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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野樱
春野樱是个很漂亮的人,或许你看上一次没觉得出什么,但你要看上两三次就知道她很耐看。
“抱歉,我迟到了。”
定的地方还是那间茶屋,她早早坐在那里,穿着常服,看到我时礼貌地站起来。
真像个大和抚子,就差和服了。
“是我来早了。”声音轻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从得到的资料上来看,完全像是两个人。
不过时间一长,人都是会变的,况且都有所经历。
我喝了口茶,心想着待会儿问一下。
“真是不好意思,特地让您请假过来。”
“也没什么,静音姐说正好给我放假。”茶屋老板给她上了杯煎茶,味道有些苦,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
她又喝了口。“我回去之后好好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可介绍自己的。”
她过去的十几年,可以说是平庸,普通,唯一优异的表现只有忍者学校时的理论成绩。
“春野小姐,知道今年女忍的数量吗?”我问她。
“并不。”
“女忍数量在逐年减少,现在发展的很好,思想也在进步,很多家庭都有了并不是一定要成为忍者的想法。而且固有思想的作用下,女孩子都考虑在适婚年龄结婚,而不是从业。”
这是我最近调查的,当然真假半掺,目地是为顺利完成采访。
“是这样阿。”她叹了口长气。“我都没了解过呢。”她一直在医院里。
就连接任务的事儿,都是在得到佐助消息后才有所行动。
“春野小姐当时是为什么成为忍者的呢?”
我顺势抛出问题,眼角余光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就当聊天,不用想太多。”
她的心随着吸进气管内的空气,慢慢沉了下去。
“当时就是父母都是忍者,自己成为忍者也是理所当然的。”卡卡西老师以前也问过他们有什么理想,感觉和这个问题挺像的。
不过,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来着。
“我也是这样的呢,不过我家稍微有些强制。”
她扭头看过来。“是这样的吗?花野先生不是在做新闻者的工作吗?”
我摆摆手,撸起右手的衣袖。“到现在还不能提重物呢。”
一条狰狞刀疤从腕部往上爬,隐没在灰青色的衣袖里。“所以光荣退休。”说着朝她眨了眨眼。
“不过春野小姐现在应该有成为忍者的理由了吧。”我话题一转,顺势将袖子放下,语气里带着点亲昵。
她收回目光,捧着那杯热茶。“算有了。”
她想起了团藏死后的那场对峙,佐助的眼。
“我想成为像老师那样的忍者。”
想成为拥有可以战胜一切力量的忍者!
“老师?”我拿了串丸子给她。“旗木上忍还是纲手大人?”
总觉得被抢走弟子的旗木前辈有些可怜。
“我可成为不了卡卡西老师那样的忍者。”她看着三种颜色的糯米丸子,觉得心情涨了回来。
我不解。“为什么?”
旗木卡卡西除了聪明,也没什么了。
“常人是无法做到卡卡西老师那种理智的吧。”她笑了声。
我拿出笔记写下来,感觉这句话挺奇怪的,反正我听着觉得有些讽刺。我回忆春野樱的档案。“你觉得感情干扰了你?”
春野樱,被恋爱缠绕的女孩子,这是我一开始对她的评价。
从忍者学校和下忍时期的经历所述,她就是个普通的青春期女孩。
“介意我问你和佐助的事情吗?”我想尽量淡化宇智波三个字。
她又看着我,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我立马举手投降。“那我们跳过去这个问题。”
“也没什么。”她唇角上扬,后又抿成一线。“反正花野先生也会到处打听的吧。”放下茶杯,她十根手指缴在一起。
其实她挺聪明,我心想
“花野先生,你有喜欢的人吗?”
这个问题我不太想回答。“有阿,你不看我都多大了,都结婚了好嘛。”
她用充满探究的眼神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真结婚了?”
“……”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
她咯咯笑了起来,声音比以往的笑声要清脆得很,听上去心情似乎不错。
“花野先生喜欢的女性是什么样的呢?”
浅色的眼睛瞧着我,我感到一阵紧张,手心不觉出了把汗。我嘿嘿傻笑了几声,抓了抓头发。“长发,看上去很文静,其实是个调皮鬼。”
我不太想回忆起那个人,我又看向春野樱,心里想着是不是她刚刚也是这种心情。
“现在不在一起吗?”
她依旧注视着我,目光纯粹又直白。
“她已经去世了,在很多年前。”
她瞪大眼睛,后捂起嘴。“抱歉,我不是……”
“不用道歉,反正我时常想起她。”我扯了扯唇,笑不达眼底。
她还是有些慌张,搅动手指的动作更加剧烈了,眉头拧起又展开,来来回回了好多次。不知是不是在想办法表述心情,良久后才道。
“前几天的任务里,我遇到佐助君了。”她知道这最好不要随意透露出来。“我以前就很喜欢他。”
“现在也是这样。”
“他离开的这几年,我越发明白自己的喜欢是哪种喜欢。”
她注视着远方。“小孩子对于得不到的东西,总会有种不听人劝的偏执。”
我为她添满茶,她的声音又轻又柔,像这个时节的风,带着淡淡的愁绪。
“后来他离开了,我开始渐渐发现这种偏执并非真正的喜欢,但是我任性的把这种偏执交给了鸣人,让他……”她哽咽起来,情绪波动的厉害。
不知道这句话里的哪个词让她建立好的高墙崩塌的。
我把杯子递给她,流泪时喝水比较好。“任性是孩子的权利。”我试图安慰这个女孩。
其实我看到她眼泪时,才意识到。在忍者亦或是有名的医师这些身份下,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
“他离开前,我从未尝试去了解他,我就像看到漂亮的发卡,想把他装饰在身上。那时的佐助君又帅又酷,却已经是我能看到的全部了。”她停了下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的往下落。
我去看她那张脸,没有任何的悲哀。
“后来,通过一日日地回忆,一点点的从记忆残骸里寻找出他的身影,慢慢了解他身上发生的一切。”
之前是天真烂漫的女孩子,现在则是慢慢沉淀下来的女人。
我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情感永远能成为区分孩子和成人的标尺。
“你觉得佐助君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我想跳过这个话题。
此刻,这位女忍脸上浮现着种我难以形容的悲恸。
我再次发现自己并不适合采访人。
“单纯,直率,像张白纸一样。”她的音调逐渐拔高。“勇敢。”
是和鸣人君不一样的笨蛋,她在心里加了句。
“如果他袭击木叶的……”
话还未说完,她就瞪了过来,目光冷锐,非常像个忍者。
我连忙找其他问题。“春野小姐接下来是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吗?”
这应该是模范新闻稿的最好结语了。
她摇了摇头。“还是成为一个优秀的医师吧。”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
“当然是后勤需要优秀的医疗忍者,支撑他们了!”
她说这句话时,变得坚定又坚强。
我有些好奇。“春野小姐,介意我问您成为医疗忍者的原因吗?”
她喝完煎茶,站起身。
“到时间了,花野先生,感觉和您发了好些牢骚。”
风撩起她的长发,她闭上眼睛颇有些不自在地拢着发。我想起了首次见到她时的模样,她在中忍考试上和好朋友战斗。
“春野小姐。”我猛的起身喊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激动起来。
她朝我弯腰,深深鞠了一躬。“期待您的特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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