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尘烟

　　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揭下口罩，对满眼期盼的金老板，抱歉的摇摇头：“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蓝若尘惊讶的不小心后退两步，他第一时间看金老板的反应，依旧是平静如水般的沉默。蓝若尘走到金老板的身边：“金老板，我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如果要怪，就怪我好了。”
　　金老板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悄无声息的坐回到医院长廊的椅子上，沉默再沉默。
　　看着金老板的沉默，蓝若尘有点担心金老板的现状，他不哭也不闹，恰恰证明了他的心已随妻子的离去而离去。
　　看着这样的金老板，自己也不能独自走开，去看望另一个人，他只能默默在心里干着急。
　　我站在奶奶的病房前，因为是重症监护室，所以我们只能隔窗看望，此刻的奶奶嘴巴紧抿，面色发白，我担心的坐不住，奶奶的心脏不好，但一直靠药物维持治疗，疗效观察一直挺好，怎么会突然胸口疼得晕过去了呢？
　　难道是药效功能退化了？还是奶奶的病情恶化了？连大夫都不能肯定这个事情的起因变化。
　　“婷烟，吃点东西吧！”二姨奶奶把面包强塞到我手里，我看着手里的面包，却激不起任何食欲。
　　才一夜而已，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心里总有个地方是空白的，不好受。
　　我敲开黄医生的办公室门，黄医生一直负责奶奶的心脏病治疗，所以奶奶的情况，他比谁都清楚。
　　我先冲黄医生点头问好：“你好，黄医生。”
　　黄医生站起身：“哦，你好，你是林碧珠的家属吧？”
　　我点头道：“是的，林碧珠是我奶奶。”
　　黄医生立即摊开手，一手指向他对面的椅子：“请坐，怎么称呼？”
　　我立即答道：“叫我婷烟就好了。”
　　黄医生点头笑道：“婷烟？名字很好听。”
　　我笑着说：“谢谢。”
　　黄医生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关于你奶奶的病情，我认为这是突发情况。”
　　我皱眉问道：“黄医生，你说的突发情况，指什么？”
　　黄医生摊了摊手：“这种突发情况不好说，有可能是你奶奶的病情突然加重，也可能是她不小心吃错了药。”
　　黄医生摇摇头：“总之，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或许是天灾，或许是人祸。”
　　我惊异的微张嘴：“医生，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人为伤害？”
　　黄医生皱眉道：“目前，并不排除这种可能。因为这段时间病人的情况，一直稳定良好，就算病情恶化，也不会这么突然，只会慢慢的恶化。”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也觉得事发突然，我前两天还见到奶奶，身体状况没有不佳，怎么会说恶化就恶化了呢。”
　　带着一肚子的疑点，走出黄医生的办公室，看着医院的一片白，头脑顿时如空白般迷茫。走到重症监护室门口，透过玻璃看着奶奶，心想：“奶奶，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这么突然？发生这种事，到底是天意还是人祸呢？”
　　我伸手抚摸关着奶奶的玻璃门，心疼如刀割。
　　“你……没事吧？”身后传来轻柔的男声。我转头的瞬间碰上蓝若尘温柔如水般的眸，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外涌。
　　蓝若尘轻轻的将我搂入怀：“傻瓜，不要哭了，奶奶会没事的，相信我。”
　　我抬起眼睛盯着他：“你说，奶奶会没事，这是真的吗？”
　　他肯定的点头道：“一定会没事，倒是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然奶奶醒来看见你这幅模样，也被吓着了。”说完他忍不住伸手替我捋了捋额前的碎发。
　　我的脑海突然闪现奶奶住院的画面，我猛的头向后一闪，我看见他停在半空的手顿了顿，我敢抬头看他的脸，我害怕，害怕他的脸，因为我的躲闪，而多了一层伤悲！
　　他尴尬的笑着收回手：“婷烟，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若尘，我现在心里很乱，你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蓝若尘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转身，停住脚步：“婷烟，那你一个人静静吧，不要想太多了，有些事和你没关系。”
　　我叫住他：“若尘，金老板的妻子呢？她怎么样了？”
