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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
程英回到山庄后,很快就变回了10岁的小女孩。
她连忙拿起剑,到院子外面练剑。
没过多久,黄药师就走了进来。他看着努力练剑的女孩,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多想什么。
程英背着黄药师深深松了一口气。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就叫出了系统,询问自己的积分。
系统:“宿主,你好!你目前的好感值是11000,积分是6350,扣去瞬间移动的50 ,还剩余6300积分。”
“好的,知道了。”
程英用手托着头,看着窗外的月亮,也不知道杨过现在怎么样了。
……
絮舞走后的前几天,杨过每次起床时,总会不由自主地喊声“姐姐”,而沉默的回应让他改掉了这个习惯。
一个人生活不难,无非是一个人住在一个屋子里,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自言自语,一个人练功。
只不过,练功的时候,听不到悠扬的琴声,见不到那个总是会为你准备好一切的人。
难过,来得很快。走,也会很快。
杨过对自己说。
这种事他经历的很多。
他本就是一个人,能够认识程英妹妹,认识姐姐,已经是天赐的缘分。
他不该奢求太多。
于是,他将所有的难受埋进心里,只留下深深的思念。
一个人,没有太多事要做,练武就成了他每天做的最多的事。
他将浑身的精力都用来练武,不停的练,像个陀螺,直到手酸脚酸,再也抬不起手,迈不动脚。
这时候,除了原地休息,他一般会走到花丛,看看那自顾自绽放的菊花,顺便洒点水。他可不会像姐姐一样花心思用内力将水散开,反正只要浇水了就好,这些花可以存活的。
没有人呵护,就要自立自强。
有时候,他也会经过花房,去看看那几盆水仙。
它们依旧芬芳清新,亭亭玉立于清波之上。只是少了会观赏它们的人。
他是粗人,他才不管这些小花。
他没发现,自己的想法居然这么的小孩,是赌气吗?
每当看到水仙时,他就会想起,自己曾经说,姐姐不在时,要好好的欺负它们。而现在,那个人真的不在了,他可以为所欲为。
他将手伸向那丛小花,心里想着要拽它的叶子,揪它的花瓣,可是他的手却仿佛鬼使神差般只是轻轻地碰了碰它的花瓣,那力道竟连拂过的微风都不如。
他终是不忍心的。
毕竟它是那个人放在心上的。
他随意地给这些花花草草浇了点水,就离开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拿出枕头下的易筋经。
这段时间,他白天练习九阴真经,晚上睡前就会翻翻易筋经,照着上面小人的动作练习。他本看不上易筋经,觉得小人书实在算不得什么高强的武功,但既然姐姐给了,他就随便练练吧!至于姐姐说的什么保持平常心,他不是很理解,但看姐姐这样皱眉,估计这本书肯定不是什么好练习的。
反正他更喜欢九阴真经,这本书就当睡前故事吧!
结果,正是杨过这种不在意,反而让他领悟了易筋经的心法。
他自身是没什么感觉,但他体内的内力却在与日俱增。
他练习一遍后,本来是很累的,却莫名的有种轻松。
他将头靠在菊花枕上,闭着眼睛,闻着菊花的香气,脑海里渐渐浮现了一个人影,然后是一连串的画面。
她弹琴的手,她浇花的身影,她在厨房里做饭,她说要给他做菊花糕,菊花酒……然后画面又变成了一个小女孩,她用她单薄的身体帮他抵抗外界的挨打,他们一起躲在石缝里,她在桃花树下唱歌……
是她,又是她。
一幕幕画面在脑海中回放,怀着思念,慢慢入睡。
……
如果今天的生活跟昨天的一样,没有起伏,没有改变,刚开始也许会觉得时间好慢。只是当你一直做着同样的事情时,时间就过得很快。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年。
程英再次偷偷地离开了山庄,不过这次她不用再瞬间长大了。
她换好衣服,带上面纱,就变成了絮舞。
通过瞬间移动,她很快地就到了终南山附近的竹林里。
现在她已经有一万积分了,好感值也有一万六千。虽然不知道好感值要达到多少才能完成任务,但此时的她并不在意这个,她只想赶紧见到杨过。
她踏着凌波微步飞快地越过竹林,然后来到一片草地。
草地上,白衣少年,手持长剑,以身带剑,挥舞起无数落花。身姿灵动,步法轻快,剑如银光,行走四声。
“过儿!”,絮舞轻轻呼喊。
杨过闻及声音后,只是动作稍微变慢,又继续顺着招式挥剑。
这两年来,他不知幻听了多少次姐姐的“过儿”,又感受了多少次失望,然后在一次次的失望中站起。
自从她走的那一天,他就无时无刻不在盼着她的回家。
而她已经走了两年。
原来她说的很快居然是按年来计。
杨过走神地打完了一套剑法,然后收剑,转身。
一回头,眼里居然多出了一个身穿绿衣,脸上带面纱的姑娘。
她静静地站在那儿,还是穿着两年前那套水墨绿的长裙,依旧带着面纱。
原来他又出现幻视了吗?
