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火影]通缉犯

作者:辰日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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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缉令12 (修)


      海贼与泡面

      昨夜,我在不知不觉间昏昏沉沉地睡去。
      然后,我做了一个梦,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梦。
      我梦见有一个人,来到我的墓前,摆了一个箱子,箱子上放了一份报纸,一瓶达旦过去常喝的酒,还有三个红色酒杯。他告诉我,不要担心,路飞还活着。他也向我道歉,真对不起,没能及时赶到。我很纳闷这是谁,我不太记得我曾经认识这么一个人。他把酒倒入三个杯子中,一杯摆在报纸前,一杯倒到我的墓碑上,最后一杯自己端起仰头喝下肚。但他的脸始终藏在阴影中,我只能看见他黑色的风衣和别着风镜的礼帽,还有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似乎很难过,在坟墓前久坐不语。
      梦境很朦胧,我看不清报纸上的字,也看不清他的脸。就在我想凑近一点时,我被从床上滚下来的鸣人砸醒了。
      一睁眼,天已经蒙蒙亮。
      晨光熹微,尚未驱赶尽夜的低沉。拥挤的小屋浸没于通透的蓝,伴随着鼾声,时间仿佛静止在了这脆弱的一瞬。
      今天早上的我有些懒,从橱柜里翻出两个杯面,将水壶灌满水,我则坐在一旁,靠着窗,等待着水沸腾的同时,望着澄澈的天空出神。我想起来了那张被我夹在日志里的老照片。隐隐约约,萨博的样子和梦中那人重合到了一起,似曾相识,但又倍感陌生。
      我有些困惑,有些不知所措。我干脆找出来了照片,再次真切地见到萨博的笑容,我又觉得那个梦境十分违和。萨博在十岁时离开人世,随着小船支离破碎的残骸沉入茫茫东海。也许,他的尸骨现在还藏在幽暗海底的某个角落,也许,我和路飞曾向埋葬他的地点无数次眺望,无法洞穿海底的我们始终没能发现。大海太宽阔了,藏匿一个孩子太容易了。大概是我太思念他了,所以梦见长大后的他,能代替我陪在路飞身边的他。
      就像很多年前的曾经那般。
      梦境终究是梦境,不过是现实的衍生,是潜意识的恶作剧。
      我翻过照片,照片背面写着一串数字。我这才想起来,我前一阵子似乎注意过它,但初来乍到时,我的每一天都过得很混乱,也忘了仔细去琢磨。
      0826316
      上面这么写着。
      我在脑海中反复寻找着,只觉得读得顺口,却没等寻到答案水便烧开了。
      我往杯面里浇入开水,盖上盖子定时三分钟。假如萨奇在场,铁定会揪着我,劈头盖脸一顿数落,呵责我怎么动不动就让一个孩子吃营养单一的速食。说来很惭愧,我在烹饪上并不在行,说得过去的只有烧烤,但我一直认为这是连原始人类都掌握了的生存技巧。我突然好想好想萨奇,以及他用来编写菜谱,旁边带着可爱插图的手账本。不管怎样,我大概需要学着烹饪,我的手头并不宽裕,鸣人的救济金也仅够温饱,我既没有办法带他出去吃,也不能继续靠泡面过活。
      我走了后,失去了我这个临时舍友,鸣人的生活大概会回归常态,每天在学校闹事,和伊鲁卡老师一起吃晚饭,烤肉,盖饭,或者两人最中意的拉面。
      我在想,鸣人的父母会不会已经牺牲了?
      三代爷爷告诉我,十年前曾的村子里发生过一起暴/乱,还在忍校读书的伊鲁卡先生失去了双亲。毕业后,做了几年任务,当上了中忍的伊鲁卡先生返回了校园,选择退居二线,成为了老师,薪资不高,也待遇平平。在这个动荡的年代,总有人不断地牺牲,伊鲁卡先生想要帮助那些和他拥有相似经历的孩子们。
      比如说鸣人,也比如说佐助。
      一个从未有过家人,一个刚失去了家人。
      鸣人闻见泡面的香味后醒了过来,他从地板上一骨碌爬起来,揉揉惺忪睡眼,对自己睡在地板上一事没有任何疑虑,臭小孩飞速冲进了厨房,直勾勾盯着杯面,然后被我极其嫌弃地撵去洗漱。
      臭小孩潦草地用水搓了搓脸,仓促地刷了牙,把卫衣往头上一套,火急火燎跑到餐桌边,半截袖子还卡在领口,一路高喊:“我开动啦!”
