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火影]通缉犯

作者:辰日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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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缉令28(修)


      海贼与幽灵

      哦,该死。看到这个基地的一瞬间,我的心态炸裂了。
      “路飞——!”我急切地高呼着,尽管知道他极可能不会听见,但万一呢?万一连接两个世界的入口还在呢?我不想放过任何渺茫的希望,我早已压抑不住那翻涌的情绪,自己夹杂着哭腔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刺耳。
      说好的不会再哭了呢?
      我在林子里疾行,穿过荆棘遍布的灌木,被草叶划破的皮肤漏下星星点点的火光,我手忙脚乱地登上山岗。朝阳才升到地平线以上,那么真切,那么温暖。厚重的积雨云在空中缓步,投下令人窒息的阴影,刹那间吞噬了破晓,只有早已消散的、那份独属于大海的气息在时刻提醒我,我不属于这里。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可恶。难道刚刚的一切果真都是幻术?
      “路飞——!”我冲着天的尽头嘶声竭力地大喊,“一定要当上海贼王啊!我——会——等——着——的——!”
      呼喊声惊起了在林中歇息的飞鸟,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如同昨晚那不知名的小岛。
      我此后到底该何去何从?
      “艾斯!你跑哪去啦?!嗯。”
      我仰头,循声而望,迪达拉正架着白色大鸟,在我的头顶盘旋。冲天鬏小朋友看起来很是焦急,昨夜偶然想起我还没和他和飞段道别,此时的我不知是该喜该忧。我跟着他回了基地,期间他一直在抱怨我自顾自的离去。他说,他挖芋头的时候,一转眼,我就不见了踪影,考虑到我看见的那个幽灵女孩,他以为我被厉鬼带走了。迪达拉吓坏了,他和飞段为了寻找我,一夜都没合眼。
      我们回到基地后,飞段已经等在了门前。大背头此时怒气冲冲,将镰刀杵在地上,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冲我破口大骂。
      “混蛋!你昨天跑哪去了?!”大背头咆哮道,“又是幽灵,又是失踪,你知不知真的很瘆人!本大爷为了找你都翻遍了整个山头!”
      面对两人的愤怒,我表示歉意,可我此刻仍旧心烦意乱,心不在焉的模样还是引来了两人的不满。飞段说,迪达拉害怕极了,破天荒地敲响了基地中的每一扇门,其中包括他最讨厌的鼬先生。可大家并不相信迪达拉对于幽灵的说辞,最终参与寻人的也只有鼬先生,飞段负责东边,鼬先生负责南边,而后者目前还没回来。
      就在飞段用戒指通知了鼬先生后,迪达拉再度问我:“所以你到底去了哪里?!嗯!”
      我稍稍梳理了一下思路后,就将幽灵女孩和古怪男人的事情全盘托出,以及随后我和路飞的相遇的经过。正如我所料,那两人也是一面困惑。但我回到这里后,指甲里还残留着青苔,残存在指尖的海水气息无不说明,那个不知名小岛一定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幻术构建的虚幻残像。
      听完我的故事后,两人面面相觑。
      “……你还记得那个奇怪的男人长什么样吗?嗯。”迪达拉问。
      “一边脸上全是伤疤,另一边脸少了只眼睛。他好像有万花筒写轮眼,可能是宇智波一族的。”我回答。
      “不可能吧,世界上应该没再有宇智波的后人了,”飞段说,“而且这样有特点的长相,还有万花筒写轮眼,也从没在悬赏令上见过。”
      “难道还有其他类似的血继界限吗?”我问。
      “应该没有了,而且听你的描述,那种邪门的忍术很有可能是宇智波家的。写轮眼不仅仅擅长幻术。嗯。”
      “本大爷觉得,听起来更像是某种时空间忍术。”
      “对,应该不是幻术。嗯。”
      就在此时,鬼鲛外出修行,正巧撞在了坐在屋外岩石旁的我们。在迪达拉极其愤懑的凝视下,鬼鲛挤兑我说,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编鬼故事欺负小孩子,把我们“引以为傲”的爆破艺术家吓丢了魂,那可是艺术界的一大损失。我对他的说辞很是不屑,简单向他阐述了经过后,严肃警告他,我才没有编鬼故事,站在他面前的我说不准就是“作祟”的幽灵,搅得整个组织都不得安宁。
      但鬼鲛玩世不恭的笑容消失了,他眉头紧锁,转而问我:“……你见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只有一只写轮眼?”
