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成砂·春

作者:天野鹰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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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水流年


      31、 十年,他人的往事(2009-03-09 23:44:35)
      杨小朗在网上遇见了华中科技大学日语系的万□□,他说自己现在在深镇的IBM工作,周围大学同学较多。小学和高一时他们同班。杨小朗一时兴起,就和万□□八卦起来,说SALLY已经结婚了,江晗雁也结婚了,商骖在浙江等等。万□□说你联系的人还不少呢。杨小朗说我见到了SALLY的婚照。说完这些,杨小朗忽然想起,十年前,这两个女孩子一个喜欢万□□,一个被万□□所喜欢。十年后,在网上见面只顾说些自己知道的旧人新事,而十年前那些纠葛,由于自己不是当事人,已经在杨小朗的记忆中淡如微尘,全然没有想到旧日的丝丝缕缕会不会在今天某些人的心中尚存一些牵绊。杨小朗觉得自己有点莽撞了,可是被兴奋冲昏头脑那最初的几分钟,也确实是忘记了。那些别人之间的感情,经过了十年,能骤然想起,已属不易。

      32、 熊猫烧香(2009-03-29 20:07:30)
      今天晚上吃完晚饭,他买了几根膨化食品大棒子(其实是康乐果的一种吧),双手拿着上下晃动着很认真地说:“熊猫烧香!”

      33、答辩结束的春游(2009-04-08 19:15:56)
      答辩已经顺利结束了。很好。

      今天中午班长请客吃饭,大家一起去川香巴里。今天的菜总体点得没有上次老韩请的好吃。吃完之后我们本来想去水上公园,骑车到了公园门口发现在维修当中,不让进去,一行人顶着炎炎烈日去天塔,到了门口收费员说不上塔就不上进院子。上塔就要五十块钱。班长说:“太贵啦!”老韩说:“抢钱哪?!”于是大家打道回学校。还是学校好啊!我们在太阳底下晒得流油,一边骑车一边相互安慰说没关系,就当春游了——不过这春天可够热的!尤其是欢欢,她下身穿了条短裙,上身吊带装外面罩了件毛外套,热也不好脱下来。何姐问她热不,她只说不热。

      在学校幼儿园旁边的小树林里,我们在白色的苹果花丛中拍照。男生给我们买水去了,只留下学良。大家纷纷和伯苓像合影。虽然在树阴下,也十分干渴,望眼欲穿地盼着买东西的人回来。当买水的人回来时,大家挥手叫喊,高兴得跳起来,就像被扔在孤岛上的一群遇难者见到了救援的船只。

      男生们买了张经济观察报,大家把报纸铺开,席地而坐玩杀人游戏。用毒舌老韩的话说,就是我们的智商真是越来越低了,不是通过推理而是听声辨位的方法来判断谁是杀手。即使如此,大家仍然兴致勃勃。小静玩得最出色,大鹏也有很强的判断力。大家坐在地上嘻嘻哈哈,嗑着瓜子喝着绿茶,简直像野餐一样。

      五点钟时我们撤回了宿舍。女生意犹未尽要去游泳。我今天不能去游,就和明一起去吃饭了。我一直不会游泳。深以为憾,以后一定要学。

      34、毕业晚会(2009-06-22 00:25:19)
      晚上有学校的毕业晚会,非常盛大,早就听说花了十万多进行舞台布置,现在一去,果然效果非凡。只可惜我去晚了,只好站在后面,又累又渴,最后节目还没演完,我就和Emma一起出来,去SW村给阿朱买了一件披肩,是白色的,上面是许多只翩翩飞舞的白蝴蝶。然后我回到了宿舍,看了电影《金田一耕助稻垣五郎系列之三:女王蜂》。明天我的室友糖糖回来,我和阿朱就要睡一张床了。我把糖糖那里略略收拾了一下,不至于她一回来就看不过去。

      毕业晚会虽然精彩,有些情节还是有点雷的。第一个节目是一群学生身着白衣,系红腰带,打着青年会的大旗跳舞,旗上星芒迎风招展。还有一个节目完毕以后,女主持人举着一只小熊走上台,对下面说:“它是刚才唱歌的三位哥哥送的,他们说,它代表2009届全体毕业生,把它留在飞炎大学,就如同把全体毕业生的心留下来一样。”全场哗然。未经我们同意,就送了只熊来代表我们?真是太搞笑了。

      35、2009年7月4日告别唐津(2009-07-11 14:39:34)
      列车隆隆向北,看着列车显示屏上的温度一路降下去。我在华北的繁华地带打了个圈儿又回来了,庄周蝶,黄粱梦,不过如是。从此安分下来?也许。

      东北原野上的落日,云彩变幻气象万千。小镇的站台干净整洁,仿佛多少年前,它就在这里静静地等我。

      骊江的冰河市,是我下一个要去的地方。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江湖。我退出了一个江湖,又从此走入了一个新的江湖。

      36、北风(2009-08-18 13:05:17)
      转了一圈我又回到了东北。走的路线划了一个大圈。

      风袭去了北京,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我毕业前的日子是和她一起渡过的,感觉温柔。可惜唐津太热,没有带她多走几个地方。

      我站在一个新起点上,重新开始一段人生。

      中午去书店里,看见房龙的《人类的故事》,忍不住买了一本。还有一本《马克·吐温短篇小说选》。兔子说我对书和日记本有癖好,我承认这一点。

      今天早上给很多人发信,告诉他们我换号了。虽然我不喜欢现在的号码,可是还是这样凑合着用吧。

      前几天出了一趟差。单位出差的机会很多,和一个科长到乡镇去调研。

      我住在单位后院的单身宿舍,一楼,被子常常会潮,要不断地拿出去晒。每天有丰盛的早餐和午餐,很幸福。晚饭通常去男朋友那里吃,他的做菜手艺在短短的几周内大有长进。我常常要加班,到了他住的地方,菜正在灶上炒着,闻着香气感到有家的味道。我假惺惺地客气道:“下次等我回来做给你吃。”他一针见血地挑破我伪装的面具:“等你回来,我早饿死了!”他住的地方离他的单位非常近,我加班以后还要坐公交车到他那里,最早也是下班一个小时以后。于是他做我吃,真是幸福的日子!

      单位有一个同事的父亲得了脑中风,瘫痪在床,右手不能动。老人家已经八十岁了,几个人轮流伺侯着,可是上班的人都忙不过来,估计最后只能大家出钱雇人照顾。雇人照顾和自己亲自照顾是不一样的,有一个朋友的姥姥卧病在床,她的母亲只能辞去银行的工作在家照顾老人,因为雇的人很不负责任,女儿看着母亲心疼。他们说,等着咱们老了,怎么办呢?上老年公寓吧。我心里说,我妈妈也就像你们这么大,可是也病了。真是令人担心的事情。我要照顾好她。至于我自己将来怎么办,我就有过一天算一天的觉悟了。

      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

      37、所有人都有个结局(2009-10-24 18:08:16)
      所有人都有个结局。听说橙子有了向日葵,我为他高兴。想起年少时的种种,恍如一梦。我现在很沧桑,给人发短信时说,也许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了。真的,我真是这么想的。仿佛隔了天涯海角,蝴蝶总是飞不到沧海的那边。风袭回到延吉去了,和男友在一起。橙子和向日葵在一起,同一个单位同一个科室的一对璧人。刹那也与魏权在一起了,也是同一个单位由同事发展起来的恋人,婚照挂在□□相册上。空间小子在天津,女朋友在宁波,也快调到天津去了。我和明在冰城。所有人都有个结局。再宇也会有,只是或早或晚的问题。橙子说:“大家都圆满了,这结局也算得上圆满。”于是我心潮汹涌。月亮缺了又圆,分分合合之间,命运的羁绊中,总有一些人在一起了,在红尘中各自辗转求存。所谓风雨同舟,天长地久,就是不论遇上什么事,那个人总是和你并肩而立,一同面对命运的。不过,我们之间,是少有联系了。就像在文章开头说的,也许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了。

      再见吧,各位。

      38、2008春节
      [1]
      春节了.­

      在这里祝大家春节快乐,鼠年大吉!  ­

      在家里择蒜苗,一边择一边咬牙切齿以后绝不买蒜苗韭菜一类需要择的东西,太麻烦!    ­

      年前洗澡,在浴室里,一个中年妇女揉着腰说:"过年只是爷们儿享福.我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办年,买这买那累得要死,他们倒好,打打麻将嗑嗑瓜子儿就等饭菜上桌." ­

      我回家乡只看见了杨柳和小周.杨柳是年前某天和她男朋友一起从十家卜搭便车过来的,两人大包小包买了包括烟花爆竹二人转VCD等好多年货,看上去喜气洋洋热热闹闹,真有节日气氛.可我咋就提不起精神来呢? ­

      与小周在图书馆约见.梨轩镇的图书馆搬到了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一楼是卖家具的,挂了很大的"斯达家私"的招牌,二楼才是图书馆.不过就算图书馆搬到蚂蚁洞里,我这种人一样能找得到.我领小周去图书馆,路上看见卖糖葫芦的,我毫不犹豫伸手向兜里摸钱.再宇拦住我说图书馆不让吃吧.我就没买.当我带着她走进图书馆,在儿童阅览室看见两个小孩子一手挥舞着糖葫芦一手够向架子上的小人书时,我心里别提多羡慕了.坐了一个小时,我对再宇说我要回去做饭了,再宇正拎着本<电影文艺>抄得热乎--您别以为她是学影视的,她高中就在理科班,整个大学四年都在大磬石油念书,是地地道道的理科生,后来这个理科生不务正业到了一定境界,终于放着松原油田好好的工作不干,跑到北京去读什么广告的研究生.她说我还要再抄一会儿,你先走吧--她用的是钢笔,让我感动了半天,现在很少有人用钢笔了.[我特后悔我没把钢笔带回来.我刚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自己临走前保藏得好好的钢笔,一抽水儿,半年没喝水的钢笔好像得了胃痉挛,把墨水全吐在本子上,弄了我一手黑.]我想起彩球飘飘灯笼高高的十字路口有一位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老大爷推着一辆插满红彤彤甜蜜蜜糖葫芦的小车站在那里,我怎么好意思让他久等呢?于是我一溜烟跑出了图书馆.回去的路上,我一边心满意足地吃着糖葫芦一边想,在图书馆工作的大爷大妈们真是幸福啊--每天喝喝茶水看看书报轻轻松松高高兴兴有时还能唠唠闲嗑,此乐诚南面王不易也!