此时,他不知道该不该往前走。前进一步,能看得更加仔细,但也许这幻想的影子就消失了。
可是,待在原地,那身影就不会消失吗?
杨过顺着本心慢慢地往前走,然后他又听到了一声“过儿”。
他停下脚步,试探地叫了一声“姐姐?”
然后他听到那人影说:“过儿,姐姐回来了!”
姐姐,回来了?
杨过微微挑眉,然后闭眼再睁开,那人影还在。接着用手使劲地掐了一下大腿,嗯,能感到疼痛。
所以,不是做梦?
所以,姐姐真的回来了?
杨过瞬间放下手中的剑,拔足狂奔,跑到絮舞面前。
还是两年前的姐姐,还是记忆中那淡淡的香味。
杨过情不自禁地抱起絮舞的腰,然后抱着她不停地在原地旋转。
他笑着大喊:“姐姐,回来了!姐姐终于回家了……”
软烟罗的面纱遮住了絮舞微红的脸颊,她又高兴又羞涩。
杨过长大了,已经是一个俊秀少年了。他的个头长得真快,已经高出她快一个头了。肌肤细腻如白瓷,剑眉英挺又斜飞,眼眸黑亮似星,深邃若海。颜如冠玉,眉目似画,真真一个书中走出的人物。
他的声音褪去了少年的稚嫩,变得低沉浑厚,久久盘绕在她的耳边,停不下来。他的手臂也很结实有力,薄薄的衣衫遮不住他臂间的热度。
他不再是一个小男孩了,她也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他这样抱着她,让她羞涩地小鹿乱撞。
她拍拍他的肩膀,轻声喊着:“好了,过儿放我下来!”
杨过不放,反而转的更加猛烈,嘴里还喊着:“不放,不放,过儿要一直抱着姐姐!”
如果杨过还是原先的小男孩,她愿意让他一直抱着。可是,他已经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了,他这样抱着……
不过,如果还是小男孩,他估计也抱不动。
他可真能转,像个陀螺一样,转了那么多圈,转了这么久,还不肯放下她。不知道,如果在现代社会,他是不是也能像小彩旗一样在春晚上转这么久?
终于,杨过放下了絮舞。
絮舞脚踩在地上,还觉得轻飘飘的。
她跟着杨过往回走,一路上都在听他讲话,听他说,他为了要长高,每次都吃很多的饭,经常跳起来捉麻雀,然后再把麻雀烤了吃。他还帮她浇花,就是她走了以后,那些花都变得恹恹的。有时,他出去的时候还会碰到全真教的道士,不过现在的他武功可不比从前,他每次都将那些道士打得落花流水……
絮舞听得真是又欣慰又心疼。
他真棒,将自己照顾得这么好。
他真苦,孤孤单单一个人。
……
絮舞回到自己的卧室后,一股淡淡的菊花香扑鼻而来。窗边的花瓶里插着新鲜的菊花,桌上摆着一把古琴。她用手轻轻地拂过琴面,没有一丝灰尘。桌上,椅上,地上,镜台,床架,整洁如新,仿佛她不曾离开过。
絮舞又移步去向书房。
书房的桌案上还是那些东西,笔墨纸砚,香炉字帖。但悬挂的毛笔,其笔腹顶部积下了厚厚的墨质,突起了一个洋葱状的鼓包。
她拿起桌上的字帖与纸张,字帖皱皱的,纸上的字虽然谈不上工整优美,却有一种飘逸遒健的韵味。
看来,她走后,杨过是时常来这里练字了。
她随便翻了一下已经写过的纸,然后在一张写着诗的纸上停下。只见上面写着:
彼泽之陂,有蒲与荷。
有美一人,伤如之何?
寤寐无为,涕泗滂沱。
就在她还在沉思的时候,一声“姐姐”将她惊醒。
她抬起头,见杨过已经走过来了,她连忙将那张写着“泽陂”的纸夹进其他纸的中间。
“姐姐,饭已经做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杨过看了一眼絮舞手里的纸,又道:“姐姐走后,我有听姐姐的话,时常看书,时常练字。”
然后他接过絮舞手里的纸,从中拿出一张纸递给絮舞,说:“过儿的字写得还不是很好,这张纸上写了一首诗,是过儿从《诗经》中摘录下来的,当时看得时候不是很明白,姐姐可否给我讲一讲?”
絮舞眼神微动,见那纸上正是她刚刚看到的那首诗。
她轻轻咬了一下唇瓣,然后抬声道:“这诗里说的是,男子看见到女子后,情迷神伤,晚上彻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只为相思而泪眼滂沱。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只因心中愁闷难过。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只能辗转伏枕而泣。”
杨过看着絮舞的眼眸隐藏在弯弯的睫毛中,看不清眼里的波动。两年前他还要抬头仰望着她,两年后他一伸手就可以将她抱在怀里,感受一下她的头贴在他胸膛上的温热。
他启声道:“原来这诗说的是思念啊!那男子真苦,见了那女子一眼,就映入了心里,彻夜难眠。过儿也好苦,思念姐姐,却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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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杨过:姐姐带我去现代,我就告诉你,我能不能转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