      “宇智波家应该没再有其他族人了吧?”飞段问。
      “……是啊,”鬼鲛说,“没再有了。”
      “或许真的是幽灵。毕竟木叶参与了第二次忍界大战,小女孩幽灵,宇智波幽灵,他们大概都是死在雨之国的木叶忍者,嗯。”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鬼鲛有些安静得反常。鬼鲛似乎仍在思考我所说的那个男人,心不在焉地调侃着小朋友异想天开,旋即,他认真地嘱咐我要好好休息,他会代我去向首领汇报此事。鬼鲛突然而然的体贴让我无所适从,但还是向他离开的背影道了声谢。带上斗笠的鬼鲛听见了,只是远远对我摆摆手,头也不回。
      经过昨天晚上这么一折腾,被吓坏的迪达拉很疲倦,满山寻人的飞段很疲倦,仍旧一头雾水的我也很疲倦。我的心情此刻糟透了,我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可等我回到那熟悉的卧房时,一切居然又显得这么荒诞,这么陌生。我将目光放在了那张被我挂起的世界地图上,我突然发了疯般,想要找到那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岛。可放眼整片大海,不起眼的无人海岛是那样的渺小。
      对了,我看到了北极星。
      我连忙从航海日志上撕下一张纸,在上面画起了简易的天球。所幸那座岛的树林比较稀疏,所幸昨晚在空地上的视野比较开阔,那颗最亮的星恰巧悬在树梢,让人忍不住多欣赏了片刻。假如位于赤道,北极星位于北方的地平线,在赤道以南则不见了踪影。昨晚的北极星离天顶非常远,差不多和地平线之间有20度的夹角,也就是说那座无人岛在北纬20度左右,位于北半球的无风带。
      可是我不知道经度,仅仅是“北半球”和“无风带”,未免过于笼统。
      我甚至都不知道小岛更靠近航路前半段的“乐园”,还是后半段的“新世界”。我和路飞的见面太过短暂了,短暂到路飞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说。这么想着,我更是气馁,但我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做起无意义地寻找。我明白,想要凭此找到一座不知名的荒岛,莫过于大海捞针。但是,如果我的目光所及之处,或许恰好是路飞的容身之地,那样一来,我们似乎并未相隔如此之遥远,世界也并非如此之大,我知道该向哪里看,我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就当我这样想时,我被椅子绊倒,重重摔在了地板上。
      我所有那不着边际的乐观都悄然破碎了,只剩下深深的无力。
      突然,我房间的门被敲响了。我狼狈地从地板上支起身,打开门。鼬先生站在我面前,为了找我,他也一宿没合眼,看起来非常疲劳,眼白布满了红血丝。他眉头紧锁,目光时不时看向身后,似乎非常紧张。抢在我问候前,鼬先生唐突地问我:“你没被怎么样吧?”
      我一懵,一下子没想明白他在说什么。
      “……目前为止,还行?”我说。
      听完我模棱两可的回答后,鼬先生仔细打量了我好一会,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没大碍就好。休息吧。”
      说罢,鼬先生转身离开了,不给我留下道谢的机会。
      鬼鲛很古怪,鼬先生也很古怪。我感觉这两人有所隐瞒,但在搞清楚来龙去脉前,我不准备主动开口。他们到底在刻意回避什么?是关于那两个幽灵的身份吗?我想起来了路飞说过的布鲁克,曾死过一次的他称黄泉是真实存在的,而据角都老爷子说,远在迪达拉加入之前就已经叛逃了的前任[空陈],似乎就是擅长人体实验的疯子,而他加入组织的初衷就是盯上了佩恩的轮回眼,觊觎那传闻中所说,足以触碰到生与死的瞳术。他也曾与蝎先生合作,辅助其将自身改造成傀儡,后又接近习得了秘术,获得不老、不死之身的老爷子,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完善那能让死者复生的禁术——秽土转生。
      最终,这个前任[空陈]的叛逃原因,是袭击了鼬先生。
      这个疯狂的科学家还缺少罕见的血继限界作为研究素材。
      鉴于前任[空陈]疯到了某种标新立异的地步,组织里的所有人都极其讨厌他,甚至包括了向来温文尔雅的鼬先生。而从不把人放在眼里,且讨厌所有人的老爷子和蝎先生,也在不厌其烦地同两个臭小鬼提起,在他们加入前,组织里曾有过让所有人都反胃的恶心前辈。
      我们第一天出任务时,老爷子就在吃饭时表达了自己那“微不足道”的期许,他希望我这个“准[空陈]”的脖子不会像蛇一样伸长,然后从嘴里吐出一个任务卷轴。
      这么想来,灵魂一定是存在的,黄泉也是存在的,而那个宇智波幽灵盯上我的原因,会不会和前任[空陈]搞过的死者复生术,再或者写轮眼的研究有关?鼬先生和鬼鲛是否也抱有同样的担忧?这个幽灵会不会以为我还留有前任[空陈]的研究记录,所以想要灭口?
