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给大佬递茶

　　训练任务不过中午便早早结束了，夏江并没有回到公寓，而是折到了另一条路上。

　　大蛇丸的实验室一如既往地阴森。

　　不知提了多少次让多装两个灯泡，第二天她只发现抽屉里多了一盒蜡烛。行吧，夏江对大蛇丸的固执有着清晰地认识，虽然他执着的方向总是和别人不太一样。

　　熟练拿出两支新蜡烛，用从猿飞手上没收的火机点着，房间里瞬间投影出了男人的影子。

　　“你迟到了。”

　　“团藏那个根部，比你说得难缠多了。”夏江理由充分，“一个个比尸体还像个死人，他们脑子里都是团藏设定的程式吗？”

　　“你现在对志村团藏就这么说话？”大蛇丸太了解自己这个弟子做表面工作向来滴水不漏，难得对着这些长辈和上司张口连敬语都省略了。

　　“哦。”她面无表情，“团藏大人领导有方，根部宛如一块铁板。”说着拿出了从根部带给大蛇丸的卷轴，“当然，论英明神武是赢不过老师的。”

　　英明神武？

　　“呵。”
　　大蛇丸听得嘴角泛起了嘲讽的笑，完全听明白了自己弟子对他“阴险狡诈”的赞扬。

　　和志村团藏的合作从第二次忍界大战就开始了。三代目火影作为忍术博士，对弟子们的教导不遗余力，但在忍术开发上的路数上却和大蛇丸一直意见不同。

　　大蛇丸自然是清楚自己老师的想法，说认同那是不可能的。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哪有这么多的顾忌，二代目火影的那本封印之书里不知道有多少禁忌而违反伦理的忍术，书里的冤魂恐怕远超于他的这点小小的实验。

　　真理何其浩渺，有限的生命是无法寻根究底的。

　　他拿起了烛台，往更深处走去：“过来。”

　　不知道大蛇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的想法向来让人捉摸不透。夏江早已踏上了贼船，目前为止尚未有过跳船的想法，不管大蛇丸做出什么事情，都勉强在她的接受范围内。

　　黑暗中只有烛光微闪，两人的身形影影绰绰，莫名的令人心头产生不安。大蛇丸轻轻转动开关，只手推开了那扇常年尘封的大门。

　　这个实验室很早前就已经存在了，夏江不是没有猜测过是谁有本事在木叶底下搞出这么大面积的底下工程。大蛇丸为了方便直接从家里通了条新的地道，减少了被人发觉的可能性。正因如此，她已经不止一次被邀请和自己老师搭伙共建和谐实验室，省去跑动的工夫和减少被人觉察的可能性。
　　但是她坚定不移地拒绝了。

　　这扇大门从她来实验室第一天就发现了，上面的灰尘积得比外面台面厚上不止一倍，更有低下特有的潮湿植物攀附，看上一眼便打消了她探究的欲望。在木叶混了这么些年，她的好奇心早已收放自如。

　　今天大蛇丸看了眼团藏亲手交给她的一份卷轴就决定搞事情，看来这事情并不简单。夏江的直觉让她足足离了大门五米开外，果不其然大蛇丸刚推开大门便从中蔓延而出无数树枝藤蔓向外疯狂生长，期间不知打翻了多少试剂，看得夏江的心在滴血，直至它们占据了外围的半间实验室才停下。

　　“这是什么玩意？”她指尖戳了戳，隐约感觉到有枝叶在她眼前摇晃。大蛇丸在开门的一瞬间就把所有蜡烛都灭了，就算这样这些植物也见光疯长。

　　他像是也不太了解具体的情况，只打开了实验室特有的绿光灯。

　　“看样子不能用火遁了，你的刀呢？”

　　夏江认命地做起了苦力，一路把这些乱七八糟狂野生长的绿植砍得七零八落，硬是清出了一条大道。至于大蛇丸，他从地上抄起一根树枝把玩了半天，没有吭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夏江活干得差不多了，直接走了进去，不疑有他地打开了门内的不止多少年没有启用过的电力设备，整个内室都被绿莹莹的光芒笼罩，说不出的诡异。

　　夏江也终于有空观察这个把她逼进角落的植物，被打上绿光的叶子随着她的呼吸一阵微微摇曳：“没见过这种植物，地下特产？”

　　大蛇丸终于回答了她的问题：“这个可不是植物，你用查克拉试试。”

　　指尖集聚的查克拉被一瞬间吸干。这些树枝又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又生长了数十公分。“不是植物，难道还是动物吗？这东西明明是活的。”