      [2](2009-12-29 13:02:26)
      其实感到的是沧桑。在柴米油盐中打打转,迎来了新的一年。好像每天不出门买菜,就没有什么吃的。如果一次买得太多,又被扔在厨房的角落里忘掉了,待到想起来检视,已经发了霉。物价飞涨,短短几天的功夫,豆角从五块涨到了十块,每次去买菜,都心疼不已,然而菜是不能不吃的。口袋里的钱流水一样花出去,爸爸说:“钱都毛了。”
      爸爸这一年来很辛苦,每天早早起来做饭,虽然不好吃,但是这份毅力着实不易。我想从前每天从早到晚料理家务的妈妈是多么强大呀!她居然能每天早上给我做菜吃!妈妈居然迷上了一个哭哭啼啼的超长的电视剧叫《天地有情》。她一边痛骂男女主角愚蠢一边坚持不懈地看下去,一直骂到了一百四十多集。我去看兔子,顺口向她提起这件事,她不愧是懂行之人,立即判断:“肯定是台剧。只有台剧才又长又磨叽。最近韩剧有向日剧学习的趋势,只有短短的二三十集。”

      39、搬家演义
      特此鸣谢英勇的经法院阿凯、辉哥、二孩、峰哥及财金贵婿阿明、天睿、小聪聪,还有四大财子博哥、狐狸头、汪哥和小谢。你们不但是刚柔并济的护花使者,还是智慧与勇气兼备的英雄!

      声势浩大的搬家总算尘埃落定了。十三号那天南开大学动用了十七辆搬家公司的大型货柜车,和N辆大型空调客车在早晨七点钟到达泰达为学生们搬家。大早起来最先到的是天睿和小聪聪,然后是搬完了自己东西的四大财子,他们帮女生们把堆满了客厅的东西搬出去了,天睿比起去年考研的时候更显结实,短裤下面露出肌肉发达的黝黑小腿。丐帮最高级别的长老非十四袋的欢欢莫属,其次是大概是小静。糖糖最少,只有五个袋子,但每个袋子都塞得不能再满。糖糖在数学方面造诣颇深,我和糖糖同在一个宿舍,一个是实践派,两天前就开始收拾箱子装东西,这么摆……那么摆……这么装……那么装……这么塞……那么塞……这么挤……那么挤……而理论派的那一位在实践派开始收拾箱子的时候正在用火星人无比发达的大脑建模计量着各种物品的摆放位置,然后一个上午加半个下午全部打包完毕。装车时,我正和小姝女、小静坐在屋里守着一堆笔记本电脑闲聊,欢欢兴冲冲跑进屋里汇报外面的情况:“咱班男生真霸气!国经所的男生还没来,咱班男生呼呼往上搬啊!一会儿就把我们的那一堆搬空了。谢桐看上去特别有力气。找男朋友就要找强壮的北方人哪!”天睿跟进来道:“那你把汪哥置于何地?”欢欢赶快纠正:“有些南方人例外,比如汪哥。”
      话说搬家前一天,火炬传递预演封路,阿明与阿凯突破重重关卡历尽千辛万苦来到泰达,拿走了一些易碎的娇贵物品比如大鹏的鱼缸(幸好没养鱼)糖糖的暖壶小姝女的台灯我的笔记本电脑等等等等。阿明很麻利地帮我装东西。我望着他心满意足地想:当初大姨就对我说过,找对象要找个高大健壮有力气的,还要干净整洁会收拾东西的,经实践证明真是完美啊!他俩忙着帮女生们封箱、打包,四点左右坐出租车直奔轻轨站。
      晚上大家去巴渔人家吃了一顿饭,学良、小聪聪和天睿都在。众人开玩笑说学良是财政系打入他系内部的情报人员。区域所的人在一楼聚会,上洗手间时遇上一个区域所的男生,指名点小谢下去陪酒。小谢黑着脸下去,红着脸上来,一入席就扮赵忠祥开始讲动物世界,又是企鹅又是海豹还有北极熊。汪哥很有大哥风范,正坐在菜道边,不住地给小弟小妹们倒水添汤。有一盆冰糖银耳汤,大伙儿喝了三分之二之后,很久都没有人动。有人说:“把这汤撤了吧,没人喝了。”汪哥及时制止道:“别撤,我最爱喝这个。”说着扫一眼大伙儿:“你们都不喝了是吧?我要端盆子喝啦!”没人应声。汪哥把大家的沉默当成默许,一仰脖咕嘟嘟吸虹豪饮。某某八卦是学生中间的焦点话题,博哥说:“看,学良在沉思了。”狡猾的狐狸头在一边更是煽风点火,添油加醋。席上,博哥很骄傲地给我们看他钱包里女朋友的相片,有大学时的大头贴还有研究生时的一寸照,她长得非常精致,眉毛尤其齐整。大鹏惊呼:“小帆怎么这么像老师!”她的发型,果然给我以宏观继红老师的感觉。
      然后回去。收拾完所有的东西,柜子干干净净。
      看着空空荡荡的柜子,忽然有点离开的感觉了。从前,结束四年本科生活,从吉大跑路时,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一年前我离开时,某蕾还没有走,宿舍里还有人,我把行李都寄回家去了,扔下了一堆破烂,背着一个阿明总叫“该撇了”的小书包潇然而去,走得简直像平时放假回家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有人送我们到车站,送我们上车,某蕾还在列车外面给我打电话,隔了一层玻璃我看见她的红眼圈,在乘警尖厉的哨音里说再见,然后列车开动。就算是有这些仪式,没感觉,仍然没感觉,不像是离开。可能因为长春如同家乡吧。一个月前,敏姐曾要我写惜别泰达的散文,我也没有感觉,写出的东西简短乏味。
      几个大包堆在地上,标签上写着我的姓名。终于要离开泰达了,一年前很不情愿住在这里,而现在,可以调节温度的洗澡水和免费的网络,壮观得像巨型玻璃鱼缸的泰达图书馆,还有空调凉爽人烟稀少的自习室,都成了喜欢泰达的理由——喜欢而已,不等于眷恋。我们即将在本部展开新的冒险,每段经历都是美丽的,各有各的吸引力。望着空空的柜子,忽然就想到死亡。人死就像这空柜子一样,生前的一切痕迹都湮灭消失了。我听到生命之钟倒计时的滴答声响。当听到冥冥中的召唤从这个世界离去,也如现在一样,打点行李,毫不耽搁亦无留恋地起程。那时的行囊,当是此生做过的全部事情和背负的一切情感吧?或者说,是记忆。有些记忆也是沉重的呢。人生也许就是无休止的循环旅程,每一站都有列车轰隆隆驶过,带走那些要走的人们。到一个地方,过一段日子,再到下一个地方,再过一段日子。
      离开是什么样的感觉?
      有一种感觉叫人去楼空。
      临走前夜有点惆怅,可到了走这一天,一大早起来,诸事顺利,又非常开心,像一群人要去游乐场冒险一样。校车平时不走高速,可搬家这天走的是高速,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本部,从西门进去,停在九公寓门口。我跳下车就冲过去领房间钥匙,阿明早领了二孩、阿凯、辉哥、峰哥在卸行李的货车边守着。领了钥匙之后我第一个冲进大屋里,每间宿舍的房门都是已经打开的。辉哥经验丰富,说:“后搬后搬,不跟他们挤,我们看住自己的东西,捞底时没准还能捡到别人的东西。”物流专家峰哥则被派去考察物流通道——电梯口。过了很久,外面的人和行李也渐渐少了,他去看了看楼里,说:“再过一会儿。”又等了半天,他再去侦察,说:“行了。”于是大家才开始搬。四大财子在十楼,他们要等电梯,忙得不亦乐乎。他们还没有到,几个帮忙的男生奋勇上前,眨眼间就帮女生搬了上去。太强大了!
      非常感谢。再次感谢。

