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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4
顾沉舟悲痛到一句话都不想说。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这么做的，为了搞事情就把自己给废了。
王也觉得这个情况是很悲伤的，但是他就是特别想笑。
“沉舟啊，”孟子然苦口婆心安慰，“狐狸没了没事的，能解决的。”
顾沉舟没哭没闹，就是坐在那里发呆，眼神游离，却更让人放心不下。
“啊……”顾沉舟眨了眨眼，抬头，“不我没有事的，我在想抓到那只狐狸之后怎么吃掉她。”
最后三个字她磨了磨牙，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王也扭头，觉得自己现在更加不能笑出声了。
孟子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拍了拍顾沉舟的肩。
孟子然就呆了一会儿就被叫走了，不是这边的人待太久也不好说。
师傅的事情没有解决，现在还抽不出身来，王也看了一眼顾沉舟。
嗯，是个会挑时间上门的。
他开始考虑要不要尽一下自己作为师兄的责任，就感觉到衣角被人扯了扯。
小姑娘眼睛眨巴眨巴，特别特别陈恳。
王也不擅长应对这种人，明明怎么看都不是天然蠢萌类型的，偏偏做的事让他有点啼笑皆非。
“师兄，”顾沉舟落音干脆，“救救我呗。”
“……你想我怎么做？”王也问。
紧接着顾沉舟眼睛就亮起来了，什么能力被自己弄短路了这种事情一下子就抛到脑子后面去了，笑脸上扬，“教我东西啊。”
—
王也一直以为顾沉舟就是脑子不好使。
现在他在好奇一个对于炁的运用压根不熟练并且对于自己先天拥有的本领一点都不清楚的人究竟是怎么被师傅收下来的。
说好听点新师妹蠢萌蠢萌的，难听点就是一窍不通，跟一个刚刚接触炁的新人没什么两样。
不是说……是先天异人吗？
难不成真是上山前把脑子摔坏了？
王也一肚子疑惑，但是都没说出口。
顾沉舟是勤奋刻苦的，看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虽然有点傻，但至少王也教她的东西都会稳扎稳打的做，没有得神但是形已经差不多了。
一直到夕阳快落山，才结束。
晚上吃完饭，他就看着小姑娘跟师傅说了声，头也不回跑进来自己屋子，没动静了。
夜深人静了，应该是去难过去了。
—
他不知道是，顾沉舟沾床就睡着了。
今天的顾沉舟特别累，就跟一个普通人凭气力一次性爬完了泰山一样，她连饭都不太想吃，只想去拥抱自己的床。
武当山不收手机的，日子跟其他也没有什么变化，就是饭菜清淡了点。
她没有给这个身体原主的母亲发平安短信，她原来几天都会准时报道的，今天实在是扛不住了。
她抱着枕头就睡着了，然后做了一个梦。
她在白茫茫的一片里面行走，慢慢的看到了一个人影。
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徐喆。”那个人先出声了。
“我叫顾沉舟。”她沉声道。
“那是我的名字。”
顾沉舟眯了眯眼，瘪了瘪嘴，“你是原主？”
“差不多吧，”那个人轻笑，“不过这个名字以后也是你的名字了。”
“那……”顾沉舟开口，“你是来嘱咐我告诫我然后把记忆交给我最后安安心心消失的吗？”
一串话，顾沉舟都没停顿。
“……你明明很聪明啊，”那个人有点惊讶，“我看了你几天，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啊，装得蛮不错的，扮猪吃老虎很容易活下去的。”
“不是装！”顾沉舟纠正道，“都是我正常的反应，没有什么装不装的。”
“算了，我来也不是跟你讨论这个的。”
顾沉舟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没来得及看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所以你现在对于炁的认知应该是一片空白吧。”
“那接下来，我该让你彻底成为顾沉舟了。”
然后那个人顿了顿，话锋一转，“话说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你会成为我的嘛……”
“不，我一点都不想。”顾沉舟拒绝得果断。
“……真无聊。”那个人嘟囔了句。
—
一大清早，顾沉舟是被凤凰传奇高亢的歌声给惊醒的，她一激灵坐起来，差点被摔下床去。
“？？？”她坐在床上，外面天还没亮。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吐字清晰的歌词落入耳朵，手机来电显示是老妈，右上角的时间标注的是四点。
顾沉舟懵逼了，她听着那声音不断变响，甚至有冲破房顶的气势。
她反应算不上快，但是为了不扰民，顾沉舟还是以自己最快的手速去抓住了手机。
原主的品味原来这么差的吗？
她没有接过电话所以不知道，今天一通电话真的是吓到她了。
“喂……咳，妈。”
顾沉舟心里别扭了一下，老老实实的打招呼。
“你这孩子昨天怎么不给我发短信？”没有其他话，一上面就是这种质问。
“我昨天太累了，倒床就睡觉了啊……”顾沉舟小声嘟囔。
“我跟你讲了，武当山有什么好上的，不如在家好好找个工作，你不给妈发短信，你不知道妈心里多着急，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看时间差不多了，想着给你打个电话。”
一串话把顾沉舟给感动到了，她抓紧手机，语气放柔了点，可能是刚刚彻底接收了原主的记忆，顾沉舟对于这个嘴硬心软，一个人拉扯原主长大的新母亲充满了好感，“我下次不会啦……真的没事了。”
原主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本来毕业了就有好工作，但一心想在异人界做出事情，然后就上武当山学习了。
可以说是为了理想放弃金钱了。
顾沉舟没问为什么半路会换人，因为她觉得问了可能要出事情，所以除了这一点之外，其他事情她基本上都清楚了。
对于炁的运用，以及自我的能力都彻底弄明白了，她也不需要束手束脚，就怕露馅了。
母亲又嘱托了几句，顾沉舟一一回应，“嗯，好，您快去睡觉啦。”
顾沉舟关了手机，闭上眼睛整个人倒了下去。
她在头沾到枕头的一瞬间又睁开了眼，打开手机，把铃声给换掉了。
什么鬼铃声！
她在心里面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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