　　“它只是有了‘生命’而已。”大蛇丸的脸上浮现了一种少见的可以称之为欣喜的表情，赞叹道：“‘活着的’查克拉，多么奇妙的造物。”

　　活着的……查克拉？

　　夏江对这个定义有些不适。她是个连仙人掌都养不活的人，活的查克拉居然是植物形态的，她是真的欣赏不来。大蛇丸走到了这些枝叶的根源处，不知道抽了一试管什么玩意，嘴角的那丝笑容始终没有变过。

　　怎么就觉得老师笑得那么渗人呢？

　　“活着的查克拉能做什么？让人和它们一样见光就长，作为能量守恒永不毁灭？”夏江不喜欢猜测，心中隐隐对这个东西的本质有了答案，却还是想要听听大蛇丸的说法。

　　“你认为人类的本质是作为什么而存在的呢？天上的太阳永不消逝，四季的规律永无更改，白蛇蜕皮可以重生。”他沙哑的声线显得诡谲，两人的身影都被碧绿的非自然光所覆盖，若是有第三人存在，甚至这一幕可以称得上可怖。“生、老、病、死，人类因为思考而更为脆弱。”

　　“一个普通的风寒，一个小小的伤口，都能轻易带走人类的生命。就算是强大如初代目火影，最终也是会走向死亡。”他说到这里，发出了轻笑：“但是忍界的秘密是探究不尽的，如此强大的生命力同样是人类的造物，它们就可以在底下长眠几十年、上百年。我们推开了这扇门，才能知道它们能做什么。”

　　作为副手和弟子，夏江第一次直面大蛇丸内心最深处的欲望。不是对忍术和力量的渴求，而是最真实的、最直观的想要拥有的东西——活下去，永远地活下去。他就像个理智的疯子，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永生是他探究天地人世间真理的必要前提，是他永远不会放弃的追求。

　　果然，比起三代火影，还是志村团藏更适合和他合作。

　　夏江深深叹了一口气：“研究一个死了几十年的人的细胞，老师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千手柱间死后，再也没有人能够使用木遁。死人的活细胞，真是一个可怕的课题，“忍界之神”的遗物，出点什么事故都不奇怪。

　　“这里可不止这点东西。”他不完全是为了团藏打工来的，“这个地方才是二代目火影的实验室。”

　　闻言，夏江仔细在昏暗的荧光下打量了一番这屋子的陈设，果然透着一股古旧的气息。看着桌子上尚未毁坏的烧瓶，这种刻度计量的方式，倒是和现在区别不大，就是瓶子的形状已经淘汰了十余年了。大蛇丸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考古，他开始在这个透着神秘色彩的空间搜寻着什么。

　　千手扉间的实验室，这学问可就大了。夏江跟着大蛇丸这么久，深知千手扉间这个人的厉害之处。他们手头上所有的大部分的可用资料，木叶科研的基础可以说离不开这个人，上至上忍的指导手册，下至忍校的基础教材，都少不了二代目火影的影子。但他的长项并非是搞教育和政治，他一生最有价值的事业，夏江和大蛇丸同认为是封印之书上的各式禁术和无可估量的实验数据。

　　可惜的是，他自从接任自己兄长的火影之位后便几乎放置了所有的实验项目，甚至亲手封存了更多有实际价值但危险非常的研究成果。如果不是志村团藏，他们可能永远没有机会走进这个实验室。

　　夏江看到一份极其眼熟的卷轴，眼熟的部分是上面纷繁复杂的封印术式。他们师徒同属胆大心细之人，千手扉间可能也没想到以后会有人来到这个实验室，而且是安然无恙地通过了所有的关卡，实验室里所有的东西几乎都摆在了明面上。如果不是因为狂野生长的木遁细胞破坏得彻底，光那一排排刷得干干净净，摆放得比卷轴还齐整的试管烧杯，他们甚至能感受到二代目火影大人刻在骨子里的强迫症。

　　他们卷走了实验室里所有的卷轴。大蛇丸今天所获颇丰，唯一遗憾的是所有的卷轴上都刻上了极其复杂的封印术，没有一个是他目前的封印术水平所能开启的。

　　可他是谁啊，他是“忍术博士”猿飞日斩最喜爱的弟子，木叶现存几乎所有的封印术都为他随时敞开了大门，三代目火影愿意随时为他解答任何疑惑。

　　“夏江。”

　　出了那个阴沉沉的实验室，正以为熬到了下班时间的少女满脸问号地看向了导师。

　　“从明天开始，我们开始学习封印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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