      可惜,前任[空陈]大概对叛逃早有预谋,他带走了所有数据,留下的几个样品也没有任何标注。假如我的猜想正确,那我也不必着急,那个宇智波幽灵一定会再找上我,而我也需要他。
      我需要他再对我使用空间忍术,兴许通过相同的方法,我可以再次回到原来的世界。
      就这么决定了,只要我装作若无其事,他肯定会再找上我。
      平静下来后,我准备外出转转,散散心。飞段正躺在基地门口的树上晒太阳,虽然按雨之国那阴沉的天气来看,今天的阳光照样少得可怜。我突然想起,我好像还没讲完我遇到路飞后的事,而飞段也对那些光怪陆离的冒险故事十分感兴趣。最重要的是,不为别的,我只是单纯想转换一下心情。我来到树下,没有出声,只是踢了一脚树干,不轻不重,算作小小的招呼。
      大背头没有睡,他将手臂枕在后脑,懒洋洋地抬起眼皮,问我做什么。
      “我本来在想,如果你睡了话,那就算了。”我说。
      “屁,哪有人睁着眼睡觉?”
      “别人不会,但你有可能会。”
      “就你那死鱼眼,能看明白个什么,”大背头发出一声冷哼,“本大爷想事情呢,你到底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在做什么,顺便打个招呼。”
      “邪神大人在上,”他突然翻了个身,趴着看向树下的我,“这个全是亡命之徒的组织里,唯一一个会问候其他人的家伙,居然会被幽灵盯上?!其他人哪个不比你凶神恶煞,难不成还专挑老好人欺负?!专挑软柿子捏?!”
      “……我不是软柿子,我只是有礼貌。”我更正说。
      “本大爷真他妈想不通!”他烦躁地抱怨说,“下次如果再见到那个兔子眼幽灵,本大爷绝对去给他点颜色瞧瞧!什么孤魂野鬼,通通向邪神大人忏悔吧!”
      和我一样,飞段的心情也很差。
      “你想听一点海上传说吗?”我这样问他。
      世界上没有人能拒绝海上传说,特别是在心情糟的时候。上次看通缉令时,飞段问起过路飞的同伴们,可彼时我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我告诉飞段,我回到了原先的世界,尽管只有短短的一晚,但我见到了路飞。我讲了司法岛的来龙去脉,被掩埋的历史正文与古代兵器,冲进屠魔令的船精灵,撞击海峡的鲸鱼,无法实现的约定,以及化作骷髅,在海上独自漂流了五十年的大副。
      有时候,这些事情我不知道该跟谁讲起。
      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似乎从不介意身边来过谁,谁有怎样的过去,带来了怎样的故事。大家已经活得够累了,哪有闲心过多关注旁人。而我总是羞于过多地谈论起自身,只要别人不问,我向来对此闭口不谈。我害怕没人在意,我害怕被人否定。我害怕那个一直被人谩骂的孩子仍旧不被包容。就算当我讲起引以为傲的冒险时,我也更倾向于将“我”换成“我们”。可一旦提起路飞,提起老爹,提起那不靠谱的老中将和山贼头子,我可以一直讲下去,讲很久很久。我向来擅长讲故事,只是不擅长描述自己。
      从不以善意示人的他们,和打心底对所有善意都存有顾虑的我,说到底,大家都是相似的,只是他们怀有的质疑比我要多得多。他们同样不喜欢谈论起自己。一来二去,我也拿不准有谁会有闲情逸致,想听我那过于冗长的废话。
      除了飞段。飞段比较闲。
      飞段也很好懂,他每一刻都把心情写在脸上。
      听到我同路飞见面时,大背头少年又惊又喜,似乎比我更要激动。尽管我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但至少证明了并非绝无可能,他从树上跳下来,抡起镰刀,嚷嚷着势必要捉拿兔子眼幽灵,只要对方还敢出现,他飞段大爷肯定让那大冤种吃不了兜着走。
      “但问题是,我们还不知道那个宇智波家的幽灵到底是谁,一直干等,还是有点被动。”
      “嗨,你就放心好了,”大背头将镰刀杵在地上,“鬼鲛不是去通知老大了吗,我们这有一个非常厉害的情报员,什么事情都能给你打探得知根知底。比起这个,你难道不开心吗?马上可以和你弟弟见面,马上可以和同伴见面,虽然你回去后大概也成了看不见、摸不着的幽灵,但总比卡在这个荒凉的鬼地方要好。就像那个鲸鱼的同伴,居然守着尸骨,独自在海上漂流了五十年。你总不想待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一待五十年吧?”
