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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鹤
白珵美身型一顿,没有说话,而和风琴握着秦艺绒的手掌更是忍不住收紧,惹得怀中的女孩儿因疼痛而低声惊呼。
和风琴连声道歉,低头为女孩儿轻吹指尖。
柏梓原原本没多少的表情的脸上浮现一抹波动,依然是淡淡的,却多了惆怅,到底点头承认了。
“是。”
“Sims是谁?”
谢兴媛面带疑惑。
谢兴弘侧身为自家妹妹解惑,“是梓原的表弟,柏家三小姐的第三子。”
谢兴媛若有所思。
“柏家三小姐?我模糊记得幼时曾听妈妈说起过。柏家有女名央钰,三岁可识字,六岁可成诗。聪敏洒脱,智多近妖,曾被柏家已故的老爷子断言,称她是柏家上下百年最具大智慧的人。”
柏晴森睁大了双眼,惊叹道。
“小姑姑这么厉害?小姑姑看上去可单纯了,我都没看出来。”
秦子鹤勾起唇角,毫不掩饰的嘲讽道,“你要是能看出来,那就奇了个怪了。”
柏晴森气得双脚直跳,就差双手叉腰作泼妇状了,“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一跺脚转头就向白珵美告状。
“珵美哥,你看他”。
至于为什么不向自家哥哥告状,大抵也是知道,柏梓原治不住秦子鹤的吧。
不等白珵美做什么反应,谢兴媛就拉住了柏晴森,安抚道。
“好啦,子鹤不是笑你的意思,他只是想说,你姑姑现在看着单纯才是正常的。”
柏梓原放下酒杯,神情平淡,娓娓道来。
“天妒英才有时候可不是一句玩笑,小姑姑十八岁时遭逢大难,九死一生,之后即便被爷爷他们救回,却是心智已然受损,从此比之稚子一般无二,只一点不曾改变的,是她至纯至善的心性”。
谢兴弘点头表示认同。
“后来央钰姑姑遇到来华访谈的英国贵族里克曼先生,而后接着远嫁英国,据说过得很是幸福。她与里克曼先生育有两女一子,长女卡拉,中文名柏烟,次女尔莎,中文名柏加,幺子西姆斯(Sims),中文名柏扬”。
谢兴媛霎时明白过来,前段时间圈子里有过传言,说是柏家有人从外归国,还是嫡系子弟,只不过一直不见柏家有什么动作,她只以为传言有虚,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眼神在几人身上扫过,谢兴媛总觉得哪儿有几分奇怪。
“所以,这个柏扬,是真的回国了?看你们几个的状态,倒像是早就相熟的样子。”
怎么不熟,熟透了都快,秦子鹤忍不住在心底嘲讽。
秦子鹤的面带讽刺,白珵美一瞬间的失神,和风琴的紧绷和隐隐的排斥,柏梓原夹杂疼惜的哀叹,以及自家哥哥的欲言又止,谢兴媛全都收进了眼底。
她不免对这个名为柏扬的人多了几分好奇,能让她周围最为优秀的这几个男人露出各有不同的情绪的人,不论好坏,一定有自己的不凡之处。
可现在的她哪儿能想到,多年之后的她想起从前,只恨不得这个男人不曾来到中国,也不曾搅得C市的这片天地一片昏暗。
众人皆不言语,最后还是秦子鹤忍不住了,他总是那样,话里带刺,面里含针。
至少对柏杨是如此,十八岁之后再没和颜悦色过,后来更是变本加厉。
“还没上小学就认识了,你说,能不熟吗?”
谢兴媛双眼微微睁大。
“嗯?”
秦子鹤性子别扭,说了一句就不再开口了,而白珵美玩儿着酒杯,也是不发一语,柏梓原更冷淡惯了的,今天就连一向开朗的和风琴也不言语,闹得她都聊不下去了。
明明这是他们提出的话题。
最后还是好哥哥上线,救了场。
“你幼时从不串门所以不认识柏扬,但我们几个却是从小就认识了的,最早见他,那时候他大概只有五六岁”。
白珵美纠正道,“是四岁”。
“呵,真不愧是感动全国好兄弟,记得可真清楚。”
秦子鹤实在忍不住,又一次开口讥嘲。
谢兴弘直接忽视了秦子鹤这个火药桶,继续说道,“柏扬肖母,无论是容貌还是其他,他完美的继承了她母亲的才智,甚至更盛于蓝,那时候柏家奶奶对他可谓是疼爱入骨,所以柏扬每年总有一段时间是在柏家度过的,我们也就是这样认识的”。
“按理说不应该呀,这么些年,我一点都没听你们提过他。”
谢兴弘抬手倒酒,又为谢兴媛添了半杯,语调平缓,让人看不出他心里的好坏。
“年幼时大概是提过的,只能是你忘了,后来长大之后,他回来的少,我也就懒得提了”。
“是吗?”
她还是有丝疑惑的,但到底没再追问什么。
话题到此该为止了,可偏偏有人心不甘。
“所以,你们谁来告诉我,他回来是想干什么,怎么,难道因为腿断了,所以里克曼家族放弃他了,英国混不下去,想回来在柏家分一杯羹?”
