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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皇叔,此事确实是贫僧的错......
纪王爷是个断袖,实打实的断袖。
今日林宿一从演武场回来,就悄咪咪地附在拂尘耳边说着,说断纪王爷之袖的人还是个长相妖艳的妖僧!亲眼有人瞧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和尚从纪王府中神色慌张且满脸含泪地跑了出来,拂尘听见此事时很是惊奇,在相国寺时那两兄妹不还说是邪僧么?
那下回再听说该是何版本?实在是心痛......
“所以,拂尘,你看纪皇叔一副天人之姿的模样怎么就这般想不开呢?”末了,林宿总结道。
拂尘更内疚了,是自己非礼了纪皇叔,眼下京城受人非议的却都是纪皇叔,而且纪皇叔还将这份委屈自己受着,连她是个女娇娥的事儿还替她保密,未曾外传。
如此一来,自己委实有些不够厚道......
思及此,拂尘想着要不就去纪王府给纪皇叔负荆请罪?左右纪皇叔都是个断袖,想来是不会让自己负责的,届时,自己再多为纪皇叔物色些姿容上乘的少年郎也算作是赔礼了。
她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很好,终于松了口气,悠悠然又往茶炉中添了些细炭,清香弥散开来。给林宿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忽然想起自今日晨起时便没见到大哥,出声问道:“大嫂,大哥还在宫中上朝未回来么?”
这一声大嫂听得林宿很开心,笑眯眯答道:“回了,此时陪着纪王爷到揽月楼探听消息呢!”
揽月楼是何地方?拂尘三年未到京城,不知何时还开了名叫揽月楼的花楼,刘固竟然也没同自己提及过,实在是不够意思。但林宿竟真的放心大哥去花楼?但自己若是委实相告,断了大哥这一段姻缘便不好了......
他们祝家祖训,媳妇儿是用来宠的,往死里宠的那种。断然不能让大哥破了祖训,心中思索着寻了个借口就出门而去。
她这一趟是身负重任,一路打听开来才知揽月楼地位在京畿大道上。京畿大道是正对着城门的大道,这揽月楼也真是有胆色不怕被人查封,此时眼前牌匾上“揽月楼”三个大字写得很是飘逸,两侧还有木帘,上联是“踏雪寻梅步步摘星辰”,下联是“随风问雨声声探月华”,既有豪情内附,又有风雅其行。
甚好甚好。
抬脚始一进去,便有人迎了上来,伸手拦住她,“公子,你可有手贴?”
“......”这就有些尴尬了,拂尘往后挪了两步,眼下算是确定了这不是花楼。微微宽了心,转身时正撞上一个人,巧也不巧。
巧的是这人是沈书贺,不巧的是这人也是沈书贺。
沈书贺一见着她,面上就腾地红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祝祝祝...祝兄...”
她此时正要去一边的赌坊内玩两把,实在是顾不得调戏,拱手道了声告辞就要走。谁知道沈书贺忽然拉住她的素紫衣角,说话有些结结巴巴,“祝祝...祝兄要是不介意的话...不如......”
诶?
“不介意,自然不介意。”
拂尘口中还嚼着刚从揽月楼摘下的一瓣花,施施然跟在沈书贺身侧进去,先前那人刚要伸手去拦沈书贺就掏出手贴递过去,只好作罢。
原还觉得当中会是个什么光景,眼下看来也不过如此啊,还不如钱来赌坊呢。倒是中央起舞的美人儿却是一副好姿色,正要凑近处去看,沈书贺连忙拉住了她,“祝兄,不可。”
“为何不......?”
“春宵?你怎来了?”她大哥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玉阶之上,素青长衫拾阶而下,倒是一副君子模样。她大哥身侧...还有个人...
“沈书贺不知王爷也在此处,未能......”
“无妨。”纪谒开口。眸子却是在看向拂尘,轻飘飘得像是月下淬出的软剑,嘴角微抿。拂尘忽然觉得有些背脊发凉,想着确实是自己对不住他,没有回答大哥的话倒是恭恭敬敬冲纪皇叔行了个礼。
“法师这是做什么?”纪谒挑眉问道。
自从她向师弟拜别之后旁人便鲜少唤她法师了,眼下纪皇叔只怕还生着气,故而连唤她的名字都不肯。先前在皇宫时,纪皇叔也是个懂经文能挤兑挤兑她的模样,眼下却全然不是。
拂尘觉得他在强忍着心痛,越发内疚了,“纪皇叔,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书贺疑惑,但转眸见祝少卿却是带了疑惑的模样,有些摸不着头脑。
纪皇叔自然是没有拒绝,拂尘揪着纪皇叔一片衣角,将他拉到门口处盆摘处挡着。谁知刚停下她还未开口,纪皇叔却率先开口,“法师是想同本王说那时纪王府之事?”
拂尘手上抖了抖,随手就了一瓣花在转移注意力,想听听纪皇叔是何看法。
“事情既然已然发生,责任也是......”
果然是要她负责任了,拂尘心中叹了口气。
抬手打断纪皇叔的话,“你说得不错,贫僧确实该对你负责。对你行不轨之事,其实也非贫僧所愿,这几日我想了许多,其实罪魁祸首该是她人。但做了便是做了,贫僧也并非是没有担当之人,然,幸好这两日贫僧也想了法子来解决。”
她顿了顿,眉眼浸了几分风流,面上却是一片认真。纪谒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还能说出什么,拂尘又叹了口气,将手中花瓣放在口中,说话有些含糊,“那禧月阁虽是个花楼,当中也有些模样很是不错的小倌,届时,贫僧带你偷偷去瞧瞧,若是相中了哪个贫僧便为你买下来。虽说此事有些难为情,但总归是贫僧赔礼的拳拳心意。”
咦?怎么纪皇叔脸色不太好?
“祝春宵。”他忽然压低嗓音唤道,拂尘有些发愣,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都被他推靠在墙上,
心跳如鼓。
耳蜗处有气息扫过带了几分酥麻,拂尘试图往一边挪了挪,可他的手忽然扶在墙上堵住她的路。
这种时刻很是磨人,但好在纪皇叔很快松开了他,又是初见时高深莫测清风霁月的模样,“法师时常去花楼找小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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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师叔:皇叔你别怕,我会补偿你的
纪皇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