      由于记忆可能有偏差或失误之处,不敢以搬家记为题,所以叫搬家演义。

      40、关于07CZDV剧本的资料收集——实地考察报告之一
      发表于2008年06月23日 20:31­

      今天晚饭后独自去泰达学院图书馆外面的楼梯上逛。我对复杂的建筑曲折的楼梯神秘的转角阴暗的回廊有着近乎疯狂的痴迷,完全不在乎在某个偏僻旮旯遇上一个毛发纠结邋里邋遢的在逃杀人犯。其实不是不在乎,我想过最坏的结局——大不了是我一不小心把他从楼梯上掀下去摔个昏迷不醒,然后我们一起接受警方调查,他高位截瘫保外就医,我则要因为这无心之过辛辛苦苦做牛做马赚钱支付他后半辈子的医药费。不过这实在是小概率事件,可以近似当作P=0来处理,所以我就不怎么害怕。我从正对着泰达医院的那条外面的楼梯一直走上去(我不是学建筑的,对建筑结构的描写实在与专业人士相去甚远,估计大家未必能看懂,这是我无知的错,怎么说我也该了解一些建筑常识),就发现自己站在图书馆二楼报刊阅览室的窗外。在图书馆里自习的学生们都吃惊地抬头看我,仿佛我是坐着长江七号里民工安全帽一样的飞碟突然从天而降。那么好吧,我不打扰你们。我向他们抱歉地笑笑向右走,转弯再转弯,从死胡同里出来,在刚才的岔路口重新选一个另外的方向,没走几步抬头看见四区我常去的204自习室的窗子就在远远的对面,如果这时候在自习室靠窗第二桌上自习的欢欢像往常一样溜号,用窗外白云的排列组合对孙天睿的脸近似拟合的话,估计她正好与我遥遥相望。就在那里,一地零乱:横七竖八的烟头,写有“燕京啤酒”字样的瓶盖,几个碎了的鸡蛋壳,还有几块类似于排骨肋条的小骨头。有什么人曾经在那里停留过。我走过的地方一路干干净净,不像是最近有人走过,而这些东西来得突兀。我想起在刚才的岔口有一处向下的较暗的楼梯我没有走过,也许他们是从那里上来的。然后我继续向前,转过南边的一个转角,看见一个L形物件(是一部分坏了的铝合金窗框?)扔在地上。向上看去,楼梯的尽头是泰达学院图书馆的那个圆台形建筑的外壁靠近顶端的地方,那里有一扇紧闭的玻璃门,两边是红砖墙。我一直走到最上面,以确定这扇门的确是楼梯的尽头。门的玻璃和把手上积了很多灰尘,谨慎起见我没有碰。回头远眺,虽然红砖墙有些妨碍两侧的视线,仍然可以看见很远的地方。傍晚的风很凉快,在这凉风中我头脑一热,竟有吟咏“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的冲动。(怎么会是这首词呢???)然后我就想到俺们财政前些日子老是挂在嘴上的DV,拟写开头情节如下:­

      张博在某一天晚上多喝了瓶饮料,在饮料里某种未知的神秘成份的作用下走过了我刚才走过的路线,在向上的楼梯尽头的玻璃门处回望,正诗兴与豪情并发,满怀激情地吟咏“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忽然一双脚从天空垂下来,他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白睡衣披长发的女生,悬在旁边白色的方梁上对他笑着说:“你好。我等了这么久,你是第一个上来看我的人。”然后宿舍里的人见张博夜不归宿,为他女朋友着想就出来找他,发现他遇上麻烦了,就冲上去勇敢地救他……­

      我拍着比手掌还宽一点的红墙,正自己胡思乱想穷开心,忽然想到如果是小时候,我将很高兴跳到墙上把它当作平衡木走几步飞侠SHOW的。可是现在真的是长大了,知道什么叫害怕了,俯身往下看看,三层楼不算高,一想自己一米六三的个头在墙头上走的情形却开始有些眼晕,人长高了重心也会随之变高,应该没有小时候那么稳当了吧。我开始往回走,这次在岔路口没有沿原路回去,而是走下那个地下室一样从外往里望去黑乎乎的楼梯。下到第三个台阶我发现了一个烟头,和上面的一堆烟头也许是同一伙人留的。这段楼梯不是露天的,感觉像是在往地底下走,其实是由于两边是封闭式的墙,头顶上又有上面的楼梯,采光不好的缘故。最后看见了光亮的出口,出来一看,外面天还没有黑。有漂亮的新娘穿着婚纱撑一把小伞在允公林开满粉红花朵的芙蓉树下拍照,像个玩偶娃娃一样被摄影师摆弄着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校园里的路上三三两两都是去自习室的人。­

      41、轻轨记
      记得初到唐津,和雯雯一起,两个人在重逢的喜悦中坐错了车,发现了不对头,却仍然纵声谈笑,车厢里黑鸦鸦一片沉默,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声音。仿佛世界就是我们的,一切都是幕布背景,而我们是主角,在城市的一角上演青春剧。 ­
      今天坐车从市里回来,轻轨无声轻快地向前,路基外面荒凉的野地在萧飒的风中岑寂,窗外闪过的总是落寞。树高举着光秃秃的枝杈,偶尔有鸟巢在上面,满地枯黄,我知道冬天来了。 ­

      有个女人坐在我对面,穿着瘦长的紫大衣和肥大的裤子,脖子上挂着手机,短发齐耳,徐娘半老,历历风霜尽写在脸上,可是能从风霜中看出她的清秀韵致。她似乎特别偏爱紫色,裤角边上露出一圈紫色的毛裤。她从包里抽出一张《站内人员电话表》,微蹙秀眉,很认真地看着,不时打电话询问人员的情况。我拿出纸笔给她画像,画到一半被她发现,她瞥了我一眼,我感到不好意思,就收了起来。毕竟不是每次坐车,都会遇上一个这样的女人坐在你对面。我身边的一个胖男人腆着肚子张着嘴鼾声阵阵,我就一点也没有给他画像的冲动。我盼着他快醒,快快下车。车在他的鼾声中驶过很长一段路,我开始想他会不会坐过了站。不过他快到站时居然很及时地醒了,在我们前一站下了车。我想他肯定是坐出经验了,生物钟调节得恰到好处。­

      42、搬家(2010-05-17 07:39:30)
      搬家了,搬到了火车道附近,在夜晚可以听见火车的轰鸣声。

      长年住在同一个地方,总不如每年搬一次家来得新鲜。

      周围有菜市场,非常繁荣,不像老房子每天早上有早市,其他时间什么都没有卖的。

      有了一间小小的客厅,电视的频道也多了起来。

      厨房比从前的大,有冰箱和微波炉。从此可以不必倒掉吃剩的东西。

      美中不足,窗帘短了一些,拉的时候要小心。小区里有点吵。离公司有点远。

      除此之外,真是完美啊,比从前的房子更像个家了。

      请了一家搬家公司,谈妥的价格是220元,最后他们收了230元。两个小伙子,很能干,其中一个可以用头顶着一个包,双手再分别提两个包。他们用一种宽宽的背带把许多包捆在一起,绕过腋下,再用一只手从头上拉着,一口气背上楼。一个小伙子把绿色的背带弄丢了,公司会罚他二十元。请专业人士搬家比自己搬轻松多了。

      43、端午节(2010-06-17 12:20:38)
      端午节买了两个葫芦挂在门上,整理电脑时重新翻看过去的相片,回忆起一年前在唐津意气风发的日子。那时候真是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才过了不到一年,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天天期待放假,一到周末就懒在床上到日上三竿,不出家门一步的宅女了呢?意志被消磨得好快啊。

      七年前,林箫说他很期待的生活就是早上抱着女友睡到自然醒,看看中午的太阳然后爬起来吃饭。那时候我觉得这种生活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的,我不能够忍受每天看不到日出只能看日落。可是现在,真让他说中了。也不知道林箫在地球的另一个角落抱着他的女朋友有没有睡到自然醒。

      早上我爬起来,看看八点钟的太阳,觉得自己今天起的还算早。热了粽子吃,然后就开始收拾屋子,洗洗衣服,清清电脑,就这样日影悄移,一天就过去了。

      买了香包。大家记得一定要买香草的香包,不要买填了棉花然后喷了香水的假冒产品。买了五彩线缚在腕上,想起小时候每到端午,妈妈会拿着线板子挑几样漂亮的线给我搓五彩线系在腕上。还有一次在大姨家,是大姨给我拴的。好想她们。小时候大家都盼着孩子有出息,其实真正有出息的孩子都离开了家乡跑到大城市去了,不会在老人身边。真正在身边的,是小时候大家认为没什么出息的普通孩子,这时候作用更大,能指望得上。大城市的有出息的孩子也没有房子,想买房还得家里出钱,念书念了这么多年最后还要拖累家里,所以他们也算不得真正的有出息。只是在某个梦想之地挣扎求存罢了。过几年,再说罢,也许混出新样子来,也许还是老样子。

      林箫说,你就是一个游走在边缘的人,所以无论在哪里没有归属感。

      今天是一个网速很好的日子,我把很多相片放在了校内网上,为了保险起见,打算在百度空间里再放一份,这样可以省去很多电脑存放相片的空间。数码相机开启了草根拍照的新时代,拍照并不一定要到照相馆里去请摄影师。民众的狂欢也造成了相片的泛滥,当你摆好姿势,发现面前对着的是三个甚至更多的镜头,你都不知道该看哪个镜头好。如果不经过挑选,电脑空间更是会被相片挤占很多。我的相机电池很差,每次出门拍不到一百张相片就会没电。所以我只好尽量精简,给我选中的每个景色每个角度只拍一张。

