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靠脸收容

　　玛莲神色温柔地摸了摸沃尔特的下巴，小兔子温驯地垂下了耳朵，咯吱咯吱地啃着她手里的硬币，她的上司看完了报纸，正坐在转椅上昏昏欲睡，俨然就是来公司做个样子的

　　架在鼻梁上的镜框又轻轻地震动了一下，她抬眼瞥了布鲁斯·韦恩一眼，如果她没看错，他刚刚似乎睁开了眼睛？

　　镜片上显示出了一行讯息，基金会对沃尔特的出现作出了回应，他们已经派遣出了专门负责此类事件的特工，但在他们到来之前，她还得再照看它一段时间。

　　非常基金会的口吻。

　　很不基金会的作风。

　　他们一向以高效和隐秘作为行事准则，不肯越过条例半步，从未有过这么语焉不详的时候，更不可能违反规定让在外的特工照顾一个能力特殊的□□，哪怕它的分级是safe（安全）也不可能。

　　玛莲挠了挠沃尔特圆滚滚的小肚子，把它抱进了桌子里。

　　她的指尖微微动了动，透明的隔膜无声把兔子和那本《五十度灰》一起封锁在了桌内。

　　沃尔特停下咀嚼硬币的动作，红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玛莲轻笑了一声，俯身冲它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透明的帷幕在空中漾起了细密的波纹，从桌外看去，当中竟然空无一物。

　　她面不改色地把沃尔特逃脱的消息发了出去，电脑桌面上显示的时间快到走到中午，玛莲喝了口咖啡，抬头提醒了她的新上司一声。

　　“韦恩先生？”

　　“嗯？”他应了一声，困顿地打了个哈欠。

　　“您和维琪·威尔小姐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她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又朝他露出了一个腼腆羞赧的笑。

　　“走吧。”他伸了个懒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声音还带着初醒的沙哑。

　　“韦恩先生，那个，很抱歉，沃尔特有点不舒服，我待会儿可能要带沃尔特去看一趟兽医。”

　　“？”

　　“那么我就先走了？”那双碧绿色的眼睛波光粼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让人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需要我送你一程吗？”那双浅棕色的眼睛和她对视，他看上去仍旧那么风度翩翩讨人喜欢。

　　抛开那些似是而非的流言，大多数情况下，他的确是一位非常体恤女士的绅士。

　　“不用了Boss，楼下就有电车站呢。”玛莲·佐莫尔怔愣了一瞬，拒绝了他的提议，那双棕色的眼睛蓦地让想起了她所教授过的唯一的学生。

　　很多年前，那个可怜巴巴的小变种人仿佛也曾经这么看过她。

　　她牵着他的手带他从波兰走到纽约，又从纽约去往柏林，她见证了那个孩子的过去与未来。

　　从某种角度上讲，布鲁斯·韦恩和艾瑞克·兰谢尔一样，都热衷于伪纵情声色真苦大仇深。

　　他们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命运让那两个尚且年幼的孩子目睹亲人死亡，见证故地消逝，他们把仇恨和厄难变成了前进的动力，死心眼地往前闯，哪怕伤痕累累折肢断臂也在所不惜。

　　他给她捅的篓子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连她也无法再护住他。

　　她亲手把他关进了那个塑料笼子里，不仅仅只是出于失望，她更希望他能活下来。

　　为了自己活下来。

　　这是她这个老师所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不过，从某些方面而言，布鲁斯·韦恩可要比艾瑞克·兰谢尔省心得多，毕竟基金会收集到的消息里可没有一条和他的私生子有关。

　　想到那四个被她扔给了查尔斯的，继承了父亲的变种人天赋的小家伙【1】，她就忍不住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那个家伙，就算是被关进了基金会也不忘给她找麻烦。

　　她握着弯曲的伞柄，从口袋里拿出仅剩的一张印着亚历山大·汉密尔顿头像的十美元纸币坐上了电车。

　　她踩着短靴从车站上下来，□□基金会为她安排的住所在罪犯巷，从二十余年前起，那里一直都是哥谭最混乱的街区，是混混和扒手的乐园。

　　玛莲推了推眼镜，拢起外套步履匆匆地踏过堆积着水洼和垃圾的街道。

　　穿着黑色夹克的少年步履匆匆地从她面前跑过，他没轻没重地踩进水洼里，溅起一片浑浊的泥点。

　　玛莲的指尖动了动，泥点悄无声息地落回了水洼里。

　　一群面色不善的小混混追在他身后从另一个巷子里跑了出来。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伸手把水洼变成了薄薄的冰面，沿着镜面上标注出的路线继续往前走。

　　穿着夹克的少年听到身后此起彼伏惨叫声，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目光略过那些不小心滚在一起的蠢货，蓝色的眼睛敏锐地捕捉到了一抹晃动的金色。

　　□□基金会安排给她的房子是一栋老旧的连排别墅，在一排另作他用的废弃别墅里并不显眼，她很怀疑他们把房子买在这里的真实目的其实就是为了节省活动资金。

　　玛莲拿出3级通行证刷卡进去，走过装修得破破烂烂的大厅，从第二层开始，这栋别墅的装潢才显示出了基金会一贯冷硬的风格。

　　她脱掉靴子，拆散绑在脑后的金发，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更加轻便的紫灰色长裙换上，透明的镜片上用绿色的光线勾勒出了一副简易的矢量地图，黏在猫女身上的追踪器在地图上闪烁着绿色的光，清晰地显示出了她的所在地。

　　玛莲点起一根香烟，确认了猫女赛琳娜·凯尔的具体位置，伸手摘下了那副古板的黑框眼镜。

　　她勾起嫣红的唇瓣，卷曲的金发散乱地披在身后，艳帜张扬、冷若冰霜。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情并存在那张脸上，让缱绻的曼丽也变得格外高昂不近人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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