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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重生而来
风吹竹影动,月落天心安。
三更时分。梆子声刚刚响过,街上又恢复到似乎可以吞噬一切的寂静与黑暗中。
但是,今晚,崔府中却注定无法安静下来了。因为堂堂崔家大小姐,崔莺莺的房中竟跑出个男人。
一阵鸡飞狗跳,等崔家老夫人到的时候,只看到一个鼻青脸肿,隐约看得出书生打扮的男人被两个护院压在地上,似乎晕了过去。女儿的贴身丫鬟正拿着一根鸡毛掸子,愤愤不平地站在旁边,似乎随时打算上前,抽那男人一顿。而自家女儿正躲在门后瑟瑟发抖。
崔老太太顿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幸亏身后的丫鬟及时扶住了她,才不至于跌坐在地。自家女儿才刚刚定了亲事,怎么就遇上了这种事。
“小莲,你快去扶小姐回房去。”听到老太太这样说,那小丫鬟才慌忙丢下鸡毛掸子,跑进屋里安抚小姐去了。
崔太太叹了口气,吩咐护院将那男人先抬去柴房,免得引起更大的骚动。进房看了看女儿只是受了点惊,躺在床上休息,便吩咐别的丫鬟照顾小姐,带着小莲,出了院门,往柴房那边去了,路上,崔母脚步突然顿住,犹豫了一下,吩咐道:“去请表少爷过去柴房。”说罢,按了按额头,打起精神又往柴房走去。
“泼醒他。”崔母吩咐道。说罢,便黑着一张脸站在那儿。
见他醒了过来,崔母这才问道“你是什么人,有何居心,为什么要夜闯我崔府?”
“崔姨母,我是张生啊。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我,我与莺莺私定终身,才来寻她。”那人急切地说道。
崔母听到那声私定终身,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头晕目眩,恍如被人打了一棍,再支撑不住,倒了下去,被丫鬟扶到外面的石凳上缓了好久,才顺过那口气去。正当这时,院门被人推开,进来了一个年轻后生。崔母急忙向前,拉住那人慌道:“毕之,姨母对不起你,你表妹,你表妹,反了大错啊。”
来人是崔母娘家旁系的一个后生,名唤沈清言,字毕之,便是崔家小姐定亲的对象。沈清言皱了下眉头,搀住崔母:“姨母,您当心身体,发生了什么事,您慢慢说。”崔母颤抖着指向柴房里的那书生,说道:“那人夜闯莺莺闺房,还说,还说,他已与莺莺私定终身。”沈清言闻言眸光一黯,转瞬又恢复常状,安抚崔母道:“姨母,您莫要慌张,表妹平日一直身处深闺,几乎不曾出过府,身边又一直有小莲伺候,怎么会做出与人私定终身之事。那人必定是来府中偷盗,被抓后信口雌黄,污蔑表妹名声,妄图以此脱身。”崔母这才镇静下来,是了,自家女儿自崔家迁来此地几年里,便一直养在深闺,几乎不曾与外人接触,怎么会认识这不知哪来的登徒子呢。
沈清言搀着崔母往院外走去,劝道:“姨母莫要为这种贼人伤神,还是快点去歇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由我来解决就好了。”说罢示意丫鬟将崔老夫人搀回房,他自己则是转身向柴房走去。
沈清言进到柴房里,示意压住那书生的家丁退下,关上柴房门。沈清言慢慢蹲下,看着那遍体鳞伤,俯趴在地上的书生,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是张生?”
“是,我是张生。”那书生艰难地抬起头回答道。
沈清言奇怪地打量了一下那人,又问道:“与崔家莺莺私定终身?”
那人犹豫了一下说道:“是,我与小姐一见钟情,互许终身,丫鬟红娘可以作证的。”
“红娘?呵,果然是你。你也是重生而来吗?可惜,你不会再有机会始乱终弃了。”沈清言冷笑一声,走向门口,吩咐道:“将这个淫贼毒哑了趁夜扔到衙门口去。记住今晚的事不许张扬出去,否则当心你自己落得一样下场。”
“不,不对,书里不是这么写的,我是张生啊,西厢记里的张生啊!”那书生的嘶喊的声音随着沈清言的离开脚步越来越小。
沈清言径自来到了崔莺莺的院子,走到了莺莺的窗前,敲了敲窗子:“莺莺表妹,你莫要心惊,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害的。只是未免节外生枝,我们的婚事还是要提前一些,我会跟姨母说的,你且好生休息。”说罢,便走了。
屋内的崔家小姐刚刚才从惊慌中平复下来睡了过去,又听了这不明不白的话,迷迷糊糊地想到自家表哥果然有些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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