      晚上的时候躺在床上把旧手机的号码一个一个输入到新手机里去,新手机是LG的,拍相片还可以,但是莫名其妙地传不出相片来了,只好直接用手机上网把相片发上来,也不算太浪费流量,因为我原本就很少用手机上网,每月最后一天想起来不用流量就亏了,才会疯狂浏览网页,看遍我所有博客的所有链接所有好友。输得手都酸了,发觉我还认识了这么多人,真是奇妙的事情。高中同学的号码,大学老师的号码,很多年没有打过了,仍然保存着。仿佛只要存着,和他或她的联系就没有断,即使自离别以后从来没有打过电话过问彼此情况,甚至连一个节日群发的祝福短信都没有。

      44、现在的大家(2010-06-26 21:32:07)
      出差回来,翻翻几个高中同学的新浪博客,他们都已经不再写了。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去。冰姗明天就结婚了,在我们的家乡。祝她幸福。空间小子还遥遥无期。听说明年橙子和小淼也要结婚了。一直没有联系过橙子,有点想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橙子是个牛人,我会一直记得。希望明年花紫卿和西木健一也结婚。大家都结婚了,都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划地为牢,联系得就少了。少年时的梦想,不知还有几个人记得。唔,这些话我好像反反复复地写,自己都烦了,可是还是忍不住要写。

      下载了一部新动画片《无头骑士异闻录》,还没有来得及细看。总之主角们都已经开始用手机了,应该是电子时代的故事了,还不断有网上聊天的画面出现。

      这几天北方太热,从俄罗斯带回来的巧克力都化了。坐在电脑前一边打字一边吃。每当旅行中有人和我搭讪问我在哪里上学现在干什么工作,我总告诉他们说我是个打字员,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公司工作。打开□□,突然弹出消息来,是Lisa给我留的言,告诉我她在上海找到了工作,我很替她高兴。不知道在上海辞去工作调整身心的夕颜怎么样了,最近一直没有联系过她。自从晓蕊考上了马老先生的研究生,我们就很少有联系,只有一次暝姐姐结婚,我去IVY时见了她一面,和她一起吃火锅,对她讲了我每月工资不到两千块的事实,她很吃惊。之后再也没联系过。

      虽然在同一座城市,但自从剑香辞职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她给我打过一次电话,在家做全职主妇。有时上网会遇到辉南的龙井,她依旧单身而且过得很享受。

      逛到冰儿的网易博客,居然看见了一篇叫《牡丹殇》的推理小说,主角当然是和冰儿宛如两生花的恩和美眉,其实还应该把Nancy加进去。可怜的果子露一出场即被写死,看得我十分同情。最后发现她才是一系列假象的制造者,即使死了也要把他人拖入重重迷雾之中并且把疑点直指冰狼(好酷的名字啊啊啊啊啊,虽然不知道是谁,还是要萌一下~),才发觉把她写死也有值得之处,毕竟是塑造了一个智慧女子的形象,还把她家写得十分有钱。冰儿在开篇中说如果有人想要在故事里扮个角色,可以留言,我立刻十分冲动想占有一个角色,但是又怕被写成死者,就忍住了,仅仅是表达了一下对作者挑战侦探小说的崇敬之情——这可不是一般人的智慧能写出来的啊!

      嗯,像个傻瓜,定期在没有人来的博客里记录大家的消息.

      45、生化危机(2010-07-30 12:59:28)

      凇华江又被污染了。几千个化工原料桶漂在江里,载浮载沉地往丁香城漂来。
      前天夜里十点半,施桦接到紧急开会的电话。丁香城的所有高层人物都紧急集合,讨论对策。
      第一步是摸清情况,稳定人心。
      第二步是迅速应对。丁香城的市长说:“临江大坝是最后一道防线,一定要在坝前把所有的桶都捞起来!”
      其实说什么都没用了。泡了这几天,桶内的化工原料已经扩散开来。
      君桦说:“极凛城尽糟蹋我们。他们污染,我们跟着遭罪。”
      那家化工厂是舒里安国援建的,本来想建在杏花城,可是舒里安国不同意,一定要建在笈麓城。他们在几十年前说:“这个化工厂迟早有一天会泄漏。杏花城离我们太近了。如果设在极凛城,会离我们远些,到我们境内,化工原料已经扩散得差不多了。”
      舒里安人的预言,在几十年后,终于发生了。
      佩瑶在夜里接到了短信,马上转发给我。不过我的LG手机反应迟缓,第二天上午十点坐在车里听到广播播报这件事,手机才沉闷地响了一声,把佩瑶昨夜发的短信展示给我看。我摇摇头:现在做什么都没用了。太晚了。只能去买矿泉水喝。
      车内的广播中,一个甜美的女声说:“……对我们影响不大……”

      给怀孕的剑香打了几个电话都没通。我要警告她不要回来,在家乡那边平安地生下小孩。

      46、乔迁之禧(2010-08-01 17:04:01)
      搬宿舍了。从公司出去,去住公司旅馆的员工宿舍。环境比原来好,两人一间。

      想着就这么住着,也挺好的。

      原来还挺想结婚,现在不怎么急着想结婚了。到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吧。反正他也是要离开这里。

      还说了要带我走。可是我不知道能走到哪里去。

      不想去他家那边,因为会太吵。可是在这里也是不得安静的。

      最近越来越不愿意说话,也懒于与人交往。真是越来越懒了啊。

      不想再这样下去,可是真的无话可说。

      一个工作了的女孩子,恋爱还不到一年,就要和比她大五岁的男人结婚了。男人着急要孩子。其实他们有时候还吵架,感情未必见得非常好。可是为了现实考虑,就要结婚了。被情势所迫结婚是件挺痛苦的事情吧,还要掩住那些裂隙与伤痕,一致对外作出高兴的样子。

      还不如一直住在宿舍,没有男朋友的人,来得自在快活。

      不用考虑别人的感觉,不用给人洗衣做饭。

      那男人有所房子,也有车,物质上讲还真不错。

      一向觉得我在人群里,算是比较屯的那种,这毛病一直改不过来。也许气质就是天生的吧,大家说你上了大学,和一群有气质的同学在一起,就不会屯了,结果我发现到现在还是那副德行。怎么也时尚不起来。

      杨笛君要在阳历的八月十五和一个来自斯洛文尼亚的小妞儿结婚了。遥想当年在大学里,高挑斯文的他是多少女生的暗恋对象啊!结果去了日本发生了一段跨国恋情,本国暗恋过杨笛君的姑娘们只能暗自洒下伤心泪了。八月十五的IVY市大鹅岛一定会下毛毛雨的,一定!那天好想去参观一下。

      不过,据小周说所有人的婚礼,都无一例外沉闷而乏味,也就是那么回事。

      仍然很期待。那毕竟是对杨笛君和他的洋妞儿新娘来说,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很多同学都说要去。可以见到不少同学。很期待见到他们,但是估计拙于言辞的我,见到他们后外表的反应会远比心里迟钝吧。像是不即不离的,淡淡的表情,其实心里是一直爱着那些人的。

      47、又要离开(2010-08-04 12:53:35)

      又要离开冰城了。真是漂泊。到方县的子公司去。明说他会想我,然后就一屁股坐在我新买几个月的粉红色LG超薄滑盖手机上吃西瓜。我从他屁屁下面把可怜的手机解救出来,意外地发现原本反应很慢的手机变快了!这一屁股把手机原先的闪着蓝光的蝴蝶标本的界面也换掉了,变成了一朵金黄色的大花!真是奇异啊。

      听说公司另一个部门的一个女孩子在门口的商场被人用刀子捅了,好恐怖啊!所幸受伤不重,估计凶手只是想吓唬她一下。她去了医院,打了破伤风的针,当天就回家了。

      最近发现公司里的女同事们头发掉得真多啊,太可怜了,大概是写稿用脑过度吧。

      下周二马上动身,行李还没有收拾呢!

      48、小偷
      20100811

      今天终于看见货真价实的小偷了!在32路车上,一个牛高马大的男子,肩上搭着一块脏兮兮的红色破布,在车门口附近挤来挤去。他有四个特征:一是高大,就是一旦被发现,一般人也轻易打不过他。二是肩上搭块破布以作偷窃的掩饰。三是正人君子们都用手扶着车上的栏杆,他有时双手松开,为了行窃方便。四是有两个同伙,一个在车门处,一个在车前部,随时接应。高大的小偷拉开了我的包的拉链——就是刚买不久,被明说成“一看就是穷人背的”那个蓝色帆布包。小偷也太没眼力了!穷人背的包也肯下获手。我旁边一个女子提醒我:“把你的包往前拿。”我往前一拿,发现拉链开了,才开始心下起疑,四处张望,多看了小偷几眼。小偷便对同伙使眼色示意,于是在下一站,他们三个就一起下车了。我的包里除了吃的,还是吃的,包括一袋好多鱼、两袋杨梅干、三袋红枣酸奶,若干小块的金帝巧克力。小偷一定很失望吧!提醒我的女子也是受害者,她无意中低头时看见包里有只手……不,是有只手伸进了她的包。幸而钱放在包中间的夹层里,小偷没有拉开里面的拉链,所以也没什么损失。我第一时间把这件事打电话告诉了明,他说,没事就好。

