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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谢礼
苏闻闻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来后就闻到了饭菜香,她摸着肚子高呼,“童童,我亲爱的朋友,你来啦!”
她活了二十多年,光学会吃了,动手做饭?不可能的,厨房会感谢她。
但姜小童就不同了,在国外生活的五年里,厨艺倒是练得精湛。
苏闻闻就爱吃她做的盐焗鸡、蒜香排骨、酸菜鱼,看到丰盛一桌菜脸都没洗,直接上手了。
姜小童解着围裙,抽空拍她手,双目一斜,“刷牙去!”
“好童童,我吃了再刷成吗?”
“嗯?”姜小童挑眉,“要我去给你挤牙膏么?”
似笑非笑的,很可怕的!
苏闻闻示弱,“我这就去,先盛饭!”
白米饭冒着热气,姜小童鼻子忽然一酸。
很久以前,都是苏家大哥苏慰做饭,他温文尔雅,对她极好,不过是当妹妹那种。
“我刷完了!”苏闻闻风风火火的从卫生间冲出来,脸上水珠都没擦干,正要端碗,就被她拦住。
“啥意思?”
姜小童提醒她,“你昨天肠胃炎,今天还想吃大餐?”
“所以?”预感不妙。
“厨房里有给你熬的粥。”她努努嘴。
“那你做这么丰盛?”生气。
姜小童端着碗就是一大口,“我吃啊!”
苏闻闻抿嘴,好歹有碗粥不是?多少还是能蹭一点的。
“其实,童童啊,我没什么问题的,只要不吃海鲜。”
意思是这些菜都可以吃!
“不行。”
苏闻闻以前是被她哥苏慰管,后来又被姜小童管,虽然父母很早就不在了,但她从不觉得自己过得比别人惨,在这世上她也被人在乎着呢。
苏闻闻就算是吃粥,也吃得很香,看的人食指大动,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天赋。
姜小童给她擦着刘海上的水珠,苏闻闻咧着嘴笑着夸她,“童童,你厨艺渐长,我哥要是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气!”
她心一惊,苏闻闻爱吃的菜,都是苏慰教她的。
姜小童岔开话题,“不是饿了?快吃,吃完去上班。”顺手推给她盐焗鸡。
苏闻闻就知道她会这样做,尝了一口,香味四溢,微黄色泽,皮脆肉嫩,美味。
“啊?我还以为能休息。”苏闻闻丧气的很。
“你生龙活虎的,多吃几块肉就能原地复活。”
话是这样说,但,“昨天我老板说今天可以休息的,要不?”
“不行!你才上几天班啊就休息,试用期才过吧,你想让其他人怎么看你?”
苏闻闻想了想,喝一口粥,“也是,昨天走的时候也没跟她们打招呼,周黑心拉着我就送医院。”再吃酸菜鱼,酸辣适中,搭配顺滑弹润的鱼片,新鲜的口感大呼过瘾。
“别又传出什么要不得的言论。”上一次,还记着呢。
“他大半夜的守在那,你也不去感谢他?”
苏闻闻抬头呆了几秒,“我不去。”
“我都听贺远说了,他脖子伤的不轻。”
“那,那与我没关系啊。”后几个字越说越没底气,苏闻闻小心喝粥还是被烫到了。
一回神,发现姜小童在看她,当即就怂了,“我的意思是,他也有责任。”
“其实都怪我。”姜小童放下碗筷,垂头丧气,“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卷进来。”
谈及偷拍到的照片,苏闻闻坐不住了,脸都急红,“怪我怪我,要不是我让你去拍,你也不会被贺远缠上。”
怎么说呢,同病相怜。
苏闻闻也不吃了,“童童,我去看他,顺便把昨天的医药费给他,咱都不说这个了成吗?”
姜小童点头笑道:“干嘛这么严肃,我也有意外收获的,既然事情已经这么发展了,只能往前不能后退啊。”
“对呗,时间又不能重塑。”
水声哗啦啦响,苏闻闻乱哼着歌洗碗。
姜小童翻出手机给周宿白发了一条消息,她希望自己没有看错人。
——闻闻待会儿来医院看你。
一条信息,目的很明确了。
周宿白一大早就回了周家老宅,收到消息时他正在书房等他爷爷周启刚,无非是他妈周贵妇又说了什么,爷爷要与他谈心呗。
他急匆匆的出门,与上了个厕所回来的爷爷擦肩而过。
周宿白头都没回,挥手示意,“爷爷,我先走了,有急事。”
周爷爷敲敲拐杖,吼道:“小兔崽子,翅膀硬了!”转头又见桌上的棋局有了眉目,前几日的棋走到了绝处,周宿白动了一颗化解了难题,心下一喜,“明明脖子的伤还没好,臭小子,也不好好养着。”到底是周家子孙,还是宠溺的。
周宿白来的时候是周家的司机接的,走的时候司机已经守在车门口。
“小周先生,要回住处吗?”
“不用,去医院。”
司机一愣,周宿白急躁起来,“快!”
