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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第十九章 从感情线进展到了惊悚线
女鬼的言语敷衍至极，她已经做好被月老逼问的准备，也已经准备好什么都不说。但月老并没有逼问她，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要赶她走。
“既然不肯说就离开，我们还要做生意。秦湘，送她出去。”
月老把脚丫子从桌上放下来，打开电脑忙自己的。秦湘不明白老板为什么突然把女鬼抓来，又突然下逐客令。不过这里有外人在，他这个员工当然要给老板面子，不能质疑老板的决定。
他拉开玻璃门对女鬼说道：“姑娘，请慢走。”
女鬼愣了一下，她站起来冲他们点点头，笑了笑，然后优雅地转身离去。
关上大门，秦湘往月老的保温杯里添上热水。
“老板，你怎么放她走了？”
月老的眼睛盯着屏幕，“不然呢？给她来个严刑拷打？”
秦湘摇头，“打就算了，女鬼也是女的，打女人不好。”
“不动刑的话，她什么都不会说的。”月老突然正了正神色，他严厉地警告秦湘，“秦湘，离那个女鬼远远的，她的任何要求都不要答应，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秦湘还是认真地点头答应了。他认识月老这么久，头一次见到月老这么认真地嘱咐他一件事。要知道他平时都是吼着提要求的……
月老嘱咐完秦湘后，转过头去继续捣鼓他的姻缘簿。秦湘看窗台上有浮灰，拿着抹布和扫帚干脆来个大扫除。
快到晚饭的时候，寿星拎着塑料袋回来了，他冲秦湘和月老晃晃袋子，“给你们带晚饭了，过来吃吧！”
两份披萨和一些零食摆在桌上，寿星又去隔壁买了些啤酒。
月老捏着披萨仔细看了看，“怎么想起给我们带吃的了？这不会是你和孟婆吃剩下的吧？”
寿星没好气地骂道：“放屁！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缺德吗？”
月老捏着披萨轻轻咬了一口，浓浓的芝士拉出长长的丝。他嘴里含着吃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好像芝士的拉丝给他造成很大困扰。
秦湘拿个塑料叉子把丝挑断，月老把叉子接过来，咬一口，挑一下。
寿星是和孟婆吃过晚饭才回来的，这会儿他只拿了一瓶啤酒慢慢喝着。
吃完一块披萨，月老抽出一张纸巾擦擦嘴，“出什么事了，说吧！”
寿星犹豫了一会儿，扭头看着秦湘，“你今天也跟去电影院了吧？”
突然被戳穿，秦湘非常尴尬，“是……我偷偷跟着你去了电影院。实在对不起！你要是生气就打我骂我吧！”
寿星摆摆手，“你不用这样，不至于。”
他喝了一大口啤酒，又问秦湘，“你觉得孟婆……有什么，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秦湘摇摇头，“除了她的性格有点变化，别的没什么问题。哦！那个情场老手的女鬼今天也在电影院。”
月老问寿星：“出什么事了？”
寿星叹气，“哎！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可能是太矫情了吧！没跟孟婆约会的时候，我觉得世上没有比跟孟婆在一起更好的事了。可是我跟她才约会了两次，我就觉得身心俱疲。”
月老擦擦手，给自己也开了一瓶啤酒，“又是买酒又是买菜，心里憋着什么话就赶紧说出来吧！我就说嘛，你这龟孙怎么想起给我买晚饭了，原来是想找我诉苦的。”
寿星翻了个白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给你买这么多好吃的，你就不会说几句好听的！”
月老指着桌上的披萨大怒，“瞅你抠抠搜搜那样！让我当垃圾桶，你就请我吃这个，你还好意思嫌我态度不好！”
秦湘赶紧劝架，“别吵，别吵！不是正在说孟婆的事吗？咱们先说正事。寿星上仙，你继续。”
寿星垂着头，“哎，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跟孟婆约会感觉特别累。我要装得成熟稳重，吃东西喝饮料都要迁就她，我觉得见她一面比上朝还辛苦。还有，她这个人特别不坦诚。她说工作累，已经很久没休假了，那上次去商场的人不是她吗？不休假她怎么离开的地府？还有，你们是不是和黑无常他们约定过，我们再约会地府不会派人跟着，那女鬼是怎么回事？”
秦湘觉得臊得慌，“哥，你别再说了，我不也跟着去了吗？”
寿星护短，“你不一样！你是关心我！”
秦湘劝他，“孟婆带人也未必是坏心啊！她可能是对约会这事没底，所以一定要找一个人陪着。”