      49、海王星流水记30100903-30100909

      30100903

      前些天刚受理一批案子,办公室里的卷宗堆积如山。课长说他要看看卷宗,我巴不得用辆小车给他拖过去,好让我的办公室空出点地方。不过他狡猾得很,不肯用车拖过去,只是每天来取两三本,看完送回来,再拿两三本。所以我加班时,办公室的沙发全被资料占上了,想小睡一会儿都没地方,只能哀叹着在椅子里歇歇。月初又开始报表了,犯罪无处不在,庞大的太阳系通缉犯数据全都要汇到海王星STP总部313临窗办公桌的一台小电脑上来,我又要开始忙活了。忙活倒也罢了,看看小行星上STP派驻分所的人报上来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数据啊!“网名:粉纱女孩,性别:男” ,真是服了他们!打电话去问,他们会作出刚刚发现的样子:“哎呀,不好意思,不小心贴错了!把采花大盗的资料贴到粉纱女孩的表格上来了!” 这样坦率地承认还是好同志,要命的是有些人振振有辞抵赖到底:“粉纱女孩啊?我知道,她是做了变性手术……”“我查过资料,她绝没有变性经历!”“那她可能就是个男征双性人……”“双性人人数有限,名单我都能背得下来,绝对没她!”“啊……那我问问啊……怎么回事呢?……”不一会儿电话打回来,原来是马马虎虎输错了。这样的例子,每月初收报表时数不胜数。难怪太阳系STP效率低下,因为拿着错误的资料去缉捕网络大盗,无异于瞎子点灯白费蜡。

      30100907
      冰城降温
      昨天早上下了几滴雨,冰城就开始凉了。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预报说要降温十度。
      昨晚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拉紧了外套的领子,还是觉得秋风飒飒,寒透衣衫。打算把粉红色米老鼠大提包放在宿舍,出门去夜市买水果,结果一辆拉木头的车堵在了宿舍大院门口,一伙人正把一堆旧衣柜劈成的长木板往车上堆,满地都是碎木头。我一时恨不得变身为哈利波特挥挥魔杖就把木头堆好,免得大车挡了我买鸭梨的道。门卫看见我站在车后面为难,用手一指:“从这儿能过去。”我就沿着他指的方向踩着木头磕磕绊绊地出了大门。夜市比前两天萧条了不少,水果摊上摆着的种类有所减少,而且卖小乌龟的居然没来。昨晚我捧着八块钱一只的小乌龟犹豫了半天,到底没买,因为我想起再宇同学养乌龟的失败经历,怕我也把它养死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今天原本想再作一番思想斗争,结果上天竟然不给我这个机会了。
      冷风萧萧,前两天晚上见到的街头杂技艺人早已不知去哪里暖和去了,夜风一过,仿佛《西游记》里的妖风吹过。西游记里的老乡们喊着“妖怪来了!”纷纷躲避,夜市上的小贩们嚷着“太冷了!收摊了!”卷包走人。

      今天一早,出门就觉得冷。街上穿短袖的全都缩脖走路,美女们露在外面的白生生的胳膊、腿上全是鸡皮疙瘩,看着都觉得牙根发酸。

      30100909
      给爸爸找到了两个U盘,他终于有U盘用了。前天晚上拎着一盒“放心肉”去明那里,站在博物馆开始等032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可我拎着很沉的盒子,实在不想再走一站地去终点坐车。总算等到了公交车,刚要上车,“啪”的一声,纸盒的底漏了,两袋肉都掉在了公交车上车门的台阶上,我只好尴尬地把肉捡起来,所幸带了个粉红的米老鼠大布包,足以把两袋肉都塞进去。在车上我把包扔到脚底下,紧贴着包包站好。下一站就有一半等车的人没上来车,车内人味很重,连站脚的地方都找不着。要是血族的那个洁癖小子阿斯塔拉在,一定会被车里的味儿熏晕,食欲全无。总算到了明那里。自从米花走了以后,我有几星期没去过他那里了。好在我送米花离开时,屋子收拾得还算干净,这次回到那间小屋,看到保持得很好,至少在开灯时没见到飞逃的小强。我把肉扔在他冰箱里,水也放在客厅里,就回来了。501的门开着,一个胖男人坐在厅里吃饭,我上楼路过他门口时盯着我看了半天,下楼时他已经吃完了,就没有看见他。我们这样打过几次照面,但由于他坐的地方光线很暗,我从未看清他的脸。宿舍的新床是席梦思,软软的,睡不惯,起床时总觉腰疼,晚上也不停地换姿势。希望能早点结婚从宿舍搬走,自己的小屋无论怎样都喜欢,宿舍终究多有不便。
      前夜用手机上网,看见博客热议“婚前守贞”,现在都什么时代,还讨论这种话题。写进了教科书,只不过是教科书上又多一条谎言罢了。除非是极度内向或是家长一直在身边伴着,中规中矩地经人介绍对象,否则很难做到。青春只有一次,如果不浪漫便是浪费。不花心,不好色,不乱来,就行了,何必苛求更多!古代讲究婚前守贞,可别忘了,古人是十几岁便结婚,哪像现在大批奔三的人仍然单身?从年纪上看,“婚前守贞”只不过是给成年人加一条禁欲守则,又有多少人能够遵守呢?为了减轻年复一年的就业压力,学校扩招,更多的人一直在象牙塔里待到年纪老大才走出校门,工作或结婚。这只能解决一时,却解决不了长远。那些扩招的学生终有一天要走出来的,这么做不过是把就业压力向后推几年。要求奔三的人婚前守贞,根本就是压抑人性。相信无论在什么时代,某个特定的年龄段的人们都有他们自己的快乐和烦恼,这些快乐和烦恼在时代大背景下具有普遍意义,如同镜子,是时代的缩影和反照。对于婚前守贞,我不提倡也不反对,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和理由。希望婚前守贞,但在某个时刻遇上了某个人,也许就完全推翻了之前的想法,沦陷得心甘情愿。在离婚、背叛、小三成为婚恋爱情关键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此脆弱易碎的年代,没什么是永恒的,钻戒的光辉折射不出永久的爱情,倒是惨淡的破碎、无奈的离弃居多。在感情像流水和风般难以捉摸和把握的今天,追求眼前能够享受到的美好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希望能够一生一世都和一个人在一起,牵着手慢慢变老。
      世界上真是什么不要脸的人都有!我至少看到身边的两个女孩子处对象,男方借她的钱买了一套房子,然后两个人分手了。其中一个还算诚恳,写了张欠条。另一个压根就不作还钱的准备了。亏那女孩还口口声声说“我朋友”——在她看来什么样人都是朋友!认识的人差不多都是朋友!她一提到他就很愤怒,毫不掩饰地说自己“日夜诅咒他”,可是已经没用了,人财两空。人心真是黑暗。
      下下周要办会议。所以仍然在总部,没有回方筝星。中午在食堂吃饭,电视正播新闻,屏幕左下角一行大字:“两颗小行星擦过地球”,下面是小字的滚动新闻,连起来念就是“两颗小行星擦过地球,造成4人死亡,721名犯人在逃”。我失笑。地球在宇宙中缓缓转动,每时每刻都面临着这样那样的来自太空的危机,而我们居然平安地在地球上生活,为了种种琐事而烦恼或快乐着,正如不知寒暑的蜉蝣般短暂渺小。

      30100909
      昨天美玉用手机上□□和我聊天,说她的公司有个帅哥医生喜欢她,还为了她和女友分手了,问我什么意见。他说想脱产考研,然后和她一起出国,同甘共苦。美玉说:“我怕吃苦。”其实她何曾是个怕吃苦的孩子?中学和她同班,她是最刻苦的学生。现在只不过是工作了以后想过上稳定的生活而已。可是我觉得不能相信帅哥。他能够为了她抛弃前女友,也能为了别人抛弃她。

      晚上和几个朋友一起去紫霞小吃吃饭——多美的名字,让人想起地球上的朝霞和晚霞,可是我们就要在此一起看着虚假单调的人造天穹了。大家谈到近况,听说一个女强人的儿子在地球被一个装电视机顶盒的人给打死了,只两拳,击破了颈动脉,颅内充血而死。女强人遭到了极大的打击,最近一直在打点滴。三十年心血培养出一个留学外星的优秀儿子,尽付东流。老虎一听说这件事,就马上打电话给在地球的儿子:“你要是敢和人口角,被打死了,我把你的尸首剁碎了喂狗!”老虎年纪大了,颈椎不好,明天要体检。看他脖子一直往前探着,背也驼得厉害。平日里真没见他这样老态。听说颈椎病折磨得他半宿半宿睡不着,白天完全是强打精神。英雄一世,也终有老了的时候啊!我一定要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这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上网时看到了个各大学对应的帮派,J大和K大一个是天山派,一个是明教,看得我笑了半天。K大的校歌是我目前听过的最好听的一首校歌:“博海之滨,百河之津,巍巍NK,铸我精神……”像诗经的四言体,在反复咏唱中加入新的变化。
      昨天去星际车站接从地球培训归来的明雨城,他打电话叫我去站台上接他,我没有进去,觉得在出站口其实也一样。不过等他出来以后,看到他裤子划开了长长一道口子和拎着的一个鼓鼓的极沉的编织袋,就知道他为什么让我去站台接他了。然后和他一起打车回去。我从紫霞小吃给他带了打包的盒饭和菜,是SUE提出来的。她知道我不好意思提,所以就帮我提了出来。委座帮我点菜,不过他点的菜紫霞都没有,众人都笑,说不要以他的水平衡量紫霞大厨的水准。在送我去车站的路上,SUE在车里讲起STP海王星分部的一些传说,说六十年代时,部里发生过一场严重的食物中毒,死了十几人,以至于人手极缺,年纪接不上茬。从前每年部里都出一次车祸,后来这几年渐渐好些了,结果二代又常常出事。比如这次的女强人孩子死亡事件,还有几年前,一个同事的孩子车祸死亡。我说是不是风水问题。SUE说那谁知道呢,想了想说从前老楼——也就是现在的四号楼——地下是囚牢、刑讯室,门卫们晚上常常会听见呜咽的哭泣。难怪四号楼全楼的走廊灯整晚开着,亮如白昼。我想起鬼找替身的传说,有些悚然。也许四号楼下面有些冤魂在找替身。为了宽慰SUE,我就讲起我的经历:我上小学时听说这所小学原先是坟场,上初中时听说这所初中原先是坟场,上高中时听说这所高中原先是坟场,上大学时听说这所大学原先是坟场,上另一所大学时听说这所大学校园里现在就埋着老教授的骨灰,林间有,湖边也有。总之所经之处无一不是坟场……单说家乡的小镇,小学、初中、高中分别位于小镇不同的三个点上,如果传言属实,简直可以说小镇原先是坟场!这些诡异的传说贯穿了我的每个所到之处,也使我养成了喜好怪谈并执笔写故事为那些捕风捉影的传说添油加醋的恶劣兴趣。
      楚何说,他看见过我和明雨城在万达电影城,两个人唧唧咕咕不知说些什么,他就没有和我们打招呼。他对明雨城的描述是:“胖,戴眼镜。”只有这两句评论。楚何是个直爽人,绝不会为了讨喜说些奉承话,他也没必要奉承谁。他花白头发,对染发剂过敏,所以一直没染。一次在江边散步,遇见楼下邻居奶奶带着孙女,走过去之后,奶奶对孙女说:“你怎么不和老爷爷打招呼?”他一听,很遭打击:“不止是爷爷,而且是‘老爷爷’!”