      这小子一大早精力过剩的模样,也难怪伊鲁卡先生会头痛。
      当我吃到一半时,此前亢奋到不停大呼小叫的鸣人还没有动筷。
      “怎么了?”
      “大哥,纸杯上写着集齐20个盖子能参加抽奖诶!”
      “抽奖?”我含着泡面含糊不清地问。
      “大概就是去书店边上领号码牌,然后每周日会开奖。一等奖是海滨度假,二等奖是十万奖金!三等奖是特制拉面诶!决定了!我要中三等奖!”
      “不过,中奖又不是你想中就能中,还指名道姓要三等奖。”
      小朋友似乎完全没听进去,他开心到张牙舞爪,自顾自做下决定:“大哥!咱们今天就去买杯面吧!”
      为了防止我今后的人生和速食杯面结下“不解之缘”,我连忙拒绝:“不要!一下吃那么多会吐的哦!”
      “我不会!”
      “你不会,我会!”
      “分期啦,分期!不会一下子吃完嘛!”
      “总是吃泡面会营养不良的!你不想长高了吗?小矮子?”
      臭小孩语塞,很不满地撅起嘴。见我低头吃面,完全不搭理他,贼兮兮的小眼睛一转,凑到我面前,发起软磨硬泡攻势:“大哥不也总有一天会离开吗?就算中了二等奖,那也是路费哟。”
      “我才不要。那点奖金你拿着,你的补助金还没我工资高。”我回复说。
      “可是,就算这样,大哥离开后,到时候已经不管营养不均衡的问题了,我甚至可能都吃不上饭。没有人给我做饭,只有泡面可以解决温饱。”
      ……这个臭小子!
      闻言,我只觉得我快要中风了,看到那双可怜兮兮的湿漉漉小眼神时,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罪大恶极的坏人。鸣人说的是事实,身为带班老师对伊鲁卡先生没有办法时刻照顾他,正如我刚住在这里的时候那样,满地的污垢,被垃圾快要填满的空间,要求一个十岁的小孩在兼顾学业的同时,完成做饭,洗衣,清扫,采购生活用品,是不可能完成的艰巨任务。
      我比鸣人要幸运,我和山贼们住在一起,就算我整天闯祸,惹事,就算我深夜回去的时候也总有人点着灯,坐在门口等我,为了防止我看不清路,一不留神,掉进了自己挖的用来抓野猪的陷阱里。
      鸣人甚至都没有山贼们。
      和海军军官学校不同,忍者学校是没有食堂的。不论是军校,还是部队,海军食堂的手艺一直无可挑剔,以至于就读于军校的卡普臭老头在毕业后,靠着本部的食堂活到了七十六岁,至今与烹饪和厨房缘分渺茫,其厨艺水准同我一样,停留在原始人阶段原地踏步。还在上学的十岁小孩光是学业就愁得焦头烂额,哪有闲暇给自己做饭,往常不是蹭伊鲁卡老师的盒饭,就是在上学路上买便宜又裹腹的饭团。
      我来了后,伊鲁卡老师的经济压力才有所缓解,我做完任务经常顺路买回来很多点心和熟食,这些在第二天就出现在了学校的午饭时间。为了防止我忘东忘西,也为了防止小朋友挨饿,我都会在他写作业的时候将午饭提前放进他的书包,为此我还特意买了个便当盒。
      另一点和海军军官学校不同的是,忍者学校的学生们都是小朋友。卡普臭老头曾盘算着让我成为海军,要么报名军校,要么走世界征兵,靠着他的职位无论如何都可以让我在海军里谋得一席之地。军校报名的最低年龄是十六岁,因为我那“特殊”的身世,臭老头后来觉得报名军校有点过于招摇,说不准哪天我的身世就被扒出来,而我还没能立下足以为我“赦免罪责”的军功。而忍者学校则不同,六岁入学,十二岁毕业,此后就开始参与任务。放在战争年代的话,入学的时间要提前,毕业的时间更要提前。
      但不论是战争年代还是和平的现今,这样的制度都像是推着孩子们上战场。
      也难怪这年头会有对于战争与杀戮之神的崇拜,就像那个狂热的大背头少年。
      鸣人还有两年就要毕业了,此后大概也要经常风餐露宿,更是少有机会吃上一顿像样的温热饭菜,可能连杯面都会变成一种奢侈。
      犹豫再三,我最后还是败于臭小孩的胡搅蛮缠,还有我作祟的自责心。
