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火影]通缉犯

作者:辰日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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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缉令118



      暖暖的午后,浪花跳跃着,海面一片浮光掠影。这是我们带走带土的第三天下午。早已望不见站在木叶村大门招手的身影,黑色短发的青年仍然呆滞伫立在甲板,回望火之国青葱的山林。面无表情的脸上隐约透露出迷茫与不舍。
      “带土——带土——”我把手在他眼前晃一晃,他眨了眨眼,回过神一般静静看着我。“麻烦你收一下船锚。”我对他说。
      他微微点了点头,手脚麻利地抓住缆绳,一言不发。
      他持续这个样子已经好几天了,尚未完全放下戒心,还丢了魂。我不知道让他这么出海好不好。他不同意,就算拒绝,我也不会把他强行带走,可是在水门先生的要求下他只能跟我们同行,一脸不情愿。让我时不时觉得这么带他出来着实有点勉强,虽然倒不是责怪水门先生给我们添了麻烦。临行前,水门先生,琳,以及久辛奈小姐再三对我们鞠躬以示感谢。可能他们真的急切于带土在村内的现状,才出此下策。
      倒是带土对我们躲躲闪闪的态度让我有些糟心。可能是因为他觉得他在逃避自己犯下的错误,也可能是因为以前在组织的事情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老爷子以及我和飞段,再可能是对我们的不信任。在他潜伏在晓组织佯装大嘴巴天然呆的日子里,我现在反过来觉得他从未信任过任何人,甚至包括与他一同执行“月之眼”计划的小南姐和长门,更不可能去了解性格迥异的成员。
      飞段对带土入伙的态度抱着无所谓的心态,依然优哉游哉,本以为第一个看带土不顺眼的会是他,他倒好,扣扣耳朵,一副与世无争的慵懒姿态。“反正你是船长,本大爷倒是不介意。”他抬抬眼皮,瞥了瞥我。“想到那个神经病面具下面居然是这样的苦瓜脸,本大爷倒是觉得很好笑,对他也没那么厌恶了。”不得不说,飞段的重点总是很奇怪。他这几天总是装作阿飞那种扭捏造作的姿态,惹得我们一阵哄笑,带土则皱了皱眉,躲得远远的,不屑与我们为伍。
      倒是第一个看他不顺眼也不是对他漠不关心的老爷子,是萨奇。今天中午回到船上吃饭的时候,萨奇把一碗土豆肉汁汤端到他面前后,轻轻敲了敲桌子。“随遇而安,我可以拿白胡子海贼团的名誉做担保,这里没有人会害你,所以安心吧,既然是任务就好好完成,既然出了海就要好好享受才是。”他说,脸上表情难得的严厉。
      带土淡淡哦了一声,没有其他回答。
      我了解萨奇的脾性,这种热心肠的人被多次冷漠对待后总会觉得不爽。记得我刚入白胡子海贼团的时候跟所有船员耍性子,对主动跟我聊天的萨奇爱搭不理了好一阵子,结果把他给逼急了,碰见我就把头扭开,还要高声哼一声以示不满。他的行为搞得我莫名其妙好一阵子,后来才发现他在跟我闹脾气,特意跟我过不去。所以说,从萨奇的反应来看,我跟别人耍性子的能力比带土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才会让萨奇觉得可以通过说教解决。

