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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五
多事之秋，大理寺卿郭大人是很认同的。
新皇登基不到一年，同年秋分，京中就发生了多起命案，最开始是皇城里运泔水的小王惨死于正阳集市的宣纸铺门口；再接着送去大理寺审讯的宣纸铺老板又在狱中服毒自尽；这还没完，刚压下民间的流言，文举的榜眼就被武举未上榜的考生，一剑捅死在通向皇城的广仁大道上；前几天，周大商人失踪；而就在今天，郭大人收到周冬雨的状告。
周冬雨就是周大商人的女儿，她这次是来状告，自己的父亲已经惨死于奸人之手。
郭大人一脸疲惫的接过她的状纸，刚看了两行，就递还给她，在护卫的簇拥下回了内堂，只留周冬雨一人被侍卫驾着出了大堂。周冬雨虽是弱女子，但此时也不顾形象地连声大喊“请大人明察！“
郭大人步入内堂，内心揣揣，刚才那份状纸上，状告的是前国师……
“这……这是什么事。“挥手遣散了一干护卫，郭大人扶额沉思，“这黄渤早被贬去江南，可现在竟然不声不响地回京，自己这里什么消息都没收到。按理说，自己是该立马捉拿其归案，可这命案已经发生多起，现在把黄渤揪出来，难免被参上一本疏职怠慢，而自己也算是前朝官员，皇上早就看自己不顺眼了，这一闹，定是株连九族之罪。”
郭大人回府后，听小厮报，说是新进武状元黄磊黄大人来访。叹了口气，郭大人不得不重整衣衫去了前厅。
一阵寒暄过后，两人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这一谈便到了黄昏，黄磊婉拒了郭大人热情的邀请，没留在郭府吃晚饭，出了门乘上马车便直奔回府。
……
此时城外的清留观里，两人正窝在后门口说着什么。
“那个黄磊你认识吗？”
“认识认识，磊哥是个好人呐。”
“搁你眼里，谁都是好人。”
“不不不，磊哥这个人我还是肯定的，我王迅其他不灵，感觉还是很灵的。”
“对对对，数钱也很灵。”黄渤又叹了口气，今天出来和以前的老伙计打探消息，除了知道艺兴真的还活着，其他什么也没打探到。
“对了，渤哥儿，我最近在清留观周围看到一个人，”王迅左右看看没人，接着说：“颜皇帝……”
“什么玩意儿！”黄渤的眉毛都快扭成麻花了。
“之前我就打听到，罗志祥没杀颜皇帝，但没想到他竟然还敢在京城里。”王迅掩嘴说道。
……
黄渤回到黄府的时候，黄磊正坐在大厅里吃晚饭。黄磊看见他，赶忙招手；“快来快来，尝尝我这道‘赛螃蟹‘，可好吃了我告诉你。”
黄渤站在大厅门口，看着坐在桌边的人。昏暗的灯光在头顶上微微摇晃，洒下来的光像一道道细线般，将两人隔开，相顾无言。
最后还是黄磊先败下阵来，将筷子往筷架上轻轻一搁，转身朝向黄渤；“我知道你有问题问我。”
“孙红雷是怎么回事。你把周家送给我，怕不只是为了救艺兴吧。你是想帮孙红雷复位还是想自己坐那个位置！”黄渤越分析越激动，“黄磊你奶奶的真的是想要皇位？！”
“语气挺冲。”一句简单的评价加上黄磊上挑一边的眉毛，一副轻松闲适，任谁看都不是一幅追名逐利的脸孔。
可黄渤却从中嗅到一丝危险。
“新皇只有徐将军扶持。“黄磊呷了口茶，悠悠的说。
黄渤很是头疼，“那你以为你这点动作就能顺利当上皇帝了！“
“我说我在玩儿，你信吗。“黄磊低头摆弄着茶杯，让人看不清表情，“还有，我想救艺兴出宫也是真的。他现在才从冷宫出来……”
嗤笑一声，黄渤气得一甩袖子，不听黄磊说完，转身就走。
“还差一步。”看着黄渤的背影，黄磊放下茶杯，慢悠悠地把话说完，也不管那人听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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