      50、唐津日记

      前言:除了已经写在博客上的,这应该是我在唐津所有的记录了。前天晚上翻开,诧异于那些时光竟如此美丽!恨不得当年天天都记日记,可是已经迟了,只有从现在做起。

      2007-12-29 星期六

      太上老君一道急急如律令,拘神遣将符,把我和弥青召回了唐津内城的本部。又将和老师一起渡过一个充实快乐有意义的周末,我真是无比激动啊!

      2007-12-25 *

      杀人游戏

      昨晚玩杀人,十分开心。这是我唯一能玩通宵的游戏,不费脑子,也不费眼力。我最喜欢当警察,感觉像是侦探一样。以前长辈们打牌,不许自己挑座位,必须轮换座次,因为他们认为在某个特定的时辰,在某个特定的位置会有好运气。昨天弥青肯定犯杀手运,她总是抽到杀手牌。我不是杀手就是警察,却一次也没有法官,也很少做平民,还是做警察的时候居多。有一次我和弥青同做杀手,她为了更好地隐藏身份,说觉得我像杀手,跟着别人投我的票,于是我就放烟幕弹掩护她到最后一刻。我是即使在游戏中也坚决不肯背叛伙伴的人,因为我总觉得做人要有自己坚持的一些品格。我们一边玩一边讲“投票悖论”“理性无知”。韩每次被投死,都双手高举,仰天长呼:“无知的人们啊!!!”玩到半夜,博哥也加入进来,大家热热闹闹玩到凌晨一点半。输家要在真心话和大冒险里挑一个。他们问我:“如果在班里的男生中选一个做男朋友,你选谁?”博哥在一旁说:“选我选我选我……”我考虑了一番,最后去拿硬币来掷。其实我可以说的,我很想说是博哥,但觉得这个问题一旦开了头,都问下去,就不好了。如果每个女生输了都这样问,如果大家都说是某一个或几个人,剩下的人怎么办呢?所以,我打算让这个问题在我这里就再也没有人提了。结果弥青一句话:“我替你选了吧——华仔!”我笑推她道:“这是你的选择,可不是我的选择!”大家都笑了。有人哄道:“汪哥,你终于知道弥青的心意了吧!”大家笑成一团,也就过了。最后一轮我和博哥同做警察输了。大冒险是博哥带着我跳几步舞,我笨笨地同他走了几步,可怜我害羞得只低头看我脚上的臃肿的棉拖鞋。

      我一直觉得,什么也不说是对的。那个问题不是不能回答,但是如果每个人都回答就可能给一些人造成伤害。

      听说明在他们元旦晚会上要出小品,演范伟一类角色。我十分好奇,马上打电话过去问。他说会传视频给我。我就等着了。哇咔咔!机器猫演范伟!!!期待中……

      2007-12-23(农历二〇〇七年十一月十四)Sunday, December 23, 2007*

      昨晚躺下就睡着了。

      今天小静也来例假了。我对她说,女人为什么每个月要流血啊?如果每个月生一个蛋多好,还可以吃,又不用花钱买卫生巾。小静说,因为人比其他的动物高级嘛,而浪费正是高级的标志。

      肩膀酸痛,觉得双肩上像搭着野兽的爪子。

      二〇〇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农历二〇〇七年十一月十三, 冬至)*星期六

      在校区做项目,陶老师给我们煮了饺子。冬至要吃饺子,陶老师说,这是有说道的。

      四锅,一锅芹菜肉,一锅纯肉,一锅韭菜(据汪华说是猪肝韭菜),最后一锅端来时,我们已是强弩之末,吃不下多少了。我一个也没有吃,因此就不知道最后一锅是什么馅的。

      丁宏师兄说,陶老师的学生周末在教室里吃饭,老师带着他们包饺子,炸春卷,不是陶老师的学生也来蹭饭吃。他说:“你们也是陶老师的学生,下学期你们也要来这里上课。”我道:“我们已经来上过了。”

      我等了许久的例假终于来了。每次等例假都十分盼望。其实例假是间隔越长越好的,错后好而提前不好,可是错后往往要痛经。这次大约间隔了四十天,我果然比较委靡,疼得浑身发冷,蜷在桌子上,觉得脚像踏在冰冷的水里。不过我已经习惯了默默挺一会儿就过去了。明过来看我,站在楼道里说了好多话。二孩把女朋友领到宿舍里了,他有点羡慕,开始想我。晚饭前他又来找我,在楼下等我下去。我出去见他,我们绕着圆楼走了一会儿,天很冷。他怜爱地说:“你怎么只穿这么点儿?看看,傻了吧?”他上课时穿得像样点以充门面,不上课就仍然穿着旧衣服到处跑。我也喜欢这样。我通常是有公开活动时充充门面,上自习、学习时就穿最方便的“登山装”,浑身上下都是大口袋,装了纸笔和所有证件。

      昨天我们在谊园住了一晚。四人间。男生开玩笑地来到女生门口说:“混住混住。”梧桐树在我们房间里呆了很久,聊天。我实在被他聊得头大,就出去洗漱,暗示我要睡了。回来果然不见了他,我窃喜,以为他终于睡了。结果正脱外裤,腰带解下一半,他推门进来,一见,道:“你睡得太早了!”弥青忙挡在我前面。不过我倒没有重新系上腰带的意思,看着他说:“是啊。”他回去了。我十分高兴,就爬到靠门口的上铺坐下来。反正也没脱毛衣毛裤,没什么大不了。床上不干净,当我掀开枕头时,很担心下面趴着一只蟑螂。可能是想起了在兰家村的时候吧!我二十年来所见最大蟑螂发现于兰家村,体如拇指,须长三寸,被我用拖鞋拍死于窗台,很可惜没有做成标本。

      昨天,老师订了晚饭,亲自持勺给学生们盛菜,每个人的泡沫塑料饭盒里都装得满满的。和陶老师一起吃饭,他向来是慢慢地吃,举筷不过是“意思一下”,把好吃的先留给学生,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始打扫战场。我看着,总是觉得心里不太好受的。老师又搬了一箱苹果给我们吃。汪哥挥着咬了一口的苹果,说:“老师对我们这么好,好东西吃着,我觉得我们的活儿可没干多少啊!我都觉得于心有愧了。”怀柔政策使我们受到了良心的谴责,即使我们确实在努力,却总觉得做不好就对不起老师。

      我将来布置房间,亲身总结出来的经验之一就是写字台如果一定要放在一个靠墙的位置的话,就在写字台与墙之间留出空隙,让人背墙而坐,视野越广越好,这样才会对眼睛有好处,千万不能面壁。我当年在大阶梯教室后排上自习结果视力上升,就是一个例证。今天在会议厅里用电脑,一抬头是一片空间,比在宿舍里面壁的感觉好许多。

      我的肩膀酸痛,肌肉僵硬,难怪办公室里坐太久会生病。

      “新好男人”、优等生、“非主流”受到的冷遇

      今天那些资料找得上穷碧落下黄泉,我终于到了一见文件夹就恶心的境界,其他人也做不下去了,纷纷开始听歌上网看电影,后来一群人又开始交流娱乐八卦。只有汪哥坚持不懈上下求索,着实令人可钦可敬!汪哥在工作中忽然遇到了问题,停下来问我们,可怜他问的是什么都没有人听清楚,他的“……GDP……?”“……M2……?”的微弱呼声,很快被歌舞升平的主旋律淹没了。

      佣金和中介费什么区别?

      丁师兄:“收取方式不同。”一个固定费用,一个从量提成。

      小徐:人均GDP在哪一个带时,其他指标大致是什么程度.老师:要瞄北京,北京如果按现在的速度发展,就是个大金融中心了,这是否符合北京作为政治\文化中心的定位?