      刨去依然冷冰冰,每天面对笔记本发呆思考如何完成报告的带土,飞段和老爷子之间关系一度落入冰点。今天早些时候,刚刚把顺路卖来的玉石装进货仓的飞段拿着地图嚷嚷着要去不远的川之国去看看汤隐村的邪神教教会,老爷子当机立断否定,说是浪费宝贵时间。这下飞段可不乐意了。两个人在甲板上打了起来,吓得刚刚被老爷子一个过肩摔撂倒的罗德手脚并用十分麻利地撤离现场。
      带土有些讶异地看着一切不做声。不过这场闹剧在暴躁萨奇以午饭为威胁下草草结束,我摸一把挂在我胳膊上的梅丽的小脑袋,毛茸茸的手感很好。
      不过顺路去汤隐村,除了老爷子和没表态的带土,其他人都随了飞段。“反正也不差这两天啦。”萨奇捋了捋山羊胡笑道。于是我和飞段又修正了一下航线,正好川之国能顺着季风,还能搭上海流,不到两天就能抵达海岸线。在飞段和梅丽高喊着去泡温泉的口号声中,老爷子狠狠揉了揉太阳穴。
      就算是不想顺着飞段的意思,老爷子最后也依了小女孩。不管什么事情都显得兴奋不已的小家伙就算去无人岛上待上两三天都能玩得不亦乐乎,亢奋地到处疯跑,上蹿下跳。小家伙就像是以前在山里野的我们三个臭小鬼,不知道整天在哪刮刮蹭蹭身上小伤口不断,两个膝盖根本就是重灾区,创可贴都快把表皮糊满。老爷子也因此忙碌了起来,隔三差五就要搬出小医药箱,用沾了酒精的卫生棉给伤口消毒。小女孩也不吭声,就静静地抱膝,看着棉花在伤口上擦擦点点。有的时候疼了也会倒吸一口气,忍着,飞段调侃她的时候她就双手掐腰,说大海贼才不会计较这些小伤,表情十分认真,奶奶的童音与稚气的脸颊让人有些想要发笑。
      梅丽这几天也会偶尔去找带土聊天。午饭后,她爬上缆绳,倒挂着戳戳带土看起来有些扎手的短发。带土抬头看看她,小家伙回以一个不太标准的海军礼。“带土好!”“你好。”带土点点头,继续发呆。
      “带土不给琳写信吗?”
      “嗯?”
      “琳不是说要经常写信吗?”
      “哦,是的。”带土默默下巴,蔓延半边脸颊的伤疤歪歪扭扭像是蚯蚓,“我还没想好写什么。”
      “那梅丽和你一起写吧!”
      “为什么?”
      “因为梅丽没有写过信!”
      纵使梅丽当时眼睛一闪一闪像是漫天星光,可两人到头来也没想好该写什么,只是面对纸面发呆。时间悄然流过。
      昨天飞段把罗德里克是知名漫画家的事情告诉了带土。带土皱了皱眉,似乎想不明白飞段要这么快地把这个瞒住全世界的秘密透露给他。飞段一挑眉,笑得不怀好意。“本大爷跟你讲,”他悄声说,“我们一起催一催,让他一周更新三次吧。”他话音刚落,端着咖啡杯坐在旅店窗台边上的罗德里克大喊道:“我拒绝——!”
      飞段见事情败露一拍大腿,暗自嘁了一声,然后就悄咪咪地用幽怨眼神瞪着那个穿着海军蓝白制服的背影。
      带土的眉头猛地一跳。他是臭小鬼吗。带土嘟囔道。虽然是不咸不淡的吐槽,但是他仿佛在短时间内看穿了某个银发大背头的德行。

      直到下午四点,带土依然面对书面报告和给琳的信无从下笔,还有前来帮忙结果一不小心昏睡过去,趴在桌面上流口水的梅丽。阳光暖暖,海风微凉,柔和了时光。

      躺在甲板上晒太阳时,罗德里克又在与老爷子切磋,应该说是单方面被殴打。
      纵使被角都老爷子揍得很惨,但体术还是略有提高。不知道是老爷子教导有方,还是罗德里克脑袋灵光,抑或者两者都有,连我这个路子比较野,完全没参加正规训练的我都能感觉到罗德里克进攻的套路有所变化。没有拜过师,没有参加过训练,五六岁起就在后街跟人打架,战斗仿佛写在我的血液里,刻在我的DNA里。完全依靠本能而行动,就连霸气也是很快便运用自如。
      而罗德里克不同,他所有的才华似乎全部砸在了美术上,除了堪称精湛的画工以外的优点只有还算比较机敏的反应力。看到他灵巧地躲过老爷子横扫过来的腿,后撤一步稳住身形,眼珠一转,又闪过老爷子迎面而来的右勾拳。我怀疑他把老爷子每次的点评都悄悄在脑内盘算了一番,这平时看起来不是很机灵的小子其实可是聪明得很。
      今天是带土第一次在船上过夜,罗德里克原本空旷的上铺终于来了住客。空荡荡的床板上之前放着一些杂物,像是发胶和衣物,还有我的绿色小背包。带土与我们一同出海后,飞段不情不愿地把发胶与他的黑底红云大衣从上面拿下来,还顺便一把把小包丢给我。我拎着小包拉开挂着“艾斯”两字的储物柜向里张望,乱糟糟,完全没有整理过的地图占领大部分空间,与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挤在一起,看起来满满当当。我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去一个地方就习惯性的买一份当地地图,上船后便随手塞进储物柜,然后将其抛在脑后。我把半展开的地图拿出来,仔仔细细叠好,然后摞起来用皮筋捆好,放到船长室的书柜上与我的航海日记放在一起。储物柜上半部是细长的小衣橱,下半部则有抽屉和鞋柜。我把乱七八糟的图纸拿走后衣橱和抽屉里整洁了不少,然后才把小包塞进第一层抽屉。
      我曾经悄悄观察过其他人的橱柜。因为实在是好奇他们会往里面放什么,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得在其他人用储物柜的时候后退两步,然后暗中观察。罗德里克在抽屉里屯了好多固体水彩颜料,都是用密封袋仔仔细细包好再收进最后一层抽屉的最深处。罗德有一种特异功能,他能把折腾地乱七八糟,还满是颜料和墨水的工作台整理到没有人类使用过的痕迹,这点连老爷子都做不到。与此相比,他的橱柜虽然整洁,但至少有点生活迹象。老爷子的橱柜与他的相似,也是一尘不染。萨奇的则与我的相仿,有不少杂物,七七八八的小玩意和纪念品,也说不上利索,但是还能看得过去,绝对算不上脏兮兮,虽然可能会让有些强迫症的老爷子和罗德里克皱眉。而飞段就不同了,他永远都是走异于常人的风格路线。他基本上什么东西都是随便一丢,随手一塞,从来不存在像是我和萨奇什么时候看不顺眼了就整理一下的意思,仗着他东西最少,乱摆也无所谓,每次大扫除的时候他最清闲。
      还真是什么样的性格干出什么样的事。想到这,我无奈地咧嘴笑了一下。

