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乐

　　我背着月光飞行在高空，如果不仔细看，下面的人根本无法察觉我的行踪。迎面一串鸟鸣声，是笋干找到了我，我张开左臂，把笋干引到车头的平衡杆上。“笋干，好久不见！感觉你又肥了！没有我的日子你竟然敢给我长肉，回家后就给你进行减肥特训。”我摸摸它的脑袋，递上两粒药肉丸给它啄食，威逼利诱地说，“现在你主人我要去讨回公道，你正好能派上用场，记得乖乖地听我的指令。不然，当心我拔光你的鸟毛！”

　　我取下插在头上的箭，掏出腰间的铁皮弹弓，瞄准目标，就着弹弓把箭往下一送，咻——地一支箭从高空射下，正好射在皇帝跟前的桌案上，长箭穿过木桌深深地将半支箭埋到地下，桌案上的箭洞附近的桌面现出巨大的裂痕。

　　在众人的惊恐中，我又拔下衣服上的一支箭，对着舞池中心的位置射下一箭，又是咻——地一声，下面的人共同见证了一支冷箭如何从天而降，然后又如何插入舞池中心的地底。

　　“护驾！”谢统领大喊一声，全体侍卫武装戒备，统统仰着头在夜空中寻找放箭之人。大臣、妃嫔中有不少胆小之人已经躲到桌底。

　　当众人惊恐之际，天空传来微弱而沙哑地声音：“喂，下面的人听着，我只不过是路过的。但是，你们竟敢用弓箭对灵鸟不敬，休怪我不客气！”我说着又取下衣摆上剩余的两支箭，往下一抛，“这些烂箭还你们。”

　　两支箭在啪嗒声中掉地，其中一支断成两半。

　　“敢问来者何人？还请报上名来！”谢统领运起内力高喊，声音浑厚，响彻四方。

　　瞎掰谁不会，我眼儿一转，运上内力说道：“莫惹妖乐享自在，不听忠言自认栽。吾乃市井隐玉人，天地任我归去来。在下乃是逍遥宫大宫主的首席弟子佟吟风！”我盗用了徒弟的名号，逍遥宫是我随口瞎掰的，如有重名的门派纯属巧合。通常干“好事”是不能留名的，反正我那徒弟还没开始行走江湖，为师帮他把名号打响也算是对他的负责任。（玄某人：“恐怕只有你是这么想的吧！名利这东西总是累人累己，真该同情你的徒弟。”无盐女：“这个时空的人最注重‘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向来尊师重道，没有徒弟敢忤逆师父的。所以，我的徒弟我说了算！”）

　　我戴上绣有银龙的白色面罩，操控着飞行车进行向下俯冲，披在外面的青衣像披风一样在身后扬起。在靠近地面时我按下急刹车，释放安全气垫，一瞬间，青衣在我的身后潇洒的一个挥洒，我已稳稳地着地，车子自行运作，缓缓收回安全气垫。我的华丽登场让人吃惊。我挂着嘲讽的浅笑冷眼看向帝王席，可惜戴着面罩没人看得到我的表情。

　　我哑着嗓子说：“灵鸟出世，福至瑞降。小可奉家师之命护送灵鸟回自在林，途经此地却引来尔等冷箭攻击，要是伤了灵鸟引来天灾人祸，你们这些侍卫可担当得起。”我瞎掰有一套，不信蒙不到这些古人。边说边伸手抚摩着笋干的鸟头。隼鹰是我杂交出来的新品种，这世间没几人见过，这不，众人都把视线放到了笋干身上，好奇地看着似鹰又似隼的俊鸟。

　　“小表哥，逍遥宫是什么门派？怎么都没听说过？”十皇子单手掩着嘴，小声地问。他平时痴迷江湖事，常幻想着不做皇子去当豪侠，仗剑江湖。

　　野天麟沉思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在大理倒是有个逍遥派，那是南疆皇族的遗孤创建的，从不涉足中原。”世间的事难得有“天下门”不知道的，眼前这人的面罩很眼熟，让他想起失踪多日的“英公公”，而且两人的身形很相似，行为作风更是一样的乖谬，只是声音有些差别。所以他可以肯定这人绝对不是凑巧路过打酱油的。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爬上他的嘴角。

