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他有病

作者:橙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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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相试探


      西铭玦自君翊屠尽他精培暗卫一事以来,一直如鲠在喉,耿耿于怀。想来堂堂西铭皇子,要风便是风,要雨便是雨,何时受到过此般委屈。

      虽说此地非西铭国,但是越是如此,这防守应当愈是严密,他的暗卫队被南君翊轻易端掉,倒不是说明君翊的强大,或是他西铭玦的弱小。只能说明最根本的一个问题:这南焱极有可能坐山观虎斗,甚至有时还在暗中施加助力。

      不然如何解释,他西铭玦的暗哨,几乎被君翊耗损了将近半数,这南焱帝无动于衷。直到这嚣张的君翊在大堂之上,将那把碍眼的匕首贴近南焱帝的喉咙,这南焱帝竟然还是动于衷,事后还美其名曰:堰中城主醉酒罢了。常人觉知此举实为懦弱,可他却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这怕不是避免祸端的懦弱,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蛰伏。

      南焱国的大殿,制造精良,有一种厚重的文化气息与不朽的文明,在悠州之内,其中历史更是绵长,不愧为一城四国之基本。这种磅礴令人不容小觑,常人眼里这头年岁渐老,每时每刻都在打着瞌睡的狮子,此时却在逐渐清醒,伺机而动。

      西铭玦于殿上徘徊来去,整个大殿除了他与南焱帝,一个人都没有,四处都在回荡着西铭玦的脚步声,只有西铭玦自己知晓的,有些不安的脚步声。

      西铭玦望着这个年长他几岁的男人,这个本不是南焱国姓的男人,正端端坐在那南焱权首之尊的王位上,端睨着他“偷来”的这一切。西铭玦心中嗤笑,奈何这国与国之间的权首是谁,属于各国“家事”,旁国插手,定当被定义为居心不良。

      被冠以王冠的西铭玦,在用人之时,通常会把那顶王冠抛去。眼前的这个人,实乃一个被利益熏心的平常人罢了,这南焱帝无任何家世或是联盟的根基,亦无一个感召人心的人性魅力,这南焱帝的位置,他怕是坐的时间越长,摔倒的情形也会越惨烈。

      “兄长与此地歇息,让小弟一通好找。”西铭玦端正作揖,即使位于大殿之下,却生生将南焱帝的声势盖过。

      “西铭兄有何要事,这等匆忙的神态莫不是,也想像那堰中城主一样,拿着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逼我就范?”南焱帝此番言语以彰显,他可不是寻常货色,这西铭玦此行目的,他也略知一二。

      “兄长误会了,我此番前来只为讨得一个公道罢了。”西铭玦言辞闪烁,这谈话也与攻城略地一般,得一步一步地来。

      “哦?”南焱帝本就声如洪钟,这一声疑问倒是令人可以品出多种味道。一来,他不信这西铭玦如此厚重而来,只是为了此如孩童般告状的小事;二来,他寻到这句话里面的不明意味,好似并非讨伐欺辱他的本人,而是他这个充耳不闻的“助纣为虐”。

      “这南君翊我与他不合已久。在堰中,被他欺凌,我尚且可全身而退。可就在这南焱,我亦如此这般被他欺凌更甚。兄长,此事实岂不妙哉?”西铭玦直言相对,这真心是一个事实。

      前几月去往堰中,与君翊灵熹的那些摩擦,不及这一次的十分之一,这还是在君翊自家地盘,西铭玦尚且可明哲保身。倘若说这君翊为求避嫌,所以不便将祸患于“家门口”解决。可西铭玦与君翊来往数次,早已断定君翊绝非此等优柔寡断之人,君翊若想解决一人,全然不会顾及脸面时间地点,直接就可将其就地正法,这是君翊光明的所在,亦是他黑暗的所在。西铭玦由此可大致推断两人实力,实属旗鼓相当。此行同是在这陌生的地带,倘若不是有人暗中助君翊一臂之力,西铭玦不至于这般被动。

      “西铭兄是在怀疑寡人?”南焱帝也去掉那些弯弯绕绕,直抒西铭玦心中所想。

      “怀疑却是不敢,你我本是盟友,说道怀疑,可是伤了感情。小弟只想,向兄长暂借些精卫罢了。”西铭玦以借人之事,想试探出这南焱帝忠诚的可能性。

      西铭玦与南焱帝暗有盟约。于国,是件不起眼的小事,于个人,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事。他们,在暗暗进行着一个惊心动魄的行动,一个仅仅靠他二人权谋之力,便可将那座以“城”自居的国尽数瓦解的行动,一种将他们眼中不耻不屑的一个王城的推翻的行动。这种行动,真的令人,热血沸腾。