      整理完罗德上铺的床板,顺别也整理了一下储物柜,我就带着带土参观小船。此时太阳已经西斜,红澄澄的夕阳欲将沉入西边的海面,像一个巨大的芒果布丁。带土还在船长室里抓耳挠腮,对面的梅丽打着小呼,小身板有规律地一起一伏。浅浅的呼吸声与带土略显焦躁的抓耳挠腮形成鲜明对比。
      见他没有发觉我站在门口,便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带土,带土。”
      他猛然扭头,警觉地抬手死死钳住我的手腕,我下意识发动武装色将手臂硬化,身周气势暴涨,他方才回过神来。逆着光,呆楞的脸上一对血红色的双眸在阴影中闪着寒光。
      “……啊,抱歉。”他吞吞吐吐地说。
      “……没事没事。”
      黑色的武装色在皮肤上渐渐消失,眼睛变回黑色的带土有些惊奇地看着我。“你怎么做到的?”他问。
      “武装色霸气,在大海上很好用。”
      “你找我有事?”
      “啊,没啥事。”我甩了甩手腕,一摊手,“带你在船上逛一下,虽然不大,不过你今天也就去了餐厅和船长室吧?”我走到梅丽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低声道:“醒醒,快吃饭了,今晚甜点听萨奇说是芒果布丁。”
      梅丽蜷缩了一下,然后慢腾腾支起身子,迷迷糊糊睁开眼,刘海像是海藻一样胡乱贴在脸上。“艾斯,我好像睡了好久。”她晃了晃小腿,抬起手擦了擦朦胧的睡眼。
      “这几天在马车上累坏了吧。”
      “嗯。”她茫茫然地注视着窗外被夕阳烧红的大海,“和带土说好一起写信,结果我睡着了。”她有些自责地低下头,双手抱膝窝在木质椅子上,垂头丧气的样子让带土有些慌了神,连忙摆手说不要紧。
      “反正以后机会多了去,我每周都要写呢。”带土一本正经道。
      虽然带土的安慰略显笨拙,不过还是有效的。闻言,小女孩大大的灰色眼睛闪着光,悄悄地抬起脑袋看向带土。“带土不生气吗?”
      “不气不气,坐车时间长会累很正常。我都有点累……真的!”
      梅丽眨了眨眼,然后了一个没太睡醒,傻傻的,像是晚霞一样暖暖的笑容。

      一觉睡醒后,梅丽的脸颊红扑扑,要是掐起来一定有一种小孩特有的绵软,她缩在船长室缓神的功夫,我带着带土去了货仓。黑暗中我在墙壁上摸索好半天,摸到电灯的开关后打开,惨白的荧光在黑暗里闪了一下,然后点亮。
      “这里是甲板下面,那边的小屋是梅丽的房间。”我拉开左侧的门,打开里面的灯,说:“这是锅炉房,供暖和烧热水就依赖这里了……”
      “那个……”
      “锅炉房隔壁对面就是冷冻室,萨奇有钥匙,平时都不让我们进……啊对了,对了,冷冻室再往里走就是货仓,很大的哦!里面没什么好看的,乱七八糟一大堆,还有罗德的画架……”
      “那个……艾斯?”
      “哦哦,抱歉,怎么了?”
      白得耀眼的灯光照得带土的脸笼罩于一片阴影之中,表情看不分明。他抓了抓脑袋,清了清嗓子,有些磕绊地说:“你为什么邀请我出海,明明做了那样的事。”
      “……什么事?”
      “……毁灭世界啦。”
      “无所谓吧,反正我们也是海贼,还有叛忍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呃……我这个人糟糕透了。”
      “有吗?”
      “……我觉得有。”
      “可是水门先生和琳说你喜欢助人为乐。”
      “那都是以前。”
      我看着他,他皱着眉,双手揣兜倚靠墙壁而立,略显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小屋内轰鸣。“我犯下的错误是不会消失的,我这样的人只配在自责与悔恨中度过剩下的六十年。”他说。
      我看着他,吊灯随着波涛的起伏来回摆动,两人的影子被拉长,再缩短。他低着头,盯着门框边的墙上挂着的早就不用的,尚未撤下来的守夜安排表,在白板的右下角萨奇潦草的字迹用红色记号笔写着“不许偷吃”。白板上贴着一些便利贴,基本上都是老爷子贴上的,都是记下的零散琐事,也就他会天天来看一遍,这也是白板还没撤下的原因。
      带土揉了揉鼻子,抬手把贴在白板上,挡住“不许偷吃”的上半部的便利贴取下,粘在了旁边。
      “可是你助人为乐的都是事实吧,”我抬手抓了抓头发,“既然坏事不会消失,那做过的好事也不会消失的吧?”
      带土笑了,笑声很大,有点苦涩。