      鸣人无依无靠,我真的很想带他离开,一起出海,一起冒险,一起开宴会,一起给厨师长找麻烦。只不过,现在连我也失去了归宿,他还有伊鲁卡老师和三代爷爷可以托付。
      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而我在百般纠结下,正拎着二十桶杯面走在回家的路上。鸣人“监督”着我,跟我来到超市,付了钱,拿了东西,转头便跟我说他本该去找伊鲁卡先生,但因为“不省心的大哥和泡面”而耽搁了。臭小孩一面拿腔拿调地说着,一面自顾自点点头,说得好像都怪我,害得他补习迟到了一样。也好像都怪我,才让他在变身术考试上荣获大零蛋一般。
      “虽然买了,但我还是要说,总吃泡面不健康。”我嘟囔说。
      “什么什么?大哥说什么?我耳背听不见!”
      鸣人装出一副小老头的模样,弓着背,眯着眼,抠了抠耳朵,一副贱嗖嗖的臭屁德行。说罢,赶在我抬手揍他前,他快速跑开了,还隔着大老远冲我做了个鬼脸。
      “大哥要是不想拿就扔了吧!反正那是你的工资!”
      说罢,臭小子就跃上了屋顶,扬长而去。
      “你个大零蛋小朋友!”我冲他的背影嚷嚷,但他似乎没听进去。
      我可算看透了,别看这家伙有时候乖巧懂事,实际上憋了一肚子坏心思,有时候为了给他枯燥的生活找点乐子而存心气我。上次出了成绩,我鼓励他再接再厉,他说考试时他是照着我变的,都怪我长得太丑,入不了监考老师的法眼。
      这个小兔崽子就是这么不讲理。小时候的路飞比他可爱多了。
      突然,我灵光一闪,想出了个绝妙的点子收拾这个小鬼头。
      以前,我们和老爹总向厨师们抱怨三餐肉太少,但厨师们的回应一直是“营养要均衡”。大家可不乐意了,一时间怨声载道,厨师们被我们这群饿死鬼到扰到受不了,萨奇干脆汤勺一扔,纵身扎入海里。片刻,大海就像沸腾了一般,一条接一条的海王类被甩出了水面,直挺挺地随着海波上下起伏,眼神里没了光。我们所有人在目瞪口呆中,体会着厨师长平静的愤怒。此后的两三个月确实如我们所愿,顿顿都是烤肉,直到有人因为消化不良,不得不住进了船医室。
      很不巧,那个人是老爹。
      刚上船不久的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一个七米高的七十岁老头子被厨师长凶到委屈巴巴,一副快要掉眼泪的无助模样。
      不管怎样,对付鸣人这个臭小子也是如此。如果三餐只有泡面,我就不信他吃不够。
      我盘算着,不知不觉露出坏笑。
      忽然,一阵烟雾凭空而起,一个戴面具的人出现在我面前,瞧见我正自娱自乐,他只是礼貌地等在一旁,并没有打断我的洋洋自得。待我笑够了,他才清清嗓子,通知说,三代爷爷要找我。
      虽然对方戴着面具,我还是凭借面具的花色认出了对方,这个人就是我被忽悠去审讯室前,被三代爷爷派来探查我底细的贴身随从。这个礼貌的小哥似乎接手了和我相关的一切工作,三代爷爷不想在村内暴露我的身份,除了阿凯他们四个心腹部下,以及鸣人,礼貌小哥,还有核实过我身份的审讯部门,这个世界上没再有人知道我的过去。伊鲁卡老师不知道,一乐的大叔也不知道。
      虽然我对这位小哥一见如故,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他还是礼貌地拒绝了和我谈论工作以外的话题,并平和地催促说,三代爷爷那边有要紧事。
      我点点头,正要跟他走,他顿了顿,对我说了工作内容以外的话。
      “过一回一定、一定要谨慎,少说话,拿不准的时候就别说话。以后如果遇上麻烦,我在暗中也会帮你的,就算不是三代目的命令。我们只是希望你不被过多地卷入,然后平安地离开。有一些人是纯粹的疯子,你想不到他们能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听到这里,我心头一紧。
      “可以给些提示吗?或是线索?”
