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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11(完结)
罗志祥躺在偏殿,收到来自边疆的一封密信,第二天便又控制了小部分局面,招了双黄上殿。
黄磊转着手里一串沉香木佛珠,眼神似笑,看向黄渤。黄渤眉间微锁,平淡的面孔此时却显得立体起来,很不同,却比起当国师时更具风采了。
“国师,此次我布置的滴水不漏,剩下的就看您了。”黄磊拿称呼调戏着黄渤。
“啧……”黄渤紧紧袖口,没搭他话。黄磊也只是笑笑,两人快步往大殿走去。
两人被召进宫前两天,黄磊便把自己要刺杀罗志祥的计划告诉了黄渤,并邀请他做最后那一环。
用“邀请”一点也不夸张,黄渤算是清楚了这黄磊的一点特色:潇洒,精于计算,为所欲为,不计后果……
有时自己刚从他上一个计划中反应过来,就又身处他的另一个圈套中了。最可怕的是,这人像没有目的,纯粹是为了开心。
…………
今天的阳光还是正好从床边擦过,张艺兴已经躺了十几天了,不能动不是因为伤没好,而是每天都会被灌下一碗混着软骨散的中药。
现在的艺兴已经找不到当时,一身红衣,跳着胡璇的惊艳姿态了。全剩下疲惫,迷迷糊糊的,倒有些像喝醉了酒。
外面院子里,砖缝里的凤尾蕨被人踩过后,长得更快了。艺兴有时会花很久,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把下巴磕在窗台边,嗮着外面一点不暖的阳光,看着一天比一天更绿的杂草们,做着周游列国的大侠梦。
今天也是一样,只不过坐起来时越来越困难了。张艺兴刚将左手搭到窗台上,就发觉了房间的不速之客们。
“你们……”还没来得及问话,张艺兴就被捂上嘴,强行拖走了。
一行黑衣人来的时候轻巧,走的时候也没惊动院子里的任何一只麻雀。
…………
大殿上,黄渤被人背着手臂压在阶下,黄磊终于不再隐藏自己一身武功,和六个死士周旋。
“师傅……”一声痛呼之后,便是轻到几乎听不到的呢喃。
黄磊五感超乎常人,即使对付着六人,还是分神听到了这声“师傅”。就是这一瞬的分神,给了六位死士机会,将黄磊堪堪拿下。
“黄磊啊,鹅鹅鹅鹅鹅鹅鹅鹅,你算啊,你算得了一切,偏偏漏掉了人心。”罗志祥被死士扶着坐回到龙椅上,他身上的伤,和黄磊给他下的药性还没好透。
看着台阶下的三人,罗志祥有一瞬间怀疑起自己夺取皇位的意图,但也只是一瞬。
“黄磊,你很聪明,比在座的各位都聪明,但你也很单纯,你看不懂人心,你看不懂黄渤。”罗志祥突然正经起来,“你甚至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你看不到自己的脆弱。”
深深地叹了口气,罗志祥又一秒变回那个荒诞可笑的傻子,瘫靠在椅背上。
“把孙红雷带上来吧。”罗志祥挥手示意死士。
张艺兴靠着两个死士架着,才不至于难堪地倒在地上。此时,他拼命抬起头看向大殿侧门,“皇……红雷哥……。”
孙红雷被两个死士恭恭敬敬地请上殿,见到罗志祥后竟是毫无芥蒂地跪下请安。
张艺兴艰难地抿了抿嘴唇,他没法开口问为什么,他有太多的问题了。
“孙红雷,朕准备把国师给你当,你看如何。”罗志祥捂着隐隐作痛的伤口,看向孙红雷。
“皇上,草民身份不正,能力不足,难以当此大任。皇上饶草民不死已是幸运之至,草民只想带着小友,到偏僻处做个小本生意。”孙红雷低着头说,说道小友时,往艺兴那儿瞥了一眼。
“……来人,照他……说的办,将这四人贬为奴籍,送到赣西边陲……终生不得入关。”罗志祥只觉得特别困,腹部的疼痛一直在加剧,说话也带着颤音。他只希望一切快点结束。
……………………
王迅在街边卖了几天书画,买的人也络绎不绝,王迅自小学贯古今,琴棋书画都精钻过,只不过做了舞乐坊的主事,埋没了才华。
他的作品,不论是画,还是画上的题词,无一不让文雅之士视为知己,谈高兴了便买一副回去收藏着。生意好着。
变天有时就在抬头间,这天王迅刚摆出摊,一队黑衣服的人一字不说就掀了他的摊子。
随即,王迅被套上黑布袋,扔上了马车。
平时和王迅相谈甚欢的文人雅士们,此时也不敢上前询问一句。
……………………
一路颠簸,王迅赶上了黄渤四人的马车。
“故事还会继续吗……”黄渤看着左边照顾张艺兴的孙红雷,又看看右边和黄磊打着哈哈的王迅。
他捻了捻袖口的一处血渍,想起那个皇帝,明明做着大逆不道的事,却依旧有着孩子一样的眼神。
远行的马车,拉着一车嘈杂离开了京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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