      听说今天的饭后甜点是芒果布丁。在餐厅开饭的叮叮铃声中,飞段从船头疯跑着,双手支着栏杆,一个翻身,轻巧地落入餐厅门前的小平台。梅丽奋力地迈动起小腿紧随其后,努力蹦起来试图够到平台的边缘无果后,便调转方向,像是小兔子一样蹦上台阶。我站在甲板上等待身后的带土整理完便利贴。罗德里克慢悠悠地放下咖啡杯,然后收起画具,冲我打了个招呼。
      “诶?今天你居然在飞段后面。”
      “我带着带土看看小船。”我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冲刚从船舱里冒出头的带土抬了抬下巴。
      “你好。”带土冲罗德里克微微颔首。
      “你好,觉得小船怎么样?”
      “很不错。”
      “哈哈,我也觉得。”
      寒暄几句,罗德准备搬起画架放回船长室。带土的目光落在尚未完成的水彩画上,画中有辽阔的大海喝苍茫的天穹,大朵似雪的云彩逐渐归拢于海天相交处的消失点,在镜面般宏大的视野中变幻莫测。
      “写生吗?”带土问。
      “是的,大海和天空很美呢。”
      “我听飞段说你是漫画家,没想到你还会水彩。”
      “哈哈,其实水彩才是老本行,漫画是加入海军后才学的。”
      “你是海军?”
      “是的。”
      “为什么会跟海贼和叛忍在一起?”
      “哈哈哈,因为我喜欢大海的浪漫。”罗德眯起祖母绿般好看的眼睛,笑了,“海贼可是在大海上追逐浪漫的勇士,不是吗?”
      带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冲罗德比了一个大拇指。

      饭后,带土和梅丽又聚在船长室,说是构思好了报告书怎么写。“我要写海贼的自由主义浪漫论。”他说。
      “好高深的名字。”
      “不,其实就是瞎写,艾斯。小时候写作文据说标题深奥一点会得高分。”
      “哈哈哈哈,不知道水门先生看到作何感想。”
      “肯定觉得我在糊弄事吧。”他耸耸肩,“我也打算给琳写信了。”
      “哦!”梅丽高举小手,欢呼声让在一边撇嘴的飞段敲了敲她的小脑壳。
      “诶,对了,带土。”飞段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一拍脑袋,凑过来压低声音,悄咪咪地说:“问你个事。”
      “怎么了?”
      “你是不是喜欢琳?看见你临走时被她抱了抱,然后脸红了。”
      “……”
      “啊,脸又红了。”
      “哈哈哈!本大爷就说是!”
      “……才没有!你们乱说!赶紧闭嘴!”带土极力辩解着,脸更红了,像是芒果布丁上装饰的甜樱桃。

      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就连难得一次地去看了便利贴都没能想起来。
      直到晚上睡觉前,我才一拍大腿觉得不妙。
      带土穿着衬衣,一脸呆滞地望着罗德上铺光秃秃,硬邦邦的床板,寝室里一时间陷入了一片寂静,就连老爷子钟爱的收音机都没有发出呲啦呲啦的扰人噪音。
      我们所有人都忘记了去给刚加入的伙计买床垫、枕头和被褥。
      “……”带土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要不要跟谁挤一挤。”
      带土额角一抽,在所有人之间环视一遍,皮笑肉不笑地抬了抬嘴角:“……算了。”
      “……要么你先打地铺将就一下,等萨奇晚上说梦话被丢出去后你再去他那睡。”
      “……算了,我去餐厅的沙发上将就一晚。”
      “……那好吧,晚安。”
      看着带土抱着从储物柜取出的一件大衣以及当枕头用的棉袄,慢腾腾关上寝室的门时,我觉得他今天晚上就特别想下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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