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

作者:我有一只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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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6 章


      斑本是惊喜的神色,在听到这句话后,心逐渐沉了下去。竟半晌没说话,如同噎住一般。

      “回答妾身的问题!”汉库克跳下床,拉紧胸口的白衣,能躲过门外众侍卫的看守,还能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潜入这里,想到这她警惕地后退一步。

      再次仔细端详这个男人的脸时,汉库克的神色却骤然僵住,她瞪大眼眸,心脏划过一丝清晰的痛楚。

      桀骜的眉眼,削薄的唇,高挺的鼻梁,漆黑的不惨任何杂质的瞳仁,明明是个男人却留着一头极长的黑发,可偏偏就是这样柔美的五官非但没让人觉得娘气,反带着一种英气和棱角的极致气质。

      这个男人,竟与她时常在梦中梦见的那道身影如此相似,她颤抖着声音:“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斑被她这个问题问得哭笑不得,心里不免生出一些失望,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他喃喃道:“真是讽刺啊,你是在以这种方式来表达对我的不满吗,因为我没有保护好你。”

      汉库克听的莫名其妙,停滞了许久,几乎喘不过气来,许久,才抬起头,逼近斑的眼眸,湛蓝的眼珠中有些空荡荡的,她冷漠地问他:“你认识妾身?”

      夜风透过窗吹了进来,斑的身影此时显得有些孤独。他走过去,轻轻抱住汉库克的颈,许久,才缓缓道:“认识。”

      “你这个无礼之徒,竟敢冒犯妾身!”汉库克手无足措的挣开斑的怀抱,羞红着脸,骨节分明的玉指指着他,呵斥道:“王宫的侍卫呢!全都死了吗!来人,把这个无礼的男人给我抓住!”

      片刻过后,硕大的寝宫里依然没有一丝动静。

      “没用的,我来这里之前,就用幻术把你宫殿里的人催眠了。”斑淡笑道。

      “有什么好笑的!你这个臭男人!”汉库克气愤难耐,光着脚就向他踢去。

      班没有躲闪,左手轻易抓住她光洁的脚踝,一双眼睛里兴味十足,“你明知道我对你有爱慕之意,为何不用你擅长的石化能力呢?”

      他的这个女人确实还算强大,貌美如花身段好,独有一点不好,飞扬跋扈任性自负的毛病啊,永远也改不了。

      汉库克顾不上他的调侃,漂亮的瞳孔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她的芳香脚对这个男人居然没有用,他抓着她脚踝的左手没有被石化。

      想到自己可能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汉库克一改先前杀气凛然的模样,眸子妩媚而带挑逗的望着斑,唇角笑意闪动,娇声道:“你捏痛妾身的脚了。”

      要是换做一个寻常人,见到汉库克这种娇滴滴的样子,早被迷得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但是宇智波斑不同,汉库克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对她的一颦一笑早已熟记于心,何况他本就不是贪色之人,自然不会掉进这危险的温柔乡。

      端详着她的眉眼,斑唇角微挑:“你这种迷惑人心的招式,我已见过太多次了,你把它用在我身上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闻言,汉库克脸色阴沉,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脚,万般无奈走回榻上,背靠着萨罗梅的身躯,杵着脸不耐地问他:“说吧,你找妾身到底有什么事,妾身没兴趣再与你纠缠下去了。”

      她的胸前白衣半漏,一抹春光乍现。似人间最性感尤物,却透着不可亵渎的高雅。

      斑黑眸望着上方的美人,一言不发,两手手指却有些紧绷,连带着倒竖起来的黑发隐约亦有些锐气。

      一时间,偌大的宫殿内,竟静悄悄的,只能嗅到汉库克身上隐隐散发的冷淡香气了。

      “你可看够了?”过了许久,汉库克蓝眸冷淡地望着面前英俊的男人。

      寝殿内却有些燥热,斑眼见她竟对自己露出这般眼神,心下顿时不爽,一把拽住汉库克的白臂,往怀中一拉,啃吮起来。

      汉库克浑身一僵,不知该作何反应,内心深处却对他这番举动生不起半点厌恶之意。

      在她芳唇上辗转厮磨许久,直至两人嘴唇有些红肿,斑方才罢休。

      放开气喘吁吁的汉库克,他红色的眸子似生气又似怜惜地看着她,深处却有些灼热。抬起汉库克玉润的下巴,挑高眉头坚定道:“你永远只能呆在我身边,就算你忘了我是谁,那也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想起的。”

      汉库克意乱情迷不胜娇羞,大脑当机迷糊地点点头。

      斑鲜红的写轮眼,转头看向汉库克身边的花斑蟒,四目相对,萨罗梅的眼睛忽然间变成了同他一模一样的颜色,然后,它抖着尾巴,缓慢地朝大床上爬下去。

      汉库克没有反抗,安静地躺在斑的怀里,一双蓝眸里没有半点神采,斑环住她柔软的腰肢,一双眼睛带着浓重的倦意,结着红丝,打了个哈欠道:“对你使用幻术实非我本意,时隔十年,我现在只想抱着你安稳的睡上一会。”

