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生前的丈夫?
“相羽大人”,是丹波国内最大商行的家主。
这位家主一向行踪神秘,没有多少人见过他的真正面目。
在获悉自己的神名和神职后,灵体并没有立即离开桑田郡,而是继续逗留了十数天。
期间,搜集了不少关于这位家主的消息。
他有无妻子?不确定,但听说是有一个十几岁的儿子。
他年纪多大?没有人知道,但大家根据他儿子的年龄,估摸着应该步入中年了。
他性格如何?商行一向乐善好施,扶助了不少穷人,想必其主人也是位和蔼的大善人吧。
他长相咋样?没见过,不过靠珠宝妆粉起家,餐饮业又办得那么红火,或许是个涂脂抹粉、首饰叮当的富态汉子?
零零落落的线索交织起来,最后在大伙儿的脑袋里,勾勒出一个……慈眉善目、脸敷脂粉的胖大叔形象。
灵体实在是难以相信——这样的一个有钱汉子,能与自己这孤魂野鬼产生什么联系?
为什么她的神职,来源于他的善举?为什么她的神名,来源于他的姓氏“相羽”?
那家主现在只有一个儿子,据说曾经还有个小女儿,但在七八岁的时候就暴毙了。她应该不是那个年幼的女孩。
难道……
灵体想到了一个无法忽视的可能性。
她生前会不会是……
这位家主的女人?!
抱着“前夫的八卦一定要听”这样的心态,在说书人开讲之后,灵体立刻打足了精神,使劲支棱着耳朵。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位说书人并没有抖出有关“相羽大人”的相貌、癖好、家长里短等小道消息,反而另辟蹊径,直接开始质疑对方的性别!
“大家都知道,”说书人乐呵呵地说:“那首以相羽大人的姓氏命名的曲子吧?”
有茶客接口了:“当然知道。”
“略有耳闻,就是那首《相羽》?”
“真的是相羽大人的姓氏?不是巧合吗?”
说书人清了清嗓子,故作神秘地拖延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当然不是巧合。”
他不急不迫地喝着茶水,直到茶客们笑骂着抛了些福豆过来,才肯说出自己的消息。
“《相羽》分明就是一首表达思慕之情的曲子,男人对女人的思慕。”
说书人意味深长地说:“这男人究竟爱慕谁?不用我明说吧?”
茶楼里一片哗然。
除了这个说书人的忠实粉丝们,其他大部分人都表示不相信。
“就因为这个?”
“我可没听出什么思慕之情。”
“相羽大人是个女人?怎么可能哪。”
“还有没有别的证据啊?”
灵体也不相信。
她聚精会神地盯着面露懊恼的说书人,等着他列举出其他证据。然而并没有。
那说书人见众人不捧场,不禁有点恼羞成怒,却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反而话锋一转,说起了“相羽大人”的儿子。
也就是如今的商行少主,相羽玄都。
相比于家主的神神秘秘、行踪不定,这位少主倒是经常出现在人前。
那眉清目秀的少主,约莫才十五六岁的样子吧?就已经凭借他出众的风采和谈吐,采撷了郡中众多闺阁少女的芳心。
为了区分少主和那位名字模糊的家主,人们分别称呼他们“相羽大人”和“玄都大人”。
“话说玄都大人也到了结姻的年龄了,许多女郎都给他寄了和歌。其中还有几首不慎流传了出来,那言辞真是格外深情恳切。”
说书人说到这里,将那些和歌一一念了出来。果然是意境优美,痴情款款。
比较有文艺素养的客人们,竟都听得痴了。
“那么玄都大人,有中意的佳人么?”
