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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医院躺了半个月的纪念，在医生大笔一挥之下，终于被批准出院了，差点当场喜极而泣。
立马拨了聂如歌的电话，准备狠狠地痛宰这个乌鸦嘴。
聂如歌出道很早，早期参加“我型我秀”当场签下娱乐公司，可是发了一张专辑之后，市场反响不温不火，经纪公司转而去捧其他人，此后开始了她长达五年的雪藏生涯。
为了继续音乐梦想，聂如歌不得不靠走穴和群演来维持生计。她和纪念就是在片场认识。纪念拉了十几年的小提琴，虽是古典音乐领域，但是乐理相通，对聂如歌的音乐提出了独到的见解，被聂如歌奉为知己。
现在聂如歌在新东家的帮助下终于摆脱雪藏生涯，一炮而红指日可待。所以，生活带给你柠檬般的酸楚，终有一天你会把它酿成犹如柠檬汽水般的甘甜。
纪念是北漂，但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北漂，她笼统在北京住过的时间不到半年，之后就跟着余果在横店安营扎寨。
下飞机之后，喧嚣的首都国际机场还是给了纪念久违的熟悉感。
聂如歌一身皮衣皮裤，冲着一瘸一拐的纪念吹了个口哨。
“这就是你的机场时装秀？”
“有意见？”
“像煞神。”
聂如歌气的提着纪念的衣领往车上拉，“你可快点吧，小姐，我还要赶回录音棚呢。”
“新专辑怎么样？”纪念难得不再逗她。
聂如歌摇摇头，说：“纪念，你说我这次再搞砸了怎么办？”
纪念不是专业人士，给不了实质帮助，沉默了许久，在等红绿灯时，认真地看着聂如歌说：“如歌，慢慢来。”
“你呢？这次回北京有什么打算？”
“下周和余果一起见个组，月底把雅思考了。”
“准备的怎么样了？”
纪念苦笑，“不太好，课本丢了好多年，捡起来忒费劲。”
“对了，石膏什么时候拆。”
“下周。”
“去协和拆吧，我之前脚扭了，就在那治的。”
纪念一脸嫌弃，“不要，你住大兴，让我跑到东城区去拆石膏，我要穿过大半个帝都，折腾死了。”
聂如歌脸上有一丝的不自然，“我肯定车接车送啊，哪用得着你去挤地铁。”
纪念满脸的难以置信，“说，你是有企图的吧。”
聂如歌咳了两声，别别扭扭的开口，“我上次扭了脚，去医院发现协和还有极品实习医生。这不，想借着你拆石膏，进一步攻陷堡垒么。”
“哦，原来我就是你攻陷堡垒路上的炮灰呀。”
聂如歌恼羞成怒，“纪念！”
攻陷堡垒的日子如期而至，不不不，是拆石膏的日子如期而至。
聂如歌从5点就起床在折腾，势必要打扮的光彩照人，亮瞎那位实习生的狗钛金眼。
纪念埋怨地说：“在医生眼里，我们就是一行走的器官，你确定他能看到你披在器官外的外衣？”
迎来的是饱含聂如歌暴怒的抱枕。
世界上永远不会倒闭的产业就是医院，既不用广告，也不需要卖力的吆喝，每天都是人来人往。
感谢还有黄牛这一伟大的行业，让临时就医的纪念拿到了一张专家号，付钱的时候，纪念心肝脾肺肾都在痛。
“要是那个实习医生没有帅到惊天动地，你要赔我挂号费。”
聂如歌此时特别好说话，“赔，你不满意我肯定赔。”
黄牛排的号挺靠前，对于有惨痛就医历史的纪念来说，这点时间她还是等的了的。
聂如歌眼明手快抢了两个正对诊断室的位置，扶着纪念坐下。
“你就不怕有人认出你，拍了照片或者录了视频？你之后要是大火，这可是黑历史。”
聂如歌不自然的整了整头发，“所以我带了口罩出门。”
纪念无话可说，只觉得聂如歌为了个实习医生都魔怔了。她打开手袋，取出剑桥雅思真题，还有一周就考试了，她剑4-11都还没做完一遍。
书上落下一层阴影，挡住了纪念的光源，纪念略一抬眼，看到一双程亮的黑皮鞋，再往上是白大褂的衣角，聂如歌适时的低呼已经让她猜到来着何人。
还没等她抬头看清楚来人，一道声音把她劈愣在当场，“纪念。”
纪念缓缓抬头，就像电影里的慢动作，面前的人，从衣饰到发型，再到脸上的表情，她都一个不落收入眼底，然后她听见自己说，“好久不见，简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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