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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
孩子站在稻田里,抱着一捆稻草。专注望着天,天空慵懒灰着,没有乌云没有刮风。
下雨了。
雨铺天盖地下着。犹如哭丧者的眼泪,让我感到莫名悲悯。
那眼泪在地面跌碎,泛着白色的水珠泡沫,瞬间那千千万万的小小浪花又被地面的暑热吞噬。
我感觉到那盛夏的暑热在我身旁气喘吁吁,宁我烦躁不安。
望着在地面欢聚的雨,我想起一句话:悲伤逆流成河……我想说这话的人,是否也如我思潮被笼罩在这雨莫名的沮丧中。
孩子躺在铺着厚厚稻草的床上,沉沉睡去。半夜孩子从床上跌下来,却依然在熟睡中,我把孩子抱起轻轻放上床。
稻草摩擦细碎的作响,孩子却突然醒了。
孩子问:“母亲,这稻草细碎的声音,是在对我嘲笑吗?”
我微微笑着:“不,它们如何会嘲笑你呢?那是它们在窃窃私语。”
孩子继续问道:“它们说什么了?”
我想了想说:“它们说它们很开心能陪你睡觉呢,不然这会儿,肯定在稻田里淋雨呢。”
孩子:“真的?我以为我偷偷把它们从稻田带回来,它们不喜欢,才把我摔到床下去呢……”
我笑:“你是被自己摔床下去的,你向来如此。”
孩子已经睡去,呼吸均匀,脸蛋的红晕朝我调皮笑着。
第二天,雨持续下着。天气预报说这三天雨霁持续。
孩子对我说:“母亲,我喜欢雨天。”
我问:“为何喜欢雨天,雨天只会让我沉闷不安呢。”
孩子对我说:“因为雨天,我能看见母亲的忧伤,我想倾听母亲的忧伤。”
我听了竟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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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首更早2007年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