有的人忍不住问道。
说书人摇头:“据说他也写了和歌,给那些女郎寄了过去……”
“他将她们都收作情人了?”茶客们吃了一惊,纷纷追问道。
灵体也感到相当诧异,还有些许莫名的失落。她此时已有点把这位“玄都”代入成自己生前的孩子了……再不济,那也是“前夫”的儿子啊。
孩子如此出众,她也感到欣慰。但要是对方是个花心大萝卜,却让同为女性的她,忍不住为那些痴情错付的女郎们感到心疼。
下一刻,说书人却否定了人们的推测。
“不,他全都拒绝了。”
人们又是一阵窃窃私语,紧接着又追问起来。
“为什么?”
“难道玄都大人,竟然一位都看不上吗?”
“是那些女郎不够美丽,还是她们的才情不够动人?”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男女之间的恋爱,是极风雅而浪漫的事情。
若一个男性情人太多,人们固然会觉得他花心好色;若他一个情人也没有,大家却又说其不解风情。
说书人自然理解这种心理,他故意卖了个关子,才在茶客们的瞪视下悠悠开口了。
“就是因为她们都不够美丽。”
这个答案显然出乎大家的意料。
说书人看着听众们呆愣的模样,感到十分满意。他喝口茶润润嗓子,继续说道:“诸位恐怕没有听说过吧,玄都大人的身边,已经有佳人相伴了。”
“确实没有。”
“什么佳人?你别卖关子了,快点讲吧。”
茶客们不满地催促着。
说书人这时却闭上眼睛,露出陶醉的神情。
他这副魂不守舍的痴迷模样,更是勾得大家抓心挠肺。一个个都恨不得扯开他的嘴,逼着他吐出实情才甘心。
说书人闭着眼睛,满脸神往之色,感叹似地低声说道:“那位佳人,才是真正的绝色哩。听酒肆里的歌姬说,那女郎的皮肤,像丝绸一般光滑柔腻;殷红的嘴唇比熟透的樱桃更加甘美;纤细的十指,简直是冰晶雕琢而成的……”
随着他的描述,不少人也跟着露出了心驰神摇的表情。
“真是太美了……”
说书人继续说道:“最奇异的是,她有一头纯白的秀发。”
刚才还痴迷不已的听众,闻言纷纷怔住。
然后,有几个客人立刻就反驳了起来。
某位年轻的武人嗤笑着说:“白头发?莫不是一位老妪?”
说书人被嘲讽得面红耳赤。
“绝对不是,”他斩钉截铁地否认:“那白发,就像居住在雪山之巅的雪女一般,毫无杂色,冰清玉洁!”
“那不就是妖怪了?”
“并不是妖怪!再说,就是妖怪又怎么样?”说书人急了。
“哈哈哈,没想到才华横溢的玄都大人,也有被妖物迷住的一天啊。”
说书人立刻争辩起来,不断强调着那位佳人的美丽纯洁。大家却像是要把之前被他逗弄的账都找回来一般,逮着机会开始取笑这位痴迷妖怪的家伙。
茶楼里顿时热闹极了。
灵体实在好奇所谓的“儿子”的情人,想再听上一会儿。奈何大家闹得正欢,与说书人吵得不可开交,全都忘记了之前的话题。
她正托着腮等待他们吵完,内心的深处,却突然生出了奇特的感应。
那是契约的波动。
灵体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书翁白天召唤我做什么?”
他白天又看不见她!
就在她茫然的时候,那奇特的感应又出现了。
灵体脸色变了,不再踌躇,迅速地响应了召唤。
她半透明的身躯,仿佛滴入水中的墨汁一般,在茶楼热烈的空气里波动了瞬间,便氤氲消融了。
书翁居然连着召唤了她两次——他平常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书翁连着召唤了灵体两次。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让她过来干什么?看着他死去吗?