      “虽然我的处境没那么极端,但我也绝不想在这里耗上五十年。”我笑道。
      “这么想就对了,”飞段打了个响指,“绝、对,不想耗上五十年。本大爷有一个想法,如果你能回到那边的话,把本大爷也带过去好了,还有角都。在这个糟糕透顶的世界上,角都被背叛,本大爷没有了同伴,我们也不属于任何一边。虽然角都一定会觉得本大爷多管闲事,但他已经消磨了八十五年,比五十年要长得多了。怎么样?就当帮本大爷一个小忙。”
      我愣了一下,旋即点点头:“可以是可以,不过去到那边后,你想做什么?”
      “要重新开始的话,不都需要换个地方吗?那个鲸鱼的同伴,最终也放弃了原先的旧船吧?”
      “……飞段,你为什么要叛逃?你原先的同伴呢?”我问。
      “本大爷突然想起来,”大背头扛起镰刀,歪着头瞧了我一眼,“在刚认识时,你对本大爷说过,这个世界糟糕的时候已经够糟糕了。”
      说罢,飞段离开了。飞段也不怎么喜欢谈论自己。

      下午,我打算去找蝎先生。
      我的指针仍旧围绕着他转动,虽然我还是猜不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我打算去询问前任[空陈]的实验,老爷子说过,在迪达拉加入前,那人曾是蝎先生的搭档。或许,我甚至能从蝎先生那里挖到和宇智波幽灵有关的信息。我在走廊里恰巧遇见了迪达拉,他从蝎先生的工作室走出来,气鼓鼓的,脸颊通红,两个艺术家似乎又就艺术理念产生了分歧,最后演化成了世纪大辩论。
      瞧见我迎面走来,冲天鬏小朋友将我拽到墙角,严肃地问:“‘瞬间美’和‘永恒美’,选一个。嗯。”
      “……嗯?你在问我?”
      “你觉得,‘瞬间美’和‘永恒美’,哪个才是真正的艺术?”他掏出粘土,放在手里把玩,“假如你的答案是‘永恒美’的话,你自己看着办。嗯。”
      我真是服了。我这辈子都想不到,终有一天我会和艺术结下如此孽缘。
      “我都很喜欢。”我回答说。
      “……你是在一碗水端平吗?”果不其然,我的回答引起了爆破艺术家的不满。
      “这两个又不是一个流派,没有可比性吧。”
      “不行,你必须二选一!这可是关系到两个艺术家的胜负的回答!嗯!”
      小朋友钻了牛角尖,我一时间好无奈:“‘瞬间美’是灿烂绚丽,‘永恒美’是细水长流,我可以喜欢上某个夺目的一瞬,同时也喜欢悠久时光的沉淀。这两者并不冲突。”
      迪达拉听了我的话,叹了一口气,夸张地捋了捋刘海。
      “我就不该问你的。毕竟你只有艺术细菌。嗯。”他这样说。
      “我可是看过风之国诗词选的人。”我反驳说。
      爆破艺术家摇了摇头,离开前,他表现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辛酸。
      我来了到蝎先生的工作室,大抵因为先前的争吵,他的脸色不怎么好,一双无神的眼睛冷冰冰盯着我,当我提起前任[空陈]时,这个矮小的中年人将扳手重重扔在了一旁。不要提起那个恶心的家伙,蝎先生这样责备道。
      “和写轮眼相关的实验?你从哪里听来的?”蝎先生问我。
      “我偶然间听过一些传闻,好像宇智波灭族案另有隐情。这个人之前好像也袭击过鼬先生。”我回答说。
      “隐情?宇智波鼬就是真凶,居然能对自己的父母痛下杀手,还真是没有人性。”
      “我听说也和木叶的团藏脱不了干系,但他具体做了什么,我并不知情,一切还都停留在村子内部的猜忌。”
      蝎先生皱起了眉。
      “前任[空陈]曾经是团藏的部下,”思考了片刻后,蝎先生笃定地说,“其他的我说不好,但那个家伙一直在试图将血继限界在普通人身上重现,能盯上写轮眼也毫不意外了。”
      “蝎先生知道他们的实验进行到哪一步了吗?比如说将眼睛移植之类的?”