　　德贵妃疑惑地看着我，大致猜到了我是谁，只是对我的突然失踪又突然出现感到不解。皇帝和当日在舞池看过我表演的人都认得我的面罩，此时都对我的身份起了疑虑，更对我的飞行车投以热切的目光。

　　“这位少侠，你使用的是何法宝，竟能飞天而行？”皇帝目光炯炯地问。

　　能够飞天一直是古人的梦想。我得意地说：“尊贵的皇帝陛下，这是家师研制的双翅飞行车。今日是几位皇子殿下选妃的大日子，我也不愿搅了陛下的圣宴。正好小可也尚未娶亲，既然来了，便在此向陛下讨个秀女当老婆。”我的后半句话说得像个地痞无赖。在众多秀女里不缺美丽又有智慧的才女，若是我在回学子观时给徒弟捎个媳妇回去也不错，看我这师父当得多贴心啊。（某人绝倒——正在扶墙走！）

　　“放肆！皇上面前不可妄言！”谢统领喝道。

　　“那么，我用三件机密的事和一件宝贝作为聘礼呢？”我坐在车上左脚点地，双手环胸，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三件绝对让陛下感兴趣的事，第一件关于后宫妃子的丑闻，第二件关于敌国间谍的事，第三件关于神行者的事。不知陛下可有兴趣？”我的话冲击着所有人的神经，就不信会有人对这三件事不感兴趣。

　　皇帝眉头一皱：“哦？你说出来的事若是当真，朕定会赏你美人。”

　　“这些可都是价值连城的信息，绝对千真万确。在我爆料之前，我要先挑老婆，就从刚才站在殿前的十个秀女里挑。”我这话说得很过分，就连皇子都还没选呢，哪轮得到我这等无赖。我有恃无恐地在殿前的空地上骑着飞行车，向众人展示了一幕现场车秀。

　　“好，传那十名佳人子上前。”皇帝虽然不悦，但还是首肯了，他本想绑了我再严刑逼供，可在还没摸清我的底细前也不敢贸然行动。我使用的这辆飞行车可说是惊世骇俗的宝贝，让人不由的对我产生敬畏。再加上我提到的三件事都是关系到江山社稷，尤其是神行者的事，所以皇帝不愿得罪我，反而起了拉拢之意。

　　柏恩彤、曹蕊、陈橙、关小悦、冷若奇、凌秀雅、柳慕萍、伍芍儿、张盈盈、周彩灵依次排列。我骑着车在她们面前停下，打量着她们说：“我问你们七个花谜，你们进行抢答，答对次数最多的就当佟吟风的老婆，跟我回自在林。我现在开始提问。”

　　“皇兄，这人可真有意思，我还以为她会挑个最漂亮的。”十皇子说。

　　太子回答：“这也是他的聪明之处，若是有秀女肯回答他的问题，就表示愿意跟他走。进了这宫廷的女人，极少肯放弃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

　　十皇子表示理解地点点头，笑嘻嘻地问：“皇兄，你刚才打算点哪个秀女当太子妃？你就不怕他把你的妃子给抢了？”

　　太子随口说道：“娶谁都一样。”

　　“小表哥，你听听皇兄说的那话，也太无所谓了吧！”

　　“我觉得表哥说得没错。这些女人都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如果一定要娶一个，那娶谁都一样。”野天麟无所谓地说。他现在最关注的还是殿前的那人，他想知道那人的面罩底下是怎样一张脸。

　　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五年前在归鹤楼见过一个戴面罩的小女孩后，他就对不少戴面罩的脸产生兴趣，总觉得世上有一张他期待已久的脸，可又不知那脸到底长什么样。他下意识的用左手捂了下右手的手臂，在那处手臂上有两排浅浅的牙印，正是那小女孩咬伤的疤痕。他还记得那个小女孩自称“三三”，是兵部尚书家二女儿的贴身丫鬟。

　　我骑着车，来到最右侧的柏恩彤身边，开始提问：“藤架数重香雾合，花光一片紫云堆。说的是什么花？”