青年苦笑着卸下了书箱,将它藏在一丛灌木里。自己则踉踉跄跄地穿梭在松林间,竭力往远方跑去。
奔跑时,手腕上的银灰羽纹微微发烫。
看来对方响应了他的召唤。
书翁下意识环顾了一周,除了身后逼近的火光和黑影,什么也没有看到。
可是,焦灼的心态却稍微缓解了。
他此时的状态极为狼狈,体表有多处烧伤,有的地方已经焦黑皲裂,暴露出鲜红的血肉。
衣衫早就破烂不堪,碎布粘在伤口上,迈步的时候,扯出一阵一阵难熬的痒痛。
但一想到有个朋友陪在身边……哪怕根本看不见摸不着,也觉得安心了许多。
这么想着,书翁一下子振作起来,似乎连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加快步伐往前跑去。
青年看不到的是,半透明的女孩挡到了他的身后,正愤怒而戒备地望着远处涌动的身影。
她高声怒叫着谁也听不到的言语,仿佛一只绝望的困兽。
“为什么要这么做?!”
灵体怒吼道,没有谁听到这句话。书翁依旧在脚步趔趄地奔逃,密密麻麻的黑影和火把,仍在不断逼近。
但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魂体内的曦光与空气中的灵气,同时回应了她,并暂时建立了共鸣。
两道结界瞬间张开了,紧紧地护在逃跑的青年身后。
一道如水晶般清澈透明,一道则焕发着淡淡的金芒。
“不要过来!”
又一道淡金色的结界,挡在了攒动的黑影之前。
然而仿佛只是眨眼之间,那道结界就溃散了。黑影们挥舞着火把,猛地扑向了伤痕累累的妖怪青年。
火光映照着他们冷漠而怨恨的脸庞,在他们手中的刀具和棍棒流窜着。分明是白天,这群人却仿佛恶鬼修罗。
灵体愕然不已。
“怎么会?”她望着那剩下的两层结界,在他们的疯狂砸动下,竟犹如泡沫般不堪一击地层层消散了。
紧接着,那些斧头、柴刀和棍棒,再次高高扬起,恶狠狠地劈向了越跑越慢的书翁。
书翁抽搐着摔倒在地。
“人类……”
她徒劳地挡在书翁蜷缩的身体前,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人类,怎么会……?”
这时,系统突然出声了。
它的语气充满了怜悯:“玩家,你以为神明是什么?像你这种等阶的神明,正因为敌人是人类,反而更不好对付啊。”
书翁的伤势越来越重。他只顾抱着头,并没有反抗那些在他身上施加暴行的人类。
断断续续的话语,从他垂落在脸颊的发丝间传了出来。
“羽,很抱歉……”书翁的声音气若游丝:“任性地召唤了你,却让你看到了这一幕。”
灵体发出一声怒极的嘶吼。
“生!”
“守!”
她撑在书翁的脊背上,在铁器和火焰的狰狞光芒里仰起脸庞。
一双幽蓝的眼瞳,冷冷地盯着那群挥舞着利器,不断穿透她的结界和躯体,在她的朋友身上施加伤害的人们。
“系统,为书翁换上[镜姬]御魂套装。”
系统顿了顿。紧接着,电子音终于响了起来。
“叮!目标[书翁]已佩戴御魂套装[镜姬]!”
松林中,状若疯狂的人类们,有长有少,有男有女,将手中的火炬、刀斧和棍棒,纷纷凑向地面上那鲜血染红的无力身影……
“啊——!”
“痛呀……”
“怎么回事?!呃!”
忽然间,作为施暴方的人们,竟然一个个地痛叫起来。
一个年轻人往那青年外表的妖怪身上扔了支火把,自己身上却立刻出现了灼伤;另一个老人颤巍巍地提起棍子砸向妖怪,自己的手肘关节却瞬间松脱了……
很快,伴随着一声声凄惨的嚎叫声,所有人都发现了不对劲:一旦他们对那妖怪出手,那伤势十有七八会反弹到自己身上。
当他们驱逐妖怪的时候,十分有成就感;但当那滋味落到自己身上后,就非常地不美妙了。
因此,几乎没有犹豫,人们又恨又怕地瞪着那奄奄一息的妖物,小心翼翼地退走了。
不一会儿,就散了个干净。
徒留松林间的满地血洼,和蜷缩在地面上的虚弱妖怪。
以及他暴怒而无力的契约者。
“羽?”
