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姬

作者:竹下轻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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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穷学富,富学娼


      宰父雄图在身旁笑叹道:“这位姑娘还真是一朵奇葩,真是出人意料。不过,她反其道而行之的手段却有用,倒不完全是个花瓶。”
      花畔斜了宰父雄图一眼,有些不满意他对台上众女子的调侃和轻视,当下指着梅心雪说道:“你看到梅姑娘肩畔垂着的那一缕白发了吗?”
      宰父雄图点点头,梅心雪全部的头发,只分出一缕垂在肩畔胸前,只那一缕,显出了一丝老迈中遮掩不住的俏皮。
      花畔又指着另外一个女子额头间的一只蝴蝶,说:“你看到了吗?那位姑娘额畔的蝴蝶是只真蝴蝶。”
      宰父雄图初时并没有在意,只当那是一种修饰,此时花畔一点,再一细看,才发现那女子额间果然粘着一只真的小蝴蝶,色彩鲜艳而生动。
      花畔又指着另外一个女子的头发,说:“你再看那边,那个姑娘的发式,那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发式,以前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在世人眼前,不过,真好看,是不是?我相信,不出三天,那种发式,包括心雪姐姐今日的白头妆,亦或那女子额间的真蝶妆,很快就会在市面上流传开来。”
      宰父雄图终于渐渐有些明白过来。
      花畔相信宰父雄图的聪明,当下不再举例,说:“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宰父雄图询问性的看着花畔。
      花畔忽而轻笑,说:“穷学富,富学娼,你可知道何意?”
      宰父雄图果然摇头。他本是南方蛮夷部落的人,虽然为人豁达开明,并且有意立足中原,这些年来虽然大力学习汉文化,但毕竟环境基础不同,有些东西到底不如花畔。
      花畔说:“穷学富,富学娼,那是说一种时尚态度。你可知道,现场的这些女人为什么明明恨我们这样的女人入骨,却也要来看这花魁大赛?他们就是要在我们这些女人身上学习一些东西,他们要看看,到底我们这种女人身上有哪些东西让他们的男人爱不释手魂不守舍?所以,他们哪怕表面上再怎么高傲,其实骨子里却比男人们看的还要仔细。现在那些花台上的女子们的任何一处让人惊艳的地方,在花魁大赛之后都会立即出现在坊间。所以,这场花魁大赛看似是为那些男人们准备的,但是有更大收获的,却是女人。”
      宰父雄图终于有些明白过来,略一想想,竟然觉得很有道理,当下点头说:“你这一说我就明白了。果然是这样,那些穷苦的百姓因为接触面有限,所以大多难以创造时尚和流行,反而是那些富人们因为基础不同,审美自然略高一点。只是这些富人们又是小富即安,稍有成就便停止不前,无法达到穷则思变。所以最后的潮流还要靠那些青楼女子来带动。说到底,女为悦己者容,女人们的美丽只不过是为了引起男人的注意,而最令男人注意的那类女人,当然是这些青楼女子。”
      花畔点点头,说:“不错,发式、妆容、衣着如此,诗书琴棋亦如此。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是自由散漫的,受礼教世俗约束的少,不像那些大家闺秀笑不露齿食不出声,我们这些青楼女子更加自由,反正已经在最底层了,不怕更多的失去,所以更加无拘无束。而且,就像木青芜木姐姐,她原本也是大家闺秀的出身,后因家道败落才沦落风尘。虽然环境变了,但是她们的才华没变,先前因为家世而无法迈出的桎梏反而因此消失,她们就像振翅出笼的鸟,青天世界,碧水清泉,都是她们的。”
      宰父雄图见花畔说的认真严肃,心中深觉有理,因此面上先前的调笑也收敛了许多,竟对台上的女子有了一丝尚还说不清道不明的敬意。而心中一通百通,原本思路中一些想不通的地方此时竟然也豁然开朗。宰父雄图此次前来也算别有收获。
      在当天赛程结束的时候,宰父雄图也不得不和花畔分开,不过临别时,他笑说道:“今天与花畔姑娘的交谈令在下受益匪浅,没想到姑娘竟然还是这等雅致人物。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听到姑娘的妙论。”
      花畔用一种完美无缺的社交性礼节微笑说:“我本是如意馆的女子,你若来,我绝不敢推你出去。”
      这话说的既是心酸又有俏皮,宰父雄图不禁哈哈大笑,当下与花畔道别。
      为期十五天的第一关群芳谱阶段算是梅心雪胜出,梅心雪所得到的关注度突然从之前的平稳有序变成井喷状态,这是娅娘不曾想到的事情,事后对梅心雪眉开眼笑恭维有加,梅心雪只是淡然一笑,心中对花畔又多了一分侧目。
      从第一天开始,在接下来的每一天里,参赛众女皆要为自己拉票加油,每天免不得抛头露面。而梅心雪便每每顶着白发出场,不过只要细心去看,就会发现梅心雪每天的妆容虽然大同小异,但是脸上似乎却越来越年轻了,仿佛一天一岁的在递减。待到第二个阶段红袖招的时候,因此有先期的铺垫,梅心雪的出场便令人期待了。
      本届花魁大赛第一阶段群芳谱时共有一百四十六人,而到了这第二阶段红袖招时仅剩下三十人,淘汰率极大。这时便显出了如意馆的实力,此次如意馆里出来的三人,都入围了红袖招,一将未折,乃是出胜率最大的青楼之一。而这份荣耀,也必将延续到第三个阶段。
      却说梅心雪在群芳谱时的一头白发苍老造型为自己赢得了不少关注度,这无疑引人眼红,其他女子自然不会傻到照葫芦画瓢的学她,但却无不动了心思,想要在自己的妆容上再出手段。于是这第二阶段刚刚开始,台下就已经大饱了眼福。
      本次出场的三十人当真花枝招展,各演风华。有女扮男装的,有贵妃装的,有浓妆艳抹的,有淡妆素裹的,有穿着暴露的,有牵纱遮面的,个个不同,美丽无边,几乎每一个上场的女子都能赢得喝彩声。这似乎在花畔的意料之中。这次因为没有了宰父雄图的照顾,她与叶娥差点挤不到好位置,最后还是浣婷拉着她,又荫了周继琛的福份,才勉强挤到了稍稍靠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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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看此文请代入李师师陈圆圆等人,情节方才合理。如果你要想到廉价的红灯区,再来说笔者弄虚作假大力吹捧,就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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