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火影]通缉犯

作者:辰日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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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缉令09(修)


      海贼与渔网

      修整了几天,我才终于从疲劳中缓过了劲。这么说,可能很对不起兢兢业业的伊鲁卡先生,作为一个整日在吃饭和打瞌睡上,耗费大量时间的懒蛋,似乎并没有喊累的资格。当老师已经讲完了第一堂课,我还在屋顶上晒太阳;当老师还没来得及坐下来歇一歇,我已经吃上了午饭。我和伊鲁卡先生的作息,只有在一乐吃拉面时有所重合,然而,他时不时还会一面吐槽着班里的学生,叹着气,一面批改被小脏手一通瞎涂乱抹后,才上交的作业。
      自知之明告诉我,我是一个懒蛋,而且最近越发地懒。
      这么想着,却难抵精神上的疲乏,心底盘算着什么时候出去做任务,赚钱,一边又细数着几个任务的酬劳能顶上最少半个月的盘缠。假借“流浪忍者”的身份,按照规矩,我能拿到的酬谢比本村居民要少一些。三代爷爷告诉我,一般忍者村并不看好流浪忍者,就像看待临时工一般,在没有合适的人手时,才会稍作考虑。在这个人人神经紧绷的年代,“疑罪从无”一说,永远都站不住脚。为了保全国家和村子的利益,不管在哪个忍者村,高层总会格外关注这些流浪忍者的一举一动,生怕哪天机密泄露,给整个国家招致祸端。
      每次去领酬劳时,望着已经被财务处按照章程,削减了三分之一的钞票,三代爷爷很无奈,我也很无奈。
      三代爷爷知道我急需用钱,但他的职位不允许他逾矩。
      更何况,他光是给我按了个假身份就大费周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我也并不想让老人家为难。我也考虑过,我该什么时候离开此处,一直以“流浪忍者”的身份过活,早晚会给别人和自己招来麻烦,若以海贼的身份出海,但我又不知道我该前往何处。
      我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也因此寸步难行。
      我也不想要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海上漂泊。小时候,我曾幻想着出海寻找同伴,一同看遍全世界,一同欢笑,一同冒险,后来我找到了,那些人们像我未曾拥有过的家人那般亲切,而我在不久前却和他们走散了。倒不如说,他们失去了我。至今,我都很难接受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我只知道我的归宿是回到他们身边。
      我也想过,死去的萨博去了哪里,死去的萨奇去了哪里,死去的妈妈又去了哪里。置身于这个世界的我就像是一个天外来客,或者是半路掉出口袋的硬币,不得不在一个嘈杂又陌生的环境里独自茫然。但我依然很确信,他们不在这。在这个各地信息和情报异常发达的战时社会里,我的存在仍旧令人“耳目一新”。
      无奈的事情变多了,人也愈来愈懒散。
      现实有时候荒诞得过了头。
      就像是前几天我带着鸣人去吃烤肉,一个郁闷的成年人,一个被同学排挤而郁闷的小孩,吃到一半时尴尬地发现皮夹里没带够钱。两人只能不情不愿地退掉了还没吃的肉,结果小家伙半夜肚子饿得咕咕叫。跟拉面相比,烤肉贵得离谱,在我的认知里,烤肉是最便宜的食物,只需要肉,简单的盐和胡椒,还有篝火,肉的来源可以是打猎,吃来吃去和不要钱没什么大区别。