　　“紫藤花！”关小悦最先抢答，声音清脆响亮，她站在左边数过来的第四个位置。“是紫藤花。”周彩灵和柳慕萍也有回答，但慢了半拍。

　　我缓缓地把车向右边骑去，停在最右边的周彩灵面前，继续问：“粉白香痕春带雨，轻红酒晕晓含风。是什么花？”

　　“是梨花。”周彩灵说。

　　“羽冠唱晓人间白，锦衣经霜篱角红。”

　　“鸡冠花！”“是鸡冠花。”关小悦和柳慕萍同时回答。

　　“归心千古终难白，啼血万山都是红。”

　　“杜鹃。”柏恩彤回答。

　　“遮天红艳花如火，飘絮白映实似棉。”

　　“是木棉。” 柳慕萍说。

　　“十日轮流千萼秀，一年占得四时春。”

　　“月季花。”关小悦急急地说，生怕别人抢了她的话，说完后得意地笑了，因为她回答了三次，只要下一题不是被柳慕萍答对，她就能胜出。她为什么急于求胜呢？不是因为看上我了，而是看上了我的双翅飞行车，重点是她认为皇宫不适合她，之前会进宫全是她那忠君爱国的父亲的意思，她一路晋级被选上甲等秀女并不是想当妃子，而是她向来不服输。

　　“玉骨无尘依白石，冰心有意守寒泉。”我看了眼关小悦，她的几次抢答让我侧目，从她的言行上可以看出她是急于“想做我的老婆”。

　　“是水仙。”周彩灵和柳慕萍同时回答。

　　“好，提问结束。”从这几轮回答中，可以看出各位秀女的心态。回答最多的就是关小悦、周彩灵和柳慕萍。我下了车，站在周彩灵面前，问：“在几位皇子中，你最想嫁谁？”

　　周彩灵疑惑地看着我，瞥了眼野天麟的位置，她很想说：我想嫁的是他。但她已经失去说这话的资格了。她轻叹一声，红着脸摇摇头。

　　“你喜欢太子？”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周彩灵看的是太子。在诸位皇子中，太子的容貌、地位都是高人一等。因为容貌的关系，我个人对他也比较有好感。而兵部尚书掌管大玉国三分之一的兵权，是太子是不可多得的助力。周彩灵配太子是不错的选择。

　　太子闻言，望向我，正好与我四目相对，相互在对方的眼中寻找答案。我用眼神问他：“周彩灵如何？”

　　他回我一个隐晦难明的微笑，眼神似乎在问：“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他认得对方的眼睛，只要见过一次，便是难忘。那一双眼眸，眼白清澈似雪，黑眼珠玄黑如墨，定神时狡如清水，灵动时扑闪像星星。好像有很多话要对他说似的。

　　我笑着冲他点头致意。

　　“不是的。你别问我。”周彩灵急忙否认，面上有点气恼，脸却更红了。女人的心思真是奇怪，她既然否认了，为何还脸红，这种害羞程度很容易使我误解的。

　　“我是不会带你走的，你若有中意的皇子，我可以帮你试着撮合。”我这话一出口，面前的几个秀女纷纷神情复杂地看着我。周彩灵只是低着头，没有回答我。

　　于是，我走到柳慕萍面前，问：“你为……”我是想问：你为什么回答得这么积极？

　　她以为我要问的是相同的问题，我还没开口问她就抢答道：“我喜欢太子！”

　　我倒！在封建社会难得看到这么大胆表白的女子。我冲她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走到关小悦面前。同样没等我开口，她已经走出了秀女队列，笑盈盈地昂着脑袋说：“我跟你走。”

　　我吓得向后跳出一大步，小心地问：“你喜欢我？”

　　“不是啊。只是觉得跟着你会比较有趣。”她坦白地说，并露出真挚的笑容。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又问：“今年几岁了？”

　　“十六岁。”

　　我家徒弟十三岁，这个媳妇的年龄是大了点，但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或许还挺配的。而且她曾拿鞋砸过我，把她带回去了才能虐待回来。“很好，呵呵。”我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声有点阴。

　　我转身对皇帝说：“小可已经挑完媳妇了，就她，关小悦。还请皇帝陛下笔墨伺候，让我把三件事写予陛下。这个是献给陛下的。”我从怀里摸出指南表，递给身旁的宫女。这件指南表便充当了我应承皇帝的礼物。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关小悦很惊讶，激动地问我。见我不回答，又小心地拉拉我的衣袖。