      “有些事我不该说。”他回答着,向前走去。
      当我们两人擦肩而过时,他对我耳语:“缠绷带的。宇智波灭门案的祸端。”

      抵达火影楼后,站在门口,他对我说:“你是一个非常好的人。我不愿意看见你惹祸上身,所以一定要小心。”
      “谢谢你信任我。”
      “信任在这个时代是稀缺品,所以谢谢你。”
      说罢,他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我的面前。一面琢磨着他先前的话,我走上楼,在火影的办公室门口站定,敲了敲门:“三代爷爷?”
      “进来吧。”
      应声,我推门而入。办公室里的不光有三代爷爷,还有其他位三老人家,看样子是管理村子的高层,他们气势汹汹地围住三代爷爷,似乎方才在进行激烈的争吵。一个不苟言笑的婆婆,剩下两个爷爷其中一个戴着眼镜,还有一个满身缠满绷带。我的心里一咯噔,刚才小哥提醒我的大概率就是这个人。不便于指名道姓,拥有只手遮天的权力,参与了宇智波一族的屠杀,至于他以何种身份参与其中,坊间并不明了,相关消息极有可能被封锁了,可见这个人在村里的地位不是一般地高。
      “他就是接任务的外村人?”缠着绷带的老人问道。
      “日斩,你脑子还清醒吧?”婆婆厉声训斥着三代爷爷,“居然找了流浪忍者?!还瞒着长老们?!你是没明白现在是什么局势吗?!”
      三代爷爷淡然地吸了一口烟,没吭声。
      戴眼镜的老人似乎相较于前两人更加温和,他走近我,开口说:“你是哪个地方来的?”
      “……呃,是一个边境的小山村来的,”我胡扯道,“那里人不多,也很贫穷——”
      还没等我说完,他便打断:“什么村子?你以前做什么的?为什么会当流浪忍者?火之国境内除了木叶村就不该有别的忍者了。你是哪个家族的?”
      “……那个地方叫风车村,我以前是海贼,”我感觉我快编不下去了,害怕露出破绽,我就干脆装作一问三不知的模样,“现在和海贼同伴们走散了,我想领任务赚点钱。我不知道你问的家族是什么,妈妈去世后,我就没有亲人了。我此前一直不知道这是忍术,那是我妈妈教的,我也只会……呃,火遁。”
      戴眼镜的老人似乎还想问点什么,三代爷爷终于开口了:“这孩子是涡之国边境来的。”
      “涡之国?”婆婆接上话,“那边被泉之国吞并后,一直很混乱吧?”
      “对,海贼很多,给火之国沿岸带来了不小的困扰,”绷带老人说,“既然会忍术的话,那就是漩涡一族的后裔?日斩,关于那个小鬼的安排,你是不是也考虑到了漩涡一族的关系?”
      婆婆翻了翻手中的文件:“任务的登记单上写的是……‘波特卡斯·D·艾斯’?‘波特卡斯’是什么家族?”