      鸣人管我叫“野人”。
      郁闷归郁闷,钱也是必须要赚的。三代爷爷问我为何闷闷不乐,我将那不甚满意的烤肉店经历告诉他后,老人家把斗笠往下压了压,极其无语,但似乎又想笑。听闻我找任务的诉求后,他翻了翻手头上的卷宗,说他那有个不涉及机密的A级任务,问我要不要试试。
      “A级任务的酬劳几乎是B级的两倍哟。”爷爷这样说。
      但涉及到外村参与人员的A级任务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有两个或以上的本村人员的协同。三代爷爷说,另外两个人已经有了人选,全都是他的心腹,我大可安心。我其实并不介意有人同行,只要对方别太刁难,旅途也不见得会糟糕。
      我欣然应下,出发前到村子门口集合时,我才知道那两人就是阿凯和卡卡西先生。
      阿凯还是老样子,以过剩的热情跟我打了个招呼,旋即仰天嚷嚷着要燃烧青春。天知道阿凯的青春是不是什么“新型燃料”,把他交给海军的科学部队,指不定能申请出大把的专利,或者去研制所谓的“永动机”。
      与此同时,卡卡西先生还没来,阿凯说他是个迟到狂魔。
      当我意识到我和阿凯要独处好一阵子时,我突然有些发怵。今天天气很热,看到阿凯后我只觉得自己被扔进了核反应堆,整个人的情绪距离聚变还差一点点。现在已经快到了春天的末尾,气温开始回升,春风不再和煦,夹杂着热气袭来。
      尤其是大中午。
      我们两人从清晨一直等候到正午。在我的内心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裂变再聚变,再裂变再聚变的循环后,卡卡西先生还是不见踪影。
      我盘腿坐在村子大门口,看着外出任务的来来往往的忍者,他们困惑地看着我们。阿凯正在做俯卧撑,还不忘嚷嚷着给自己加油打气。出于尴尬,也处于无事可做,我迫切地需要别人转移开我的注意力,便开始对着每一个来往的行人打招呼,人家先愣一愣,礼貌回应我后,又疾步离开,估计是看到了过于沉浸于“燃烧”的阿凯。
      “艾斯!我们来比赛吧!做俯卧撑!”
      “拒绝。”
      “别这样!大好青春辜负不得!”
      “一票否决。”
      “来嘛——!”
      “我不。”
      好像核聚变也可以申请专利。
      无意义的对话仿佛持续到了天荒地老,我已经开始在脑内回顾曾经看过的无数简报,硬是绕不过世界政府投资研发的反应堆。我其实对科技这块并不热衷,只是反应堆最能表述我此刻复杂的心情。应要说的话,我倒是比较好奇究竟他们在研发什么新式武器,激光,机器人,好像是小说里才会有的存在,让我不由得对科学部队的科学家与研究人员们心生敬佩,尽管我听不懂他们解释的什么什么力学。
      我一时间没想起来那个专业词汇。
      “对,是量子。”
      “对!是力量——啊?量子?”
      大老远,我望见一个晃晃悠悠的人影正向这边走来。“啊,不好意思。来晚了。”卡卡西手拿一本小书,懒懒散散地道了歉,却听起来毫无歉意。他看到我和阿凯,打了个象征性的招呼后,继续埋头看书。
      “卡卡西!你怎么现在才来!”
      “哎呀,一不小心迷失在了人生的道路上。”
      这是什么要命的理由。我并不想深究他是超级大路痴的事实,我只是觉得还没出发,我的心态已经快被折磨光了。还不等我做出反应,两个老朋友倒是先拌起了嘴。
      “好敷衍的答案!卡卡西!”
