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生而不凡

　　133.蝙蝠披风

　　世纪婚礼耗费的金额被好事的媒体统计出来，约莫1.3亿美元。不少人都为米兰达集团的大手笔惊讶，虽然知道米兰达集团不差钱，可是这么大的一笔金额绝不是普通有钱人愿意花费的——这是天文数字啊！

　　本身超有钱的米兰达看到报纸上的新闻，露出一个谜之笑容。她除了本身有钱外，身后还有一个有钱的父亲，同样有钱的小表哥，随手捏钻石的大哥哥，以及超级有钱的妈妈艾莉雅。

　　据说是世界上最昂贵的钻石戒指——免费，是卡尔哥哥在米兰达的小眼神下捏出来的。反而是他们用来当作戒指载体的金属比较贵，艾德曼合金，仅次于振金的昂贵金属。

　　不少媒体是这样形容米兰达的丈夫——凤凰男。杰森的出生被人趴出来了，他伪造的身份是美国一个偏远地区的农村小伙，机缘巧合下到了米兰达集团工作，然后被米兰达赏识，很快就升到了二把手的位置，成为她的专属秘书。

　　有记者在报导上直接写，未来他们的孩子一定姓韦恩，几乎认定杰森就是入赘到韦恩家一样。

　　这场婚礼如米兰达预期一样，很好的转移人们的目光，哥谭市的治安虽然越来越混乱，但比起一开始预期的程度来说，已经很好了，但也撑不了多久— —连续高强度的工作加上义警生活，家里没有人受得了。

　　蝙蝠家除了米兰达跟杰森外，几乎所有人都是负伤在外抓捕制造混乱的罪犯们——就连杰森现在也全靠米兰达不科学的力量在硬撑。

　　哪怕是最好的药物集团老板，优秀的魔药学全“O”的巫师，米兰达也没办法让大家不眠不休的执行高强度工作。白鲜再好用，它的稀少度注定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常备药，哪怕米兰达不缺钱，也不行大量购买白鲜——会破坏巫师界的魔药市场。

　　在最后的白鲜用完后，米兰达托哈利帮她想想办法，自己也到了集团的实验室进行新的药物开发——这不是一个小工程，不能单靠实验室的人。可在接到杰森的电话后，她放下手上的工作，匆匆赶回了家。

　　——提姆、达米安受到重伤，有生命危险。

　　达米安是因为连续不眠不休的高强度工作，体力不支下，遇上了杀手鳄。虽然他把杀手鳄给打倒了，自己却被不知打哪来的子弹击中——他累到精神恍惚，不然以他在刺客联盟时接受过的训练，怎么会被子弹击中。

　　还好达米安知道自己状况不好，被子弹打中后连忙通知其他人，然后咬牙去把那个偷袭者给干翻。最后杰森找到人时，达米安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晕过去，他的身边是一群尸首分家的…… 尸体？

　　杰森眯起眼，匆匆给达米安做了紧急处理，然后快速的检查一遍那堆尸体——在蝙蝠侠的教育下，罗宾早就不是那个动不动就要杀人的小伙子了，没道理会因为被偷袭而下手。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
　　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
　　居于家中他同在，卧于床间他亦存。
　　万莫提及其名号，利爪将你头来寻！

　　杰森想到了一首奇怪的歌谣。他复杂的看着那堆尸体，然后扛起达米安，快速地离去——如果真的是猫头鹰法庭，那么哥谭市的水就更浊了。

　　是什么原因促使猫头鹰法庭出现，过去——无论是他还是提姆作为罗宾时，猫头鹰法庭都没有出现。是因为蝙蝠侠消失，才让他们感觉到机会嘛？还是因为米兰达集团的入驻？

　　相比达米安的遭遇，提姆比他好一点，至少他是自己回韦恩庄园的。

　　白天韦恩企业的工作加上夜晚的红罗宾生涯，提姆本来就没有家里其他兄弟强壮，虽然他的智力跟武术技巧很好的补足了这一点，可先天上他的身体就是没有其他人好——飞翔的格雷森、刺客联盟精心培育的恶魔之子、拥有非人力量的米兰达跟被分享的杰森。

　　他中了毒，是毒藤女的花粉——这很糟糕，提姆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犯这种错误。在绞尽脑汁把毒藤女收拾后，提姆已经神智不清了，他挣扎的回到车上，然后设定好自动驾驶，接着就昏过去了。在失去意识前，提姆想着：『就睡一下，就一下下……』

　　赶回家的米兰达先是看了看达米安，确定他只是失血过多后，往人的嘴里灌了两瓶补血剂就走了。提姆的状况糟多了，毒藤女的毒粉又有新花招，阿福跟杰森正在研究他的血样，米兰达也赶忙加入。

　　「m12ks1试过了吗？」

　　「试了，但是不够，他还没醒来，而且脑波非常混乱——」杰森回答。

　　万用解毒剂居然没用，米兰达皱起眉，把杰森从原来的位置挤掉，低下头就开始分析血样中的成分。在显微镜下，她清楚的看到所有细胞的活动状况，嘴巴小声地喃喃些专业术语，听的杰森跟阿福眉头越皱越紧，这些成分足以让成年大象昏迷十天——

