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部落首领成亲后(种田)

作者:彭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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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7 章


      次日,大早上的,石匠就跑来林旱,说了矮竹和大驴打赌的事,还要拉着林旱去看热闹。

      林旱也是爱看热闹的,这热闹还和自己有关,自然更要去看了!

      “一说起大驴我就生气,现在终于能教训他一顿了,让他和小君你认错、道歉!”石匠高兴道。

      当初小君和大驴闹翻的时候,他找两人问过这事,也觉着大驴有错在先,便去找大驴聊了聊,但大驴死不认错,还到处说小君的坏话,他都想找大驴打架了,被小君劝住了。

      现在一想,小君的话对极了,竹砻一做出来,大家自然知道大驴说的是假话,大驴压根不值得让他生气!

      “嗯,他是该道歉。”林旱应了声。

      林旱今年二十有八了,早过了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年纪,对于只敢在背后议论他的人,压根上不了他的心。

      但大驴做帮工的时候,阳奉阴违、偷懒耍滑的事还是值得他去一趟的。

      “对,就该让他当着大家的面认错,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嘴上没把风,事情都没弄清楚,就到处去说!”石匠道。

      两人说话间,就走到了广场。

      广场上已经聚几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但矮竹和木头两人还没到。

      大驴站在人群中,正在大声说着话,左右都是天底下没有能转的竹砻这句话。

      林旱一身的气息都和原始部落格格不入,一到广场,就被人认出来,吸足了众人的注意力。

      众人也不听大驴高谈阔论了,都瞅着林旱窃窃私语起来。这么大的转变,自然引来了大驴的注意。

      “怎么,小君也来了,矮竹还没到,不会是拿不出竹砻,不敢来了吧。”大驴高声道。

      部落里人都说他勤快得很,收的谷子也比常人多一成,但到小君嘴里,就说他是偷懒耍赖的!他不服气!

      “小君别听他胡说,我来的时候问过矮竹,矮竹说过会就到!”石匠白了一眼大驴,开口道。

      石匠话音刚落,就传来了一声:“谁说我不敢来的!真是没耐心,就这么会儿都等不到!”

      隔着老远的,矮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转头看去,就瞧见了矮竹和木头两人提着东西走了过来。

      矮竹两人走近后,看到人群中的林旱,急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满脸郑重的和林旱打起了招呼:“小君好!”

      边上的人瞧了,都不由得一怔,再次打量起林旱来。矮竹和木头对着小君的模样,竟和对着首领差不多,他们承认小君了?

      “嗯,早上好。先看竹砻吧。”林旱应了一声道。

      “是。”两人齐声应道,着手忙活了起来。

      竹砻这事应得急,矮竹两人抬来的竹砻只是个半成品,并不像林旱家中的两个竹砻编织了围兜、打了个木架子搁着。

      因此,矮竹两人拿了个簸箕来,往竹砻下面垫着,到时候出来的稻壳就不会掉在地上沾染泥沙,会直接掉在簸箕里。

      “这就是竹砻,用竹子、泥土和木头做出来的,能给麦、稻脱壳的,只要把麦粒从上面的口子倒进去,在扶着木把手转动就行。”矮竹朝着众人说道,还指了指竹砻上面特意拿泥糊成漏斗形状的进口。

      “这东西好奇怪,麦粒倒进去了,要怎么出来啊,下面没口子啊?”

      “快、快试试怎么用的,第一次看见这种东西,好想看!”

      有看热闹的、有催促的、有激动的。

      大驴瞧着和之前他帮工时差不多的东西,高兴极了,当着众人的面吐槽和叫嚣道:

      “呵,你们这东西越做越古怪了,嘴上说得那么好,连转都转不了,还好意思拿出来。”

      矮竹正准备拿稻粒出来,两人配合使用竹砻呢,听到大驴的话后,呵呵嘲笑了一声,当着众人的面轻松的转动起了竹砻:
      “好好看看,是不是在转。”

      众人见状,目光也都看向大驴,眼神中满是怀疑。大驴心中一惊,但还是龇着一嘴的牙,脸都气红了,骂骂咧咧道:
      “我说的是这意思吗?耳光你可真会装模作样。你这样子转动了也没用!你们说这竹砻是用来给谷物去壳的,当然得能去壳才行,我看你们两个磨磨蹭蹭的,怕是不敢把稻粒倒进去,这东西稻粒倒进去后压根就转不动!”

