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太子殿下[穿越]

作者:南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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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王



      张顺一整个下午都待在乾王身边,直到乾王就寝后方才踱步行回阁室。路上遇见点灯的太监,看他的眼神都比以往温和的多,还乐呵呵的喊他小安子。

      风气一向如此,张顺也心知肚明。

      回到阁室,见阿承站在门前焦灼的张望着。待看清他的身影后,脸上的阴霾才散去,露出个笑脸来。

      阿承说:“大哥,殿下没为难你吧?”

      张顺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苦闷不堪。阿承又道:“殿下责罚你了?”

      “没有,他让我以后当他的贴身太监,专伺候他一个人。”
      张顺说罢往屋里走进去,其实应该感到高兴才是,毕竟自己当时决定帮他度过难关的目就是这个,现在目的达到了,似乎也没有很开心啊。本来还在纳闷此事为何会隐隐感到不安,但见到阿承后他就一目了然了,毕竟再怎么样,自己还是个伺候主子的太监啊·····

      阿承随在他身后,后知后觉笑道:“那这么说,大哥这是晋升了,以后就不用干那些脏活累活了。”

      “算是吧!”
      张顺往床榻上一坐,下意识揉了揉跪疼的膝盖。

      阿承忽又问:“你吃晚饭了吗?我偷偷给你留了点。”说着走过去把桌上那块盖住饭菜的白布掀开。

      “我吃过了。”张顺回称说:“你要是觉得饿,自己吃了吧。”

      阿承见他忽然对自己有些冷淡,笑容便不知不觉的沉了下去。他回说:“我也吃过了。”然后重新把饭菜盖起来,默默不做声。

      张顺也意识到自己不痛快的情绪影响了他,便主动打破宁静说:“阿承,你想你娘亲吗?”

      阿承他爹去世的早,从小就是娘亲拉扯长大,想必跟她感情莫深谁都替代不了。如今莫名其妙消失了一个月,估计那边早就着急的要死了。这些天阿承一直默默想着这件事,但眼下出不了宫,一切都是白搭。这会儿张顺的一句话,倒让他差点落泪。于是点点头,长舒一口气,说:“我娘她眼睛不好使,没了我在身边,不知道能不能行。

      张顺也没想到他家境会这般不顺,瞬间后悔自己问出的话了。但为了宽慰他,又道:“我帮你写封信送回去怎么样?”

      “写信?”
      阿承忙抹干一角的泪水:“可是怎么送回去啊?而且,我娘眼睛看不清楚,就算看得清,那也不识字呢。”

      张顺笑道:“今天殿下答应让我寄封家书回去,再说了,牛头村难不成就找不到一个识字的人么?”

      阿承摇摇头,显得有些憋屈。

      张顺道:“你之前不是说我爹识几个字么,可以让他念给你娘听啊。”

      “你爹去年病逝了·····”

      “······”

      张顺一拍脑门:“那也无妨,至少寄回去可以报个平安,这样你娘心里也会放心一些。”

      听他这番蛮有道理的安慰话,阿承心情也稍微好些,喜道:“说来也是。”
      他站起身去找出两张信纸,然后把偷偷藏好的笔砚拿出来,摊在桌子上,一边磨墨,一边说:“给你自己的娘亲也写一封吧,她虽然平时挺强悍的,但估计也很想你。”

      “好!”张顺走过去,从衣怀里掏出两定银子摊在桌上:“这是殿下赏我的,正好可以一同送回去,孝顺孝顺他们。”

      那两定银子在烛火下闪着丝丝亮光,阿承目不转睛的盯着看,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张顺说:“以后我有的,不管是什么,都会分你一半。”

      虽然话说出来有点酸,但阿承不自觉的把目光转向了他的脸庞,开口道:“大哥,你真好!”

      “不然怎么是你大哥呢。”
      张顺嗤笑一声,提起笔蘸了墨开始把阿承交代的话一句一句写在纸上。

      等写好后,他心满意足的搁笔,正要收起信纸的时,阿承却把信纸拿了过去,映着烛光饱含笑容的看了起来。

      端详了半会儿后,他仰头望向张顺,说:“大哥,你的字写得真好看。”

      “好看么?一般吧。”
      张顺忽然感到庆幸有个从□□自己练毛笔字的爷爷。

      阿承不说话,虽然自己不认识,但那些大小一致,横竖有力,走笔生风的字体,在他眼里就是无比好看的。于是开口说:“大哥,你能教我识字么?”