　　蓝若尘许久才缓缓的说：“她已经走了，有空去送她最后一程吧。”
　　我的嘴巴缓缓张开，大口的吐着粗气，这个结果是我所没有想到的，太突然，太可怕了。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都觉得很痛。
　　原来，世上最可怕的，是你付出了感情，可是老天依然不依不饶。让你的感情掉入汪洋大海，付诸东流。
　　我坐在医院的长廊上，仿佛世界是黑暗的黑洞，而我却在这个洞里寻找着光明。
　　二姨奶奶疲惫的身躯，靠在医院的长廊上，我心疼的抱着她：“二姨奶奶，你先回家吧，奶奶年纪大了，你照顾她那么久，也该享享清福了。”
　　二姨奶奶眼角的泪，顿时如断了线的珠子，颗颗像碎了的玻璃，洒下一地的忧伤。
　　二姨奶奶默默的点了头：“婷烟啊，你也别想太多，这人啊，一生命一场。”
　　我默默的点了头，伸出胳膊，想安慰下二姨奶奶，可无奈的是，连我自己都掩饰不了的悲伤，凭什么让别人忍痛悲秋？想到这里，自己忍不住嘲弄自己的傻与自私。医院的灯光太刺眼，刺的眼睛睁不开，泪与光线的交集让我模糊李这个世界。
　　我把头轻轻的停靠在玻璃窗上，心想：“奶奶，是不是我天生就不配拥有‘幸福’两个字呢？
　　如果是的话，那我就认命！
　　晚上，二姨奶奶坚持让我回家休息，我看着她，静静的问了句：“我爸爸……为什么不过来看奶奶？难道他不知道奶奶病危了吗？”
　　二姨奶奶没有说话，只是摇头并叹口气：“你爸爸，我们一直在联系，可就是联系不上他。”
　　我皱眉道：“为什么会联系不上呢，爸爸一向孝顺，不会弃奶奶于不顾的。”
　　二姨奶奶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你爸爸的手机就是关机，去家里敲门也没人应。”
　　我眼神顿时变得慌乱起来，奶奶生命危在旦夕，爸爸又失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很可怕的念头，那就是，奶奶是爸爸害死的。
　　念头萌生后，我二话不说往医院外面跑去，我要去找爸爸，我要找到他，质问他的罪过和理由，为什么要害奶奶，奶奶做错了什么？不不不，不对，奶奶是长辈，不管奶奶做错什么，他都不应该对奶奶下手，都不应该啊！
　　我跑到爸爸家，一如往常熟悉的景物从眼前掠过，我使劲的敲门，并大喊：“爸爸，爸爸，你开门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做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
　　敲了半响，天上轰隆隆一阵雷声，一道白光乍现，我猛然一惊，更加猛烈的敲门，大叫：“爸爸，爸爸，打雷了。”
　　然而，自己撕破咽喉的吼声，一点用都没有，门，丝毫没有要开的意思，屋内的灯也没有要亮的意思。
　　我笑了，无奈的笑着，发疯般的笑着，魔鬼般的笑声顿时充斥着我的耳膜。
　　因为，我的心死了。
　　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揭下口罩，对满眼期盼的金老板，抱歉的摇摇头：“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蓝若尘惊讶的不小心后退两步，他第一时间看金老板的反应，依旧是平静如水般的沉默。蓝若尘走到金老板的身边：“金老板，我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如果要怪，就怪我好了。”
　　金老板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悄无声息的坐回到医院长廊的椅子上，沉默再沉默。
　　看着金老板的沉默，蓝若尘有点担心金老板的现状，他不哭也不闹，恰恰证明了他的心已随妻子的离去而离去。
　　看着这样的金老板，自己也不能独自走开，去看望另一个人，他只能默默在心里干着急。
　　我站在奶奶的病房前，因为是重症监护室，所以我们只能隔窗看望，此刻的奶奶嘴巴紧抿，面色发白，我担心的坐不住，奶奶的心脏不好，但一直靠药物维持治疗，疗效观察一直挺好，怎么会突然胸口疼得晕过去了呢？
　　难道是药效功能退化了？还是奶奶的病情恶化了？连大夫都不能肯定这个事情的起因变化。
　　“婷烟，吃点东西吧！”二姨奶奶把面包强塞到我手里，我看着手里的面包，却激不起任何食欲。
　　才一夜而已，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心里总有个地方是空白的，不好受。
　　我敲开黄医生的办公室门，黄医生一直负责奶奶的心脏病治疗，所以奶奶的情况，他比谁都清楚。
　　我先冲黄医生点头问好：“你好，黄医生。”
　　黄医生站起身：“哦，你好，你是林碧珠的家属吧？”
　　我点头道：“是的，林碧珠是我奶奶。”
　　黄医生立即摊开手，一手指向他对面的椅子：“请坐，怎么称呼？”
　　我立即答道：“叫我婷烟就好了。”
　　黄医生点头笑道：“婷烟？名字很好听。”
　　我笑着说：“谢谢。”
　　黄医生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关于你奶奶的病情，我认为这是突发情况。”
