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姬

作者:竹下轻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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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裂


      西门鹤先唤了声大哥,北山鹏心中有火,在西门鹤的连番提醒之下,才不情不愿的唤了一声大哥。
      宰父雄图同样一身雪白孝衣,神色极其冷峻,只是略微扫了西门鹤二人一眼,便看向花畔,花畔正欲上前,再看见宰父雄图眸中的冷意,心中一沉,当下止住脚步,只是看着宰父雄图,神色间并无委屈,只是有些许歉意。这倒让跟在宰父雄图身旁的东方鹰眸色一闪,仿佛捕捉到什么。
      宰父雄图复又看向西门鹤二人,沉声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这里是如意馆!”
      北山鹏却面色激愤,当下说道:“大哥,如意馆又如何,难道二哥就该惨死?”
      东方鹰在旁不禁沉声说道:“四弟,你太冲动了。”
      西门鹤连忙说道:“是是是,我也正要拉着四弟离开。有大哥在,想必二哥必然不致委屈。”
      东方鹰说道:“三弟,四弟,我们先回去吧。”说完,转身先走开,北山鹏还欲留下,西门鹤用力拉扯,终于将他拉出去,屋中便止剩下花畔与宰父雄图二人。
      花畔略微整理了仪容,也不趋身上前,只是微笑说:“你先坐,我给你倒杯茶。”外面叶娥连忙将手中的开水送进来,眼见花畔脸颊上、裸露垢臂手上都是细微的被内劲刮伤的伤口,无比心疼,正要说话,却被花畔摇头示意,转身无奈的走了出去。
      宰父雄图坐下,一言不发,对花畔的伤势却是视而不见。花畔倒了杯茶,也随即坐下,整理了一下思绪,方才说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南二哥身死,不错,这的确与我有关。”
      宰父雄图闻言,猛然扭头看向花畔。
      花畔坦然地与他对视,温柔的说道:“你先不要急,我知道你们兄弟之情不容有隙,我会把事情的始末都说给你听,你再定夺。”
      想了想,花畔说:“其实昨天我和南二哥并没有多说什么,我只是请他帮我一个忙。我想让他帮我找到杀害纪老先生的凶手。”
      宰父雄图终于出声,声音里说不出的冷默与隐忍:“想必,你不会平白无故的只想请南二哥帮你找到凶手吧。”
      花畔点头:“不错,因为当日我从纪老先生的尸身上,找到一件东西,这件东西,我觉得会对南二哥查找凶手有帮助。所以,我照着此物,给他画了一幅画。”说完,花畔起身,从妆匣里找出那枚玉佩,缓缓递到宰父雄图面前。
      宰父雄图一见那玉佩,双眸猛然一睁,精光暴射,一把抓起那玉佩,抚摸凝视良久,才半信半疑的说道:“这是你从纪老先生身上发现的?”
      花畔点头。
      宰父雄图断然说道:“这不可能!”
      花畔并不辩驳,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说:“我与你情爱再浓,不过相识一年,而你与南二哥的兄弟情谊,却是数十年。你不相信我,这也正常。”
      宰父雄图双眸如刀,冷冷的看着花畔:“既然如此,你还拿出这玉佩?”
      花畔苦笑道:“第一,我与南二哥清清白白,我没有趁他熟睡之际偷偷拿走这块玉佩再来陷害他;第二,这玉佩,南二哥他们四兄弟一人一块,都是视如珍宝,片刻不离身,南二哥丢失这玉佩的日子已经不短,相信东方大哥他们中肯定有人有所察觉;第三,南二哥与我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以说,除了你,我和他再无交集,所以,我们可以说是无怨无仇,我不用如此处心积虑。”说完,花畔端起自己的杯子,轻轻的饮了一口。
      宰父雄图整个人僵住,他知道,花畔说的在情在理,自己此时所不相信的,只是因为兄弟情谊,至于事后,自己也定然是能够察觉出端倪的。只是,对于南归鸿的身死,宰父雄图无法做到心静如水。
      宰父雄图猛然大声说道:“可是,为什么之前你不先告诉我一声?如果我知道这件事情,最后的结果绝不会是这样!”
      花畔笑了笑,仿佛在看一个普通的朋友,笑说:“最后的结果也许不会是这样,只不过,最终委屈的人,要么是南二哥,要么是纪老先生,又或者,是我。”
      宰父雄图哑口无言,痛苦的站起来,咬牙说:“可是,你可知道,南二哥他与我是几十年的兄弟,这些年来,我们一起同生共死,我们一起打拼天下。他不该就这样死去!”
      花畔终于有些疲惫,微凉的早上,身上的衣衫有些单薄,她抱肩说道:“我知道,我也并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是我低估了南二哥的刚烈。”
      宰父雄图终于一拳砸在墙上。
      过了良久,花畔站起身,缓缓走到宰父雄图身旁,用一缕纱裹住宰父雄图的红肿的拳头,仔细的系好,方才垂手,静静的问道:“所以,我们没有办法再在一起了,是吗?”
      宰父雄图扭过头去。
      早在花畔看见宰父雄图的时候,就预知到这种结果,一面是兄弟之间的情谊,一面是兄弟死亡最后的推手,作为一个上位者,这本是一个两难的决择,无论如何,最后总有一方需要舍弃。
      根据以往的历史经验,再综合自身的骄傲心性,花畔宁愿成为作决择的那一个。死缠烂打永远不是最好的办法,对于女人如此,对于男人同样如此。
      对于花畔的话宰父雄图没有半点置疑,对于眼前这个女人他太了解了,这种了解如同自身对自己内心的熟知,从某些方面来说,两人十分相像。眼前这种结果,何尝不是他早已经预料到的?原本来此之前他还愤怒,如果真如他单方面想像的那样,或许他还能快刀斩乱麻,可是,当花畔拿出那玉佩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的根源,本不是自己或者花畔,但是现在逝者己逝,后果,却必需由两人承担。
      宰父雄图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他不敢,也不愿再去看花畔,既然她已经做出了选择,自己便不需要再去更改,因为自己并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他不敢去看花畔,他害怕哪怕只是一眼,也能让自己的恨意化成缠绵,因为这件事情中,原本的受害者该是花畔。
      宰父雄图的脚步已经走出房间,花畔却在后面静静的说道:“这件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我想,南二哥身后,应该还有一个人。”花畔想提醒他注意鱼欢,可是却又将那个名字咽入肚中。若他们愿意,总能查出些蛛丝马迹。而鱼欢毕竟没有十分的嫌疑,便是昨天屡次试探南归鸿也没有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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