      大驴记得,那天从首领家离开后,他的怒火还是久久不能平息,但也不敢再跑回首领家找小君对峙,便私下里经常去找还在帮工的人说话,他一定要让其他人知道,小君就是在故意消遣、针对他们。

      事实也真如他所说一般,他走了以后,小君还是照样让其他几人拆了做、做了拆,他说服几人不给小君帮忙时,那几人明明和他说过,竹砻是不会转动的,把麦粒倒进去,竹砻就会卡起来,压根转不动,麦粒出不来,也去不了壳。

      这头,在大驴的话语声中,矮竹拿起另一个装满麦粒的麻袋,倾斜麻袋后,麦粒便唰唰的往漏眼里掉,同时,木头也弯腰握着把手不停地转动。

      靠近竹砻一圈人很清晰的看到,麦粒倒进竹砻以后,竹砻转动速度慢了许多,伴随着竹砻的转动还发出‘隆隆’的声响,从上方倒入的麦粒从两个竹篮连接处的缝隙中掉到簸箕里。

      矮竹一边倒着稻粒,还不忘朝着大驴的方向道:
      “瞧,麦粒倒进去了,竹砻照样能转。不仅能转,还能把稻粒的壳去掉呢。现在能和小君认错了吧。”

      大驴见竹砻真的能转、能用,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快走几步,靠近竹砻,伸手去捞簸箕里的麦粒,稻壳分离,还能隐约看见白色的米粒,比用石臼捣的更完整、速度也更快。

      边上的看客见矮竹两人没有阻止,也纷纷上前,勾着头看竹砻磨出来的稻粒:
      “真的能剥皮哎,还一颗一颗的,比石臼快好多啊。”
      “有了这竹砻,只要把去壳就把糙米在往石臼里舂去皮就行,会快很多哎。”
      “这竹砻好神奇,怎么做到的,只要用手推几圈,就能把麦的壳去掉,太神奇了!是祖神用的吧!”有人跪倒在地,朝着竹砻磕起了头。
      “·······”

      吓得在人群中间的矮竹和木头退后了两步,稻子掉了一地。

      回过神后,赶紧解释了起来,这竹砻去壳和用两只手搓稻去壳一样的,只不过竹砻更有力气而已。

      众人听后,瞧着竹砻确实有上下两层,这才站了起来,围着竹砻转圈圈,有的还硬拉着矮竹两人的手也要订做竹砻。

      听着耳边不断响起的赞美声,还有手中稻、壳分离的糙米,事实就摆在眼前,这世上真的有一种叫竹砻的去壳工具。

      大驴不信也得信,与此同时,心中的憋闷、火气却越来越盛,咬着牙,怒目瞪视着林旱:
      “不、不可能,你要是真的会做,那干嘛让我们白忙活那么久,直接告诉我们怎么做就行。你就是针对我,故意赶我走的,不想让我知道竹砻怎么做出来的。”

      林旱见状,沉下了脸,冷声道:
      “我和你说过好几次了,这竹砻我是见过,但不知道具体怎么做出来的,这才会请你们帮忙,试着做竹砻。现在你看见的竹砻,是由矮竹和木头按照我的描述,改了一遍又一遍才做出来的。

      要不是你不按我说的做,这竹砻早就做出来了。”

      大驴这人偷奸耍滑才是林旱最生气的地方,他当时虽然指点着几个帮工干活,但他也做着米粥生意,不可能时时盯着。

      开始的时候,大驴干活确实挺认真的,可后面觉着做不竹砻来,就懈怠的,还总和其他帮工说些丧气话,帮工跑了几个。林旱注意到后,就说了大驴几句。

      然后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大驴开始不干活,还鼓动其他帮工遮掩着,过了好些天,竹砻没有丝毫进展,林旱察觉出不对去看的时候。

      才发现大驴这人拉帮结派,林旱重点吩咐的事情被他占着但啥也不改,然后交作业时,就和他说已经按照他的话改了。

      这就导致了重要的部分被大驴几人霸占着但不做,不重要的部分几个老实人倒是勤勤恳恳的做着。

      林旱发现后,骂了大驴,然后大驴就撂挑子跑了。和大驴亲近的几个帮工也陆陆续续离开,最后只剩下矮竹两人了。

      “要是你不知道怎么做的,那他们又怎么可能按你的描述做出来的,你明明就会,还瞒着我们,来为难···”大驴脸色几经变化后,最终咬牙继续道,

      他绝对不会承认因为自己不耐烦和看不起小君,才错失了学习竹砻的机会。

      他没错,错的只能是小君,小君如果直接说要教他们一门手艺,需要考验他们,他又怎么会跑呢!