      张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回道:“这个,以后再说吧,反正来日方长,我先睡了。”
      说罢往床榻走去,脱了靴子钻进被窝。

      阿承依然面带笑容,主要是被他那句“来日方长”给宽慰了。

      之后几天,张顺依然伴其乾王左右,甚至升为了九品大太监。也慢慢习惯了伺候乾王的起居生活。虽然乾王经常会突如其来钦点他作诗,还有习字,好在每次都让自己强大的脑壳给应付过去,还增加了乾王对自己的赞赏。于是也对这份不寻常的事开始驾轻就熟起来。

      那天夜里回屋休息的时候,正走在灯火连绵的长廊上时,他忽然想起西园树洞里的秘密。便换了方向往那边走去。离开了乾王府,一切都显得陌生且阴冷。尤其当伫立在西园门前时,那股寒气扑面而来,惹的他汗毛竖起。

      但没法子,白天又脱不了身,就连每天乾王入宫面圣都得要他跟着去,所以只能晚上潜过来了。

      西园里边一片阴森,所有屋檐啊,树啊,亭子啊,看上去都雾蒙蒙的。也没有点灯,寂静的很。

      本想着过来看一眼就走人,可当站在门口时又怯步了,甚至在心里责怪起自己莫名的想法,万一这是别人恶作剧呢,难不成还把这个恶作剧继续进行下去?”

      可眼下也已经来了,这个时候掉头回去是不是太不男人了点。于是张顺说服了自己,硬着头皮迈步走向那棵大树。话说那棵古树白天看着挺赏心悦目的,可晚上怎么就像住了魔,恐怖的很。

      张顺走到那个树洞旁,他弯下腰,伸手去摸了摸。发觉折扇已经没了踪影,却掏出了一个纸团。

      心里也来不及纳闷,既然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了,那就赶紧回去再看吧。忽一阵风刮过,他不禁打了个冷战,连忙拔腿奔了出去。

      等回到阁室,阿承已经睡下了,并且贴心的给他留了一盏灯。

      他轻轻拖开凳子坐下,把那个纸团摊开在桌上,透过跃动的烛光,看见那张皱巴巴的纸上写着:何风何月何厮也?

      张顺眉头皱了一下,对方开始试探自己的身份,可也古怪的很,这森森皇宫之中,谁会有此风雅致诗赋情呢?况且自己太监的身份,还真是不方便直说呢。

      于是另外找了张纸,提笔回道:无风无月无人。

      然后在第二天清晨起来送往那个树洞,再迂回乾王府伺候主子。

      没过几日,乾王生辰,他决定摆府设宴,请了一些朝中重臣,有关系好的,也有关系不好的,但既然请客就只能一并请了,再说这样也有益于收揽人心。

      另外还有几个同一血脉的皇子。分别是南王,宁王,和长公主。南王魏洵,皇后之子,在朝中口碑极好,甚是得宠,但为何没有加冠入住东宫,不知是皇上有私心,还是他自己不愿意继承这位置。宁王魏桓,与魏煜一样是贵妃之子,但他智商不高,还体弱多病,便没什么政绩,也没什么过大的威严。长公主魏翎,年岁是几个皇子中最长的,可平时对弟弟们都很关照。

      那晚,乾王府舞乐笙歌,灯明月圆,热闹非凡。倒不是门庭若市般的喧哗,而是你一言我一语的高雅气氛。

      张顺随在乾王身边,一个个大臣携礼来贺,好话说的一套一套。

      魏翎和魏桓是一块来的,魏桓果真瘦弱的很,身肢完全撑不起那件金丝绸缎,显的很没精神。但魏翎却温和大方,一件紫红色流苏长裙在她身上大放异彩。

      她来之时,魏煜忙上前去迎接,难得嘻着脸道:“皇姐,你来了,今晚风大,可没受着寒吧?”