      我话音刚落,蝎先生暴躁地一甩金属尾巴,掀翻了整个工具台。
      “大蛇丸那个家伙不可信,”他咬牙切齿道,“骗了角都,骗了我,骗了佩恩,骗了所有人。他留下的所有笔记也是假的,还差一步,我就能完全脱离肉身,成为最完美的艺术,实现不朽与永恒。可这个家伙,居然卷走了所有和‘秽土转生’有关的所有资料,如何将生命加于死物之上,这分明是我们两个共同的心血,他利用了我的情报网,转而就带着自己想要的东西逃之夭夭。这样的人,你凭什么认为他会透露血继限界的研究?”
      说罢,蝎先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关于你说的宇智波灭族一事,”蝎先生喃喃道,“仅仅是宇智波鼬一人屠杀了全族,我是不怎么相信的。就算他是开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天才,但世界上的天才不仅只有他一人。宇智波一族到近些年,优秀人才锐减,早就没了几十年前的风光,就算旷世奇才少了,那也是木叶最繁盛的大家族,几乎一半以上全是上忍,单凭一个小孩去对抗全族简直是天方夜谭。他们家族还有另外一个被称为天才的忍者,叫做‘宇智波止水’,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尽了。没过几天,就传来了宇智波被满门抄斩的消息。”
      “蝎先生也认为这件事有内幕吗?”
      “大概率有。既然你提到了团藏,难保这家伙在大蛇丸叛逃后,没继续他关于血继限界的研究。”
      遗憾的是,具体研究了什么,蝎先生也不清楚。
      作为这些情报的交换,我去帮蝎先生到山脚下的小镇取订购的木材和零件。这些杂事原本托付给了迪达拉,只是两人起了争执,双双都在等对方认错。蝎先生说,最先认错的总是迪达拉。蝎先生交给我一张清单,就在我准备离开时,他突然开口:“不管是前一任还是现一任, [空陈]之位的人选看来都很擅长生物。”
      “什么?”我一愣。
      “你培养出了艺术细菌。”蝎先生毫无征兆地蹦出来了这句冷笑话。
      由于格外便于出行的粘土鸟,迪达拉非常荣幸地担任起了组织的搬运工。我背上背包,揣上指南针和地图,行走在山林间时,不由得羡慕起了鸟背上的开阔视野。按照步行的速度,这趟山路起码要花上三个多小时,考虑到繁琐的返程,我准备快去快回,最好可以租到一辆马车来载物,傍晚前回到基地歇息。我按照地图抄了近道,在林间奔跑起来,跃过山涧,蹚过小河,翻下陡崖,我喜欢这种不走寻常路的感觉,自由、轻盈得像是山间的飞鸟,挥动着翅膀,乘上夏季的风,飞回了很久以前的戈尔波山。
      这还是我第二次来到这个小镇。
      白昼之下,我才有机会好好打量这里。与其说这是一个镇子,倒不如像是一个村,比戈尔波山山脚下的风车村要大上一丁点,比木叶村要小得多。正如同其他在战火夹缝中苟延残喘的城镇一样,日光下,这个小镇比那天夜里看起来还要简陋。
      鬼鲛告诉过我,在第二次忍界大战时,这片区域化作了一片废墟,直到战乱渐渐退到了边境,返乡的人们重建了他们热爱的故土。直至今日,整个国家还是穷得叮当响,人们不得不缩衣节食,边境仍旧硝烟四起。没再被战争侵蚀的这里还算幸运,尽管远算不上富裕,居民们尤其珍惜这弥足珍贵的安定,修葺、重建、开荒,百废待兴,一切都在一点点地变好,每个人都在用力地活着。
      和死气沉沉的边境不同,这个城镇正在复苏。
      没费多少功夫,我就在小镇上找到了木料行。
      “您好,请问有[玉女]先生的订货吗?”我向店里吆喝着。
      “有的!请稍等!”木匠小哥热情地招呼我。
      “您的订货,”他从仓房拖过来一车的木料,“[玉女]先生是我们的常客,你是他的新助手吗?那个黄头发的小孩子呢?”