      “哎,我说你是不是耳朵聋了,听不懂人话啊?做竹砻的时候,是你自己跑了呢,能怪谁?跑了就跑了,还好处说小君的坏话,现在都被戳破了,不知道认错,还死鸭子嘴硬,真是不要脸!”石匠掏了掏耳朵,不耐烦道。

      “是啊,大驴你不是说竹砻是骗人的吗?现在这竹砻拿出来了,你认个错,也没啥的。”
      有人开口道,这竹砻的作用是大家亲眼看到的,比单独用石臼容易多了。

      “是啊,认个错没啥的。小君,我错了,不该大驴说什么我就信什么的。”
      “我也错了,耳光我不该那样说你的,我这就和你去采石场找石料去。”
      “去去去,小君已经答应过学石器的手艺,你可别想抢。小君要多少石料,我知道!问我就好!”石匠笑骂着道。
      “我错了,不该背后说小君的坏话的,还说小君傻···”

      在众人的相互笑骂声中,一声气急响起:

      “我没错!这竹砻再厉害又怎么样!只是能去了稻壳而已,又不能直接把稻变成大米吃。”大驴低着头颅,自顾自的说着,不想承认自己看走了眼。

      “胡闹!当初我们可全都听见了,只要这竹砻能转、能帮谷物去壳,那就是竹砻!现在竹砻出现了,你输了,给小君认错、道歉!否则就去找首领,我们作证,你也一样会受到惩罚!”

      要是首领出面解决,可就不是一两句话的事,会受到鞭打,还得按照部落的规定去和奴隶一起干活赎罪。

      “大驴,你认错吧,当时确实是你让我们别听小君的话,不按照小君说的干活的,要不然竹砻早就出现了。小君,我错了,之前小君给的竹笋米粥我不配吃,我会还你的!”竹砻这么好的东西,这么晚才出现,都是他的错。

      “大驴,都是你,我才没继续帮忙做竹砻。要不是你,我指不定学会怎么做竹砻了!都是你的错、你的错,和小君认错。”

      “哎,早知道,我就再坚持两天了。差点儿就能学会做竹砻了。”
      “大驴,认错吧······”

      在一声声的讨伐中,大驴最终泄了气,趿拉着肩膀来到林旱面前,没啥精神头道:“小君,我错了,你能做出竹砻,竹砻是个好东西。我不该到处说你的坏话,说你做不出竹砻来。”

      林旱瞧着眼前的人,道:“还有呢?”

      “什么?我输了,也道歉了,你还要什么?”大驴抬头看向林旱,明显的不解。

      林旱见人不明白,便直说道:
      “其他几位帮工都知道错在哪儿的,就你还没明白。你错的是吃了我的东西却不认账,我们谈好的,我出米粥,你干活,但你违背了约定。你不想干活了,和我直说就是,但你偏不,你吃着我做的米粥,干的尽是偷懒的事,你自己不想做就罢了,还非得拉着别人,要别人也和你一样光吃不干。你一个人做错了,就要拉着所有人都做错事,我以后可不敢请你这样子的人了。”

      “当初我是真的以为小君你做不出竹砻···”
      大驴说着,还想辩解,被林旱打断道:

      “我是出了米粥请你干活的,难道我做不出竹砻来,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在我这儿不干活、吃白食了?”