      “其实我是看到一个背着很多东西的老奶奶,我把她送回家了而已。”
      “……上次你好像也这么说过。”
      “有吗?嘛,我不记得了。”
      卡卡西先生平静地回答后,头也不回地走向村外,把我们两人扔在了身后。
      “……这是量子。”阿凯总结说。
      我点了点头。

      虽然这样想不太礼貌,但是我觉得卡卡西先生有时候很难相处。
      与其说很难相处,不如说他不怎么想和我们任何人相处。他总是游荡在世间之外,不知怀揣着何种想法与心绪。当阿凯提及卡卡西先生负责搜集情报时,我好心提醒对方记得带地图,不要再迷路。等到阿凯开始爆笑,我才意识到“迷失在人生道路”只不过是卡卡西先生一贯的糊弄说辞,模棱两可的,搞得我以为是某种暗戳戳的黑色幽默。
      卡卡西先生只是瞥我一眼,自顾自走在前面。
      我有些不知所措。偌大的世界仿佛就剩下了我和阿凯孤零零地唱着一台戏,就算是自娱自乐地打发沿途时光,也不由得会倍感无趣。
      没一会后,我和阿凯打听起这次任务的要求。阿凯挺吃惊的,他向我投以不可思议的眼神,似乎在琢磨着我怎么就一无所知地跟了过来。说来惭愧,我走得时候有些仓促,连任务细节都忘记询问。
      我坦白说,我想要多赚钱,所以才接了这个A级任务,无论诉求是什么我大概都会接。
      阿凯了然,只是耸了耸肩。“大家都会有为难的时候,”他说,“世界总是很现实。”
      我们这次大概是去保护火之国大名的玉玺,某些政客们已经窥视已久,大概会雇佣实力不凡的人手来争夺这件宝物。大名想要将其赠送给邻国作为外交礼物,而我们要负责在移交给风之国前,看护那件稀世珍宝。任务安排大致如下,卡卡西去搜集情报,我和阿凯守在大名府邸。
      “大名府大概有多远?”我问。
      卡卡西先生回过头,用他的死鱼眼瞥了瞥我,竖起三个指头。
      “三个小时?”
      “三天。以现在走路速度的话。”
      三天的风餐露宿倒不至于多么遥远,作为海贼我也习惯了长途跋涉。对我来说最大的折磨,大抵要属两个同伴了。撇去基本上神游天外的卡卡西先生,阿凯走了一个多小时就不安分了,嚷嚷着大好青春应该用在修炼上,而不是乏味的赶路。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馊主意,突然高喊着,一个箭步冲向了前方,毛躁地像台风过境。
      我傻了眼。随后,卡卡西先生也跃上树枝,熟练地追赶阿凯。
      一切发生的过于突兀,我也只好跟着跑起来,内心困惑无比。
      我们三个从中午跑到黄昏。阿凯的青春燃烧得有些过头,我和卡卡西先生抵达一个小镇时,那个西瓜头绿色紧身衣已经趴在镇子大门口。卡卡西先生显然已经习惯了青春的热度,而我内心的烦躁已经快到达忍耐的极限。无论是沉浸于自我的卡卡西先生,还是青春斗士阿凯,一个两个都比较难以沟通,我完全没有办法和卡卡西先生交流,而阿凯一直在热浪中狂奔。
      我很无奈,很受挫,很难不去想念那片大海,还有那群不知身在何方的人们。
      我会感觉我在浪费时间,而他们会不会还在战场上拼命。一旦想到这里,我更是焦躁不安。
      但我已经死了。
      我怎么就死了呢?
      突然,卡卡西先生扭过头,对我说:“很久之前听说这个镇子的温泉很有名哦。走吧。”
      “……啊!卡卡西!等我!”阿凯趴在地上鬼哭狼嚎。
      “艾斯,我们赶紧走。”
      “诶?阿凯呢?”
      “不用管他。”
      “卡卡西!你太过分了!同伴之间的爱呢!”
