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姬

作者:竹下轻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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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台七艳


      回程只用了七天,娅娘对于花畔的归来并没有多说话。花畔也不理如意馆里其他女子的说辞,先请人做了法事,又将靳天溢择了块好地安葬。之后大病三天,方才神形憔悴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外间的事,宰父雄图已经一口应了去,花畔也不多想,只在病愈的第二天,便做好准备,要成为如意馆的一等姑娘。
      不过,要从一个二等姑娘变成一等姑娘,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这个过程首先要能从创造利益的价值上,达到如意馆的标准。其次,要能使得如意馆里的其他女子心服口服。只有这样,才能名正言顺。
      花畔没有迟疑,首先,与素来交好的浣婷达成共识,要成立一个团体,便取名为章台七艳。
      唐代诗人韩翃与妓女柳姬相爱。安禄山反叛,使得二人在战乱中离散。后打听到彼此的音讯,只来往不便,韩翃便寄诗给柳,诗云:
      章台柳,
      章台柳,
      往日依依今在否。
      纵使长条似旧垂,
      也应攀折他人手。
      之后国人即以“章台”为妓馆别名。此番花畔取名章台七艳,极尽坦白。
      花畔又邀请了与自己同住一院的二等姑娘玉萝,及浣婷同住的二等姑娘枕娴,等花畔说了自己的想法,二女皆同意。花畔日常虽然少与人往来,但是却也两眼清明,对如意馆内的人与事多少有些了解,又找了三名三等姑娘,分别叫做寒胭、绣儿、纤语,都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在如意馆也都有二三年的时间,虽然姿色稍逊浣婷等人,但胜在青春年少,青春便是他们最好的饰品。
      七人聚合,以年龄排位分,花畔将近二十五岁,当之无愧的排在第一位。不过,七人中,在外面主要应酬的还是浣婷,因为她大方活泼,极擅处理外在交际。花畔更多的是出谋划策。
      章台七艳成立的目的就是为了提高知名度,同进同退,至于是否能够给诸人带来更多的好处,就看以后了。而七艳的行为之一,便是一人受邀,七人共同出场,而且还只是收一个人的费用。七人对这样的组合觉得新奇而紧张。
      七人正式露面,是在玉萝的一位恩客的四十五岁寿宴上。
      那人叫彭满乾,是户部一个大员。正牌寿宴是在三日后,只是为了玩乐,提前三天在外面包了一层酒楼,席中宴请的既有自己的同僚,也有好友,坐满三大桌,极为热闹。他本要玉萝当日出场,再带一两个姐妹同去热闹一下,但听玉萝一说,不禁觉得有意思,当即要七人同去。
      去时,屋中已经满是谈笑风生的人,有下棋的,有品茶的,有与女子耳磨私语的,也有闭目听那珠帘后面唱曲儿的。
      彭满乾见果然出现七名美艳的女子,况且只出一个人的费用,不禁心中乐开了花。当即拍掌对众人介绍说:“大家欢迎我们如意馆的章台七艳,七位姑娘!”
      一人好笑道:“彭兄,章台七艳,这样的名字取的倒是直白,你倒颇有意趣啊。”
      彭满乾摇头笑说:“这名字可不是我胡乱取的,而是他们自己叫的。看看,当真是名符其实。有这样的美人儿助兴,今天我们定要不醉不归!”
      当下浣婷已经同着玉萝散入场中,其他五人也都是轻车熟路,一一找了人聊天叙话。一时间场面极为活络。此行为私人聚会,那些宾客也有背着老婆带着相好姑娘出来的,大家心照不宣。
      此时花畔存了心思,再不复往日的清冷,不过终究保持着自己心底的那份矜持,与人说笑,端庄婉丽;
      浣婷笑声爽朗,又善划拳,正拉着几个吏部官员划拳,玩的不亦乐乎,活泼飒爽;
      玉萝人如其名,温润如玉,一整晚只依偎在彭满乾身旁,不时替彭满乾擦拭唇边的洒酒颊边的细汗,温香软玉;
      枕娴,容色清丽,神态微冷,每每微笑,笑不露齿,神态间自有一翻清冷,但言语温软,又不拒人千里之外,正是欲拒还迎,我见犹怜;
      寒胭,肤色稍黑,五官俊俏,眼波善流转,流转多妩媚,纤腰一握,步步生莲,极为妩媚;
      纤语最为机巧,能言善辩,又善说笑话,更会酒令,有她在,绝不冷场,纤影如云,笑洒全场;
      绣儿年龄最小,既有几分小女儿的娇柔,又不失成熟女子的体贴入微,言语中带着几分娇嗔,情致动人。
      七人七貌,七人七性,宛如七朵并生的花,花绽全场。平常也是经常出条子的,此时彼此帮衬附合,更加如鱼得水。只喜得彭满乾合不拢嘴。
      喝至酒酣,已经是月上三更。已经有了伴儿的人先后告辞,余下几人又喝了会酒笑闹半晌,方才各自散去。只是散场时,有几人早已经被浣婷等人勾起邪火,眸光手指已经身不由己。
      彭满乾乃是□□中人,自然知晓。既然他是今晚的东家,纵使肉痛,也要大方到底,索性笑道今晚一切都算在他的账上。
      花畔等六人一一随人出去,只留下玉萝和彭满乾,也是一夜风流不提。而事前玉萝早已经明说,彭满乾也不赖帐,本来只点了玉萝一人,却付了其余六人的留宿费用。玉萝见状,将自己出条子的费用省去,只收了过夜费,也是只赚不陪,还得了彭满乾的好感,皆大欢喜。
      章台七艳的第一次出场可谓成功,赔本般的出场,润物无声的收获,其余原本无份出条子的六人也皆有所获,当晚与她们同床共枕的那些人自然也对她们念念不忘,答应事后还去如意馆。
      更重要的是,彭满乾事后得意洋洋的将章台七艳的事情告之同僚之后,同僚方才恍然大悟,也都上了心,七个人只收取一个人出条子费用,虽然过夜费用另算,却依人而定,可有可无。这是明摆着的划算,哪个人都不是傻子,既得了实惠又有了面子,何乐而不为?因此待另外的人过生日办酒席的时候,自然也会想到章台七艳,无形中多了数倍出条子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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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欢喜,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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