　　我皱眉问道：“黄医生，你说的突发情况，指什么？”
　　黄医生摊了摊手：“这种突发情况不好说，有可能是你奶奶的病情突然加重，也可能是她不小心吃错了药。”
　　黄医生摇摇头：“总之，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或许是天灾，或许是人祸。”
　　我惊异的微张嘴：“医生，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人为伤害？”
　　黄医生皱眉道：“目前，并不排除这种可能。因为这段时间病人的情况，一直稳定良好，就算病情恶化，也不会这么突然，只会慢慢的恶化。”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也觉得事发突然，我前两天还见到奶奶，身体状况没有不佳，怎么会说恶化就恶化了呢。”
　　带着一肚子的疑点，走出黄医生的办公室，看着医院的一片白，头脑顿时如空白般迷茫。走到重症监护室门口，透过玻璃看着奶奶，心想：“奶奶，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这么突然？发生这种事，到底是天意还是人祸呢？”
　　我伸手抚摸关着奶奶的玻璃门，心疼如刀割。
　　“你……没事吧？”身后传来轻柔的男声。我转头的瞬间碰上蓝若尘温柔如水般的眸，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外涌。
　　蓝若尘轻轻的将我搂入怀：“傻瓜，不要哭了，奶奶会没事的，相信我。”
　　我抬起眼睛盯着他：“你说，奶奶会没事，这是真的吗？”
　　他肯定的点头道：“一定会没事，倒是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然奶奶醒来看见你这幅模样，也被吓着了。”说完他忍不住伸手替我捋了捋额前的碎发。
　　我的脑海突然闪现奶奶住院的画面，我猛的头向后一闪，我看见他停在半空的手顿了顿，我敢抬头看他的脸，我害怕，害怕他的脸，因为我的躲闪，而多了一层伤悲！
　　他尴尬的笑着收回手：“婷烟，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若尘，我现在心里很乱，你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蓝若尘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转身，停住脚步：“婷烟，那你一个人静静吧，不要想太多了，有些事和你没关系。”
　　我叫住他：“若尘，金老板的妻子呢？她怎么样了？”
　　蓝若尘许久才缓缓的说：“她已经走了，有空去送她最后一程吧。”
　　我的嘴巴缓缓张开，大口的吐着粗气，这个结果是我所没有想到的，太突然，太可怕了。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都觉得很痛。
　　原来，世上最可怕的，是你付出了感情，可是老天依然不依不饶。让你的感情掉入汪洋大海，付诸东流。
　　我坐在医院的长廊上，仿佛世界是黑暗的黑洞，而我却在这个洞里寻找着光明。
　　二姨奶奶疲惫的身躯，靠在医院的长廊上，我心疼的抱着她：“二姨奶奶，你先回家吧，奶奶年纪大了，你照顾她那么久，也该享享清福了。”
　　二姨奶奶眼角的泪，顿时如断了线的珠子，颗颗像碎了的玻璃，洒下一地的忧伤。
　　二姨奶奶默默的点了头：“婷烟啊，你也别想太多，这人啊，一生命一场。”
　　我默默的点了头，伸出胳膊，想安慰下二姨奶奶，可无奈的是，连我自己都掩饰不了的悲伤，凭什么让别人忍痛悲秋？想到这里，自己忍不住嘲弄自己的傻与自私。医院的灯光太刺眼，刺的眼睛睁不开，泪与光线的交集让我模糊李这个世界。
　　我把头轻轻的停靠在玻璃窗上，心想：“奶奶，是不是我天生就不配拥有‘幸福’两个字呢？
　　如果是的话，那我就认命！
　　晚上，二姨奶奶坚持让我回家休息，我看着她，静静的问了句：“我爸爸……为什么不过来看奶奶？难道他不知道奶奶病危了吗？”
　　二姨奶奶没有说话，只是摇头并叹口气：“你爸爸，我们一直在联系，可就是联系不上他。”
　　我皱眉道：“为什么会联系不上呢，爸爸一向孝顺，不会弃奶奶于不顾的。”
　　二姨奶奶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你爸爸的手机就是关机，去家里敲门也没人应。”
　　我眼神顿时变得慌乱起来，奶奶生命危在旦夕，爸爸又失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很可怕的念头，那就是，奶奶是爸爸害死的。
　　念头萌生后，我二话不说往医院外面跑去，我要去找爸爸，我要找到他，质问他的罪过和理由，为什么要害奶奶，奶奶做错了什么？不不不，不对，奶奶是长辈，不管奶奶做错什么，他都不应该对奶奶下手，都不应该啊！
