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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26
今年过年,常道亲自和馅,他和的馅味道好。以前玉芝拌馅,也要常道闻一闻,说好才好。常道和完馅,端起小盆儿闻了闻,“行了。”又拌了拌,“差不离了。”
看一阵子电视,开始包饺子了。人少,馅也没多少,面也没多少,“包饺子快。”
在电视里敲响钟声前,玉芝掌勺下锅,点水三次,看饺子飘起来,鼓起来,捞出盛到几个盘子。碗柜上摆了,上桌开吃——这才是年夜饭。
后半夜,炉火早熄,各家不敢压煤,怕一氧化碳中毒。这年的阴历照往年置前,除夕是一年中最冷的天,后半夜又是一天气温最低的时候,外边零下三十多度。屋子在降温,晚上烧的热乎劲渐渐冷却。玉芝醒了,拿自己的棉袄给春生盖上,把常道的棉袄给常道盖上。看春生佝偻着腰腿,她又把自己的棉裤压在春生被子下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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