      我装模作样地歪歪脑袋:“我不清楚,我从来没见过其他亲人。”
      估计是我傻不愣登的表现让三位长老很受挫,随后他们和三代爷爷又开始了争论。争论的内容我听不太懂,“涡之国”和“漩涡一族”,“封印术”和战争,邻国不安好心的风影和雷影,最后又扯到了身为流浪忍者的我,还有村子的安危,三位长老怒火中烧。一个多小时后,意识到这场辩论不会有所结果后,双方才冷静下来。
      绷带老人说:“哼。日斩,你还是太天真了。”
      “团藏,这些事情我自有分寸。”
      “孩子,你叫‘艾斯’是吧?要不是那天听说有个怪人和阿凯在村口跟人家打招呼,我都没有注意到木叶来了这么一号人。日斩这老头把我们全瞒住了,”婆婆对站在一旁的我说,“日斩,这么多年了,你竟然开始不相信我们了。”
      “没有的事。只是不太放心这孩子罢了。”三代爷爷平静地说。
      眼镜老人陈述道:“作为火影瞒着长老团不合适。”
      “这样下去木叶早晚有一天会内忧外患。”绷带老人冷笑道。
      “过度谨慎可是会失民心的。”
      三代爷爷说罢,便下了逐客令。临走前,那个缠着绷带的奇怪老头瞥了我一眼,意义不明地笑了起来。将长老们打发走,三代爷爷累坏了,他叼着烟斗,沉默良久。
      “你和鸣人,最近还好吧?”半晌后,他悠悠问。
      “还好,除了他天天给伊鲁卡先生惹事。”
      “……真是一点都不省心,”三代老爷爷吐出一个烟圈,“这次的事你也看到了。”
      “很不妙吗?”
      “其他高层知道了你的存在,但是他们没发现最重要的一点,”三代爷爷笑了,“让他们将你误认为漩涡一族的后人也不错,他们一族和村子有协议。你今天在他们面前的表现出乎我意料。”
      “被他们发现了我来自另一个世界,会很麻烦吗?”
      “对,会很麻烦,他们是村子里的鹰派。假如你是普通的流浪忍者,他们大概会派人杀掉你,或者把你羁押进监狱。”
      “为什么?村子里不是有关于流浪忍者领任务的规定吗?”
      “彼时是彼时,现在是现在,”三代爷爷叹了口气,“最近形势很严峻,各个国家的关系都在激化,这两年也是状况百出,不管是村子内部的暴/乱,黑幕,还是雷影那边的小动作,他们不会相信外来人的,他们也不信任我。你千万不要和村子里的人提起你来自异世界,鹰派那边有疯子。”
      “他们是不是暂时不会有行动?我怕牵连到鸣人。”
      “暂时不会,但他们可能会派人监视你,那些人也会带面具。你要认好面具,除了今天把你喊来的人以外,离其他带面具的人越远越好。他们可能会做出出格的行为,因为害怕你泄漏情报,虽然我没有给你安排过与情报有关的核心任务,但他们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更何况,村子的地形在战争时也算是重要情报。”
      闻言,我有些困惑,更多的则是无奈。
      三代爷爷放下烟斗,声色俱厉地对我说:“我需要你一个誓言。需要你在此发誓,今后不会对木叶造成任何危害。我会说服村子高层对你做出最大的让步,除了监视以外,你不会受到任何人身威胁。”
      深谋远虑的老政客看起来很疲惫,看起来也和我一样无奈。
      我右手握拳,将拳头举直至眼角旁,像是刚入伍的军校学生一般。“我,波特卡斯·D·艾斯,在此发誓,永远不会对木叶造成威胁。我以白胡子海贼团的荣誉,以我的生命做担保。愿大海见证。”
      “很好,”三代目火影扶正了斗笠,“我以火之意志作担保,绝不会让你在火之国境内受到威胁。”
      话音刚落,老人家突然笑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不小心碰歪了放在桌上的烟斗,烟灰散落一地。“难以置信,”他说,“‘信任’和‘誓言’,本该是多么美好的词汇,许久没听过,说出来后居然陌生到好笑。家人之间不信任,战友之间也不信任,连对陌生人最基本的善意也消失不见了。这个世道究竟怎么了,是么时候变得这样病态了呢。”
      “听说这边什么都涨价,估计信任也涨价了吧。”我调侃道。
      “是啊,价格高得千金难换呢。我们曾经也都是朋友的。”老人家喃喃道。
      在我离开前,三代爷爷想起来了还有事没交代,连忙冲我挥挥手,示意我凑到他跟前。
      “你刚才在他们面前的表现很好,但还有一件事。假如别人问你从哪里学的忍术,按你之前的回答说就可以,就说你妈妈教你的。千万不要说你是自己琢磨出来的,或者是天生就会的。就算你以后离开村子,也不要对外面的人这样说。”
      “为什么?不过,忍术还能无师自通吗?”