      魏翎一笑,嘴角有个浅浅的梨涡。她道:“无碍。”然后转过眼神,示意身旁的小厮把礼物呈上来。

      小厮拿了一把弯弓捧至魏煜面前,魏翎称:“不知送你什么,随意挑了一把玄弓。”

      魏煜伸手去拿那把弓,接到眼前打量了一番,啧啧赞口道:“真是一把好弓啊,等来年春猎,必定能派上用场,多谢皇姐了。”
      说罢把弓交到张顺手里,示意他拿进去放好。

      张顺接过弓,觉得比想象中更沉一些,但确实做工精细,随即拿往内室。

      再出来时,见廊下一个太监正拿着鞭子抽打一个小火者,嘴里愤愤的道:“我让你偷吃····我让你偷·····”

      小火者一边挨打,一边哭喊:“我不敢了·····”

      张顺忙走过去,喊了声住手。

      那太监这才停了手,把目光眺往他这边,看清了人后,立刻辩解称:“这小东西竟然偷吃一会儿宴上用的榛果酥,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怎么配得起吃那好东西。”

      张顺白了他一眼,那没脑子的太监分明是把所有奴才都讽刺了一遍,包括自己在内。小火者可怜兮兮的说:“我不敢了,大人你饶了我吧·····”

      张顺看着那太监,说:“这没你什么事了,你到前厅忙活去吧,我来处理。”

      说罢,太监再瞪了小火者一眼,转身走了。

      小火者垂着脸,还隐隐在抽泣,像一只受了惊的小松鼠。

      张顺问:“你叫什么?”

      他抬起眼:“回大人,我叫小木。”

      “你也去忙吧,下回可不行偷吃了。更不要太委屈自己,你和那奴才是同位,他可没权利打你。”

      “好,谢谢大人。”
      小火者拧巴着脸急忙走了。

      张顺看着他离去后,便又回到主殿上。这时人已经全部到齐,宴会也可以正式开始了。

      过会儿,身材曼妙,穿华丽红衣的舞女跟随着笙乐舞动着腰肢。一个个可人的模样,把在坐的众多男子勾没了魂。

      魏煜坐在正堂上座,左手边的台阶下坐的是自己兄长姐弟以及一品大臣;右手边则是次要的二三品大臣。

      张顺站在乾王身后,一边替他剥橘子,一边随他的目光欣赏舞乐。他只是晃了一眼南王,貌似穿着殷红色长袍,头立高冠,身型坐的很直。

      下一任坐拥江山之人就在面前这两位殿下之中,所以场内其他贵宾自然有种莫名的皮笑肉不笑之感。而那两位殿下,表面和睦示好,背地说不定开始扎对方小人了。但在政绩上,南王还是卓越许多的,所以才经常让乾王下不来台。

      这时,魏煜一撇头,示意有话要和张顺讲。张顺忙把耳朵贴过去。

      魏煜道:“你盛碗参汤端去给南王。”

      “是!”

      张顺拿起一个小玉碗盛满参汤,然后端稳了,在歌舞中朝那袭挺直的红色身影走去。他经过长公主魏翎身后,渐渐迈往南王身旁。

      随即弯腰把那碗参汤端到南王手边,正含笑着抬头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南王忽转过脸对上他的眼。

      这一对视,倒叫他终生难忘。

      眼前之人的模样竟然跟罚他跑圈的程教官长得毫无二致。那熟悉的眉眼与神态,令他心里猛的一颤,于是一不留神,手里的汤碗一晃,整碗参汤便倒了下来,往南王衣袍上撒去。

      南王一个激灵,“簌”站起身来,脸色有些惊诧。

      张顺心中慌的很,便不自觉的涨红了眼,但依然盯着南王,脑子也是一片混乱。直到乾王在上座站起来喊道:“你这死奴才,怎么回事····”他才连忙往地上一跪,连连磕头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此动静一出,场面顿时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把灼灼的目光投往地上那个求饶的小太监。

      南王魏洵抖了抖衣袖,随即伸手示意:“无妨,你起来吧!”

      张顺这才停止了磕头,他畏畏的趴着,一动也不敢动。说到底还是个刚成年的孩子罢了。

      魏洵深知他是看了自己一眼才晃神的,那目光很不寻常。于是又说:“头抬起来。”

      说罢,张顺这才缓缓把头抬起来,但脑门已经磕出了血印,整张脸都失了色。

      魏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里却平静的很。他道:“没事了,你先下去收拾一下吧。”

      “谢殿下饶命……”
      张顺忙撑起身,灰溜溜的逃离宴会。

      他走之后,南王又对大家道:“大家继续。”再把目光瞥往舞女,示意他们再跳起来。于是笙歌又起,舞艺婀娜。

      张顺行到后厨,找了块布抹去额头的血迹。他觉得不可思议,南王竟然就是程教官。但回想起自己方才那副模样,确实失态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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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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