      “……嘛,不要这么说啊。这不是一个很好的修行机会吗?”卡卡西先生侧目,眼底闪过一丝揶揄,“腿疼走不了的话,你可以用胳膊啊。”
      就因为这一句话,造就了此时诡异的一幕。卡卡西先生一边看书,一边走在前面,而我和倒立的阿凯,成为了小镇居民的焦点。我的心好累,我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疲惫。卡卡西先生带我们在小镇里转了好几圈,最终还是在小镇入口旁的一家旅店温泉旅馆住下了。
      我一时间甚至说不清,他究竟是跟我过不去,还是跟阿凯过不去。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住所谓的“温泉旅店”。
      这里的装修风格很像和之国,但要比封闭的和之国精致得多。新鲜感让我暂时忘记了心事,在屋子里踱着步子,四处打量。屋子包括一个客厅,两个卧房。客厅有个落地窗,窗外能看到小溪,小溪上架着小桥,小溪里养着锦鲤。我躺在榻榻米上,顺势伸了个懒腰,久违地打了个滚,突然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一点点小美好。
      阿凯的青春能源一时枯竭,他也学着我的样子趴在榻榻米上,没一会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卡卡西先生泡温泉去了,说是解乏,我本来也想跟着去,但温泉实在不太适合恶魔果实能力者,尤其是我的烧烧果实。可能是火焰的缘故,我比其他能力者更是出奇地怕水。
      有一次我不信邪,跟着大家伙去了火山温泉,结果我跑着进去,险些爬着出来。
      这些时日,我的精神一直紧绷,直到此时才感觉如此怠惰。我也干脆闭上眼,打了个盹。
      等我醒来,天已经黑透。
      窗外微风徐徐,白天的燥热褪去,但兴许是我过于疲劳的缘故,这并算不上一个好觉。我的眼睛还是酸涩,先前无精打采地入睡,睡醒后也还是无精打采。我翻了个身,合上眼静候沉眠,没曾想睡意全无。
      我把阿凯独自留在屋里,打算上街转转,看看夜景。我走到旅店大堂,发现居然有免费的牛奶。柜台小妹说牛奶一直都是免费的,但我早些时候没注意到,大概是正在为别的想法而分神。
      比起牛奶,我似乎在此刻更需要啤酒。
      或者是烈酒。但我担心喝了烈酒后,我的情绪会更糟。
      我顺手拎了两瓶牛奶,坐在旅店靠窗的长椅上,注视着窗外络绎不绝的行人。这里的夜色真好,街灯将夜空的下层染成暖暖的金。街上的叫卖声,人们的欢笑声与风声和昆虫鸣叫的声音交错,仿佛回荡在不同时空的热闹在此重逢,叠加,美好又平和地想让人落泪。
      “角都!多少给点钱吧!”
      洪亮的抱怨声在耳边炸开,在温吞的夜色里格外不和谐。一个银色大背头的少年神情很崩溃。
      “角都!小角都!拜托了啦!本大爷真的、真的不想再吃兵粮丸了!”
      “拜托!到底要赶路赶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又临时追加了这么些工作?!”
      “角都!多少搭理我一下啊!”
      “见钱眼开是会遭报应的!邪神大人会降下惩罚的!天谴!”
      大背头少年的同伴终于受不了。“闭嘴,飞段。”他阴森森地回复说,径直从大背头身比走开。
      “……角都!小角都!角都前辈!前辈!那里有温泉!有温泉!去那住吧!别走!”大背头气急败坏地叫嚷着,“本大爷不要再风餐露宿了!露营什么的受够了!已经四个月了!天底下谁家做任务天天住在荒郊野岭的?!就算是战时也没这么离谱!”
      “闭嘴。”同伴呵斥道。
      “等、等等!那里住宿有免费牛奶诶!免费的!”
      “住宿费比牛奶贵。”
      “花钱救命不好吗!”
      “你死不了。”
      “你现在到是知道本大爷死不了了?!之前是谁说要弄死本大爷来着?!”
      “赶紧走,还有八单生意。”
      “啊啊啊啊啊——!烦死——!”
      这两个身着黑袍的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路过窗前,大背头少年用极其羡慕的眼神看了看我手中的牛奶。
      “飞段大爷我难道这辈子要穷死了吗——?!”
      那两人的背影已经隐入了人海,但是大背头少年那绝望的吼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没有钱,大概是人生在世最大的无奈了。其实那个小哥也不用羡慕我,我的状况也没比他强多少,出来做任务的开销属于公费,而我自身的资产状况也算得上磕碜。我迫切的想要离开,但是没有钱,我哪也去不了。我想要回到他们身边,可就算是金钱,也永远没办法告诉我确切的方法。
      我到底是怎样把自己弄到这个地步的呢?
