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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查尔斯揉了好几遍眼睛，还是不敢相信。曾经有一个神话放置在他面前，如今竟然、竟然、竟然……啪咭一声碎了(Ｔ▽Ｔ)
虚拟空间被压缩、折叠！时间流动，空间变换，星辰图布活了！能得到这样的结果，这人的精神力上限到底有多恐怖！
“查尔斯。”老人轻咳了一声，示意他冷静。眼见空间还在压缩，系统提示灯已经转红，将要报错。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形，定会引来好事者围观。他马上输入了指令，同时提醒管家：“切断直播系统。”
上次因为罗伯特那小子太冲动，把人吓得都不敢上网了，老人抚须自认为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也不会自作聪明增加难度，欺负人家小姑娘。
而星辰图开辟后，余笙笙只觉得眼前一暗，醒过神时人已经被传送到了另一个房间。上一关的考核显示通过，她目前要面临的是……考试？
她面前有一面星空为底色的两米宽的光屏，右侧有一个血红色的计时器，十分的显眼。试题会显示在光屏上，答题时间一共30分钟，题目不可跳过，答错扣一分，答对加两分。
余笙笙历经几个世界，还没试过这么正正经经地考试。确认了规则后，眼见倒计时开始，她扫了眼题目，开始答题。而一直在关注着她的两个人，又开始窃窃私语。
老人又技痒了：“查尔斯，你觉得她能拿到多少分？”
这一关中“题目不能跳过”，其实是一个陷阱，若是遇到不会的题，纠结的结果就是浪费时间，而一旦乱答就得承受扣分的代价，增加心理压力。而题目选自的题库内容丰富，是按着类型和难度分级后随机抽取。即便学识有一定的积累，也难以盖全，更何况其中有定量的推演题目，涉及到的计算量十分庞大，若无把握答中，同样是浪费时间。
查尔斯嘴上依旧奉承道：“当年元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机甲虫族联盟三星系无所不通，1800s的时间刷出了250分的绝好成绩，至今……”本想说“无人超越”的，但有着先前的惊吓在，查尔斯倒是不敢再轻易评价。
而光屏上显示的少女正认真地看着屏幕，快速推演。她长眉舒展，肢体放松，墨玉般的眸子宛若有微光在其中流转，明亮可人，自信从容，看不出一丝惊慌或者紧张。
“真是后浪推前浪，星际代有才人出。”老人抚须感叹道。
两人表情放松地把注意力转到其它地方，似乎已经预料到了结果。然而二十分钟过去后，查尔斯瞥了一眼分数，差点以为自己花了眼。
“才180分？”他讶得叫了出来。
“咦？”老人也看了过来。180分的成绩其实不算差，说明她至少答对了90题。但老人扫了眼她的答题量，又惊住了：“402道！”
“平均下来就是不到3s一道题。”他的脸色很快就黑了，“说明她只答对了194道题，百分之五十的正确率都没有。”
见过刷分的，但没见过刷这么狠的！这么短的时间，她怕是连题目也没看清吧？难道填空题全部乱填，判断题和选择题随机答案？查尔斯嘴角抽搐，只觉得无法再直视余笙笙那张认真的脸了。
老人沉下的脸色也表达出他的不满：本以为是个机灵、又有分寸的，没想到还是太过急进，这样的人难保功利心不会太重。
然而接下来的十分钟，老人看着余笙笙答题，眉头微蹙带出了疑惑：“查尔斯，把她的答题记录调出来。”
查尔斯在边侧敲了一排指令，很快就把老人需要的内容调出。而余笙笙那边倒计时已经结束，她闭目坐在椅子上休息。
最后十分钟的时间，她又刷了百余道题，但分数只堪堪提到了200分。没有柒零在，她不知道这个分数到底处于什么水平，但相比于她的答题量而言，感觉应该不算好。
毕竟她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星际教育，仅凭这些日子的恶补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更何况她所谓的“恶补”也完全是依着自己的兴趣来的，要她回答出类似机甲的分类完全可以，但机甲手肘由几个部件组成就完全是开玩笑。
老人看到她的答题记录，嘴角狠狠一抽。查尔斯一开始也只是惊讶于她的答题量，但经过老人指点，也立刻发现了问题：“她推演题目正确率百分百，为什么到了常识题就错漏百出？”