　　皇帝挥了下手，宫女立即呈上宝贝，交给大太监，然后由大太监转交给皇帝。指南表到手，皇帝听着指针的滴答声，好奇地问：“这死物竟会自主走动！这有何神奇功用？”

　　我没理会关小悦，回答皇帝道：“这件宝贝有两层，外面的钟面有计时的功效，一日十二个时辰，皆有时针标明；翻开表面，左侧的空白面可以存放小相片，右侧的指针有指南针的功效。只要拧动发条就能正常运作。稍后，我会附上说明书。”

　　皇帝照我说的翻开表面，果见左侧有张大头人像，右侧是指南针。皇帝惊见图像上的女子，又看了眼太子，脸色煞白，豁地从席上站起，急切地问我：“这画上的是何人？”

　　“呃？”是我做事马虎，竟忘了指南表上存了我手绘的前世容貌的肖像照。我偷偷看了眼太子，那画像和太子的容貌有七八分相似，但女性特征很明显。我装傻地笑了笑才说：“是我祖上的一位先人。”

　　皇帝不死心地又问：“可知她的名讳？”

　　天啊！难道皇帝看上画中人了？我吞了吞口水，半真半假地说：“她叫肖尧平，是我们逍遥宫的师祖，仙逝很久了。”

　　皇帝终于失落地坐回席上，反复地看着指南表上的佳人画像。看得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等太监布置好香案笔墨，我谴开众人，只让关小悦伺候我书写。我把毛笔折断，扔了笔头，用断口处沾了墨开始书写。字迹工整地写道——

　　第一，皇后娘娘擅巫蛊，祸乱后宫蚀心蛊。落华宫妃好兴致，榻上夜会铃医女，两人皆是琉球人，铃木清河即此人。

　　第二，秀女堆里出奸细，乱党为寻妖人来，目标人物九公主。

　　第三，二十日前旱雷夜，青龙乍现皇城外，携人去者乃神人。

　　写完后，我扔了笔，把纸放到笋干面前，摸着它的脑袋说：“把这信送到皇帝那去。”我冲皇帝的方向一指。笋干乖巧地用爪子抓起信纸飞到皇帝面前，把信放在皇帝面前的桌案上，又飞了回来。

　　我笑着说：“皇帝陛下，小可还有个私人看法，不如就是让周彩灵和柳慕萍同时嫁给太子爷，周彩灵为正妃，柳慕萍为侧妃，世间难得有情人，这两人都是聪慧之辈，配得上太子。另外，凌秀雅配五皇子，冷若奇配七皇子，柏恩彤配九皇子。你若同意，逍遥宫愿与大玉国修好。”我取出一粒凝香丸，继续说，“陛下若同意了，小可就送上此药丸，将来大玉国有用得到逍遥宫的时候，只要将药丸捻碎，就能引来灵鸟，灵鸟能传递书信。”

　　我会让周彩灵和柳慕萍同时嫁给太子，是因为周彩灵好歹跟我有点交情得给她找个好对象，而柳慕萍的大胆表白打动了我。至于凌秀雅配五皇子，是因为我对凌皇后极度不满，就让这对表兄妹配成一对。（玄某人：“近亲不得通婚！将来可能会生出怪胎或白痴。你太恶毒了！”无盐女：“喂，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面对这类人不能用正常手段。”）

　　冷若奇配七皇子，是因为冷若奇跟周彩灵是表姐妹，七皇子又是个有才之人，有助于七皇子帮太子登基。柏恩彤配九皇子，是因为柏恩彤的哥哥柏志霖是无常道人的弟子，跟我有些人情在，所以我得给她配个好对象，九皇子是个痴情之人，他已故的母亲是婕妤，妃品低下，不可能去争夺皇位，嫁给他就能得到安逸的一生。

　　疏不知，我今日的言行加剧了大玉国跟琉球国的间隙，更因为我乱点鸳鸯谱间接的给兵部尚书府带来牢狱之灾，佟吟风的名字也因此被某些势力列入追杀榜。不过，幸好只是毁了一个年轻人的后半生幸福，其他几人到最后都成了神仙伴侣。看来，我还真是当红娘的料。（无盐女：“我真是罪过啊，哈哈哈，反正跟我没有厉害冲突，呵呵呵。”玄某人：“……”无语状态！）不过这都是后话。