      说完,汉库克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乖巧地闭上眼睛,在他怀中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海面上的雾气还弥漫在岛上没有散去,一阵刺耳的敲门声如雨点般响起。

      “姐姐大人,姐姐大人,今天便是出海的日子,该起床了。”玛丽哥鲁德在寝宫外敲着门。

      “奇怪,姐姐大人一向都起的很早,今天这是怎么了?”顶着一头海藻般绿发的桑塔索尼娅摩挲着下巴思索道。

      犹在酣睡的汉库克,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睁开惺忪的睡眼,面露不悦。

      她手肘撑着身体,欲要起身,不经意间摸到旁边尚还留有些体温的被褥,蓦地,清醒过来。

      糟了!男人!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一个陌生的男子居然睡在她的闺房中,那事情就严重了。

      汉库克瞬间翻身下床,想要把昨夜的男人藏起来,却发现床上早已不见男人的踪影,甚至寝宫的任何一隅,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怎么可能?”汉库克光着脚站在地板上,喃喃地说:“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梦吗?”

      可既然是梦,为什么又那么真实,真实到她不愿醒来。

      “姐姐大人!姐姐大人!你没事吧?为什么不说话。”

      络绎不绝的呼唤声从外面传来。

      “真是吵死人了。”汉库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伸手拿过衣架上的外衣披上,对着门外道:“进来吧。”

      玛丽和索尼娅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慢慢走进。看着台阶上那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低头道:“姐姐大人,今天就是出行的日子,船已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汉库克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开口道:“不,妾身现在不着急出海,告诉其他人让她们休息去吧。”

      “为什么?!”索尼娅和玛丽两人异口同声道。

      “没有为什么,妾身现在就是不想出海。”汉库克偏过头,视线一瞥,“怎么?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只要是姐姐大人想做的事,怎样都可以。”玛丽哥鲁德和桑达索尼亚频频点头,双眼泛桃花。

      “退下吧。”汉库克转过身,向宫殿内的阳台走去。

      阳台的石栏上,坐着一个黑发飘飘的男人,他盘着双腿,抱着臂,悠闲惬意的摸样,似乎一点也不害怕会摔下去。

      汉库克走近他,本欲开口训斥,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总有一种错觉,面前这个男人随时都可以影响她的情绪。

      斑端详着她眉眼,眸光含笑:“我在这个岛上转了一圈,倒也发现了些稀奇东西,你们这个国家都是女人吗?”

      汉库克本不想理会他,没想到,身体先大脑一步,作出反应,她下意识的点点头。

      斑没再说话,静静地看着汉库克,掌心灼热滚烫。想起了她为挽救自己的性命,白白被黑绝残忍的杀害。

      当时朦胧的夜色中,她的眸子分明还带着对自己的爱慕和担忧,但时间却永远定格在那一刻。

      如今看着她那只剩下陌生和冷漠的眼神,他的心脏就仿佛被人生生剜去一块般的疼。

      汉库克看他神色有异,却无法忽视,冷冷道:“你怎么了?”

      斑眼眸含笑,声音孤寂:“我的爱人她不见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早晨的雾气已被霞光洗去,骄阳在海面上升起,金光洒在蔚蓝的海面上,仿佛落满了玛瑙。

      斑前额的鬓发琐屑紧致,阳光一照,棱角分明的侧脸便与玉色一样温润晶莹了。

      汉库克在一旁看得心跳加速,随即低下头,暗叹:妾身这是怎么了?居然会觉得这个男人英俊?

      把脑海里奇怪的念头摒弃,汉库克不再看他,披着外衣转身朝自己的房间里走去。掀开崭新的红綢软帘,脱了外衣,将整个身体都捂进了被窝。

      “就算你失去了那段记忆,你也无法欺骗你自己的内心啊汉库克。”斑的声音幽幽地传进汉库克耳朵里。

      房间是一股冷冽扑鼻的香气,只是瞬间,软帘内的婀娜身影疾驰而出,带着凌厉的杀气站在他的面前。皎白容颜与他鼻尖只隔一指距离,斑面不改色。

      汉库克冷清的眉眼间化不开的戾气,声冷,寒气逼人,望着斑:“好大的口气,你怎知妾身不会杀你?”

