聊了起来,多年不见,可是他们还像小时候那样笑闹。似乎不带一点利益。
      (寺院外的山道上)
      风间琉璃在策马狂奔。他纵马扬鞭,向前急驰,满山的红叶如同花瓣一样飘落下来,在山林间飒飒的风里打旋儿。在寺院门口下马的时候,他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风间琉璃还没有说话,寺僧早已经听到响动,偏头一看是他,笑着给他打招呼:“是小琉璃啊,那个任务完成啦。欢迎回来啊。”
      “大叔午安,我来找老师。这是我路过江户带回来的特产,您几个分分吃吧。”
      “哈哈,真是客气了。今天你的故人们有到哦。”
      “真的吗?”语气明显激动起来,像石子投入清冽的泉水。
      拐过屏风,是两位曾经的挚友。
      “风间,好久不见。”
      “信长,好久不见!”
      “我都听说了哦,新一代‘斩鬼人’,‘阿云’,风云鹊起呢。”
      “你也不是一样,超有女人缘的竹千代。”
      “大师怎么样了?这次急急忙忙的喊我们过来。”
      风间琉璃沉默了几秒:“时间差不多了。”
      “他老了。”
      三人一起沉默了。直到身穿墨色小袖衣服的小小侍童跑过来,拉住风间琉璃的衣角,低声说禅师有请。
      信长说那个小小的孩子怎么看怎么像小时候的风间琉璃啊,真可爱带回去给他好不好。风间琉璃笑骂滚尼玛的蛋,那是他小师弟,别那么禽兽!次郎三郎嘿嘿的笑着跟风间琉璃说吉法师一口气娶了三个侧室,再过一年彩礼钱就要出一大笔。信长说不用送小的钱了,要给直接给他,正好他最近在给未来的新房子攒钱,到时候要把整座城池都画上他最喜欢的浮世绘,羡慕死每个过来做客的外地佬。没准以后过来做客的客人每个人离开前都要偷偷摸摸的割一片墙带走,次郎三郎抖着眉毛提醒信长得加强安保。然后小声说他会帮忙收集那些流落在外的浮世绘的,到时候遇上信长生日就送个几片回来,送浮世绘回来的一定是美女,让他大饱眼福。
      小侍童听的脸红起来,跺着脚跑掉了。三人相视一笑,匍肩搭背,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时代。那段“哦啦哦啦”喊着号子绕着内城跑圈儿,最后把跑的最慢的那号人一人抓手一人缚脚丢进河里让他慢慢飘上来其他两人在岸上捂着肚子狂笑的日子。
      近了内室,禅师的精神难得看起来不错,他摆好了棋盘,邀请三人坐下。
      风间琉璃把禅师雪白的被褥拉过来,盖在他身上,因为照顾年老的禅师,所以他并未加入战局。这也是多年前的惯例了,对弈的永远是吉法师和竹千代,他只能负责最后的收盘。在无人的夜晚,悄悄点起蜡烛,试着复盘,推敲他们的走势,慢慢了解两个人的棋路,知道最后可以同时破解两个人的棋招。
      这些都是禅师教给他的。
      ~~~
      棋盘上的黑白大龙纠缠,黑色的大龙肃杀,像出鞘的锋利刀刃,白色的大龙稳健,稳步馋食棋盘下剩余的地盘。
      他们都有了自己的棋路。看得出来,分别以后各自都改变了很多。
      一盘棋下到最后,平局了。
      风间琉璃自觉上前复盘,收拾残局。禅师已经被他塞回被炉里,此刻正在朝次郎三郎招手。
      雪斋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微微的笑意,完全不像是一个即将不久于人世的人:“我听说了你和赖名姬的婚事。”他的视线凝在窗外的梅花枝丫上,它们在初春的明媚阳光下发着微光。喃喃自语道:“就这样躺在这里,我自己也变成了太阳,变成了梅花,就像变成了一棵树一样,真好!”
      映在窗户上的梅花只剩下三片叶子了。风间琉璃听见禅师对次郎三郎说:“春天过去,就是万物欣欣向荣的夏天了。丰收的秋天结束,则变成寂静的冬天,自然的力量真大,不是么?一眨眼,你们也元服成年了。”
      “大师,您的病情如何?”
      “对于生死,没有人可以了然。但是我的冬天已经到来了,你明白吗?”
      “是。”
      “所以呢,必须留些种子给你们,你们正处于春天。”雪斋的眼神有点儿茫然,长期在夜晚伏案钻研对策,他的老花眼已经很严重了。在庭院里认人全靠足音和对待他的肢体语言。所以他也就不知道梅花都要落尽了。
      朝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收拾棋子的唯一弟子安抚地笑笑,雪斋看看曾经叫竹千代、吉法师的青年,一笑之间,他的神情中透露出冬日那种彻骨的冰冷。“我也想庆祝你的婚礼,但是你的婚礼在来春元信。”
      “是。”
      “我也想抱抱吉法师你的孩子听说你那方面能力让半个尾张的人自愧不如,如果我还能走下去,应该能收获一大批叽叽喳喳的小孩子吧。那可真是灾难,绝对比你们三个小时候还要吵闹,我这清幽之地可都要被毁喽咳咳咳。”
      “老师你别说了!先喝口水缓缓。”风间琉璃放下棋盘,从侍童的托盘里倒来温热的茶水。
      “让我说完”,雪斋禅师忽然威严了起来,他就这自家弟子的手喝了口水,缓缓坐了起来:“让我说完,这很重要。”
      风间琉璃咬着牙,低下头去表示服从。
      “你们以前考虑过我、雪斋和尚的死吗?”