      三代爷爷又叹了一口气,神情凝重。“一般来说,不能无师自通。但总有人有得天独厚的天赋,这种天赋是靠血脉传承的,是人们所唾弃,所憎恶的。忍者们不择手段想要毁掉拥有这种天赋的家族,普通人则因为忍者们带来了战争,所对这些本就流离失所的可怜人深恶痛绝。木叶曾经有两大天生擅长幻术的家族,但现在也几乎没了后人。”
      “小心点,这里有疯子。”临别前,三代爷爷再次嘱咐我。
      三代爷爷总是竭尽所能地在帮助我,帮我找工作,为我解答疑惑,教我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今天甚至为了我这个来历十分玄妙的外村人,和木叶其他高层周旋。我不知该如何答谢,这份恩情对我来说过于沉重,让我不知所措。我站在他办公室门口,冲他三次深鞠躬,尽管他叫我不用这般正式。
      “老爹说,要用最郑重的方式,来表达最诚挚的谢意。”我说。
      老爷爷倚着靠背,拿着烟斗大笑出声。“如果世界真的如此奇妙的话,我多希望可以见见你的老爹。你老爹一定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他的儿子一定像他一样。”他这样说。
      “那在老爹面前不要说我坏话哦。”我也笑了。
      “那时候我一定只记得你的好,”三代爷爷嘬了一口烟斗,“人老了,总会忘点无关紧要的事的。”
      我踏出火影楼,那个礼貌的面具小哥不知何时又回来了。他藏在角落里,冲我招招手。
      “没出什么乱子吧?”他悄悄问我。
      “糊弄过去了。”我悄悄回答。
      “那就好。”
      “估计过几天开始,又有人来监视我。但是不是三代目那边的。是……‘绷带’那边的。”我说。
      小哥点点头,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那个灭门案,”我尽量压低声音,“人们不是说,那个家族里出了个叛徒吗?为什么会和‘绷带’扯上关系?”
      “我们这边有一个人失踪了,后来在河里发现了他的尸体。虽然他的遗书说是自尽,但谁知道呢。‘绷带’那家伙在那一阵子行踪很可疑,而且他此前也总是就这个家族一事,去找失踪者的麻烦。十有八九和他脱不了干系。那叛徒是我认识的后辈,他本该是很温和的人,不知为何性情大变,干下了这件事。这件事你以后不要再问,也不要再提了。不要把你自己也牵扯进来,这是几十年前的遗留问题。”
      我沉默了一会。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我问。
      “我不会告诉你我的名字的,”他说,“我所属的是最高机密部队,暗部。你也不要和我扯上关系,对我们彼此都不好。你记住这个狐狸面具的火焰纹样就好。”
      “对了,”他本想转身离去,又想起来了什么事,“以后来监视你的人,也会带面具。不要把他们和我弄混了。”
      “他们也是暗部吗?”
      “不。暗部是火影的直属部队,他们的组织叫‘根’,是一个很激进的地下组织。他们和我不同,他们生来就被培养成杀手,他们没有名字,他们只是完成任务的工具。”
      等我回过神,他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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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11/22/2023 修
    ----------------
    艾斯小哥还有一章就要离开木叶了。话说给大家推荐一个视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是b站上的“海贼王中二病”,挺早之前的了。看完之后觉得自己需要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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