      没曾想骄傲的爆破艺术家被当作了助手,我有些忍俊不禁:“我不是助手,我叫艾斯,[玉女]先生的同伴。他们两人吵架了,小朋友撂挑子不干了,他要是发现自己被当作了助手,一定会气疯的,虽说他总是帮忙跑腿。”
      “有时候会觉得使唤小朋友很有意思嘛。不过,他们为什么吵架?”
      “不太懂,艺术家之间的派别之争。”
      木匠小哥了然地笑了:“艺术家嘛。”
      “艺术家嘛。”我也笑了。
      顺便从木料行那里也买了五金零件,我让木匠小哥先帮我保管,然后动身去镇上寻找马车。与此同时,我意识到我错过了午饭。我在沿街的小摊买了烧烤和鱿鱼,还有一颗苹果糖,雨之国的物价还是那么离谱,但相较于边境,一颗三十两的苹果糖显得和善了不少,而且发了工资,稍微奢侈一下也无妨。尽管我时不时还是会想念起木叶的一乐,八十两的价格可以吃一大碗铺满叉烧的豚骨拉面,能住在安定的大国就是好。
      我听鬼鲛说,佩恩老大和小南姐成长在战区,第二次忍界大战无情地踏平了一切。为了祭奠被夺走的亲人,为了了却友人的心愿,为了阻止悲剧重演,他们成立了这个名为“晓”的组织,掀起了革命,夺取了雨隐村的政权,迫使战火退出了这个阴雨朦胧的国度。
      或许,曾经的首领和二把手,也梦想过可以吃拉面吃到饱的一天。
      我花了二百两,仅仅足够三分饱,感受一下市井的热闹后,我还是选择进山挖芋头,捉山羊,将午饭时的饥饿留到晚饭一并补回来。我一边吃着烤肉,在城镇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马车出租,当地居民告诉我,养马的开销太大,很少有人承担得起,而骡子和驴都被拉到了田里做农活,现在是冬麦的收获季,大家伙都忙得很。
      一想到我拖着一车木头走山路,我只觉得肚子更饿了。
      突然,我在围墙边发现了一张朴实到不起眼的海报,如果简笔画也可以被称作“海报”的话。尽管粗糙,但制作人一笔一画地用心写下了每一个字,勾勒出了绚烂的一刹那。
      三战后,这个小镇举办的首次烟火大会,就在明晚。
      似乎在此,三战的余波在十多年后,终于可以落下了尾声。
      “诶?艾斯,你怎么在这?”
      我扭头一看,只见飞段从街角走了过来,他双手叠在脑后,懒洋洋地跟我打声招呼。
      “哦。我来帮蝎先生拿木材。”我说着,咽下嘴里的烤肉。
      “……蝎那个怪人绝对在欺负新人。他自己用卷轴封印明明更快些。”大背头抱怨说。
      “安啦,举手之劳而已。”
      “你真的是海贼,而不是海军吗?”飞段嘀咕着,“蝎那家伙,大概率是觉得你好忽悠。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的烤鱿鱼能给本大爷吗?”
      嘴上这么问着,大背头却诚实得过了头,已经将魔爪伸了过来,全然不管我是否同意。
      “我没吃饱!”说罢,我光速将鱿鱼塞进了嘴里,不留任何破绽。
      角都老爷子从银行走出来,恰好瞧见大背头气得跳脚,而我在一旁洋洋自得。他翻了个长长的白眼,无语到极致的模样似曾相识。
      小时候,我喜欢从路飞的碗里抢肉。达旦每每都摆出了这副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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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01/19/2024 修
    ----------------------
    大家好,我回来刷一下存在。
    昨天上课的时候,微积分老师看我们一屋子人精神不振的鬼样子(开学常态),说他有一副神药,专治各种没精神想睡觉精力不集中,今天给我们带来。
    于是今天上课,我们收到了一份卷子。
    “来,45分钟的小测试。”
    我们全班的表情是凝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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