“嗯,我在这里。”
“抱歉……”
“你说什么?!”
烛光里,灵体愤怒地瞪圆了一双蓝眼。只是她的长相实在秀气,虹膜也明亮清澈,这一瞪实在没有什么威力,反倒有些娇憨的意味。
浑身缠着纱布的青年躺在松软的被子上,原本俊秀的脸庞,此刻却蔓延着几块焦黑的痕迹。
半夜惊醒后,他也不问自己的伤情,而是充满歉意地望向守在一旁的灵体。
面对友人的怒气,书翁忍不住苦笑起来。
“是你救了我吧?”
“不是我,”灵体冷冰冰地说,显然余怒未消:“是那群家伙的胆怯救了你。”
她虽然愤怒,却也极为关心朋友的遭遇,于是勉强压下怒气,问道:“他们为什么对你出手?”
紧接着,又追加了一句:“你为什么不还手?!”
书翁的实力,她还是有些了解的。尽管他并不是力量强悍的妖怪,但若是决心拼个鱼死网破,难道还不能伤到一两个敌人吗?!
闻言,书翁轻轻地叹息。这轻微的动作扯到了脸庞的伤口,疼得他眼皮抽动了几下。
灵体意识到他的不便,当即就想阻止他继续说话。然而书翁却执意开口了。
他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你早就知道了我是妖怪了,对么?”
灵体有些诧异。
“你现在提这个做什么。没错,我是早就知道了,那又怎么样?”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书翁的声音里露出些许沮丧:“我一直以为自己的伪装很成功。”
他喘了口气,在灵体担忧的目光下继续说道:“在村子里,我遇到了一个二十多年前的故人,他认出了我。”
“所以,他们发现你是妖怪了?”
“是……”
“就因为这个?”
灵体陡然拔高了声音。
她极力压抑着怒火,然而声音里的暴躁却根本无法掩饰。
“就因为你是妖怪,所以他们就要把你赶尽杀绝?!”
听见这话,书翁不禁微怔。
随后,他否认道:“不是因为这个。”
平静而无奈地,他将整个来龙去脉都解释了一遍:“之前,我听说有个山村,几年前曾经遭到过妖怪屠戮。”
“然后,我就想着去探听一下具体情况……”
“一开始村民们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热情地接待了我,还想让我留下来教导他们的孩子。”
“巧合的是,其中有个人,曾经在二十年前遇到了我,和我的另一位朋友。”
“本来这也没什么,村民们虽恨妖怪,却也不至于为了我大动干戈,顶多把我赶出去就是了。”
“……如果,我的那位朋友没有屠过村的话。”
书翁说完后,果然看到灵体露出了迷茫的神情。
灵体确实有点发懵。
刚刚她还深深地仇恨着对书翁动手的人类。还打算在自己完全掌握神力后,拼着堕落的风险,也要为他报了这个仇。
结果……
她虽然还是恼恨那群人对书翁的迁怒,却说不出“恨不得杀死他们”这样的话了。
世事如此复杂,人情如此简单。灵体蓦然双目发热,最终却没有成功地拟化出眼泪,只是怔怔地跪坐在烛灯旁,百感交集。
直到书翁再次响起的话语,打断了她的沉思。
“你身上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他犹疑地低声说道:“还有当时那道金色的……结界?不是我的错觉吧?”
灵体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她望着友人疲惫的脸庞,斟酌着言辞,将自己这几天遇到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番。
渐渐地,书翁睁大了半阖的眼睛,听得一愣一愣的。
过了许久,他好似才消化掉那些惊人的话语,喃喃地问:“羽,你原来是神明?”