　　两分钟后，米兰达松开了紧皱的眉，对旁边的两人说道：「还好，不是不可逆的伤害，只是让人陷入沉睡而已——」

　　「刚好让他休息，这种生活他身体受不住的，提姆的身体本来就没我们好。」

　　回来的迪克刚好听到这句话，明亮的蓝色眼睛黯了几分。

　　听到多了一个呼吸声，米兰达知道是迪克回来了。她转头对着没有人影的门口大声说：「别走，我们谈谈——先给提姆挂一瓶葡萄糖，我等下就帮他清理身体的毒素。」

　　语毕，也不管杰森跟阿福，大步走向呼吸声的位置，三步并作两步，伸手抓住迪克的手，「迪克哥哥，我们聊一聊。」

　　成年不久的米兰达脸上还带着一抹稚气，可近一个月来的操劳让她的眉宇间多了几分沧桑，丝毫不见一个月前，结婚时的那种欣悦之感。

　　迪克没有甩掉米兰达的手，但他的神色跟过去的蝙蝠侠一样——阴沉的吓人。他低下头问：「你想聊什么？」

　　「爸爸留了什么话给你？如果不是爸爸留话，你不会这么排斥蝙蝠披风——家里没有一个男孩子会拒绝那件披风，你们作梦都想穿。」米兰达非常肯定的说。

　　虽然知道小妹妹不是一个笨蛋，还很聪明，但这么多年来，迪克习惯她傻呼呼追在杰森后面跑的模样，一下不太能适应她露出来精明面。他扯扯嘴角，垂下眼眸，「你怎么会这想，那件披风只属于布鲁斯——他会回来，你不是这么说吗？」

　　米兰达眨眨眼，「爸爸会回来，但需要一点时间——卡尔哥哥已经去宇宙搬救兵了。」

　　「现在的问题是哥谭，哪怕有那场婚礼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但哥谭的治安已经越来越差了——阿卡姆疯人院不止一次大规模越狱，黑面具跟企鹅人越来越嚣张——」

　　「我知道，杰森处理得很好。」

　　「哥谭需要一个蝙蝠侠，不管如何。」米兰达话锋一转，「不是你就是杰森，要不然我也行——」她抬起头，蓝色大眼睛倒映着迪克那张带着血痕的脸，「这是蝙蝠侠的城市，我们的家，哥谭不能没有蝙蝠侠。」

　　「我以为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了，蝙蝠侠没有人可以替代。」

　　「不是替代，只是暂时——暂时帮他维持哥谭的和平，家里只有你最有资格，你陪在他的身边最久，也是最了解他的人——如果爸爸有留下什么话，一定在你那里！」米兰达的音量逐渐增高，「迪克.格雷森，我告诉你，在爸爸回来前，你们一个人都不准给我少！哪怕去闯海姆海尔，我也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离开，我也不会让爸爸看到一个混乱的哥谭！你承受不了那件披风的重量就我来——」

　　「反正我的担子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一个——」

　　「不是这样！」迪克低吼一声，挫败的看着眼角泛泪的米兰达，再想到躺在病床上的达米安跟提姆。他闭上双眼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只是……布鲁斯不想看到有人穿上他的披风，他相信我们……夜翼、红罗宾、罗宾、红头罩可以接他的班。」

　　「但是布鲁斯低估了蝙蝠侠在哥谭人心中的地位……还有，他不希望有人像他那样生活。」

　　「像他那样生活？别开玩笑了，从我们选择加入他的那一天起，就不可能回归普通人的生活——家里——除了小乔外，就没有人不懂身上制服的重量。」米兰达看着一向成熟理智的大哥，不明白他怎么会不懂这个逻辑，「最早或许是他选择我们，但——」

　　「——现在，是我们选择他啊。你成为了夜翼，杰森成为红头罩，提姆也毕业现在是红罗宾了。」

　　米兰达轻叹，「所有人，都很清楚我们背负的担子，包含你在内。迪克哥哥，我们不会因为换一件制服而改变我们的信念。对哥谭市来说，蝙蝠侠已经消失够久了。我已经没办法再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你还感觉不到吗？快要失序了，我不确定这座城市还能撑多久……」

　　迪克什么话都没有说，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离开了，回到他的房间休息。

　　米兰达挫败的走回去，问在吃瓜的杰森，「我真的不会说话吗？是不是该重修《论语言艺术的重要》？」

　　「算了吧，你就没这天赋，反正你平常也用不到，有那个时间不如多研究一下时空定位技术。」杰森想也不想就回答。

　　米兰达更挫折了，缩在一边帮提姆调制解药，头上笼罩着小片乌云。看得杰森有点不忍心，但又不能违心的鼓励她去修她学不会的玩意儿。

　　阿福在角落擦擦眼镜，当年傻乎乎的杰森少爷跟任性的米兰达小姐都成长不少，谁会想到当年那个傻气瘦小的男孩会变成一个冷静理智的壮硕青年，还有那个上门寻求帮助的小姑娘会变成一肩扛起大部分重担的人呢。

　　韦恩家的老管家看得很清楚，在布鲁斯消失后，其他人一时半会想的都是如何维持哥谭的平安和担忧布鲁斯的安危。唯有米兰达直接大手笔操作，回收天启星武器，还偷偷辅助提姆，帮他处理韦恩企业的工作。

　　阿福很意外家中最先崩溃的人居然也是最快复原的。或许其他人没瞧出来，可是身为服侍韦恩家三代的老管家，阿福见过太多世面，他很确定米兰达当时跟他们说布鲁斯没事是在说谎——几乎要疯掉的眼神。当时阿福还很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没想到一天不到她就好了，还开始策划回收天启星的武器，以及——那场足以转移所有人注意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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