      “我、我错了,是我的不对。”
      大驴还想说话,却发现说什么也没用了。

      说到底,当初他那么做,只是从心底瞧不上小君罢了,把小君当做外人,看小君好欺负,随意对待,觉着小君是个吃软饭的,就算小君找来首领,他也只会更瞧不上小君而已。

      他从没想过,此时此刻,他对着小君,竟说不出嘲讽的话来,他错了。或许,就算没有首领,小君不在耳部落,也能活的很好,不是吃白饭的。

      ————

      大豆也听说了矮竹和大驴打赌的事,一大早就去广场守着,就想瞧一瞧热闹,顺带看看他用石头换的竹砻是什么样子。

      大豆看过热闹后,还提前体验了一把转竹砻。

      竹砻比他想象中的还好用,转动竹砻也得使力气,但总归比舂米轻松,比舂米节省人力,只需要两个人配合就好。

      知道竹砻的做好后,大豆很想直接就把竹砻抱回家去,但矮竹说拿出来的竹砻还不是完成品,做好的竹砻不需要底下垫簸箕,也不需要一直弓着腰操作。

      大豆只能心焦的等着,他的竹砻得两天以后就能拿到,别人的要等小半个圆月日呢!

      很快,制作好的竹砻就被石匠拉倒了大豆家。

      这一天,大豆家热闹极了。矮竹两人制作竹砻的时候,怕人打扰,不让人去家里,大家都想快点用到竹砻,也就顺了矮竹两人的意,没人上门去打扰。

      但竹砻到了大豆家,就没啥顾忌的了,众人一窝蜂的往大豆家涌去,一波接着一波,就为了多看两眼竹砻。

      “大豆,还是你聪明,这么快就用上了竹砻!”
      “大豆,你拿石料换竹砻太值了,可惜我家没石头,不然我也去换一个!”
      “这竹砻真好用,大豆,来让我推一推。”

      大豆听着周围夸奖的话,高兴极了,果断让出了位置。

      大家不仅想看竹砻、还想用竹砻,都排着队要用竹砻、帮他推竹砻。他啥也不用干,只要在边上守着就行。

      对了,他家没稻,还有一个用不到的竹砻,被他用一颗鸡蛋借出去了。他对竹砻宝贝得很,不肯拿去别人家里,只能在他院子里用,不过借他竹砻的那家人也很高兴就是了。

      大豆家院子那么多人,累了就有人帮忙接力转竹砻,稻壳也去了、竹砻也用过了,大家都很高兴。

      要知道,大豆每次舂米的时候,都得全家出动,连轴转上一天,舂出来的稷米也只能往后吃上三四天而已。

      但自从有了这个竹砻,一天就能把好几担粮食砻成糙米,虽说糙米要去皮才能成大米,但少了一道步骤,速度就是快,两个人一天舂出的大米就能比得上之前一大家人舂出米的数量。

      大豆家风风火火了几日,家中的存粮全部被砻成了糙米后,大豆便把另外一个竹砻也借了出去,啥也不用干,家中每天就多了两个鸡蛋的收入。

      其中一个竹砻是用他的石头换的,他每日能单独吃到一个白水煮蛋!大豆不是个吃独食的,小小的鸡蛋分成几块,姐姐的几个小孩一人吃一点尝尝味。

      大豆喜欢吃蛋黄,留了一小口,吃到嘴里粉粉面面的,香极了。吃了蛋黄以后,还喝了一口水涮嘴后直接喝到肚子里,没有一点浪费。

      “阿姐,一个竹砻一天就换了一个鸡蛋,要是我们再多几个竹砻,不就天天就鸡蛋吃了!小君可真傻,要是不让矮竹用竹砻换粮食,小君在家里干坐着就有吃不完的鸡蛋了!”大豆乐呵呵道。

      “小君要是傻,怎么能做出竹砻来?小君要是不让矮竹两人用竹砻换粮食,你咋个能换到竹砻,你现在能吃上鸡蛋吗?再说了,矮竹他两可是拿粮食和小君换来的手艺。”黄豆翻了个白眼,不想理自己的傻阿弟。

      大豆挠了挠头:“也对,但我要是会做竹砻,就自给做了拿去换肉,还能多做几个借出去换鸡蛋!决计不同意把竹砻手艺换出去的!”