      回想半年来,陶老师对我们用心良苦.他先是让我和弥青去上米什金的金融市场学,英文,

      当看到出现胜利曙光时,我忘记了疲劳与疼痛.

      11时25分50秒PM 2007-12-14 星期五

      今天统计考试结束了。我计算器用得不熟练,该多加练习。

      今天晚上泰达十强歌手决赛,敏姐得了优秀奖。晚会上两个女子,一个穿红衣,黑皮靴,一个穿白连衣裙,一起在台上唱歌,令我想起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白的素雅,红的热烈。敏姐唱了一首她的原创。姐夫给她送了花,又带了两个大海报,叫我们班男生上台去摇晃,汪华与韩伟民上去了,歌长四分钟,两人一开始十分卖力,后来力不能支,越摇越慢,汪华一回来,只笑说了三个字:“上当了!”小静在乐购买了热栗子,很好吃。欢欢的姐姐带着小孩来了宿舍,小朋友很可爱,我送了她两个苹果。

      今天看完了《鬼吹灯》,挺喜欢Shirley杨。

      明天陶老师不知道会不会来。应该会来吧?像他那么努力的人。宿舍的艳萍说:下次选导师,要事先打听打听,别找单身的,因为他一无牵挂就会专攻学术,你们就忙了。

      艳萍和我讨论过一个问题:为什么做变性手术都是男人变成女人,不是女人变成男人?她想了想,自己解释道:“因为难度太大。”

      星期三和博哥、大鹏、小静坐一辆出租车去中山门,路经天津日报社,司机指着天津日报的大楼说:“十一层是永远不开灯的,因为闹鬼。”大鹏问:“有什么表现?”司机说:“晚上有哭声,请了很多和尚道士都没有效果,只好在报社门口用一块石头镇邪。”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大厦的中间有一层没有灯光,一道黑暗将大厦截作上下两段。

      2007-12-11

      有个女孩有一天接到了一条奇怪的面试短信,她按照地点去面试,成为了STP的一员。

      2007-12-09

      昨天晚上,给杨柳打电话,一直打到卡里只剩四块八毛钱。我很想她,想叫她姐姐,扑到她怀里。可是她远在苏杭。

      眼睛痛,什么也看不了,我就去图书馆里休息。唐津的图书馆是玻璃的,晶莹通透像一片水,我是在水中游动的一尾小鱼。小人鱼远远地看见灯火辉煌的陆上城市,她生出许多登陆的幻想,可是我,只愿意一生在这样恬静的水里,游来游去。周围都是书,手抚过它们的封面,十分亲切,仿佛相识多年的朋友。走过走廊,树根虬然盘错,长沙发柔软得如同呼唤,鲁迅在思考中国的将来,爱因斯坦专注的眼神穿越时空。我倚在栏杆边上,向下看一楼的大厅,宽阔敞亮。

      后来我上网和她聊天,杨柳说:“小丫头,是不是正对着屏幕哭呢?”我回答:“为什么要哭?即使哭也不能对着屏幕,多伤眼睛啊!”我在杨柳心中,永远是那个长不大的小丫头。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穿的嫁衣?我的柳姐姐有了男朋友,是当地人,也是老师,和她是同事。姐姐说他是个老实的人,适合做丈夫。

      那天敏姐对我说:“要结婚了,想一想我好害怕啊。”我也害怕。可是我还没有到结婚的门口,还不必像敏姐那样担心。可是每个女孩子都要有一天做新娘的。不知柳姐姐会害怕吗?

      2007-12-07(农历二〇〇七年十月二十八,大雪)

      已是凌晨。昨晚做了很可怕的梦。

      今天下午上了一会儿自习,很担心统计。发现不会的真多。

      今天下午统计上机,许多人套题。

      《时间空间》

      Mary发现,时间是能够冲洗一切的。她给BILL打电话,要他给她准备好射击考试的枪,BILL问她要什么型号的,她淡淡说:“随你吧。”毫无感觉,就像是与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人说话。她的心一片沉寂,没有激情。仿佛忘记了,感情是怎样的一种东西。

      2007-11-04(农历二〇〇七年九月二十五)

      大桔子来天津

      大桔子于昨晚来到天津,中午我们一起吃饭。感慨良多。大桔子瘦了,见的世面也多了,但是在我们面前仍然是那个吉林大学的大桔子。

      我不得不说我再一次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现在,生活给了她很大的冲击,她感到震动。坐车回来,在车上想好久没有写日记了,有很多话要说。就这样想了很久,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唐津。这一切的感觉,一定就如同上官哥哥当初的感觉一样,哥哥就是这样走了出去。

      亮在车上接到雯的电话,雯说好无聊啊,打你手机不通,只好一个人去逛街。亮很后悔,自己早点告诉雯手机的新号就好了,还可以把雯介绍给明和桔子认识。现在已经晚了。她一直很想介绍他们认识的。亮看现在的雯,觉得她就像是过去的自己,是那种朴实得像泥土一样的小女生,这样的女孩子在任何地方都不引人注意。桔子在桌上含蓄地又一次对亮的风格改变提出了表扬,亮心里想,我的外表只是给人看的。我自己并不在乎。但在无奈之中还是要为了公众形象改变一贯的中性作风。亮原本有审美的天份,她的画无师自通画得很好,服饰自然不在话下。

      桔子在中午第一次见到那个女生时声音很紧张,绷得如一张弓,亮从他满头大汗中看出他的紧张,就抿嘴偷偷地笑了。都是明在搭桥。明介绍了一个很会说话办事的女孩给桔子认识,桔子跑了来,还冠冕堂皇地解释:“我就是想来看看你跟亮,还有南凯,要不我才不来……”

      吃完午饭,女孩子去上课了,明、亮和桔子一起在南华校园里走。桔子有诗人的潜在气质,走着走着弯腰拾了一片杨叶。亮想到自己有一次在唐津上完课往外走,也是这样突然弯腰拾起一片树叶,这时听到身后咯咯的笑声,回头一看是两个陌生的女生在笑她。

      南凯和笈麓一样,也有日晷。笈麓的日晷没有指针,有一次亮吃完糖葫芦,顺手把棍插在了上面,居然有用。亮有浓厚的子平情结,立刻跑上前比比划划地给人讲解子午卯酉,结果被大桔子打击了一下。亮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从校园出来,他们去八里台文化广场。因为昨天明批评了桔子的衣着太难看,桔子买了件衬衫。所有人都开始关注形象。这是趋势,是事实。

      到了校车发车的时间,上车了,亮感到深深的疲惫。明早已面露倦意,桔子也是撑着。亮向他们挥手,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车子发动了,亮忽然觉得人生如同漩涡,自己已经卷了进来,便身不由已。抱着电脑包,她想起毕业散伙饭那天晚上,出得门时天上的半个苍白的月亮,颇有繁华落尽,意兴阑珊之叹。生活里有讲不完的传奇,数不清的英雄,看不尽的绮艳,也有说不出的苍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大江东去,他们只是一浪。华灯初上,群星方现,正是风生水起,这一浪掀得多高,还在未知。

      南凯的校车向来不可靠,动不动就取消。所幸当晚四点的车在半路用四个油桶加足了柴油,司机高兴,卯足了劲儿开,一路狂飙,发动机吼得如公牛。

      07-10-05(农历二〇〇七年八月二十五)

      我在校车上总爱胡思乱想。今天从一篇文章《二零四六年的母系社会》开始想象二零四六年的世界。小时候写日记,展望二十一世纪,总写得像是幻想小说,什么人们开着飞行器去太空站上班啊之类,幼稚得不得了的东西。可是事实上,一不小心二十一世纪真的到了眼前,似乎除了多建了几座楼,人们都炒股了之外,和上个世纪没什么不同。别说坐飞行器上班上学,就是汽车,也还不算普及。

      要我说,汽车这东西,真是不该普及。占地方,养不起,又污染空气。今天我坐503汽车去天津市里上课,半路上堵车,前面是运废品的大车,旧纸壳摞得山高,后面又是邮政的大车,车厢也高。前后全部塞得严严实实,感觉像是被一堆收破烂的挤在中间,透口气都难。我看表,再看也没用,所有的车纹丝不动,只好靠读英语打发无聊的时光。回来时我望着一路的尾灯长龙想,未来世界的交通应该水陆空并行,如果汽车实在多,就该设计成轻材质折叠式,堵车时司机下车,将车子叠起来,挟在胳膊底下,提着发动机就走过去了,过了这段路再将车打开装上继续开。由于市区里交通一片混乱,行人不走人行道还闯红灯,我就想,未来也许可以在城市里的十字路口设计自动通行的传送带一样的人行道,过马路时绿灯一亮,人行道传送带自动送人过马路,人只要站在上面不动就行了。想法而已。照这样想下去,就应该设计整个未来世界的交通系统,然后交给那些在实验室里为毕业而奋斗的研究生们去完成——小时候我总说由科学家完成,现在看来,是实验室里的研究生们。

      刘怀桔今天早上坐天大到清华的班车回去了。傍晚上完课,明来接我,我在他脸上看到了深深的疲惫。我们都累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到将来,两个人为了生活,完全有可能累得回到家就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像在高中念书时被迫全天上课的感觉一样。不过即使如此,也要彼此说:“我爱你。”给爱留一点时间和精力,就像我们上学期间每次临别时的拥抱和吻。就算再累,拥抱和吻也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却能够给人温暖,让人在晚上安静甜美地睡去。

      2007-11-23(农历二〇〇七年十月十四,小雪)

      被老师叫到校区,查河东区金融街的资料。思路是先借鉴外国的资料,发达国家,如纽约、东京、巴黎、芝加哥、伦敦,发展中国家,如新加坡、香港,国内如上海、北京。

      2007-11-25

      我想着妈妈,天冷了,她还会出去散步吗?