秦子鹤玩转着空酒杯,话出伤人。
然话刚落地,一只酒杯破空而至,贴着青年肌肤而过,划出一道骇人血痕。
吓坏了一众人。
他愣在原地。
他眼含暴戾。
柏扬是白珵美的底线,这一点从来毋庸置疑。
秦子鹤满眼血腥,恶狠狠的盯着珵美,好似下一秒就会咬下他一口鲜肉。
白珵美以前看不上他的挑衅,现在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秦子鹤,你可真够掉分的。”
“总是这样,永远是背后叫唤得比谁都厉害。”
“再让我听见一次从你口中冒出侮辱他的言语,我亲手毁了你。”
“你知道,我不骗人。”
说完,珵美彻底撤掉领带,一个人离开了。
谢兴媛在一旁看着珵美离开的背影,眼里是未曾让人察觉的担忧。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场景,大概是面面相觑吧。
没有想象中的怒吼,也没有歇斯底里,他只是坐在那儿,却早已狂风暴雨。
酒,一杯又一杯;醉,一轮又一轮。
这个时候,竟没一人敢出言。
“二哥...”
这是坐立难安,担心无措的秦艺绒,她无助的看向和风琴。
和风琴只拍了拍艺绒的脑袋,连安抚都算不得,却也打起了精神,他终是舍不得让她伤心。
“何必呢,你明知他对那人,总是特别的。”
“毕竟,他们之间的羁绊,我们比不得。”
柏梓原抿着酒,神色比之方才更为冷淡,只是这股冷淡不知到底是对柏扬,还是对白珵美。
呵!
回答风琴的是不留情面的讥讽。
秦子鹤只手覆脸,仰声大笑着,笑得疯癫,更笑得猖狂。
疯狂表象下隐隐不曾落下的,是泪滴还是其他?
他再不愿承认,也不过自欺欺人而已。
的确是比不上的,那两人是好友知己,生死可相付,而他是个俗人,做不到那般毫无保留的信任一个人。
所以无怪她会扔下他,选择投入柏扬的怀抱。
当一切归于平静,他起身向外。
那坚定挺直的背影,和风琴记了好多年。
迟到的回答,消散晚风中。
“我知道。”
“我只是,不甘心而已。”
———————
T市。
听竹结束上午的课程,难得的歇在宿舍,八人间的宿舍,现在只有三个人在。
听竹,吕笙和徐珊妹。
眼看电脑,手中还玩弄着前些日子自己做成的白色药片,听竹笑得好不勾人。
那不正常的模样,吓得徐珊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边夸张的在手臂上搓着,一边慢腾腾的挪到听竹的下铺她家女神身边。
偷偷摸摸,犹犹豫豫问道,“竹子,她脑袋被门夹了?”
吕笙白了徐珊妹一眼,然后继续追自己的电视剧去,都不带理人的。
闹得珊妹一阵直呼,女神是个傲娇。
结果没一个人搭理她,白白上演了场没有观众的独角戏。
最后灰溜溜的爬到听竹的床上,一个泰山压顶,差点没压塌本就质量下乘的铁架床。
一米七几的高个,一百三往上的体重真的不是唬人的。
“徐三昧。”
整个大楼都回响着女神尖细的怒吼。
听竹猜想,方圆五百米大概已经飞禽不再了。
被女神一番蹂躏过后的徐三昧,乖不过三分钟。
她趴在听竹身边,嘴里哼哼,眼睛不安分的朝听竹电脑上瞅。
听竹原也没打算瞒她,大大方方的也就给她看了。
“竹子,屏幕上这男的谁啊,新出道的欧巴?还别说,比一般的小鲜肉长得帅多了,眼光不错嘛。”
女神不留情的发作,“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还欧巴,泥巴差不多。”
“我已经知道错了,女神,你能别怼我了吗?姑奶奶修行千年,功力深厚,小的真的受不住啊!”
徐三昧苦着一张脸,就差没掉眼泪了,看得听竹难得一笑。
云听竹是公认的美人,只不过一向清清淡淡,笑也多是讽刺冷笑,这难得的美景,看得徐三昧大呼美人。
抵住三昧扑过来的粗壮身躯,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将她定在床尾。
听竹语出惊人。
“这是我未来老公,不是你以为的阿猫阿狗。”
“先认认脸,免得哪天一不小心被你这个莽撞精撞上,给我添麻烦。”
吕笙惊讶的放下手机,连忙爬上听竹的床,手忙脚乱的扑向电脑。
本就窄小单薄的单人床,此刻更显拥挤,以及岌岌可危。
看清屏幕上的人以后,吕笙看向听竹。
“你玩儿真的?”
发现她很是肯定的点头,诧异的转回屏幕上,低声呢喃,“我去,铁树开花了”。
徐三昧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照片,最后肯定道。
“长得是比一般人帅。”
正经不过两秒,徐三昧朝着听竹挤眉弄眼,一脸猥琐的样子,恶心得人直发颤。
“交代啊,和你的‘未来老公’什么时候认识的,发展到哪一步了?”
论起八卦,女神也是不遑多让的,那发亮的双眼看的听竹头皮一麻。
“亲亲抱抱举高高,难道是啪啪啪?”
云听竹一阵无语,扣上电脑,一手一个把俩人推开,然后下床。
“没有亲亲抱抱,更没有啪啪啪,姐姐我才刚和他搭上话。”
听竹穿上黑色板鞋,回眸就是一笑,勾走两只魂儿,“姐姐我现在要去偶遇我未来老公了,等我追上,请你们吃大餐”。
拎起背包,直直往外,看得宿舍里的两人瞠目又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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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撒泼求收藏,求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