　　我跑到爸爸家，一如往常熟悉的景物从眼前掠过，我使劲的敲门，并大喊：“爸爸，爸爸，你开门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做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
　　敲了半响，天上轰隆隆一阵雷声，一道白光乍现，我猛然一惊，更加猛烈的敲门，大叫：“爸爸，爸爸，打雷了。”
　　然而，自己撕破咽喉的吼声，一点用都没有，门，丝毫没有要开的意思，屋内的灯也没有要亮的意思。
　　我笑了，无奈的笑着，发疯般的笑着，魔鬼般的笑声顿时充斥着我的耳膜。
　　因为，我的心死了。
　　我疲倦了，累了，不顾雷雨交加的夜晚，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家门口，任冷雨拍打，任冷风狂吹，唯有自己的心，如撕裂般疼痛，我放声大哭，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流的是泪，还是雨拍上的水珠。只知道雨水冲进我的嘴里，冰凉着我的舌苔，已经没有其他的知觉，在敲唤我。
　　我喜欢放声大哭的感觉，因为它会让我的大脑变成一片空白。
　　“婷烟，婷烟……”远处一股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看见妈妈在向我招手，她向我张开她的怀抱，她温柔的看着我，指引我走进她的怀里。
　　我眯了眯眼，笑着伸出双手，向妈妈伸出双手，张开怀抱，大声叫着：“妈，妈妈，我来了，你是来接我的吗？”
　　妈妈距离我越来越近，大雨依然磅礴，我摸到妈妈瘦弱的手，她的手，她的发，她的衣服，都没有湿，但是浑身却冷的像冰。
　　我皱眉，紧紧拉住妈妈的手，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妈妈又丢了。雨越来越大，我的意识渐渐的模糊，妈妈温柔的声音响起：“孩子，睡吧，睡一觉就好了。”我听话的勾起嘴角，鼻腔发出轻轻的“嗯”，便在妈妈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那一刻，我感觉，我的世界全是花香。花香，是妈妈的味道。
　　阳光初露盏角，洒下一片暖流，我冰冷的身躯得到很好的缓解，我睁开眼，四周一片洁白，白色的墙，白色被子，还有白色的吊灯。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嘴里大叫道：“妈妈，妈妈……”我看着自己的双手，除了□□和掌纹，什么都没有。阳光刺眼的照射着我，我伸出一只手，遮挡住强光，打量着四周，心想：“这是哪？我在哪里？”
　　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很熟悉，突然，门被打开，我扭头，莫芸跑到我床边：“婷烟，你知道吗，你吓死我了。”
　　我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莫芸：“我，我怎么会在这儿？”
　　莫芸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好像不烧了。婷烟，昨天莫深他回来的时候，在你家门口发现的你，当时你已经完全的失去了知觉，莫深背着你跑到家，请了家庭医生，现在你终于醒了。”
　　莫芸伸手抱住我的肩：“婷烟，你吓死我了，知道吗？医生说，你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莫芸的怀抱很暖，不像妈妈那样的冰冷，难道昨天是梦吗？就算是梦，也太真实了。真实到我已经相信，自己已经离开这个世界，随妈妈去了。
　　我立即拉起莫芸的肩膀，焦急的问道：“奶奶呢？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
　　莫芸的表情突然变得恍惚起来，眼睛一闪闪的让我有种不详的预感。我看着她，静静地问：“奶奶，是不是……”
　　莫芸再次伸手抱住我：“婷烟，你不要伤心，奶奶昨夜已经去了。”
　　我呆呆的看着她：“什么？你说奶奶她……”
　　我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抱着莫芸的手不停的颤抖，莫芸看了看我的手，急忙拉住我的手：“婷，婷烟，你别，别吓我。”
　　我惊呆的看着莫芸，嘴里喃喃重复道：“奶奶去了……”
　　看见我的表情，莫芸也快哭了，她一直不停的晃动我的手：“婷烟，你别吓我，我……我胆小。”
　　我依然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似乎周边的一切声响都与我无关，我麻木了，我的双手不会屈伸，脚不会走路，我彷佛回到呀呀学语的小时候，爸爸在身后扶着我学骑自行车，妈妈和奶奶坐在远处，静静地笑……
　　我突然不想再去寻求什么真相了，因为真相往往都是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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