寿星听了觉得秦湘的话也有点道理。
月老捏了块鸡翅慢慢啃着，“挺大岁数的大老爷们儿，做事干净利落点，想继续你就约孟婆处着，不想继续了赶紧拉倒。”
秦湘和月老的意见不一致，“寿星上仙还是喜欢孟婆的，既然喜欢就不要轻言放弃！相爱容易相处难，我个人认为，你和孟婆只是没有找到一个让双方都舒适的相处氛围。两个人相处最重要的就是坦诚，比如上次你不想吃辣，你就直说好了，想吃甜食你就点。你总不能为了她一直委屈着自己不是？”
月老这次和秦湘站在一边了，“莲儿说得对！你得强势一点啊！还没成亲，你就百依百顺，等成婚了你的夫纲立不起来啊！”
秦湘偷偷白了月老一眼，这人就会胡咧咧添乱。“寿星，我老板的意见你选择性忽略。总之！你和孟婆之间还需要磨合，你对孟婆是一见钟情嗳！别那么容易就放弃了。”
寿星握着啤酒瓶子感动得泪眼汪汪，他把秦湘和月老的话都记在心里，“好兄弟，谢谢你开导我！我这心里头舒服多了。”
“别客气，好好休息，明天继续加油！”
寿星和月老是不需要睡觉的，他们两个在楼下婚介所里喝酒喝了一宿。这么熬夜秦湘是陪不了的，他还打算明天去发传单呢！
饱饱睡了一觉，秦湘洗漱过后，背着装满传单的书包直奔商场门口。
最近婚介所的会员增加了许多，秦湘也如愿收了几个男性会员。
不过会员多了也有烦恼，他给会员们安排相亲，会员还没怎样，秦湘先被气炸了。
因为女多男少，秦湘仔细考察了一番，先给各位男性会员安排了相亲。女会员们到婚介所的时候穿着打扮时尚得体，大部分男会员都衣着邋遢，穿着人字拖就来相亲了。
衣着就先不说，仅有的几个男会员还个个都是奇葩，有的要求女会员结婚必须辞职的，有要求女会员上交工资的。还有一个最可恶，长得人模狗样，工作学历都很优秀，结果要求女方买房买车，还要把爹妈和弟弟接过来一起住！
买房又不是买大白菜，在这座城市里，即使是偏僻郊区的房子也要上万一平米。花了大价钱买了房，还要把男方的一家老小接过来伺候着，这是结婚还是卖身？
当时的女会员是月老婚介所的第一位会员，秦湘气不过，冲过来把男会员大骂一通。最后给男会员退了会员费，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商场门口，秦湘的脸上挂着真挚的笑容，他热情地冲路人发着传单，希望婚介所能多收几个靠谱的会员。
“帅哥，给我一张吧！”
秦湘递了一张传单给她，脸上的笑意变成了疑惑，“你这么在这？”
“出来玩呗！”
来人正是跟在孟婆身边的女鬼，她拿着传单看的认真。秦湘转头四处看看，“黑无常呢？孟婆是不是在附近约会呢？”
女鬼歪头笑道：“猜错啦！这里只有我！我出来……溜达溜达！”
她的脸上满是狡黠的笑意，嘴角边的梨涡很可爱。
秦湘不信女鬼的话，“地府的管理这么松懈吗？大白天的，你一个鬼满大街溜达，还没人管，我怎么就不信呢？”
女鬼笑道：“好啦！不逗你了！我呢，替孟婆做了点事情，你能猜到是什么事吧？”
秦湘点头，“相当于技术支持。”
“没错！我这个技术支持不是白干的，黑无常答应过我，给我找了个假皮囊，允许我在人世间留恋几天，算是对我的补偿。”
秦湘这回明白了，“那这是好事，投胎前再看一眼这个世界。你要好好感受啊！现在你冷眼旁观，觉得这世界哪里都好，等你投胎重活了，就会觉得活着真累。”
女鬼被他逗得咯咯笑，秦湘也跟着笑了起来，虽然他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话。
女鬼笑着笑着就难过起来，假皮囊流不出眼泪，但她的表情特别悲伤。
秦湘问：“因为要投胎了，所以难过了吗？”
女鬼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不难过，我是不甘心就这样投胎。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我是被我男朋友给杀了，他剥掉我的皮，把我做成人皮娃娃。把我的骨头砍碎，把肉搅成泥，冲进了下水道里。”
秦湘咽了咽口水，明明是艳阳高照，他却感觉周围的气温突然降了好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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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秦湘对女鬼说：告辞！
女鬼：你跑什么？
秦湘哭唧唧：我孩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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