      有时候觉得自己十分脆弱与渺小。有一种寻求保护的冲动。有时摸着妈妈的肚子,知道她的小房子已经被拿走了,原来住过的位置已经没有了。最初的住处。

      2007-11-28(农历二〇〇七年十月十九)

      记得初到天津,和雯雯一起,两个人在重逢的喜悦中坐错了车,发现了不对头,却仍然纵声谈笑,车厢里黑鸦鸦一片沉默,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声音。仿佛世界就是我们的,一切都是幕布背景,而我们是主角,在城市的一角上演青春剧。

      今天坐车从市里回来,轻轨无声轻快地向前,路基外面荒凉的野地在萧飒的风中岑寂,窗外闪过的总是落寞。树高举着光秃秃的枝杈,偶尔有鸟巢在上面,满地枯黄,我知道冬天来了。

      有个女人坐在我对面,穿着瘦长的紫大衣和肥大的裤子,脖子上挂着手机,短发齐耳,徐娘半老,历历风霜尽写在脸上,可是能从风霜中看出她的清秀韵致。她似乎特别偏爱紫色,裤角边上露出一圈紫色的毛裤。她从包里抽出一张《站内人员电话表》,微蹙秀眉,很认真地看着,不时打电话询问人员的情况。我拿出纸笔给她画像,画到一半被她发现,她瞥了我一眼,我感到不好意思,就收了起来。毕竟不是每次坐车,都会遇上一个这样的女人坐在你对面。我身边的一个胖男人腆着肚子张着嘴鼾声阵阵,我就一点也没有给他画像的冲动。我盼着他快醒,快快下车。车在他的鼾声中驶过很长一段路,我开始想他会不会坐过了站。不过他快到站时居然很及时地醒了,在我们前一站下了车。我想他肯定是坐出经验了,生物钟调节得恰到好处。

      2007-11-29(农历二〇〇七年十月二十)

      昨晚与颜萍胡扯,编了个《飞天壶与洗脚盆》的故事。

      《超时空游侠》中的博士发明了飞天壶,它自己做时空旅行,来到了周再宇的宿舍,周再宇正在一边看动画片一边洗脚,不但没注意,还把飞天壶当作自家的水壶,顺手拿起飞天壶往脚盆里添水,结果在脚盆里开了一个时空隧道,当周再宇再次把脚往盆里一插,准备享受美好生活时,只觉得一股大力把她吸了下去,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

      不知过了多久,两脚终于落了实地,周再宇脑筋稍稍清醒过来,看见古代十分熟悉的大明宫建筑,知道自己来到了唐朝——要不就是电视剧拍摄点,总之不是自己宿舍了。好在她曾经在梨树一中步云亭里享受过超时空体验,此刻处变不惊,低头一看,罪魁祸首飞天壶还在脚下吐着白沫,便狠狠踢了它一脚。飞天壶惨叫一声晕了过去,周再宇拎起它的耳朵,细细端详这个家伙,似乎与STP后勤部要搜寻的某个要回收的破旧时光机相类。有的时光机出了故障,不知停在了哪一年,后勤部的家伙们就要去把它找到回收。否则,照上面的说法“可能破坏时空的稳定性”。周再宇把这看作是维持过度膨胀的机构的借口。STP不知有多少人是负责“时空稳定”的,可是除了喝喝茶水看看小报之外没见他们真正做过什么,Bad常常说后勤部办了个养猪场。

      周再宇去找唐朝的时空站,隋唐盛世,时空站设得尤其多,大明宫里就有三个。当时皓月当空,周再宇能听到墙那边宫廷禁军的跑步声口令声和报数声。她隐身在草丛里,想等他们走了再作打算。却听得一个军官说道:“最近宫里频繁失盗,

      2007-12-1

      我们重新分了一下工,我分到离岸中心,找资料时感觉像是驾一艘快艇驶过加勒比海和大西洋。浪漫到疲惫,心里却还是喜欢的。

      今天晚上三教一阶放映电影《杀死一只知更鸟》

      导演:罗伯特·马利根 Robert Mulligan

      主演:

      格里高利·派克 Gregory Peck 罗伯特·杜瓦尔 Robert Duvall 玛丽·巴德姆 Mary Badham 菲利普·奥尔福德 Phillip Alford James Anderson R.L. Armstrong Steve Condit David Crawford
      上映: 1962年12月25日(美国)

      本片根据同名畅销小说改编,格雷戈里·派克扮演一名南方小镇律师,为黑人□□犯辩护,另一方面他又得向他的小孩和他们的朋友解释。

      格雷戈里·派克精湛、平稳的演技让他获得当届奥斯卡、金球双料影帝。除了几位大明星,亦可看到日后影帝劳勃杜瓦(Robert Duvall)第一次的银幕演出。

      本片另还获得奥斯卡最佳改编剧本、最佳艺术指导/场景布置奖、及最佳黑白摄影、导演、影片、女配角、原始配乐等提名。

      可惜不能去看了。张姝对我说:“你还是查资料吧。”我说:“可是男生在那边吃锅喝酒!”下午近五点时出来看见博哥拎了何姐的锅,笑说酒瘾犯了,回去喝点小酒,吃点好的。

      我一连几天上不去网,昨晚何姐夫(郑龙)来看,才晓得是中了ARP病毒,病毒屏蔽了我的物理地址。他叫我卸载卡巴斯基,安装360奇虎安全卫士,再装ARP防火墙,升级病毒库,再去网址为202.113.16.223的地方下载杀毒软件NOD32(诺顿),我照做了,但何静的男友姚聪说卡巴斯基比诺顿好,他帮我下了正版的试用半年的卡巴斯基7.0,能用到2008年6月1日。

      如果WORD文档插入字符会覆盖原来的字符,按键盘上的insert“插入”即可。

      今天一大早,T老师和徐颖科师兄来找我们,T老师每天六点钟醒,今天凌晨三点多就醒了。他那个年纪的老人,每天睡得少。老师孤身一人在南开,妻子都在国外,我们都觉得他需要人的陪伴,所以他很想学生,常常要看到学生的。

      《空间时间外传》:

      从光辉四射到韬光养晦,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到的。可是自身实力不足时,只能韬光养晦。他像个有恐高症的人,越往高处走越害怕,内心怀着深深的恐惧。越和高层次的人打交道,越看到自己的不足,在别人面前自惭形秽。想改变,却愈加发现自己的笨拙,由此陷入可悲的循环。

      空间小子,你要是再不续写《时间》,当心我在外传里乱改剧情哈!

      空间小子说:“他也挺好的不是每天都联系了you know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了都开始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每天都像是主演一部电视剧,而我们的聚会就像是贺岁片的明星大客串大家在一起感觉会很好但是日子一过就会重新回到自己的角色中。”

      2007-12-05

      我和博哥一起坐车回来,博哥旁边的活宝梧桐树打趣汪哥,扭头对我说:“班上男生谁最帅?”我笑笑不说话。梧桐树说:“不要害羞嘛,想什么就直说。”我还是不说话。博哥在一边说话了:“除了我之外,班上谁最帅?”我这才唱和般说:“汪哥!”“如果让你再选一次的话,你选谁?”梧桐树问。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胡乱应了句:“梧桐树。”博哥在一边无奈地笑:“不会吧……”当然不会……反应过来之后我也很窘,可惜没有纠正的机会了……

      2008-7-21

      “我穿哪件洗哪件”

      某人说:“我这些衣服,穿哪件洗哪件。”我以为他是穿过身上的马上就洗呢,原来是攒了一盆脏衣服,穿哪件洗哪件……

      夜遇2008-11-28

      暑假里的某日晚上我和明散步到了***后面的一扇小铁门前面,门开着,里是一片空场,北面围墙边还有一个土堆,无灯无月,荒草萋萋,寂然无声。我兴致盎然,正想吟两句“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忽闻身后轻微声响,回头见一男生骑一单车前来,径直与我们擦身而过驶入小门。我很诧异他为什么要进那个空荡荡的破场子,而且还骑着自行车,便驻足观望。但见他逶迤前行,在草丛中绕土堆大半周之后,来到围墙边,娴熟地扛起车子,不费吹灰之力,在墙角缺口处一闪而没。过了墙就是天大了。我恍然,与明相视而笑,携手回身离去。刚走了两步,背后原本静悄悄的园子里忽然传来咯咯的笑声,回头看时,刚才空无一人的荒园里走出三位臂挽臂的妙龄女子,衣饰时尚,艳光四射,笑语嫣然。我感到自己仿佛是《聊斋志异》中夜读的书生,在空寂的荒园里忽闻环佩丁当,一抬头遇见了美丽的狐女。南开、天大仅一墙之隔,围墙南北的学生常常来往。不知除了这里,尚有其他捷径否?前天与明又来到小园前,想起往事,打算进去看看墙的那一边,却见附近工程基本完毕,土堆不见了,围墙也修好了,甚感遗憾,兴味索然,未入而返。

      隐约的倾慕与思念,在此戛然而止。

      再见了,南凯风华正茂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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