“这就要问她所在的星域的教育机构，和她的父母了。”老人慈祥的面容快速略过一丝冷意，“看她的年龄应该也有二十多三十岁了，但却要来星域网考核精神力和体术。要么是突然进阶，资料没有更新，要么就是根本没接受过考核。”
然而联盟规定精神体和体术考核是义务进行，凡年满二十岁的公民都需要参加考核。但如果先前已经参加过一遍考核，不至于常识题答得这般惨不忍睹，只能说明这姑娘的学校和父母都没有尽心。
可这姑娘的资质这么出众，一旦成长起来就是联盟一份重要的力量。他们没有关注到也就算了，但如今无论于公于私都不可能看着她被埋没！
“元帅，我立刻派人去查她的资料！”查尔斯义愤填膺，主动请缨。
老人点头：“去吧。真没想到联盟中还有这样的虫蠹。”
而作为虫蠹本蠹的余铉革，还不知道他正在关紧闭的乖女儿给他挖了怎样的一个坑，甚至这个坑还有逐渐加深的趋势。等被找上门的人冷嘲暗讽了一顿，他还以为对方认错人了。
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余笙笙此时正等待着综合评分。精神力评级只有两关，她觉得如果不是第二关要考“真才实学”的话，以她的识海强度，再拿一个SSS级也不在话下，但如今能有个S级就已经很好了。
“你不觉得这个考核机制有问题吗？”虽然还在考场范围内，但柒零已经解封了，她们能够对话了。
柒零分析道：“精神力和体术评级最终目的还是为联盟的建设服务，而考核的也是星系人类从小到大接受的知识，即便有超纲题也不会对等级有太大影响。而且第二关的终评，不只看分数，还会考虑答题量和题目类型。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想办法把机制的程序拷贝过来研究。”
“不用了。”余笙笙摇头。
试想一下，即便精神力和体术水平都很高，但对机甲知识一窍不通，等要御敌之时，难道要困在机甲队伍里赤手空拳地上吗？即便智脑可以搜索提示，但难道打斗中还有空分神下达指令吗？
所以，把知识牢记，并化为己用才是最重要的，第二关考核的初衷也在于此。
当然，余笙笙和柒零的联系不同于一般的人类和智脑，她们来自于同一个灵魂。如果不是因为在星域网上，意识是通过数据再加载、录入，她们间的交流受到限制的话，现实中只要愿意的话，柒零知道的东西可以快速传达给余笙笙，就如同上次她能驾驶飞船脱离空间旋涡一样。
不过这次的考核也让余笙笙意识到，在这无聊的紧闭时间里，她应该要多学点东西。
接下来又等了一段时间。
“评分为什么这么久都没下来？”余笙笙有点奇怪，这种十几秒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十几分钟都没有结果？
柒零也觉得奇怪：“我没有接到任何通知。要不我还是去研究一下那个评分程序？”
殊不知是老人和查尔斯在那边纠结。
“仅凭第一项，她是当之无愧的SSS级，但第二关……按分数、反应时间和答题量也能给个S级。”
问题是真这样评了，又怕给联盟送出个什么祸害。可要给个A级、B级啥的，又觉得对不起自己的信仰——联盟是多少年了，才能出现这样的一个人才！
“别让我知道她的父母是谁！”老人现在是真恨不得能突破星域网跑过去把那姑娘扔到低等部从小学起。到底是多不负责的父母才能把女儿放养到这个地步啊！
“元帅？”评分被截停到他们这边已经一段时间了，再拖下去恐怕那姑娘也会意识到不对劲。
“行了，就……”老人揉了下胀痛的额角，抬眼看向光幕，刚好这时候一直懒懒靠坐着的余笙笙朝这个角度看了过来。明明知道她不可能看到自己，但老人还是被她深邃的黑瞳惊了一下，目光放柔：“就SSS级吧。”
“元帅？”查尔斯讶然。
“就这样吧。”老人摆手，“精神力和体术都是SSS级的小姑娘，希望早点能在现实中看到她。”
“是！元帅！”查尔斯退了一步，立姿端正地敬了一个军礼，目光湛亮。
只因他服侍的这位老人是肯尼特·阿尔塔，星际联盟有史以来最有名的双SSS级上将。他的一生战功赫赫，把虫族驱赶到虫洞之末的死星上，让联盟三星系同声共气，紧紧团结在一起。
联盟多年来不止出过一个双SSS级的人才，但只有肯尼特被所有人尊为“元帅”。
而今英雄迟暮，联盟却还没有一个人能走到那个高度。
查尔斯推着轮椅上的老人向外走去，余光不由地看向那已经暗掉的光幕，心中叹道：“不知道这位受到元帅关注小姑娘能走到多远？”
此时，斩获两枚金色勋章的余笙笙正兴冲冲地迈向机甲作战区，申请参赛资格。
征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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