      “那是你会的手艺少!你瞧瞧小君才来多久,又出大米、又做米粥的,还捣鼓出酸笋、竹砻来,石匠那儿都还搁着两门石器手艺呢!
      小君就一个人,这么多手艺咋个忙得来,分出去还能换粮食呢!”黄豆说道。

      “忙不来我也不换!我可以留教给家里的丫头、小子!”大豆道。

      “小君就一个人,首领更忙,可没空理这些事。”

      黄豆无语的看着大豆,想想又道:
      “阿弟,我瞧着小君是个能耐的,小君都已经和首领结契了,小君就是小君,你别总是跟着其他人胡咧咧,别人家说啥你就跟着说啥,说小君的时候动脑子想想,要不是小君,阿妈现在都吃不进东西,你也得继续舂大米呢。你别总盯着小君的缺处看,得多念着别人的好·····”

      黄豆当时就觉着,首领千挑万选的小君,必定是有长处的,现在一看,小君果然当得起首领的夫婿的。

      林旱现在在做什么呢?林旱又在请木匠呢,前头几样碾米的工具都有了盼头,现在只剩下一样了:风谷车。

      风谷车可以用来去除谷物的壳和皮,风谷车可以自己造风、在没有风的情况下照样能把大米里头的稻壳、米糠给吹跑。

      相比于竹砻、石磨等,风谷车的结构就复杂了许多,林旱只能捏出外部的模型,里面的内部构造都不了解,只知道一点。

      风谷车、风谷车,用来吹稻壳、米糠的,里头自然得有个风车,好像还是手摇式的。

      林旱看到找来的木匠后,只给几人科普了下风谷车的原理,就走人了。不是他不想教,是他也不会啊!

      不请自来的几个木匠对风谷车也是满脸的问号‘ ?’自己造风,然后把稻壳、米糠吹走?自己怎么造风?风怎么来的?

      “小君说我们鼓着嘴巴吹气是造风、拿着扇子扇风也是造风,难道是让我们拿着扇子把稻壳、米糠吹走吗?”一人唉声叹气道。

      自从小君教导矮竹两人做出竹砻后,小君就成了部落里的稀罕人,一听小君又要找木匠,这一次连部落里做木匠生意的人也来了。

      不同于上一批帮工的半吊子水平,能在部落里靠手艺吃得饱的人,那木工水准在部落里可是顶呱呱的。

      上一次石匠特意去请人都请不动那种,不是嫌弃薪酬低、就是嫌工作没水准。当时林旱找帮工的要求也低,只要会做就行,精通都不需要,石匠这才去找了一些半吊子水准的人来。

      这次林旱特别要求了木匠的能力,石匠拍着胸脯保证后,直接去找了这批人,也没废话,直接来一句:小君又招帮工了,要好的木匠,机会错过就没了,上一次小君请木匠和篾匠,矮竹和木头可是学了一门好手艺呢!

      几位木匠一听,一下子就支棱起来了,能学手艺的活计,就算倒贴粮他们也肯去干啊!之前他们要是早知道能学手艺,哪儿会让矮竹他两去占了先机。

      这次他们得去,倒贴粮食也得去!

      老木就是其中一个,他最擅长的就是搭房梁,据说首领家的木头房子就是他家祖祖帮忙盖的;耳部落中但凡有盖房子要搭大梁的,都会请他去;

      大柜也是个木匠,他最擅长做箱子、柜子,做出来的箱子打磨得特别的好,边边角角都不会有木刺,绝对不会出现箱子大、木盖小的情况;

      大桌也靠木匠过活,最擅长的就是做大床和桌椅板凳,做出来的东西绝对结实,睡觉的时候可不会‘吱呀、吱呀’响······

      大大小小的木匠一共请来了八个,林旱就算挣了钱也禁不起这般造!竹砻他大概知道咋个做,起码有个盼头,花销他也能控制住。

      但这风车他自己都没搞懂呢,请这么多人来,要是一直搞不出来,还得请这些人吃白饭不成?

      林旱果断告诉这些人,最多只能留三人下来。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肯退让,嘴上的自夸就没断过。

      林旱见几人宁愿不用薪酬也要留下来干活,想了想,便把风谷机的事情说了,还告诉几人,谁先捣鼓出风谷机、风谷机就是谁的手艺,也不需要拿粮食和他换!

      几人一听,都来了兴趣,拉着林旱问了许多风谷机的事,直到把林旱关于风古车的知识扒拉得一干二净、再也问不出什么后,才心满意足的放林旱离去,几人嘀嘀咕咕的交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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