周宿白怀疑他家司机是深藏不漏的赛车手,十五分钟就到了。
司机谦恭一笑,隐藏身与名那种。
周家在金城属于不可说的一类,他们的圈子非富即贵,偏偏周宿白低调的不像话,周家财大气粗也听不得旁人的非言非语,也没有人会去自找麻烦,相反这样的环境给了周宿白很好的发展空间,在他的事业宏图里没有人会因为周宿白是周家人而弯腰,只是他这个人可以合作,仅此而已。
对于他的员工们来说,他也不过是个白手起家的小老板,努力奋斗才有那么点成就,就连苏闻闻也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在医院见到病床上的周宿白一边咳嗽一边看电脑,键盘噼里啪啦的响,她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有钱的老板真的不要太尽职。
敞开的门,她敲了三下,那人依旧没响应,又是三下,再悄声问候,“老板,我来看您了。”
这时,周宿白才抬起头来,眉头紧锁,脸色暗沉。
苏闻闻举起果篮,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
“傻愣着做什么啊?进来。”
苏闻闻“哦”一声,贴着墙走了几步,反正就是离他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周宿白发懵:她站那么远做什么?怕我?
看了看她的果篮,问道:“你吃橙子吗?”
“好。”苏闻闻对于吃的真的把持不住,愣了几秒才摆手,“我不吃,您吃吗?”
“我吃。”周宿白也没跟她客套,笑意蔓延开来,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苏闻闻开始剥橙子,周宿白递给她一塑料袋,“套着剥不脏手。”
隔着大概两米的距离,他手中的塑料袋轻轻晃动,苏闻闻看了一眼接过来。
橙子不太好剥,她一边剥一边听他敲打键盘,好像没什么话聊。
周宿白打破了僵局,“上次拍的片修好了,我看了你的,挺不错,昨天与岑雪商量了一下,决定让你参与每周的新品直播。”
苏闻闻低着头应了一声,周宿白对着她的小胖手沉思,当年的细长手指已经不见了。
“昨天岑雪告诉我一件事,她说逸林老板毛手毛脚,喝醉了酒就开始动手。”
周宿白紧紧盯着她,苏闻闻的唇角似乎扬起些弧度,他想啊她怕是在嘲笑他。
没错,苏闻闻的确是在笑他。
笑他们不长眼,只听什么狗屁圈子的精英人士的话,都说了逸林的杨总是个老色鬼,没一人相信她,她还能怎么说?只能让他们误会去呗。
“抱歉,之前的事……”
“剥好了。”
苏闻闻不太擅长这类戏码,面无表情的递上剥好的橙子。
周宿白没接,反而觉得她这张冷艳的脸真绝了,越看越好看。
“怎么,你老板跟你道歉,不接受?”
苏闻闻将橙子连同塑料袋放桌上,“老板,我下午还要上班,先走了。”
她打心眼里觉得跟这人合不来,昨晚的梦还有短信,闹哪样?
谁知,周宿白吃着橙子说:“去了也白去,嘟嘟已经批准你今天休息。”
“你又擅自作主给我请假?”苏闻闻毛了,“你还想不想要我还钱的!”
“你是说医药费?”周宿白指着自己的脖子,“不管是你的还是我的都不用你付。”
“一会儿威胁说要给钱,一会儿又说不要,很好玩吗?”
呵,有钱人了不起?
“不好玩。”周宿白走下床,苏闻闻警惕道:“你要干嘛?”
“我一个病人还能干嘛?”
苏闻闻已经备好了拳头,他算哪门子病人,恐怕一直都是装的吧!
周宿白见她这架势,又对她笑,“你就这么喜欢揍人呢,来,往这来。”
他偏着脸凑上去,苏闻闻靠着墙退无可退,“你在这样我不客气了。”
余光瞅着门口,等下好跑路。
“苏闻闻,你要讲道理,到底是谁先动的手。”
不用想,是她。
“是你先骂我。”
“哪次?”
“面试那次!”
——苏闻闻,你怎么胖成这样了?
这也算骂人?
周宿白轻笑道:“那好,我们再算一笔,你肠胃炎是不是我送你来医院的?你是不是吐了我一身?我是不是没有计较?你是不是欠我的?”
真明朗的一笔账,他就没想过到底是谁拿她闺蜜威胁她?
“对不起。”
“我接受。”
周宿白回答的极快,“但是不够。”
“你!”得寸进尺。
“还有一句呢。”
苏闻闻斜眼,“谢谢您。”
“不客气。”
周宿白往后与她隔开些距离,苏闻闻才松开拳头。
哪知,他下一秒就扑上来,没有一丝病号的自觉。
看吧,他好着呢!
“你有病啊!”她骂道。
“我承认。”是心病。
周宿白比她高,没她重,但力气总归比她大,依着男人的强势握住她的手,将她压在墙上时还不忘吸取前几次的教训,双腿紧贴,怀里的柔软也不同往昔。
“作为谢礼,我要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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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代表:那个,老周啊,是不是太快了?
老周:呵,我的刀呢?
什么?才写三万多字,我怎么感觉快六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