      毫不掩饰的杀机,斑却低低地笑开:“这世上所有人都能杀我,唯独你,杀不了。”

      两人脸距离之近,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汉库克试图说点什么,喉咙却阵阵发涩,说不出任何辩驳的话。心里堵着一口气,怎样都不痛快。

      “真是讨厌的男人。”最后,汉库克狠狠对斑翻了个白眼,径直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半杯白酒,仰头,一饮而尽。

      斑含笑看她,汉库克只觉心乱如麻,将手中酒杯斟满白酒,一杯又一杯下肚。

      酒意益浓,汉库克昏昏欲醉,抬眼,英俊的男人已趴在她的床上熟睡,顶着一头炸毛柔软的黑色长发,酣然香甜。

      汉库克心里异常矛盾,却又不忍将他叫醒,挣扎一番,只能轻轻拉过宽大华丽的被褥为他盖上。嘴里无奈道:“不知为何,妾身能拒绝一切,但唯独拒绝不了你。”

      她半醉半醒之间,依稀感到有双温热的手掌,捧起她的脸颊。一双红色的眼睛,鲜艳欲滴,摄魂夺魄。

      汉库克恍惚中,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古老的世界,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海洋,只有大片大片翠绿的森林。

      她在那里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迷失在无尽的森林中,她面色焦急的走了许多路,终于找到一座城镇,她连忙向过路的人打听着什么,却也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她拖着失望的步伐,又回到了原来的森林。

      直到她遇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带着她走进了那座村子,那便是她所有故事的开始。

      没过多久,带她回去的那个男人离开了那座村子,留下她一个人被软禁在那个地方。

      最后,男人又回来,带着复仇的决心,与他的挚友展开了殊死搏斗,他战败了。留下不甘的怨恨,倒在血泊中。

      被木叶软禁起来的女人,却站在他战斗的地方,嘲讽的看着男人奄奄一息的身体,带着他离开了这里。

      与他住在地下,经过几次分离,其余也有整整数十余年。

      可是,在她发现她爱上了那个男人的时候,他已经是风烛残年,弥留之际,他告诉她一定要等他回来,她含泪答应了他的要求,亲眼看着那个男人,吐出最后一丝生气。

      在那十多年的时间里,她无数次的想要放弃,想过也许是因为命运不够强大,才会有这么多的人生坎坷,但她最终坚持了下来,内心残存的那一丝执念告诉她,一定要见到他。

      熬过了春秋冬夏,朝起朝落,终于等到那个男人,他以一种强大无比的姿态站在她面前,对她说:我终于可以好好的保护你了。

      胜利的曙光照耀在前方,两人都以为苦尽甘来时,命运再一次显示了它强悍的力量,就算强大如他,在“命运”这个词面前,也显得那么手无足措。

      男人亲眼看着她死在了他的面前,毫无防备。

      眼前一黑,刚才的世界消失不见,汉库克在这里仿佛一个看客,走马观花将两人的爱恨纠葛观摩一边。她虽不是这个画面里的人,却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名女子的喜怒哀乐。

      再回神时,已是她的寝宫。斑眸光含笑,水泽熠熠,满是怜惜地看着她。

      汉库克赤着脚踝,轻轻走到斑的身边坐下,安静地将头匍伏在他的胸前,就是那样把时间停止的寂静,她抬起头看着斑,眼泪从眼眶中滚落出来,似潮水来袭,哽咽,而后大声悲鸣。

      “......斑,斑,斑......”

      “本来只打算陪着你,让你慢慢想起来的,但是我真的忍耐不下去了,又再一次对你使用了幻术,抱歉。”斑温柔地说着,细长的手指揩掉汉库克眼中的眼泪,啧啧道:“怎么还是这般爱哭呢。”

      汉库克本来是伤心的样子,听他这么一调侃,停住了哭声,白袖遮脸,双眼缓缓露出了笑意,“妾身,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一时失态。”

      “无妨,你本来就是这性格。”斑捧起她的腮望她,目光灼灼,“汉库克,你,可愿与我回去?”

      汉库克神情一愣,她知道斑说的回去是哪,怔忡起来。

      见她突然不说话,斑淡淡地看她,目光隐含失望,许久,面无表情道:“无论你作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尊重你的决定。”

      汉库克僵硬着身子,半晌松懈,柔软细嫩的手臂环上男人的腰。只觉得男人的怀抱令她无比熟悉,比世间任何一样东西都更要安心。

      她用淡不可闻的声音说:“妾身愿意。”

      斑呆滞冷硬的眸光里缓缓流淌了温柔的笑意,回拥住汉库克,“那就走吧。”

      “等等。”汉库克推开他的怀抱,走到桌前拿出纸笔,留下一封书信,末了,轻轻道:“离开之前,你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斑没有询问是何地方,只是点了点头。他朝汉库克挥挥手,“过来,汉库克。”

      “什么?”汉库克走过去,却被斑猝不及防的抱在胸前,她瞬间羞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老公,你,妾身,妾身可以自己走。”

      “这个国家本来就是不容忍男人的存在,我也不想被你的国民知道,众口悠悠,这是为你着想。”斑的语气不容置疑,抱起她,跳出阳台,向空中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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