      西铭玦与南焱帝的初次合作,便是将堰中口粮尽断。

      人和已有,他们伺机已久,巧逢这干旱洪涝更是让他们享尽这天时地利。

      他们在愉悦地等待,等待那座新兴的城被自己的幼小无知,初露锋芒,各处树敌的行为作茧自缚,频临着苍天的凶狠惩罚。这堰中之主病弱,他们更是心欢了几分。到头来,这一副烂摊子竟交由一个弱小的女流,他们也实在鄙夷,可谁曾想,在这种险峻的情势下,那女子居然能率领着众人,将这一副烂摊子收拾干净,拉回到正轨。

      他们输了,输在,自以为是;输在,小看了那个娇弱的少女。西铭玦也由此,注意到了灵熹。即使她已为人妇,可终究不太像已为人妇,不似以夫君为天以夫君为地。西铭玦感知,灵熹心怀的,不是夫君,而是天下,君翊心怀的却只是她,这两人,迟早有分道扬镳的时刻。

      这场分道扬镳之后,西铭玦亦是可乘胜追击,将城池美女战利品尽数缴下,成为吞噬鸣禅捕杀螳螂的黄雀。

      南焱帝听见西铭玦所说的“怀疑却是不敢”,心中愈发好笑。这人,往往在表明自己没有干过什么,却又偏偏已然干过,干得风声鹊起,干得欲盖弥彰。

      “这精卫之事,实属寡人分内之事,不过,在此之前,寡人要了解,西铭兄相要精卫所为何事?”南焱帝心中揣测,十有八九已有断定。这西铭玦借精卫,一来为挫一挫这南君翊的锐气,二来想以此试探,他南焱帝是否是那墙头之草,在于西铭缔结盟约之后,又与他国缔结相同盟约。他南焱帝是否与南君翊“暗生朱胎”,合起伙来让他西铭玦颜面扫地。毕竟,这堰中建城的南焰临,灵熹的父亲,从前可是这南焱国的尊贵皇子。如此怀疑,南焱帝很是理解。

      “只是为出一口恶气罢。”西铭玦咬牙切齿,那副愤懑的神情真的像极一个为了维护尊严,拼劲全力的骄傲男人。

      “好,你要多少,我便支援你多少。”南焱帝一口应下,这等果断的姿态着实令西铭玦心惊了一把。

      “不多,一千且罢。”西铭玦胡乱言说一个数字,对于攻击南君翊之事他没有多大的兴趣,他的兴趣在于,这一盘棋,谁是棋子,谁又是对弈的下棋人。

      被南君翊攻击这账,且放在以后再算也不迟。当务之急,得先识清敌友,摆正自己的位置,他西铭玦究竟在这场棋局里扮演着何种角色。倘若他西铭玦麻痹大意,被人当做棋子,那他也要赶紧采取措施,在这场博弈中,将被动转化为主动,让他西铭玦从棋子晋升为博弈人;倘若他西铭玦,已经处于绝佳的优势地位,已是这场对弈的操盘者,他也不能因此掉以轻心,西铭玦要弄清,在这场群雄对弈的争夺战中,真正与他对弈的是何人。

      即使有其他的第三人,第四人,第五人来搅乱棋局,那也无伤大雅。毕竟,围坐棋盘对弈往往只是两人,结局只有有平局,败局和胜利,他西铭玦,就是为了胜利而生。

      ————————————————————————————————————

      灵熹与君翊一干人等,在行路中偶遇一群盛气凌人的劫匪,状况险峻。

      在此前,归途跋涉令灵熹的身子有些吃不消,行几步路便呕吐,如此往复,君翊如热锅蚂蚁,一直紧逼着一旁无奈的重瞳子讨要解决良策。

      可重瞳子一直言语:“实属正常,并无大碍,孕妇切忌吃药,有伤胎儿。”君翊也只好就此作罢,将行程时间不断拉长,走一步歇一步。这一走一歇,愣是把这穷凶极恶的山寇给引了来。而他们,此前为安然逃脱南焱帝与西铭玦眼线,所携之人,与那上前鼠窜的山寇相比,实属巨人脚下的蝼蚁。占山为王之人,可不管你这君君臣臣,各国要害。他们要的,就是钱财,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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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拼了老命~~~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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