　　皇帝的心思原本都在画像上，看了我写的书信后当即愤怒地拍案，并撕了那纸。有哪个男人在得知戴绿帽后还能和颜悦色的。

　　我见状况不对，立即拿了张纸包裹了凝香丸，让笋干送给皇帝，并说：“呵呵，皇子的婚姻大事还是由陛下费心安排吧，小可之前都是胡说的。这药就赠给陛下了，逍遥宫愿意同大玉国保持友好往来。”说完，我坐上飞行车，叫上关小悦，“喂，关小悦，快上车，坐到后面。”我知道了关系到皇帝的大秘密，很有可能会被灭口，还是先闪为妙。

　　“是这样坐吗？”关小悦兴奋地跨步坐上车。

　　“对。记得抓紧我的衣服，我们要起飞了。”我小声地说。然后迅速启动车子，腾空飞起，对下面那些才反应过来的人说：“各位，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后会有期！”我吹了声哨子，笋干自动停到车头，在众人的震惊中，两人一兽潇洒离去。

　　“哇啊！飞起来了！好高啊！喂——我在飞，你们看到了吗！呵呵呵呵！”关小悦坐在我后面兴奋地大喊大叫。

　　我没好气地说：“拜托，这位小姐，现在是晚上，请你安静点！”

　　“人家第一次飞这么高，心里激动嘛！”关小悦委屈地收敛了嘴巴。

　　在我离开后，大内侍卫倾巢出动，开始寻找我的踪迹。选妃大典的最后时刻，因为皇帝的盛怒而不欢而散。当晚皇帝把左相、右相、礼部尚书、兵部尚书、刑部尚书叫去了御书房，谈了半炷香时间，之后，刑部尚书带着一列大内侍卫将落华院的常修仪收监天牢，兵部尚书更是带着一列官兵上御医苑捉拿“铃医女”，结果还是让人给跑了。皇城的整个晚上都在紧张戒备中度过，大街上出动了无数官兵，百姓家中被挨个搜查。

　　第二天，皇城贴出皇榜，一个是关于皇子大婚大赦天下的皇榜，一个是关于钦命要犯的通缉令。全城百姓看了皇榜后流言肆起，开始纷纷议论昨晚的选妃大典，几次口述流传后，选妃大典被传成五花八门的版本，最后将驾着飞行车的“我”传为神人。

　　皇榜上写着——

　　奉天成运，皇帝诏曰：太子将于本月二十九大婚，同时迎娶正妃兵部尚书之女周彩灵，侧妃东岸节度使之女柳慕萍。次月初九，五皇子迎娶国舅之女凌秀雅，七皇子迎娶右相之女冷若奇，九皇子迎娶左相之女柏恩彤。特此举国同庆，大赦天下。

　　通缉令上写着——

　　捉拿琉球国奸细铃木清河，死活不论，赏银黄金千两，提供线报者得白银千两。

　　“小师父，皇上竟然真的按你说的话给几位皇子婚配了！”

　　“嘘！”为了防止关小悦乱说话，我拉着她走出看皇榜的人群。

　　皇帝会按我的话婚配几位皇子有三个可能：一，我知道宫廷密事，而且能做到神出鬼没，背后的靠山还是个未知数，像我这样的人不能得罪；二，皇帝也觉得我说的婚配结果符合他的心意；三，皇帝被我说的密事给气糊涂了，没心思理会皇子的婚事，就随便的按我说的给皇子婚配了。

　　出了人群后，我们继续走在大街上。如今，我跟关小悦都是一身布衣村姑的打扮，脸上点了数粒雀斑，皮肤被抹成小麦色，手上提着菜篮。两天前我带她回到东郊小屋，大致跟她讲了：“我是女的，她是我为徒弟找的准媳妇，等京城的事处理完了就一起回山上”。具体的事我想回到学子观后再跟她说明。当她听了我的话后竟对那句“回山上”充满向往，之后一直央求我教她使用飞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