      三人轻轻摇了摇头,一滴泪打在尚未束发的风间琉璃的膝盖上。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没有考虑过吧。那也不奇怪。”雪斋禅师说到这里,微笑着把手抬起,那是只老态龙钟的手,血管凸出,像是苍老的树根。“年轻的时不会遇到这种事情,自然也就不知道死。但是,人,总归是要死的。如果我死了,我现在效忠的今川氏会怎么办呢?”
      三人屏息凝神,听着禅师对于未来天下局面的推演。
      “今川义元急着向京城出发,我的死将会加快他进京的步伐。他的骏府和北条、武田结盟的那一天,就是他进京的日子。”
      在阳光的照耀下,这位老人就像被时间打磨好的木雕,非常的平静、祥和。浑身环绕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淡定,好像他谈论的不是什么军国大策,也不是自己将近的死期,而是他一生的祈愿。
      “今川氏的大军在前往京都的时候,势必会经过尾张。只有铲平织田军才能顺利进军。吉法师,这些年尾张人在你的培养下绝非等闲之辈了,你长大了啊。”
      织田信长摸摸后脑勺,咧齿一笑。
      “回去以后,记得小心战备。大军当前,你也得把那套随心所欲的架子收一收。”小心你的家臣看不惯。
      “好的老师,我知道了老师,回去我就改老师。”信长嬉笑着说。
      完全没有诚意嘛,次郎三郎和风间琉璃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今川义元不是急性子,但他疼爱自己的儿子——氏真,但是氏真又没有什么能力哎呀,背后谈论现任主君的继承人真是失礼了。那么话说回来,今川义元放心不下留在骏府的氏真,势必急着向前。而他平时的习惯,是极不利于临场作战的。”
      “这个我们都听说了,今川义元可把京都的那套贵族派头都学了来,平日里踢蹴鞠、对和歌,办了很多诗会酒会来附庸风雅。竹千代应该参加过很多场吧。”织田信长“啪”的一声打开纸扇,遮住自己幸灾乐祸的嘴角。
      松平元信嘴角抽了抽,耸了耸肩,溢出一丝苦笑,“我那时被逼无奈,说真的,挺无聊了,就是一些讨义元喜欢的文人在那里互相吹捧啦,有时候从侧面骂一骂我这个三河野种。还不能和他们打起来。不过现在我和阿鹤订了婚,他们就不敢骂我了。”
      “我要说的也就是这个了。”雪斋禅师饶有兴致的看着信长纸扇上的花鸟虫鱼,看得他整个人都僵硬起来,才恩赐般的转移了视线:“前面说今川氏不得不急急出战,为了积聚起足够摧毁对方的军队,但是又不折损自己的根源,那就必须把手上可以尽情牺牲的牌给打出——大军先锋,无疑是你,松平元信,三河人的主君,掌控在今川人手上的质子。”
      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么看来,织田氏和松平氏势必是要对上了。这可真是糟糕。
      但是最糟糕的还不是这个。
      雪斋禅师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元信,看着青年慌乱的眼神。
      “那时候,你出阵在外,你的妻子还在骏府,在今川人的手里呆着。有了妻子就会有孩子吧。你的妻子一族大概会说,为确保你无后顾之忧,她就留在骏府,再令你死战——这么一来,你怎么办?”
      “一边是你想要保全的松平氏,他们已经疲惫不堪,为了让你能在别人的城池里做个高枕无忧的质子,他们妻离子散。我曾经到过冈崎城,隐藏身份,在那个名义上属于你的城池走着。街上的人看到我露出恭敬的姿态,但是在路旁的水洼里,我看到不知道我的身份的冈崎人眼底深深的恨。他们把恨隐藏的很好,为了不给在外的你添麻烦,他们咬着牙忍着耻辱。走过拐角的时候,我看见驻守冈崎城的今川氏士兵吆喝着闯进他们家,大声问女人呢女人?然后就是哭泣求饶,还有你懂的那种声音。”
      松平元信的牙齿咬得咯咯响,一拳砸在榻榻米上,忍不住伏案哭了出来。
      “那个家族为你战到只剩一员男丁,前些日子我收到消息,他们家族的主母带着唯一的男丁到骏府来找你了,记得好好招待他们。然后,记得忍辱负重,他们因为相信你,满怀期待,所以忍辱负重了那么多年。”
      “竹千代,”雪斋禅师一字一句的叫着他的乳名:“不要辜负他们的期待。”
      雪斋禅师沉默了一会儿,又放缓了语气劝道:“另外,关于你和赖名姬的婚事,别让她黄了。你还太弱小,需要这么一场婚事替你保下冈崎城,你和今川义元最宠爱的外甥女结婚,冈崎人就不用在接下来的战事中成为彻底的炮灰。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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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想还是把这文文更完吧,其实我都觉得自己这不是衍生了呢,捂脸,说起来我是不是把文文放错区了?
    还有,这些计谋我联合历史想了很久,你们看懂了吗?
    摇一摇,即将开学啦。
    还有即将到来的毛利原谅大阪城,捂脸,我这次战扩都没捞到那只乌龟。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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