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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
“去之前,我想跟你商量个事。”采儿看着拽拽的南宫弦,决定先提提个人问题,这事不能再拖了。
“何事?”
“一会要走不少路,我先看一下你的伤口?”
“不用。”南宫弦下意识的后退。之前以为大家都是男人自然没什么,现在知道性别不同了,这样不太好吧?大盛的民风可是很保守的。
“跟我客气什么?你这走来走去的,伤口恶化了怎么办?来来来,我看看。”采儿说完伸出爪子。
南宫弦身体一侧,讽刺道:“你是担心万一我死了没人给你解药吧?”
“呵呵呵,”那你到底给不给啊?“你看,我什么都按你的要求做了,现在还要帮你找师姐,这解药是不是?”
就知道是这事。南宫弦冷飕飕的看了眼采儿,不语。
采儿心中大为不安,这人不会不想给吧?“你放心,我以我的人格担保,绝对不会过河拆桥。你要还有需要我做的事情,尽管开口。这个案子我也会继续查,彻底洗清你的嫌疑。”
见对方还是不为所动,采儿决定使出杀手锏,她酝酿了下情绪,眨了眨眼,清澈的大眼睛变的雾蒙蒙的,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两个黑眼圈,小嘴一撇,可怜兮兮的,“我还那么年轻,我真的不想死啊!”心里暗骂这人简直比赵元修还难搞。
南宫弦满不在意的倒了杯水,语气轻松道:“我可没解药。”这人明显在装,他才不相信会那么脆弱呢,昨天切开他背上的伤口都不带变脸色的。
“你!你……”比不给解药更糟糕的事情就是根本没解药,采儿只觉气血上涌,头脑发昏,眼前一片模糊。扑通一声晕倒在地。
“采儿!”怎么会这样?南宫弦急的扔了茶杯,将人抱到床上,连忙开始搭脉。
还好自己是神医的徒弟。
可搭了又搭,除了气血两虚外,并没有发现别的问题啊。
怎么就是不醒呢?难道是因为自己学艺不精加心绪不宁,无法做出正确的诊断?
南宫弦不自信的开了个药方,吩咐小二去取药煎药。为防万一,又叫小二去请别的大夫来看看。
“她怎么样?”见白胡子大夫收回搭脉的手,南宫弦急问。
大夫来回望了望两人,猜测着两人的关系,这昏迷之人明明是个女娃,却一身男装打扮。两人长的也不像,不该是兄妹,难道是私奔的恋人?
他斟酌了下用词,开口道:“这位姑娘的病真是很奇怪,她的心脉很混乱,绝望之中带几分怨怼,气愤之中又隐隐有一点不甘心,奇怪啊!”
“那有什么办法医治呢?”难道真的是自己学艺不精?
“我行医几十年,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怪病。请恕我无能为力,你还是早点为她准备身后事吧。”大夫说完摇摇头就走了。
“这么严重?”不可能啊!
南宫弦怎么都无法相信这就没救了,平复了下心情重新把起脉来。
没错啊,脉象显示就是失血过多,睡眠不佳又思绪过重啊。
再次使劲掐人中试试。
“啊呦,疼死我了,你干嘛啊!”这一回,采儿几乎是秒醒。
南宫弦松了口气。
“我这是怎么了?”采儿喊完疼,挣扎着坐起来,看了看床边的人,一脸懵逼。
南宫弦不冷不热的来了句:“你刚才晕倒了。”
“晕倒?”采儿忽然什么都想起来了,只觉生无可恋,“我还能活几天?”
又不甘心的恨恨道:“都是你啊!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非要让我死?”
“我给你吃的根本不是毒药,哪来的死?”都这样了,南宫弦也不想她再次晕倒。
“什么?”采儿大喜,“这么说我不用死了?哈哈哈。”
转念一想,“那你给我吃的是什么?”难道是身上的泥?
“只是一颗用来骗骗小孩的糖丸罢了。”
“……”骗骗小孩?所以昨天担心了一个晚上失眠心悸到来大姨妈直至晕倒都是庸人自扰了?采儿觉得自己的小宇宙要爆发了,她想砍人。
叩叩叩,“客官,您的药来了。”小二适时打断了两人。
南宫弦到门口接过碗,走回床边,想到对方的脉象,不解道:“你也受伤了?看脉象气血很弱。”犹豫了一下舀起一勺药,“先喝药吧。”
采儿拒绝勺子喂药,一把夺过药碗,豪迈的一饮而尽。
之后用手用力擦了擦嘴巴,不满的瞪向南宫弦,咬牙切齿,“我为什么失血过多你会不知道?之前是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下来台的?”
南宫弦疑惑的看着采儿,忽然想起来之前自己的信口胡诌,尴尬的转开了头,还好戴了人皮面具,看不出异样。
采儿继续瞪着眼前之人,等着他解释。
南宫弦被看的更不好意思了,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缓解尴尬。
“我那是为救你胡编的。”算是解释了。
“救我?是救你自己吧?”
南宫弦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提醒道:“时间不早了,你还去不去醉春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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