      我也说不上来。我甚至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己已经死了。
      我怎么就死了呢。
      我连着喝了五瓶牛奶,感觉有些反胃。牛奶一次喝太多好像确实会不适,我在不知不觉间喝下了这么多,大脑一个劲地思考,身体却机械地重复着吞咽的动作。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消沉过。
      我蹓跶着走在街头,夜晚的街边支起了不少小摊,都是些打发时间的小游戏。我被一个捞金鱼的摊子吸引过去,交了钱,买了三个小鱼网。渔网是用油纸做的,薄如蝉翼,像是梦里梦外,透出灯火朦胧。我捏着网,在水里轻轻滑了几下,鱼没捞到,渔网先被水冲破了。一连三次都是如此,而我边上的一对情侣已经拎着小金鱼,甜甜蜜蜜地离开了。
      我感觉我人生已经乱成了一团,像是破裂的纸渔网一样,无法修复,无法弥补。
      “我怎么就死了呢。”我喃喃道。
      我在街上消磨了好一会,回到房间,拉开纸门,入眼的是丰盛的晚餐。卡卡西先生坐在长桌边,桌上摆满了海鲜,精心烹调,种类繁复,令人眼花缭乱。
      “哟。还以为你迷路了来着,”卡卡西先生还是在看书,甚至都没有抬头看我一眼,“伙食出乎意料得好。”
      阿凯大概是累坏了,现在也没有醒。
      我坐到桌旁,有些恍惚。我回忆起了曾经出海的日子,怀念起死去的厨师长,同时也在后悔喝了过多的牛奶。
      “别客气,阿凯请客。”卡卡西先生说。
      阿凯还没有醒。
      “昨晚做梦,他对我说的。做人要讲诚信嘛。”
      我不知道事实真是如此,还是这才该被称为“卡卡西式幽默”。这家店的手艺真的很好,或许并不是我所熟悉的味道,所以我觉得还是厨师长萨奇的手艺更要好一点。在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有一些细节和我所热爱的一切微妙地重合了,明媚的阳光,美味的海鲜,清爽的夏夜,恍如隔世。
      等阿凯睡醒,晚饭仅剩了一点。
      卡卡西先生懒散地抬了抬死鱼眼,对阿凯说:“特意给你留的,别客气。”
      “多谢了!卡卡西!”
      “你付款。”
      阿凯一脸困惑,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像是个偷吃的仓鼠被抓了现形:“……啊?为什么?”
      “你说过的。”
      “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在梦里。”
      “这不算吧?”
      “男子汉大丈夫要守信哦,”卡卡西先生翻了页,懒得抬一下眼皮,“再说这样不是会给你更多动力接任务吗?”
      让我无比震撼的是,阿凯居然被说服了。他稍加思索了几秒,旋即高声宣布,买单也是青春修行的一部分,没有人该辜负来自青春的磨练。难得的清闲时光一去不复返,我只觉得头痛了起来,疲劳又加剧了。
      青春又不是什么可再生能源。
      我怀疑,我是不是高估了两个同伴。据说两人是忍校时期的同学,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也许这样的相处他们早已习惯,但是身为局外人的我一时间难以适应。阿凯是个直线思维的青春永动机,就像是程序员将代码设置了一半,随后撂挑子不干。阿凯就是这样单纯,单纯地享受着青春。卡卡西先生则与之相反,复杂地让人捉摸不透,态度也忽冷忽热。昨天还嫌弃我们速度慢,一直以要耗费三天时间的卡卡西先生,在今早突然对我们说,因为昨天下午跑得太猛,以走路速度,预计今天下午就能抵达。
      他看着今天仍旧累到没什么精气神的阿凯,嗔怪说:“都是你撒丫子疯跑。”
      阿凯很累,并没有反驳。
      于是,我们最后选择乘坐马车走完后半程,这也是卡卡西先生的建议。途中,阿凯一直在试图和他聊天,可卡卡西先生的态度又冷了下来,低着头,翻看手中的小册子,对其爱答不理。我有点好奇他在看什么,但很快我就沉醉于沿途的山间景致,幽静,神秘。趁着心情还不赖,我从背包里慢腾腾地翻找出航海日志,翻到新的空白页。
      “海圆历1520年,另一个世界的5月23日,今天又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
      我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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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28/2023 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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