灵体想了想,还是否认了。
她回忆着自己在丹波国境内时,神力那异样的波动,那里的居民对“相羽”大人的狂热崇拜,还有学堂中孩子们的笑脸……
相羽家族做出的这些善举,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偏偏,当她望着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时,感觉到了……信仰的力量。
那信仰从他们的心中潺潺流出,流向浮泛在半空中的她,静谧而坚定。最终渗入她的灵魂深处,凝聚成奇妙的结晶。
想到这件事,灵体不禁心情复杂。
她低声和书翁解释起来。
“我自己其实也不太明白……”灵体拧着眉,碧蓝的眼眸里波光闪动:“似乎,有个人将他自己的功劳转移到我身上了,所以我才能获得信仰而凝聚神力。”
书翁安静地躺在一旁,并不急着追问。
虽然,对方刚刚所说的那些话,简直可是说是骇人听闻了。
信仰转移?伪造神明?
如此匪夷所思!
灵体不知道友人心中的惊涛骇浪。这时,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忍不住立刻说了出来。
“书翁,那个人还把他自己的名字,不,把他的姓氏也给我了!”
灵体的表情太过奇异,令书翁下意识地问道:“是什么?”
“相羽。”
这话一出,房间里便陷入了沉默。过了半晌,书翁发出了一声慨叹。
“真巧啊……羽。”
紧接着,他询问道:“那么,以后你的名字,就是相羽了?”
随着他口中“相羽”两字冒出,灵体碧蓝无暇的眼瞳里,几乎在同一时刻掀起了金色的海潮。
倏忽之间,那奇异的金色又迅速烟消云散。形状姣好的眼眸,重新恢复成蓝盈盈的模样。那一瞬的异彩,竟仿佛幻觉一般。
书翁疑惑地盯着她的眼睛:“相……”
“别这样叫我!”
在对方茫然不解的目光里,灵体不自在地揉了揉眼睛,咕哝道:“你还是叫我的笔名吧。在这么近的距离呼唤‘神名’,我的力量都要暴动了。”
书翁自然不会不同意。
他正暗自琢磨着“相羽”二字的由来,总觉得有点熟悉……似乎是某个有名的商行?
正思索间,却又听到灵体——或许此时应该称呼她为相羽——再次开口了。
“我现在有点好奇我的生前了……”她自言自语似地嘀咕着:“那两个人,真的是我的丈夫和儿子吗?”
相羽兀自纠结,殊不知一旁的书翁已经听得目瞪舌僵。
好一会儿,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地问道:“丈夫?……儿子?这是……什么意思?”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主角为啥挡不住人类】
相羽目前无法攻击人类,不是因为她是神明,而是因为她没有完全掌握力量。
她目前可以使用的力量,除了系统的辅助之外,大概就两种。
一种是阴阳术,与灵气共鸣而发生“咒”的效果。但她没有妖力,仅仅凭借“精神力”行使阴阳术,很困难,威力也大大降低。
还有一种,就是刚刚得手的“神力”。
她的这种力量属性,和神职有一定的关系,偏向于“祝福”“守护”“反击”,而不是“惩戒”“杀戮”。
这样正面的“神力”,对付妖魔鬼怪很有效果,比如能反弹部分伤害到茨木童子身上。
对付人类呢?那“净化”和“反击”的效果就很弱了,再说攻击书翁的人类其实也不是真正意义的恶徒。书翁也不是她的信徒,保护起来就更加吃力。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神力充沛,可是等级太低。
【当神惨不惨】
那么人类对神明的束缚,究竟有多大呢?
作者菌仔细思考了一下,认为这种制约是存在的,毕竟大部分神明的力量都来自于信仰嘛。
但是,还是要说一句但是。
三百六十行,行行不好混,又行行出状元。
神明也是一种职业,混到巅峰的话,依然会束手束脚的吗?
作者菌认为不是的。
没看到雷劈大舅老婆的神明多牛叉吗,跟SSR对着干。
就算不那么强的神明,不敢真正损害人类整体的利益,惩治个把不长眼的冒犯者,难道做不到吗。
真混到那种地步,也是很嗨的了。
当然,既然本文的文题是《妖皇》,那么,一切都将围绕“妖怪”展开,重心不在神职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